南京博物院:一场穿越千年的文化对望2025.9.21

五味居士

<p class="ql-block">入口处人流如织,金色的“南京博物院”五字在石质建筑上熠熠生辉,古典歇山顶与现代展陈空间交融,昭示着传统与当下的对话。游人三三两两驻足留影,笑声与快门声交织,仿佛一场无声的欢迎仪式。站在台阶下仰望,那飞檐翘角如羽翼般舒展,像是从六朝烟雨中飞来的古鸟,轻轻落在现代城市的肩头。</p> <p class="ql-block">秋日的南京,天光微凉,与姚姚携手步入南京博物院,仿佛推开了一扇通往六朝烟水的门扉。这座始建于1933年的博物馆,前身是国立中央博物院,承载着中华文明的厚重记忆。我们漫步其间,目光所及,皆是历史的回响与艺术的凝练。红墙金瓦在阴云下更显沉静,仿佛时间也放轻了脚步,生怕惊扰了沉睡千年的魂灵。</p> <p class="ql-block">广场开阔,红墙金瓦的主殿巍然矗立,游客们或驻足拍照,或缓步前行,台阶之上人影交错,尽显文博热浪的温度。绿树掩映间,现代建筑的玻璃幕墙倒映着古殿轮廓,新与旧在此刻悄然对话。风掠过檐角,似有编钟余音隐约回荡,恍惚间,分不清是今人踏古,还是古人入梦。</p> <p class="ql-block">展台上的陶瓮静默无言,表面编织纹路如岁月刻痕,内里安放的小物像是昨日生活的余温。它不似那些金玉珍宝般夺目,却让人想起灶台边忙碌的身影,想起某个远去的清晨,有人曾用它盛米、酿酒、储藏一家人的希望。文物不只是权力的象征,更是日常的延续——在这方灰墙之间,最朴素的器物,往往最贴近人心。</p> <p class="ql-block">那尊卧姿金兽安卧于红台之上,光影流转间,静谧中透出力量。它不怒自威,却又似在休憩,仿佛守护着某种不可言说的秘密。千年前,它或许镇守宗庙,聆听祝祷;如今,它面对的是手机镜头与轻声惊叹。时代更迭,信仰或已变迁,但它依旧在那里,以沉默见证流转。</p> <p class="ql-block">展柜中青铜印章兽钮威严,印文篆书庄重,一方“王广玺陵”铭牌,道出墓主身份的尊贵。那枚铜狮钮金印,在柔光下泛着幽光,指尖似能触到千年前的权力温度,仿佛看见一位执印的贵族,在朝堂之上低语权谋。它曾盖下多少诏令?又见证过多少兴衰?而今只剩这方寸金印,默默守着一段被尘封的往事?</p> <p class="ql-block">那龙纹陶罐盘踞在展台上,龙首怒张,利齿森然,仿佛下一瞬就要腾空而起。可它终究被泥土定格,成为静止的艺术。龙是中国人的精神图腾,既象征天威,也寄托祈愿。看着它缠绕罐身的姿态,我忽然觉得,我们何尝不是如此?在现实的容器中翻腾,渴望飞翔,却又被时间与命运牢牢束缚。</p> <p class="ql-block">步入展厅,时间悄然沉淀。一尊彩绘陶骆驼昂首挺立,釉色斑斓,仿佛从丝路风沙中走来;身旁陶马静立,绿鞍白鬃,映照出汉唐骑兵的雄姿。展柜中青铜印章兽钮威严,印文篆书庄重,一方“王广玺陵”铭牌,道出墓主身份的尊贵。那枚铜狮钮金印,在柔光下泛着幽光,指尖似能触到千年前的权力温度。我凝视良久,仿佛看见一位执印的贵族,在朝堂之上低语权谋,而今只剩这方寸金印,默默守着一段被尘封的往事。</p> <p class="ql-block">陶马通体灰白,绿金纹饰如战袍加身,鞍鞯精致,缰绳俨然。它不奔不驰,却有一种蓄势待发的静美。汉唐骑兵的荣光,就藏在这匹马的肌肉线条里。它们曾驰骋疆场,也曾列队仪仗,如今静立展厅,成了和平年代的讲述者。英雄不再,但马仍记得。