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今天在朋友家做客,他端出一道让我既惊讶又好奇的菜。盘子中央堆着金黄色的小虫,像是被精心炸过,泛着诱人的油光,周围用黄瓜片和胡萝卜片围成一圈,像花边般点缀着。最上面还摆着一朵粉色的雕花食材,不知是萝卜还是南瓜刻的,配上几根翠绿的香草,整道菜像艺术品一样,让人舍不得动筷。我笑着问他:“这真是能吃的?”他点点头:“高蛋白,低脂肪,比牛肉还营养。”</p> <p class="ql-block">晚饭时他从厨房拿出一木勺炒虫,热腾腾地摆在桌上,虫身金黄,裹着辣椒和香料,香气扑鼻。旁边还有一小碟配菜,和一瓶本地酿的米酒。他夹起一勺放进嘴里,满足地眯起眼:“这可是山里的味道,小时候抓来烤着吃,现在讲究了,炒得也香。”我尝了一口,外酥里嫩,带着微微的辣和焦香,竟吃出了烧烤的快感。</p> <p class="ql-block">他在厨房里拿出一个透明盒子,里面是刚到的新鲜虫子,淡黄色,蜷曲着身子,看起来还活泛。他笑着说:“别怕,刚取的,最嫩。”接着他把虫子倒进锅里,和辣椒、豆子、青菜一起翻炒,红绿黄黑交织在一起,像一幅画。我突然意识到,这些小生物不只是“怪食”,它们早已融入日常食材的节奏里,成了风味的一部分。</p> <p class="ql-block">他端出一玻璃罐,里面是香煎过的虫蛹,金黄酥脆,撒了葱花和辣椒碎,热气氤氲。背景里隐约有几块面包,像是准备搭配着吃。他打开盖子,香气立刻散开。“这是最嫩的一批,蛹期刚好,煎出来不腥。”我夹起一颗放入口中,外皮咔嚓一声,内里却柔软微甜,像坚果和蛋黄的混合,竟让人上瘾。</p> <p class="ql-block">餐桌上摆着一盘炒虫,深棕色的虫体裹着红辣椒和绿香菜,筷子正夹起一小撮,热气腾腾。盘子上写着“黄粉虫~林蛙 美食品鉴”,像是某种品鉴会的纪念。他笑着说:“这名字听着正式,其实就和咱们炒腊肉一个路子。”我看着那盘菜,突然觉得,所谓“美食”,不过是熟悉与勇气的结合——你敢吃,它就是美味。</p> <p class="ql-block">又一道菜上桌,金黄的虫子和葱段、洋葱一起炒得焦香,盘子边缘还绘着红花,像是老式瓷盘的遗风。他一边翻炒一边说:“火候要刚好,太生有腥味,太老了又硬。”我看着锅里的食材翻腾,油光闪闪,香味四溢,竟觉得这画面比任何高级餐厅的摆盘都来得真实。</p> <p class="ql-block">他掀开锅盖,满满一锅香煎虫蛹堆得冒尖,金黄酥脆,有些还带着焦痕,像是炭火烤过的印记。虫蛹之间夹着几片绿叶,可能是薄荷或香菜,清新的绿衬着油亮的黄,层次分明。他笑着说:“焦一点才香,小时候抢着吃。”我忽然明白,这些食物不只是蛋白质的来源,更是记忆的载体。</p> <p class="ql-block">他把一盘香煎虫蛹放在竹垫上,蓝白条纹的盘子衬着金黄的虫蛹,葱花零星撒在上面,像清晨撒在田野上的露珠。盘子上方贴着一张小纸条,写着“香煎虫蛹”四个字,像是餐厅的菜单。他看着我笑:“现在连名字都正规了。”我夹了一筷子,脆响在耳边,仿佛听见了山野的风声。</p> <p class="ql-block">另一盘炸虫放在白色瓷盘里,底下垫着蓝色布巾,褶皱自然,像是随手铺开的家常布。虫子炸得通体金黄,油亮诱人,像是刚出锅的春卷。他没多说什么,只是递过筷子:“试试,比薯片健康。”我咬下去,酥脆的外壳裂开,内里却带着一丝温润,竟真吃出了几分童年油锅炸小鱼的滋味。</p> <p class="ql-block">竹托盘上也摆着一盘炸虫,金黄油亮,边缘微微卷起,看得出火候掌握得极好。托盘边沿缠着一圈绿藤装饰,像是山里人随手摘来的。他坐在桌边,一边喝酒一边看着我吃,眼里带着笑意:“你今天可是把‘山珍’吃全了。”我点点头,心里却在想,这些曾被我们避之不及的小生物,如今竟成了舌尖上的惊喜。</p> <p class="ql-block">最后他拿出一盒刚收的虫子,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细长弯曲,表面泛着湿润的光泽,像是刚从土里翻出来。他轻轻晃了晃盒子,虫子们微微蠕动,鲜活得很。“新鲜的才敢这么吃。”他说。我盯着那堆小生命,忽然不再觉得恐惧,反而生出一种敬意——它们默默生长在泥土里,最终成为我们餐桌上的滋味,无声地滋养着生活。</p> <p class="ql-block">高蛋白昆虫菜的做法实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