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中农耕任我谝

长安愚公（幽默工厂）

〔关中农耕任我谝〕

文/苗战军

（初稿）

（仅作部分图片展示，后期有空再制作）

中华文明五千年，

远古求火把木钻。

四大发明太伟大，

惹得世界都感叹。

中国有个陕西省，

长安建都一十三。

关中东西八百里，

农耕文化最灿烂。

今天别的咱不表，

我专把它谝一遍。

耕种管收吃穿行，

偏厦进了四合院。

界限设在生产队，

家什物件咱说全。

农耕总是人为本，

牲畜无言做贡献。

马骡和驴称高脚，

老牛无缘步子慢。

马下骡子驴的种，

二一名讳却能干。

踢跏骡子怪病多，

人怕打架挡木椽。

马到适期把驹跑，

用人牵进配种站，

母马怀胎一年整，

贰斗豌豆把愿还。

牵者不是年纪长，

便是沾亲或病残。

一来一回不出力，

轻轻松松把工赚。

有人心眼实在多，

配上还去把桩占。

社员名起○上混，

懂的自懂笑喷饭。

牲畜不是自来食，

不能常年风里站。

所住屋棚叫马号，

竹竿搭架麦草苫。

整套工程豫人做，

夏挡日头冬御寒。

经营它们人两个，

关中统称饲养员。

所请他们对脾气，

谁不哄谁能做伴。

任务不外把草铡，

麦秸苜蓿把身断。

草筛来把麦糠筛，

麦秸身长糠上转。

抓去长丝留净糠，

筛去灰尘需几遍。

筛底残留麦几颗，

人们所称秕芡芡。

积少成多帽碗留，

端回家中磨白面。

草糠拿来做主食，

要想增膘把料拌。

料属大麦或玉米，

豌豆瞪眼肚子圆。

混合倒进钢片磨，

拉成大糁把亊办。

拌料用的柯杈棍，

常挂槽边图方便。

半夜还要把餐加，

马灯防风洋火点。

火镰本是祖先造，

灰灰吊砸火药棉。

食罢铁桶把水饮，

门前有井辘辘转。

提进棚内瓷缸倒，

铁瓢顺手挂缸沿。

夏天得饮渗沽凉，

冬冷锅热御身寒。

铁锅大的能烫猪，

土灶巧与炕相连。

烟囱黑明把烟冒，

热炕屁股能烙烂。

乡党农闲都来坐，

海阔天空谝闲传。

拿着三国谝列国，

唐僧偷恋潘金莲。

苕谝不把吃烟忘，

归根结底嘴不闲。

老汉咂的旱烟袋，

小伙学坏拿纸卷。

啥时都有冒轱辘，

身揣海河装有钱。

有㞞莫㞞吃宝成，

羊群经济把瘾惯。

想吃墨菊舍不得，

拿它求人把事办。

头牯熏的打喷嚏，

牛流瞎水顺嘴涎。

马无夜草膘不肥，

养兵千日为一战。

又是一年种麦季，

头牯披挂要耕田。

出圈人把身毛扫，

再把叉子嘴里含。

要问叉子啥作用，

相当汽车方向盘。

拥脖顺手头上过，

夹棒使在拥脖前。

后边拽着套挖绳，

钩与犁头紧相连。

肚带肚下绑适度，

牵绳叉子两边挽。

要打方向靠此绳，

头牯怕疼听使唤。

套牛更是易中快，

光使革头搭在肩。

拥脖皮实能挡疼，

因长牴角它无缘。

谁说革头能擀面？

他还贴身亲眼见？

挣着挣着吹牛皮，

把嘴两片能吹烂。

犁分铁犁和木犁，

形像革头那是辕。

铁铧毕斗装犁底，

经土一磨明闪闪。

鞭打吆喝往地去，

兹兹偎偎步不前。

进地潜铧使劲曳，

适时抢种不歇缓。

毕斗花子一边倒，

后丢犁沟拿土填。

套来糟子把地糟，

糟齿太鑱胡基烂。

小麦庄子一边搁，

竹笼早挂人胸前。

一步一撒循往复，

种子飞落像扇面。

一亩几斤攥多少，

老农心里早计算。

还有用耧把地播，

麦出显行像直线。

后边紧跟耱地耱，

坷拉压面把种苫。

下来就是通畦子，

水地有它防漫灌。

头牯回家踏踏踏，

把个缰绳能绷断。

若是哪年逢暖冬，

套来碾子把地碾。

以防麦子长起身，

个大病殃不背寒。

要好冬里把水浇，

解放水车挂铁链。

早期都是拿人推，

也有牲拉把圈转。

后来发展马达带，

人只操心把水看。

要论泵子年龄轻，

也就改革前十年。

转眼次年二月二，

人们麦地把菜剜。

左手筐筐带着系，

那叫担笼藤条编。

右手不是吃闲饭，

全力攥着铁铲铲。

高头还是数麦瓶，

与它太像是麦兰。

下来就数羞羞根，

丫勺少见太稀罕。

要吃菜馍数米蒿，

吃嘴穰和软带甜。

雀架窝来浆水菜，

汤涎色红实在酸。

挑菜不忘猪唠唠，

顺手挑走草籽蔓。

其实这是工分活，

媳妇老婆最喜欢。

锄锄一提把工挣，

一猫就是老半天。

临回不忘把菜拾，

粑屎逮虱两不耽。

转眼又是六月一，

麦黄低头要搭镰。

未曾开火先光场，

早收大麦早打算。

麦场就设大麦地，

人来用锄把茬盼。

铁齿耙耙显身手，

耧去麦茬地平坦。

地里支起几口锅，

