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秋雁杂记157</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人有病,天知否?</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那天是9月6日,午睡起来,我出门到广州天河公园溜达,可没想到几个小时后我住进了暨南大学附属第一医院,直到6天后才回到儿子的家。</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情节很跌宕,出人意料。</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我并不是每天去公园,但那天我想去,而且带了象棋、茶水、雨伞。棋,才玩了一局,便感不适,胸口有点闷,背心有点胀,我喝了水,还含了几颗随身的救心丸,也不见闷胀消除,头上、脖子汗水淋漓。我中止了下棋,萍水相逢的棋友劝我去医院,或稍坐休息。</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几分钟后,有所平稳,我决定去离公园最近的天河中医院急诊。公园内没有车辆,我必须步行数分钟。步行中,我电话约儿子到中医院急诊室会合。</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儿子很快到达。医生不等挂号,就做心电图检查。我问,有问题吗?怎么样?回答:有异常,但到底如何,还需要到设备、条件更全的上级医院做深入检查。医生介绍到最近的暨南大学附属第一医院。</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约摸下午5时,我与儿子果断来到暨南大学附属第一医院急诊室。医护人员立马忙碌起来。很快,做CT,做核磁共振,打点滴等。观察应急治疗后,晚9时,被转入住院部心内科。由此,我感知及时急诊绝对正确,完全必要。之所以比较警觉,是因为几十年前,单位有位同事外出工作中因背心剧痛而殉职。那追悼会挽联还是组织上委派我撰写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暨南附一心内科负责我的是李凤娟主任及其团队。李主任是位博士,认真而温婉,很快到病房看望、询问,并与我们商量治疗意向及举措。仔细考虑,李主任拟定方案:在造影介入手术中用最为稳妥的方式,即用药物球囊在心血管主支脉病变处扩张疏通。治疗上,予抗板、降糖、降脂、稳斑等对症治疗。李主任过问了全过程的安排,团队医护人员都挺尽心尽责。</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我造影介入手术,不到40分钟,能自己下手术台,走出手术室。医生说:你很幸运,很好!很顺利!等在门外的儿子,见我这么快自己走出,非常惊讶!惊喜!</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晚7时半,局麻消退,输入过导管的右手臂以下,关节酸疼,手腕处剧疼。手腕处是导管进入动脉的入口处,要严密止血,因而止血器具犹如铁钳箍住一般。儿子一直陪在我身边。手一直轻轻地热热地敷在我的手和臂膀上,每一处每一寸都那么熨帖舒适,大大稀释了疼痛。此时,我有一种痛苦中的快慰!他43岁了,43年了,我似乎第一次这么长时间零距离地与他的手贴在一起。第一次感觉到他的手这么大,这么厚,这么暖。</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手术后的当晚,最难熬,疼痛8小时,直到器具卸去,还疼了一段时间。为了排泄造影的药物残留,儿子让我大量喝温开水。当晚,我大约喝了2000多毫升的水,不断地排尿。我不用起床,打理的事,全是儿子。有儿子,真好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在广州就诊,属于异地跨省,我报告了本单位主管部门,得到了明确恳切的回复,手术后还慰问了我。我感受到单位具有家的温暖。这个让我工作至退休的家没有忘掉我,以至我心中也感念他。</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深圳,我有一位从医的老友。在湖北时,我们曾在省委工作队待过半年。她后来考上博士,工作、生活在南方了。这次,我讲到我的身体情况,想得到她的分析和指导。她真是把我当亲人一样,每个环节都细细询问,并提出她的嘱咐,包括降压的药,吃那两种最为合宜,并且附上资料。一次又一次的微信,用心用力,精细周全。是我这次就诊和今后保健的又一位热情内行的参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还有位惠州的朋友,特地为我调理了强心、护心的精油。</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这次生病,对我是个很重要的提醒。多年,我血压、血糖、血脂偏高,一直吃药,但不严格,有时吃,有时漏吃。饮食上也缺控制,喜欢吃稀饭,而忘了它的糖分高。还有一点,近些年我侧重陪侍老伴,轻淡了自己的保健。到广州4个多月,小进步是没抽烟,没喝白酒。也不太难,无非要有一点意志。</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只要有所注意和防范,我相信前景会比较平稳。用我老伴的话说,我与她的父母都有长寿基因。我的父母活到80多岁,她父亲活到92岁,母亲健在,98周岁。向长辈学习,后面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为了自己,为了家人,必须把后面的路走稳实。上年纪了,在生活和饮食习惯上不要放任自己不太健康的嗜好。心情要平和豁达。这,至少是保健心脑的良方之一吧。</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蛇年伊始,有位北方朋友提醒我,本命年避免远行。我很感动,她能记住是我本命年,而且关心着我。我不大相信玄学,再说我认为我从武汉到广州儿子的家再远也不宜叫远行吧。可是,偏在本命年周岁的本月我却真的病了,也太巧。</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人有病,天知否?我不敢说可知,也不敢说不可知。可知,不可知,对于认识能力尚为有限的人类来说,无法得到终极结论。一切都在摸索和探究中。大千世界浩大无涯,难以穷尽。</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手术两天后,我想到住院部的楼下转转,放眼看看我喜欢的蓝天,白云,绿树,红花。刚到一楼阳光大厅,就被一幅巨型国画《杏林春暖》吸引。一所医院,有这么浓郁的文化艺术气息,这是我首次见到。凸出的横廊上,是一组汉白玉人物浮雕。都是暨南附一医院(又称华侨医院)的著名专家。出大厅,另一侧便是暨南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匾额。未署书法家名,但我一望便知那是赵朴初的手笔,端庄俊逸。</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阳光大厅,飘出咖啡的香味。好久没品尝了,儿子马上扶我向咖啡吧走去,因为我忌糖,便给我点了一杯美式咖啡。第一口,不仅不甜,而且发苦。可是,渐渐细酌,苦中似有回甘,益发地过瘾了。儿子喝的另一种,伴有奶味。父子在一起,好惬意。我自然还想起11年前,孙女就出生在这个医院。从这角度讲,进这医院门,我就该向医院致意。孙女长大了,我在医院,她爸在医院照顾我时,她能在家陪她奶奶,热饭,洗澡,一同睡觉。</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今后一个时段,我拟少写或不写东西。第一,我要宽松一下自己;第二,我要整理和编辑一下后续的几个文集。自《刘耀仑文集》(五卷)出版后,我并未中断自己的写作,但我竟搁置了12年未编辑出版新的文集。我写作,是杂记,是留念,是倾诉,是交流,不沽名,不钓誉,更不是敲门砖。我曾是职业文学工作者,亲历和见证过一些事,梳理梳理,兴许能见到当年的某些真实痕迹。</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只要每天没有无聊地浪掷光阴,而做一点有益的事,并且比较健朗,比较愉悦,那么就是一个益寿延年的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2025.9.20</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刘耀仑,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江汉大学特约研究员。文字,原创。模版,源自美篇平台。图片个别借自魏友,致谢。</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