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小杨树

飞翔

很久没有打开办公室的窗户了。这到不是因为天气太凉，而是窗外新建的办公大楼正在紧张地施工。

工地塔吊来回起吊的声音，搅拌机轰轰隆隆地噪音和指挥塔吊起落的口哨声不绝于耳，只有禁闭窗户才能减少挤入室内的嘈杂。

可每天又忍不住向窗外探头探脑，这不单是为了看一看那座新办公楼建筑到什么程度，而是想多看几眼窗前那几十棵小杨树。

这片小小的杨树林，是我入厂那几年绿化厂区时栽种的。

当时，这栋旧办公楼周围生长的都是日伪时期种植的老杨树。

这种树结了籽粒后，一到五、六月间，便开始落毛毛，满树枝头白花花的一片，风一吹，树毛似棉絮一样地飘落下来，将刚刚换上新绿的大地又塗上一层白色。

给人一种凄凉之感。

为彻底根治这种“棉絮”飘散的污染，二十多年前，我所在的机车工厂，便将办公楼周围的老杨树全部伐掉，取而代之的就是现在这片郁郁葱葱的小杨树林。

现在，小杨树已长大成林了，它们一棵棵挺拔潇洒地站立楼旁，好像北方伟岸的男子汉。

晴朗的日子里，灿烂的阳光照射在树叶上，晃动的叶片若明若暗，光彩夺目。

阳光穿过茂密的叶片，在地上留下一幅幅斑斓的图案。

风雨之时，微风吹动树叶，发出莎莎的声响，仔细谛听，似是”沙场点兵”，那声音像战士行进的步履；有时，那声响同拍岸惊涛般豪壮。

楼前这片小杨树，棵棵小树欢天喜地，疯疯狂狂地成长着。

它雄壮、粗犷，眼下，它已高过我们办公室三楼的窗户了。每当工作疲倦时，我总愿走到窗前，去凝视这绿色的生命；去品味其带来的泥土芳香。

可现在，我却忧心忡忡。因为新建的办公大楼落成之后，我们就将迁入新楼。

为新产品开发的需要，这里的旧楼拆迁后，连同这片小杨树生长的地方，将建筑一幢现代化的新厂房，这是实现企业长远发展目标的需要。

显然，小杨树将被砍伐。

可它全然不知，仍无忧无虑地生长着，根本不知道自己周围将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似的。

我为小杨树而忧愁，却渴望在这片土地上建成新厂房后，能使我们企业的生产经营走出低谷。

随着企业改革进程的加速，现代企业管理制度的逐步实施，新产品开发将为我们的企业注入新的活力。

然而，企业腾飞的活力中，也有着工厂旧办公楼周围小杨树“捐躯“的一份贡献。

文中部分图片来自网络侵权删除

撰文：王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