青壮劳力把水担。

老汉手端洋瓷盆，

泼洒均匀有经验。

入伏一夜地泛黄，

人把炕灰洒一遍。

作用就是隔离剂，

碌碡再压泥不沾。

一遍不行两遍压，

直压光滑才算完。

场边再把大坑挖，

滩来缸瓮在周边。

所有家什都放水，

因地防火保安全。

光毕就听杜鹃叫，

算黄算割喊的欢。

人拿木镰往地走，

能怂数数寻铧尖。

哪行前有塌塌井，

总是避尖打算盘。

先割一撮拧麦要，

再割撮撮在上边。

割够一捆把要拧，

腰头顺势麦身扁。

麦稠还是割围镰，

茬低少遗人称赞。

走镰虽快遗穗多，

让人另拾不合算。

碰见毛稀秃娃撒，

得锤还是钐子钐。

割困地头去打坐，

放下家伙作歇缓。

羊肚手巾把汗擦，

草帽作扇把风搧。

黑瓷罐里把水倒，

咕咚咕咚解渴馋。

顺手磨石再支平，

巧用时间磨刃片。

割完一摆往回折，

后有拉麦到根前。

两人一个架子车，

支着样角去粪扇。

装麦麦捆头朝里，

由后向前把茬参。

捆捆装到一人高，

再使刹绳在中间。

把麦刹的吱吱响，

不紧散伙人笑欢。

失急再吆马车到，

车夫英武拿着鞭。

那时都是三大套，

二骡有劲驾着辕。

装车都用力气大，

手拿谷杈是壮年。

车上装车寻把式，

那捆放哪皆用眼。

把车装像麦秸垛，

四棱四方在中间。

拉回捆捆摞成垛，

节约场地防变天。

打折一毕把麦耧，

铁丝耙耙显手段。

漏网之鱼哪里跑？

我来你往哪里钻？

零嘣个子学生拾，

学劳结合作体验。

就数碾场工程大，

清晨早早把场摊。

滩毕便吆头牯到，

拉着碌碡把场碾。

人拉缰绳鞭子响，

头牯顺绳转圈圈。

碌碡本是麻石造，

脐窝是铁白矾焊。

木制拨枷卯套卯，

结实吃重不声唤。

马吃谷草终需粑，

铁制笊篱安长杆。

马停脚步尾巴起，

及时接住别污染。

后又发明电碌碡，

人坐光使方向盘。

碌碡转圈循往复，

麦杆压辙晌午端。

队长回村把铃敲，

喊来社员把场翻。

翻场一毕紧三枪，

头牯出场也无言。

碾了九九八十一，

总算落场牲回还。

喊来社员把场收，

日红不减喷火焰。

前边木杈把麦抖，

后边排杈把柴端。

端起一边摞堆堆，

堆堆犹如麦秸山。

推来尖杈实太大，

带着两轮面头宽。

木齿顺底一山起，

几人合作推的欢。

硬柴拾净软柴在，

木杈难拾别熬煎。

拿来斜杈把把长，

斜撇顺绕小精干。

把柴拾净再鼓劲，

麦裹麦糠往堆全。

为了不跑冤枉路，

堆堆就定场中间。

木锨总比铁锨好，

下不伤场也轻便。

推耙太宽要用劲，

三人合作排万难。

推完便是扫帚扫，

扫净日落爷压山。

多人合作看风向，

大多北风刮向南。

木杈铁杈煽开扬，

糠离麦身飘的远。

扫帚抡开不停扫，

麦衣难敌寻方便。

头遍难净二遍扬，

把式能扬左右锨。

扬净全堆会计到，

硬是双目做核算。

分到足底斤不差，

社员伸拇都称赞。

得来消息都分麦，

娃娃空手把队站。

分麦家什布口袋，

斗按份额量灌欠。

老杆木秤两人抬，

称出斤量会计算。

余数斗称作增补，

灌进口袋才算完。

拉回家中要晾晒，

以防发霉颗颗烂。

人吃不忘把种留，

抬来风车做筛选。

这遍本叫碾生场，

要想干净碾二遍。

颗粒归仓农人亊，

不怕麻烦再腾秸。

整场吃干敛的净，

唯剩麦秸堆成山。

队里要把记子摞，

麦秸做草早打算。

油锅支在马号里，

炸来油饼大又圆。

全队社员都来食，

熙熙攘攘像过年。

艰苦年代欠墒情，

放开裤带解饥馋。

留够队里牲口食，

再堆堆堆分社员。

粮食自古按人分，

柴禾虽轻用工换。

后有铁磅安在坑，

门扇做架贴地面。

麦秸装在架子车，

拉上门扇真方便。

一边忙碌把场碾，

一边夏种抢时间。

玉米能种一天早，

早收十天是农谚。

墒欠用水把地焖，

墒足立种莫怠慢。

吆来头牯把沟通，

后跟把式把种点。

套来糟子早糟耱，

不误墒情才保险。

苗高一拃要间苗，

株距七寸就刚谄。

紧跟尻子要通棱，

不偏不倚正中间。

通下渠渠能浇水，

人来锄地不瓷板。

平锄就得两遍锄，

跨苗夹锄一遍完。

夹锄还数项锄好，

盼锄伤根把叶断。

苗高半人要劐梁，

垄宽沟深能浇田。

套来马牛戴笼嘴，

怕它偷食防嘴馋。

下来要把畦子打，

按着坡势定长短。

水渠要在高处修，

在低浇水人作难。

一般闷怂难下手，

请教能人做判断……

（写的啰嗦，以求更多的老物件，后期配图，让人回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