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今天,江大哥举办七十大寿宴会,热情洋溢又至诚至恳地邀请我参加,我带着喜悦和崇敬的心情,参加了这场喜气洋洋的宴席。江大哥1956年出生,整整大我十五岁,十五岁之差,应该算忘年之交吧。想起几十年的生命交往,我扳着手指,数起忘年之交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三十二年前,我结识了602所的梁大哥,我同梁大哥的认识,说起来挺有意思。</p><p class="ql-block">梁大哥是离休老干部。他午饭过后,经常到活动中心玩。活动中心有棋桌、牌桌、乒乓球桌。牌桌上,四个老太太聚在一起,打602所流行的 ‘拖拉机’(俗称‘钓主’);乒乓球桌边,两个老头各据一方,握着球拍你来我往,推打着和平球;我同梁大哥,是在象棋桌上认识的。</p><p class="ql-block">那天中午,我吃好午饭,去活动中心玩,只见象棋桌旁,两个老者在鏖战,一个老者在观战,观战的老者看到我,问到 : ‘’你是谁家的孩子,会走象棋吗?‘’</p><p class="ql-block">我微笑着,同老者对垒起来。那年,我二十来岁,思棋敏捷,出棋猛烈,几十招之后,便把老者逼到了困境。此时,只见老者的眼睛盯着棋盘,脑门上冒出了细汗,手掌微微抖动着,不知拿哪个棋子为好。看到老者这么紧张,我放松了攻伐,下出了两步缓棋,老者抓住机会,只见他 : 率車长袭,跃马长奔,架炮凌厉,驱卒稳健。又见棋盘上 : 刀光剑影,斧钺钩连,伤兵零零,战损戚戚。老者挥舞棋子,仿佛进入了真实的战场,只见他 : 虽是孤旅奋战,却是越战越勇,大有不破楼兰,誓不归还的劲势。终于,老者逆风翻盘,把我的老帅逼的无处可逃,稳稳地控制他的手掌之中。</p><p class="ql-block">一局奋战,两方敬仰。老者伸出大拇指,对我的战局观深表佩服,我伸出大拇指,对老者的战斗精神深表佩服。</p><p class="ql-block">经过几天棋谈,老者同我熟悉了,他告诉我他的战斗过往 。原来,老者是一名革命战士,参加过淮海战役的解放军战士,他给我讲了许多战场上惊心动魄的故事,这些故事,留待以后慢慢赘叙。</p><p class="ql-block">这位老者,便是前面说的梁大哥,我同梁大哥从棋友,发展成无话不谈的忘年之交。</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大约二十年前,我同许哥、陶哥、中庸大哥交往密切,他们是我生命中第二批忘年之交。</p><p class="ql-block">许哥大我17岁,爱好唱歌,特别擅长草原歌曲,我们称他为 ‘草原王子’。在歌厅里,许哥一首接一首演唱腾格尔、布仁巴雅尔、敖日格勒、容中尔甲等歌手的成名歌曲。听许哥惟妙惟肖的演唱,仿佛歌手本人来到了歌厅一般,让人赞叹不已。</p><p class="ql-block">许哥唱累了,就鼓励我唱,说实在的,我唱歌不在行,然而,经不住许哥热情鼓励,于是唱了一首《中国功夫》。许哥全神贯注听我唱完,然后竖起大拇指说 : ‘’ 许老弟,你的朗诵太棒了,我听过许多人唱这首歌,没一个人有你朗诵的声势洪亮,没一个人有你朗诵的气势凌云,漂亮!漂亮!‘’</p><p class="ql-block">许哥的父亲住在金竹山寨,有一天,许哥开车带我们去看他的父亲。那年,许父虽然八十岁啦,但他身板硬朗,一身正气,满脸官像,原来,许父也是一个离休老干部。</p><p class="ql-block">金竹山寨有两条瀑布,号称‘双龙瀑布’,那天,我们几人住在双龙瀑布的宾馆里。双龙瀑布水量丰沛,瀑布不断冲击岩石,撞进水塘,那种声响,就像瓢盆大雨不停地哗哗而下,我进入梦乡之后,梦到自己独自一人,在雨中狂奔,我怎么奔跑,都跑不出这茫茫雨际。</p><p class="ql-block">我把这个梦境,告诉许哥,许哥哈哈一笑,说 : ‘’ 许老弟,这是多么难得的体验!这种天籁之音,多像一首雄浑的交响乐曲!多像一首豪迈的草原歌曲!这是大自然的馈赠,这是大自然的唱响。‘’</p><p class="ql-block">许哥声声不离草原,句句不离歌曲,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 ‘草原歌曲王子’ 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陶哥虽然大我19岁,但陶哥身形挺立,潇洒自然,比起三十多岁的我来,还有朝气。陶哥热爱唱歌,也热爱喝酒,景德镇的许多酒店,我同陶哥都去过,陶哥的许多朋友,在酒桌上,我都见过,我的一篇散文——《装饰的年龄》,写的就是陶哥和陶哥朋友的故事,我与陶哥的友情,是无需再写的真切。