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在潮州市饶平县和汕头市澄海区交界,有一个总面积约7.3万亩的大型水利工程——澄饶联围。图为澄饶联围高沙闸坝的水闸。<br><br> <b>广东省南临南海,海岸曲折,是我国海岸线最长的一个省(那时候海南岛也属广东省)。南海一方面为广东人民提供了丰富的海产和资源,但每年夏秋在太平洋上空形成的台风,致使沿海一带海水倒灌,“风、潮、咸、沙”四害,严重影响沿海地区的农业生产。<br> 在旧中国哪个朝代也治不了海潮倒灌。每遇台风,海浪逆江而上,台风带来的暴雨又形成洪水顺江下泻。潮洪顶托淹没大片农田和村庄。只有在新中国,广东沿海的劳动人民才能实现驯服大海的愿望。在当年“以粮为纲”的年代,广东人多地少的实际,也促使沿海地区作堤围海造田的需要。<br> 为落实这个选题的采访,历时一个多月,我先后到了东莞、中山、珠海、斗门、汕头、潮阳、饶平、澄海、海丰、陆丰、汕尾等地。深深地感受到沿海人民战天斗地的不屈精神。<br> 除了给大家展示发表的图片外,我还会插入一些编余的图片和大家分享。在完成采访任务期间,也见闻了许多新鲜事。我相信,大家听了一定也觉有趣。</b><br> ↑(2)我采访报道的《广东的治海工程》发表在1975年第4期《人民画报》上,篇幅4页。 ↑(3)赶上这四页都是彩色版,可是只用了9幅图片。<br><br> <b>那次采访,我第一站到的是东莞。当年的东莞是广东省的产粮大县。在县报道组小张的陪同下,我门先到桥头公社,在公社招待所客房窗外就是一片农田(如图4)。一大早,我看见一队年轻人扛着农具整齐地朝我窗下走来。我跟小张说,你们这里的下乡知青挺守规矩的。他说:那是什么知青,是偷渡香港被抓住的。抓住一次,劳教三个月。有一位被抓过9次,累计劳教27个月。还说当地有一位瞎子,说是会算命,会告诉偷渡者什么时候偷渡能成功,据说有很多偷渡者都信他的。现在好了,内地经济大发展,反过来了,是香港的回内地的多了。</b><br> ↑(4)在公社招待所住者,我第一次尝到了“滚水魭(草鱼)”。一斤多的草鱼,用开水一烫,加上佐料就食,真是又鲜又嫩。还有一道“榄仁鸡”用橄榄仁炒童子鸡,真是美味佳肴。我就琢磨,剥榄仁多费劲啊。但也有让我牢记至今的。那一天早上,吃的是猪肝粥,粥里的猪肝还带着血丝,当天中午我就拉肚子了。厕所就建在鱼塘上,拉的粪便很快就被鱼儿抢食完。如今在东莞,已经见不到这样大面积的农田了,昔日的农田,都成了厂房。<br><br> <b>从广州到中山,我是坐长途车去的。早上七八点钟开车,沿途每过一次河,都要搭乘渡轮,下午四点多才到达。下了车,还得过条江才踏上中山县在所在地石岐镇。实际上我要拍摄的治海工程是在珠海的三灶岛北侧的金湾一带。可到珠海是要有边防证的,我在北京也没有办,结果是由县武装部一位郑同志陪同,我的边防证明附在他的证上。去金湾时,我们是坐的船。回中山时,我们是从金湾搭乘自行车二等到拱北,再转乘长途汽车。当时我带着行李袋背着相机包,那骑车的在小路上飞跑,还挺稳当的。离开中山县时我还是选择了搭乘夜间的客轮,在船上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便到达广州,确实比坐长途车舒适多。</b><br> ↑(5)金湾与三灶岛隔海相望。到达金湾,我和老郑就住在工地工友们居住的四面透风的工棚里,好在11月的广东还不算太冷。早起我溜达到与澳门有一河之隔的防潮闸处,隐约还能听到澳门传来的卖面包的叫喊声。早餐后我们来到围海造田的海面上。具体的原理是在近海先抛石填海作坝,珠江从上游带来的泥沙,再坝内逐年沉淀成田。 ↑(6)抛石填海,营造堤坝,围海造田,向大海要粮。至1974年底,五年来在磨刀门、三灶岛两垦区,共抛石两万多立方米。 ↑(7)当年都是开采海岸边的山石填海作坝的。我在高处俯拍的角度挺好,可正巧遇到山下有两位民工在休息抽水烟。我在山上大声呼喊让他们躲开,没有成功。拍完后,我跟他们解释,是为了宣传他们。他们用一句广东话回答:“天吾东(听勿懂)”,真让我没辙。 ↑(8)即将完工的斗门县白藤大闸。此闸的综合作用:排涝10万亩,围垦造田3万亩,灌溉及引淡水冲盐碱地8万亩。 ↑(9)为了说明作坝防海潮倒灌,保证了农作物生产的安全。我拍了这张甘蔗丰收的图片。在前往甘蔗田途中,经过一家农户,房前竹竿上挂着风腊的东西。陪同的问我:你看是什么?我看了看说是鸭子?答案是田鼠,广东人真是什么都吃。<br><br> <b> 广东东部沿海的治海工程建设还是不错的。我决定先到汕头、再到海、陆丰一带。1973年我曾从汕头坐长途车回广州。