</p> <p class="ql-block">另一匹马覆着绿饰,鞍辔精巧,与同伴并列而立。它们像是同一支仪仗队的成员,曾共赴盛典,共享荣光。千年之后,它们依旧并肩,仿佛从未分离。文物最动人的地方,或许不是它的年代,而是它所承载的情感——忠诚、陪伴、秩序,这些人类共通的语言,穿越时空依然可感。</p> <p class="ql-block">金树雕塑枝叶繁茂,栖鸟斑斓,底座红布如祭坛般庄重。它不像实用器,倒像某种仪式中的圣物,象征生命、繁衍与天地沟通。古人的信仰常借物显形,一棵树,一群鸟,便是一整个宇宙的缩影。我们用科学解释世界,他们用艺术感知天地——或许,那才是最本真的“对望”。</p> <p class="ql-block">那扇雕花拱门立于展厅深处,龙凤盘绕,瑞兽腾跃,绿金红彩交辉,宛如宫苑遗珍。门未开启,却已让人想象门后景象:是帝王理政?是妃嫔对弈?还是僧侣诵经?一扇门,成了时空的界限。我们站在门外,用目光叩击历史,而门内,寂静如初。</p> <p class="ql-block">一组清宫旧藏令人屏息:五彩砂壶形制奇巧,花卉繁而不乱;鎏金钟表雕饰繁复,人物花鸟栩栩如生;展墙上牌坊模型飞檐斗拱,龙凤盘绕,尽显匠意之精。最动人的是一尊金卧兽,踞于红台之上,光影流转间,静谧中透出力量。这些物件曾属于紫禁城的深宫,如今却在南京的展厅里,向普通人低语昔日的奢华与精致。文化的对望,终究是平等的凝视——无论出身庙堂或江湖,美,终将被共赏。</p> <p class="ql-block">又一尊金兽卧于红台,姿态安详,光泽内敛。它与前一尊相似,却又不同——眼神更沉,肌肉更紧,仿佛守护的不是权力,而是某种信念。不知它原属何人,但能感受到那份沉静的力量。或许,真正的永恒,不在于金玉满堂,而在于一种不被时间磨灭的尊严。</p> <p class="ql-block">第三尊金兽静卧如前,光线从侧上方洒落,勾勒出它每一寸肌理。它不再仅仅是装饰,而像一位老者,阅尽沧桑,却不愿多言。忽然明白,所谓“穿越千年的文化对望”,并非我们单方面地观看历史,而是历史也在凝视我们——它用这些沉默的器物,审视我们的理解、敬畏与共情。</p> <p class="ql-block">展台上的金器长方如简,纹理细密如经文镌刻。它或许曾是礼器,或许只是装饰,但那份精致,足以让人屏息。在没有机械的时代,每一刀一划都靠双手完成,那是对美的虔诚。我们今天追求效率,他们却用一生雕琢一瞬的永恒。</p> <p class="ql-block">那座鎏金钟表繁复如戏台,人物花鸟各具情态,底座花纹层层叠叠,仿佛凝固的乐章。它是西方机械与东方审美的奇妙融合,是清宫匠人对“西洋奇器”的再创造。时间在这里被装饰得如此华丽,仿佛不是为了计时,而是为了提醒:每一刻,都值得被郑重对待。</p> <p class="ql-block">金缕玉衣,又称金缕玉匣、玉柙,是汉代皇帝及诸侯王专用的丧葬殓服,以金线编缀玉片制成人体形状,玉片多为和田白玉,四角钻孔后用金丝十字交叉编缀,严丝合缝。始于西汉文景时期,曹丕于三国时期下诏废止。</p> <p class="ql-block">编钟是中国古代青铜打击乐器,,以青铜铸造,由若干扁圆形钟按音调高低有序悬挂于木架或铜木复合架上,通过丁字形木锤和长棒敲击发声,兴起于周朝,盛于春秋战国至秦汉,由大小不同的钟按音序悬挂于钟架,可演奏复杂乐曲,代表先秦礼乐文明与青铜技术的巅峰时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