</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中庸大哥也比我大19岁,中庸大哥不爱喝酒,热爱喝茶,景德镇的多家茶楼,我同中庸大哥时常光临过。</p><p class="ql-block">有一年,我同中庸大哥四人,到鸳鸯湖游玩。那天,正是深秋季节,鸳鸯湖的山上,红枫如霞,鸳鸯湖的水上,倒影入画,一双双漂亮的鸳鸯鸟,在湖面上,悠闲地游滑。</p><p class="ql-block">我们乘着一条小船,在山光倒影的湖面上,悠然荡漾,忽见一座小岛,出现在湖心,岛上排列着十几小桌,几对情侣,在小桌旁慢品时光。</p><p class="ql-block">我们四人登岛游览,中庸大哥买了一壶绿茶,几盘果点,我们四人悠悠坐下,小啖桃酥,轻饮云华,闲谈往事,清聊趣雅,好不清闲自在呀。</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020年,我辞工在家照顾妈妈的同时,进入了《丝语文苑》等文学群,文学群里,有许多文学爱好者,也有不少文人。</p><p class="ql-block">文人,有一个千年的毛病——文人相轻。我怕融不进这个群体,罗一鸣老师对我鼓励和指导,让我有了勇气和信心。《丝语文苑》的陈路东大哥、余育华大哥,叶森森大哥等许多文友,对我有过诸多帮助,经过时间的洗练,我同他们也成为忘年之交。</p><p class="ql-block">2020年6月的一天,一个身材高大的老者,带着糕点打听到我家,他此行的目的,是来看望我的妈妈。望着眼前这个既面生,又熟悉的面孔,我有点惊讶,这位老者,是我第一次面见的文友——余育华大哥。余大哥潜心创作,写过许多诗歌,先后出版了《情暖人间》、《情暖夕阳》、《情暖华夏》三本诗集,妥妥是一个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作家,我同余育华大哥的友情,在我的多篇散文中,都提及过,在此不再赘叙。</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三个月后,罗一鸣老师带着六位老师的看望金,还带着两位老者,来到我家,这两位老者,一个是陈路东大哥,一个是叶森森大哥。</p><p class="ql-block">陈大哥是740厂的老领导,他年轻时,在《景德镇日报》上发表过不少诗歌和散文,他是《丝语文苑》的策划,为《丝语文苑》的繁荣,做出巨大的贡献,他在大手术之后,依然坚持写诗,写了大量的诗歌,他的诗,情感丰富,情意绵绵,人称情诗王子。在我的多篇散文中,写到过陈大哥,在此也不再赘叙。</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叶森森大哥是上海人,是跟随领导调研的记者。我看过他的美篇文集,他的多篇文章,既让我震撼和佩服,又让我赞服和感叹。</p><p class="ql-block">叶大哥先后来景德镇三次,我同叶大哥相聚过六七回,最后的一次,是在2022年国庆期间。2023年4月,我乘坐的火车,在上海南站停留了半小时,当时,我真想下车,去拜访叶大哥,但叶大哥去了北方的姐姐家,这次错过与叶森森大哥的相见,成为我终生的遗憾。</p><p class="ql-block">我在怀念叶森森大哥的文章里,表达了无尽的哀思……</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020年,我辞职在家照顾妈妈,认识了迮二保大姐,迮大姐得知我照顾妈妈的情况后,对我竖大拇指赞扬,她不仅给予我精神上的鼓励,还给予我物质上的帮助,在我最艰难的岁月里,迮大姐对我的情感,成为我记忆一生的财富。</p><p class="ql-block">2021年5月,我第一次面见迮大姐和童大哥,留下了美好的相聚。2023年4月,我和镇镇来到常州拜访迮大姐,迮大姐对我们的吃住行游全程接待,在同迮大姐分别的瞬间,我动情的泪水夺眶而出,心想这一别,不知何日再相见。</p><p class="ql-block">2024年正月初五,我与迮大姐、童大哥、童文楷相聚在景德镇,我邀请陈路东大哥、余育华大哥一起相聚,在这次聚会中,我们四个文友、四个忘年之交,留下了美好的瞬间,我把这张照片,发到该文之中,让我翻起这篇文章,又能看见。</p> <p class="ql-block">人,是富有情感的高级动物,因为情感,让我们对人生,拥有更多、更美好记忆,我所结识的忘年之交的情谊,会成为我记忆一生的财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