早上4点多出发,晚上8点多才到广州。珠江东江的支叉很多,每次过江,车辆排长队,非常耗时。按规定,我们记者坐省内飞机是允许的,其实飞机票也不贵,只十来元。到了汕头我才知道海丰、陆丰也都归汕头地委管辖。</b><br> ↑(10)汕头地区12个县中有9个沿海,全区海岸线545公里。到1974年底,全区已围垦33万亩,可耕地23.6万亩,其中种水稻12万亩其他用作晒盐、种草改良。图为潮阳县龟头海拦海桥闸。 ↑(11)龟头海拦海桥闸的建成,不仅改善和发展农业生产,还大大便利了龟海两岸的陆上交通。 船闸使水上交通畅通。 ↑(12)潮阳县海山公社湖边大队,植树造林两千多亩,不仅发展了农业生产,还改善了群众生活。如今社员都住上了新房,新村和林海相连,禾苗与绿树并茂。<br><b> 记得在潮阳湖边大队吃午饭时,打开新鲜的海蟹盖,满盖都是蟹黄,真是第一次见。饭后喝功夫茶,小小的紫砂茶壶,塞满了茶叶,泡得的茶水只能冲三小杯,我一喝,太苦了,我只得要求把那一小杯茶冲淡成一大玻璃杯,那还挺苦的。</b><br> ↑(13)潮阳金浦公社社员正在加固围海造田的拦海堤坝。 ↑(14)汕头地区还修建了许多水库、渠道、渡槽,把淡水引到沿海地区灌溉土地解决干旱问题,引淡冲咸,改良盐碱地。 ↑(15)1970年修建的全长1420米的饶平县三百门栏海闸坝,坝内造田3万6千亩。这是一张三接片,当年没有Ps,接片全靠印刷厂制版工人的技术。 ↑(16)三百门拦海闸坝内侧修建了一条引淡水渠,从几十里远的水库把坝淡水引到海北岛上,发展农业,改善生活用水。 ↑(17)这是20世纪70年代由饶平、澄海两地断海截流、联合围垦的大型围海造田工程,成为粤东沿海经济较发达的粮食产区和养殖区。图为澄海县澄饶联围高沙闸坝的闸坝和船闸部分。 ↑(18)澄海县澄饶联围垦的新愚公埭围垦后的良田。 ↑(19)谁又能知晓,这里过去是茫茫大海呢?昔日白浪翻,今日稻波滚。<br><br> <b>完成了汕头四周的采访任务,地委派一位宣传干事陪同我到海丰。这一带的沿海工程主要是在海丰县,我们直接就扎到海丰。</b><br> ↑(20)海丰县公平干渠把公平水库的水引到沿海一带,解决干旱问题。并为新围垦的海田提供足够的淡水。引淡冲咸,使新海田当年围,当年种,当年收效。图为干渠中冲流渡槽。 ↑(21)公平干渠的暗渠。 ↑(22)图为海丰县东风公社社员正在栏海作坝。 ↑(23)海丰县东风公社围海、冲谈同时进行。使海田当年微当年收益。图为海格大队社员开山取石,扩建引淡工程。 ↑(24)东风公社党委副书记彭晓东与社员一起在围垦工地上。 ↑(25)东风公社在新围垦的农田上,当年就种上了水稻。广东画报供稿 ↑(26)海丰县田墘公社年联大队支书杨峻积极带领群众与大海作斗争,改变了穷队的落后面貌。 ↑(27)当年围海的社员,如今在围好的土地上平整土地。 ↑(28)在围好的海田上修渠作埂,不断提高粮食产量。 ↑(29)与大海作斗争的妇女们。 ↑(30)公社干部在与海斗争中起带头作用。 ↑(31)海丰县三水大队党支部副书记吴省,带领群众在新围垦的海田上大搞农田基本建设。<br> <b>在三水公社晚餐时,一位也姓曾的公社干部跟我说,你们是北方人,伙房蒸了馒头。我说我的祖籍是湖南,也是爱吃米饭的南方人,他说湖南也是北方。是啊,除了广东,其他都是北方。<br> 说起饮食习惯,他说到过大寨参观,大寨的面条吃不惯。我说山西的面条可是最好的主食。他怎么都说不好吃。当时我想起当年我们在部队吃所谓的忆苦饭,有的同学咽不下那粗糙的窝头,就被批成不知阶级苦,是个感情问题。其实很大程度就是一个生活习惯问题,让北方人吃米饭也会不习惯。<br> 聊着聊着,说到都姓曾。他说我比他小一辈。我就把我父亲、爷爷的姓名都度告诉他。他说不对,说我家没有按曾家家谱排序,这便引起了我的兴趣。经查阅资料才知道:孔、孟、颜、曾都是按孔氏家谱拍辈。通过父亲解释,才知道我家没有按曾子家谱取名。如果一定要按辈分排,我父亲是“昭”字辈,我这一代是“宪”字辈,我儿子是“庆”字辈。有趣的是,我单位有一位姓孟的同事,他是“庆”字辈,当他知道我是“宪”字辈,他年龄和我相仿,却说我比他长一辈。经他解说才知道:孔、孟、颜、曾的排辈辈份是一致认同的。更有意思的是我在博友中有一位沈阳爱摄影的曾姓女士,她也是湖南人,父亲是位老红军。有一次她说她年龄比我小,但是“昭”字辈,她说摄影方面我是老师,但论辈分她长我一辈。我说没关系,就这样认了一位没见过面的我姑姑。</b><br> ↑(32)湛江地区,我们在报道中,选用了广东画报的供稿。图为雷州半岛的防风林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