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文图/安平</p> <p class="ql-block"> 康定，是一首情歌闻名于世。我去康定是寻找《康定情歌》背后的故事。</p> <p class="ql-block"> 我同学边珍放弃留校工作，她离开校园那一天深情向我们告别：“我的心在康定，喜欢大山的孩子，他们走不出大山，我要教他们知识”。</p> <p class="ql-block"> 多年后一直和边珍保持联系，她不断地向我展示她家乡的美：“家在塔公镇姑弄村，是三面环山的村，零星的木板房散居在山坳中，姑弄河从村前平缓流过，那是雅拉雪山融化的水，清澈透亮，被当地人跪拜为圣水！”</p> <p class="ql-block"> 学校放假了多好的机会呀，你痴情的《康定情歌》故事就在我家的村，我母亲、我外婆土生土长的当地人，她们知道许多《康定情歌》故事……边珍的话让我无心做事，耳边总是冒出《康定情歌》中的“溜溜调”。边珍热情遨请和情歌感染，终于在2023年8月6日踏上康定！</p> <p class="ql-block"><b> 左：边珍</b></p><p class="ql-block"> 5个多小时的动车达到成都。隔着车站大门玻璃看到边珍跑过来我们紧紧拥抱，毕业后三十多年后第一次见面，又有些眼泪婆娑。“美女们请上车！”这时身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他笑嘻嘻的向我招手，边珍耳语我“这个藏族人是我老公”。高大帅气的藏族人，从他身上找不到穿着藏族人的迹象，很时髦的现代人穿着。街面上空气中飘来香香的火锅味道，来成都不辣一把，认识不到成都，那就干脆辣上一把。巷子口上锅台靠窗，围锅开涮，辣上心头，我们向外吐着辣味，我瞄着窗外乘凉的人，悠闲散步的成都人，脚步快疾的外地人。</p> <p class="ql-block"> 进入康定看到的是高山、草甸、河流，悠闲散步的单个的牦牛，不时看到高低垒起石头，还有河边、石壁上特别显眼的石刻符号，我问过边珍他们，他们都说“美好的寓意”，详细的可能我外婆知道。车子从下午1点左右正式开上高速公路，几经换路终于在晚上7点左右到达塔公姑弄村。 边珍的父母、外婆在柔和橘色灯光下，热情地向我招手问候。厅堂，火锅里冒着热气，边珍说我是客人，她阿爸宰了牛，钓了高山雪鱼；阿妈在大山里寻来了菌菇。慈祥好奇的外婆见我是“汉”人，说着我一点也不懂的“土语”，好在有边珍向我翻译，因土语障碍不时闹出笑话来。</p> <p class="ql-block"> 姑弄村夜里很静，不时从山谷中传来《康定情歌》的溜溜调，这种意境让我浮想联翩，我来的目的更想知道康定情歌的故事。边珍说，溜溜调是从很远的跑马场传过来的，边珍的阿妈说，什么溜溜调呀？那和我们山里人唱的溜溜调是不一样的，我的兴趣就在这里，我追问阿妈，你知情歌背后的故事吗？阿妈说我们山里人都知道，从小都会唱。阿妈很自然地哼起“跑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云哟”。听到动情处，我自然地跟着拍起手来，他们都附和着我，拍着手来鼓励阿妈……我情未了，再想问问外婆，可90高龄外婆靠在椅子上已经呼呼进入梦乡了。</p> <p class="ql-block"> 第二天早上，边珍牵着毛驴身后跟着一头毛驴，她把我从楼上喊下来，我第一次看到毛驴不敢上前，边珍笑我胆小，说话间她利索的骑上的毛驴。这个时候外婆很精神，穿着靓丽的藏族服装，用土语鼓励我，毛驴真的很温顺。</p><p class="ql-block"> 第一天看了塔公草原。塔公草原离姑弄村7公里左右，是一个寺院，爬上高高木梯，在云端高处有点头晕，边珍说是缺氧，可她一点事情都没有。第二天，边珍开着车到了跑马山，这是康定情歌舞台中心，节目一直到深夜。两天下来，溜溜调没有给我留下特别印象。第三天，我对边珍说不去景区了，到大山面走走，边珍变得比我还高兴。大山深处几处藏族民居，零星地散落在山间白云边，年龄大的老人都穿着藏族衣服，边珍友好地向他们打招呼问候，兴趣来了，边珍哼哼溜溜调，这里的老人他们随她也自然地哼起了溜溜调，没有配乐，唱得最为动听。</p> <p class="ql-block"> 第四天，我们来到一个最边远的八郎村，路上遇到不少小孩，他们向边珍问好，边珍说她在这里教学，我好奇地要她带我来学校看看……这个学校在半山腰上，很少的空地，没有大门，只有几间用石头垒成房子，课间铃声竟然是犁耙旧片，那是我一生中听到最美课间铃声，操场中间木柱上是飘扬的五星红旗，这时，边珍眼神透露坚强，飘扬的五星红旗是她在大山里教学的信仰。第五天，边珍留下便笺，在学校里给学生补课呢，下午陪你玩。按照昨天的路程，我爬过山坡准备给别边珍一个惊喜。教室里只有6个孩子，边珍教学生识字。我跑过去对他们说，我来教你们识字，他们都看着边珍老师，边珍朝孩子们认真地点点头。我教孩子们“河南、黄河、少林寺”，听到少林寺，孩子们一下兴奋起来……休息时，不大的操场上顿时热闹起来。</p><p class="ql-block"> 晚上，我认真地听着手机录取的、不同地方溜溜调，这些零碎的溜溜调把外婆惊到了楼上，没想到外婆边唱边舞起来，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听到最为真切的《康定情歌》。边珍，对我翻译了外婆讲得情歌故事发源地，她说没有发源地，川西人们都会唱溜溜调，以前唱半句、一句、在这个基础上越唱越多，从大山里唱到城里，一直唱到今天。</p><p class="ql-block"> 好的民歌不分区域，只要人们喜欢，从遥远唱到遥远；好的民歌不分国界，一唱名扬世界，那就是《康定情歌》！</p><p class="ql-block"> 第六天早上，我和边珍的家人告别。在乘坐的成都高铁上，《康定情歌》旋律充满车厢…… “跑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云哟，端端溜溜的照在康定溜溜的城哟，月亮弯弯，康定溜溜的城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