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游记：云岗石窟的追忆（3）

巅峰

山西大同，值得留连的地方太多了。诺大的博物馆，便是走马观花，匆匆浏览一遍，已过晌午。肚子饿了，买一烤地瓜。小贩告知，我在哪乘大巴，直抵大同古城。吃大同名吃，逛华严古寺，不觉间，华灯初上。从家出发，再逛古城，我和梓溪疲惫不堪。估计翌日去云岗石窟，返回时，还有闲时，登古城墙，逛古城街巷。匆匆坐巴士，赶回旅店，洗漱休息。 从我们住的地方，计程车30 元。倘若接地气，走俩街口，乘旅游专线车，每人两元，便可到达云岗石窟景区。旅游大巴，并不比计程车慢多少。去云岗石窟沿途车站，没有候车的乘客，大巴车司机，连减速都懒得做。云冈石窟，在石刻佛像中声名显赫。在国内，它与敦煌莫高窟、洛阳龙门石窟并称为中国三大石窟。在世界，它与印度阿旃陀石窟、阿富汗巴米扬石窟，并称为世界三大石雕艺术宝库。阿富汗巴米扬石窟大佛，已经被塔利班武装组织摧毁。千年一叹的巴米扬石窟大佛，只能永久留在记忆中了。云岗石窟的保护，尤为重要。 云冈石窟，早期造像继承了印度、中亚的雕造特征和鲜卑拓跋草原牧场上穹窿顶的毡包形式，肩宽体壮、身材粗短、面相丰圆。中期吸收龟兹、凉州石窟的艺术精华，结合中原融创，汉化色彩渐趋浓厚。晚期由留居平城的中、下层官吏和民间团体开凿，佛像清瘦，长颈、削肩。 云岗石窟在千年朝野更迭，自然风化，外寇入侵等风暴中，幸存留存至今，确实不易。有一些佛像，落了一些黑色的粉尘，给我们讲解的导游说：“当年大同煤矿外运拉煤车，路过云岗石窟附近的道路。上世纪60年代初，周总理亲自责令运煤车辆改道，为此花了三亿元，新修了道路，绕开云岗石窟。”云岗石窟的保护，主要围绕着如何更好地防止山水沉积，腐蚀佛像。而不是大动干戈，让工匠进行所谓的“修旧如旧”。我记得，不知道哪个地区，为了保护野长城，在长城残破的土夯路上，铺上一层厚厚的水泥。这是保护吗？这是彻头彻尾的破坏。 云岗石窟，最让游人叹为观止的佛像艺术，是昙曜五窟。昙曜是向北魏皇室，建议开凿云岗石窟的高僧。他的监督和北魏皇室举全国之力凿建。昙曜五窟是云冈石窟，保存最好，规模最大，佛像艺术造诣最上品的石窟。 逛云岗石窟，我喜欢独自慢慢走，慢慢品味石窟斑驳的历史。梓溪说：“读历史文物，如果不聘请导游，两眼一抹黑，什么也读不懂。导游是位美女，在昙曜五窟里，娓娓道来，讲述云岗石窟，在民族互融中，做出的巨大贡献。 云岗石窟佛像造型精美，法相庄严。石窟佛像镂空雕凿，一尊坐佛，四周雕刻着许多造型栩栩如生的小佛像。 一座空间巨大的石窟中，容纳上千尊佛像，让人心生敬畏之心。对美轮美奂的雕刻艺术，叹为观止。 一座座石窟，在一公里多长的山岭上，密集分布。有些石窟中的佛像，保存完好，有些石窟中的佛像，残缺不全。像维纳斯断臂像一样，残缺也是美。 有些石窟中的佛像，还保留原始彩绘的样子。导游说：“这些彩绘，大多在清朝时，修复的。” 云岗石窟，如果没有历代接力维护也许早已经淹没这历史的尘埃里。 来云岗石窟的游客，以青年人居多。像我和梓溪，这样免票的老年游客，寥寥无几。 梓溪，对佛教很虔诚，双手合十，默念佛语。 我选取不同的角度，对石窟佛像拍照留念。也许今生，来云岗石窟旅游，这是唯一的机会。 这块石碑上，以西岩绝唱，记叙了云岗石窟的开凿历程。 我和梓溪，边逛边拍摄。一窟窟的佛像，成为背景墙，留在相机的镜头里。 梓溪，拍着自己喜欢的佛像。我却把她和云岗佛像，跨越时空融为一体。 错位拍照，梓溪与云岗石窟合掌，这张照片很美妙，网红写真。 巨窟佛像造诣精美，无法用语言述说。我想起了，阿富汗被毁的巴米扬大佛。七十多米高，造像经历几个世纪才完成。当佛像毁于塔利班的爆炸中，整个世界都在恸哭。 一座巨大佛像袈裟上，缀刻着许多小佛像。极尽奢华。依依不舍离开云岗石窟，我和梓溪乘旅专线大巴，返回大同古城。进法华寺，参观辽金庙宇。 法华寺的佛像，基本上保留着，明清时的造型风格。 佛像古朴，缀满了岁月的尘埃。信奉佛教的梓溪，在佛像前跪拜。 春天的暖阳，照洒在佛庙里。灰喜鹊嘎嘎叫着。从一片林子，飞进另一片树林。 在文殊菩萨的庙宇旁，我和梓溪合影自拍。 佛庙的红墙为背景，照片超脱。 九龙壁，虽然也是收费景点，但参观者屈指可数。 来大同古城，吃当地名吃，是梓溪不肯迁就的。龙聚祥烧麦，在大同古城美食榜，排名第一的。 龙聚祥饭庄，装修古香古色。 一把铜壶，沏氤氲清茶。 墙壁上的屏风，雅趣横生。一莲蓬，两只鸟雀逗趣，雅、雅、雅… 一盆羊肉汤，吃得我和梓溪，大汗淋漓。 吃完饭，见时光尚早，我和梓溪导航，登临大同古城墙。古城内外风景，尽收眼底。 大同古城，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一任有作为的父母官耿彦波。大同人民，会永远铭记他。 复古风在中华大地，像春天里的花朵一样，遍地绽放。但我的印象中，大同古城，古建筑高手设计，古城布局巍峨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