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无忧的少年（2）

心如止水

　　少年不知愁滋味，真的是这样吗？我的经历却不是这样的。

1978年9月至1981年6月，我上初中的时候充满着自信甚至自负，为此付了高昂的代价。初三的时候，我同与一个年级曾平兄代表了上犹中稍中学初中部参加了全上犹县初中作文大赛。这一次作文大赛选手众多，大家都磨拳擦掌、跃跃欲试并志在必得。这次作文大赛属于看图作文——《挖井》，比赛地点在上犹中学初中部。

在这次现场作文大赛中，我竟然仅仅只比全上犹县第一名的学生少0.5分屈居亚军，这个学生是上犹中学初中部初三的高材生，我的堂兄曾平获得了全县第七名。为此我还获得了八元人民币的奖金，那个时候猪肉才0.72元/斤。这让我们全家喜出望外，大家纷纷祝贺。

上犹县中稍中学还在操场上举行了隆重的庆祝大会，黄学焕校长、黄翰高主任都上场对我们兄弟俩大加赞赏，称这是学校破天荒之喜事。我在大家羡慕的目光中受到了表彰，这也让我兴奋不已。我信心满满参加了当年的中考，没有想到这给我当头一棒！

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主观因素是我太大意，从初一到初三，我从来没有掉出全校第三名，最次的时候也是全校第二名。我自己也十分自信地认为，只要自己在中考的时候正常发挥水平，考取重点高中上犹中学就“三个手指捏田螺——十拿九稳。”

我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在中考考第一科语文的时候，我竟然连默写分值10分的题目都搞错啦！我一看“下阙”就自认为是《沁园春.雪》的下阙：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逊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题目要求默写《送瘟神》下阙：春风杨柳万千条，六亿神州尽舜尧。红雨随心翻作浪，青山着意化为桥。天连五岭银锄落，地动山河铁臂摇。借问瘟君欲何往，纸船明烛照天烧。

我考试的时候自以为是，不错才怪呢？在考数学的时候我就更奇葩了，从后面做起，连20分的附加题那么难都没有问题。为确保万无一失花的时间太多了，连试卷的第一面一道题也没有时间做，只得了72分，真是“得不偿失”。这个叫做“捡了芝麻，丢了西瓜”，我上重点高中的希望成为了泡影。

客观存在的因素是：学校的师资力量严重不足，竟然让不太专业的老师给我们上英语课，一年后全体考生参加中考，结果可想而知。

中学时期的三年我都担任班长，难怪初中同学一见到我都十分亲切地称呼：“老班长。”那个时候，我与老师和大部分同学的关系都特别好。1981年，我们中稍中学有五个同学考上了重点高中——上犹中学。我竟然名落孙山，离重点高中录取线仅差2.5分。您说这遗不遗憾？我完全没有想到更大的遗憾还在后面呢，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行船又遇打头风。”

我们在初三的时候，一个黄姓同学下晚自习之后总喜欢骑自己崭新的自行车炫耀番。当时我们初中部的学生只有他才有一辆“凤凰”自行车。尽管他的学习成绩比较好，还是没有考上高中。由此可见——“玩物丧志”绝对是真的。

初中期间我有许多优秀的同学：曾宗清、曾平、黄学琳、黄新生、陈必华、钟犹生、罗诗伟、罗诗香、黄荣东、黄荣兰、黄浪波、黄香庆、黄香萍、黄克信、赖咸秀、赖笑言、赖桂香、李声财、钟旌萍、钟培芳、谢昌福、谢桂兰、吴诗林、马明友、马廉森、马明发、马廉春、马平兰、李秋英、陈昌权、冯挺福、冯挺毅、李洪财、杨少华、杨明惠、张延清、张基雄、郑建兰、钟建元、钟源香、钟培森、钟培金、钟以山兄妹、林文彬……包括元鱼小学初中部插入我们学校的同学。

初中教过我的老师——黄顺泰、吴昌海、曾令福、罗香汉、阮国兰、黄介平、廖忠先、吴泽银、刘家来……这些老师都敬业爱岗，尤其是罗香汉、阮国兰老师。“一日为师、终生如父”，我没齿不忘。

当时的上犹县中稍中学有高中部与初中部，校长为群英村人黄学焕老师即黄绍华伯父，黄学兵之兄；教务主任为中稍圩背的黄翰高老师；总务主任为中稍元鱼村的张铨山老师。此外在这里执教的老师还有钟延年、张予峰、黄族丰、李枝洵、赖良发……

我虽然祖籍江西省赣州市崇义县扬眉镇龙脑，但是生于上犹县中稍，长于中稍。我马上犹县东山镇中稍的感情非同一般，毕竟中稍是自己的第一故乡，谁不说家乡好？为此我曾经赋一首折腰体诗——《赞上犹中稍》：

尖峰吐翠大小风，

沃地平川绿意浓。

街边佳景石桥拱，

振兴乡镇超画中。

注：江西省赣州市上犹县东山镇中稍与崇义县交界的尖岭岭、大人岭，中稍圩场边上的石拱桥非常有名。我读初中的时候还没有“撤乡并镇”，此诗作于2022年秋天。

我在中稍、陡水、梅水、沿湖、上犹一小、上犹二小六个地方工作。比较而言中稍地势平坦、交通便利、物阜民丰。中稍民风淳朴并尊师重教与人才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