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初秋——记横渡一二

清欢

初秋之故事——潘家小镇 落叶残秋，满野寂寥，思维里秋的模样。然，稻田遍布，稻穗随处；柿子累累，黄花蔓延……秋啊，是一场发自心底地笑，是一枚交付季节的温柔卡。横渡，我又来了。 潘家小镇，挺喜欢这个名字，就好像邻家姑娘那种亲切感！曾经还想过在这里买套房子，周末闲暇之余去歇歇。日起日落，做做田埂上的梦；再拔些小菜，溪边洗净，沿着青石回去。梦嘛，做做醒了。她不见我，我自要去看她。于是，隔三差五，总要聚聚。每每去，每每有新的改变。每每去，每每有不同的心境。每一个古村，古镇，古城，我都想去走走，与好友。人啊最好的旅行，就是在一个熟悉的地方，发现一种久违的感动。不为好景，只为遇到一个更好的自己。 可能居住小县城太久，腻了钢筋水泥的乏味。慢慢地，喜欢上了这种彩色的俗味的装扮；有斑斓，有热闹，更多的是烟火。游人不多，我沿溪而过，静静地穿梭“水坊间”。每一个角落，都填满了若有所思地生活：面，饭，一日三餐。烧烤，油炸，偶尔休闲。绿植，鲜花，流年里的高光…… 我且行且停，会在每一个铺面驻足；会在每一朵花前暂停；会想这是我儿时喜欢的食物，会念叨这是我深爱的花儿。碎碎念念，时而笑，时而沉思；放松心情，回归自己，也许这就是旅途最好的礼物：做自己，找到更好的自己。“被好风景收买，剩下的全是好心情”。这是我常常跟自己说的。世俗纷扰，生活琐碎。活着，在人世间，总有这样那样的烦心。走出那个怪圈，“在自己的世界里”其实也没有多难。当你透过车窗看风景，山川湖泊也在看你。当你与生活握手言和，不堪也只是故事而已。“心大”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初秋之故事—东屏 古村，我一直喜欢与其靠近。不单单只是因为她有故事，而是我从这里出来。每每置身，每一块瓦片，每一块青石，都觉得息息相关。苔痕茵绿的老墙，古朴简陋的窗子，还有那石头彻成的房子……斑驳陆离的光阴里，说着曾经，也仿佛说着自己。 一户老房里，大娘在烧火。腿上放着针线，对着火，怎么也进不了那个孔。看见我们，大娘招呼着进去坐坐。帮忙穿了线，我看着大娘坐在旺旺的火堆前飞针走线。这一幕像极了我脑子里渐渐模糊的样子，少时，我的奶奶就是这样，添着柴火，补着衣服。很温暖，很踏实。 告别。看着几缕炊烟袅袅升起，斑驳的烟影进了小巷深处。沿着青石板，摸着老墙，慢慢浮沉，轻轻走过。在时光的画笔下，这古村沧桑厚重的骨子里又有着多少不为人知的浪漫。 踏进一座四合院，保存完好，是当下婚俗示范地。柱子，廊檐，青瓦，还有那小小的十字窗，一一唤醒了我记忆深处的“溺爱”。尤其是那瓦片，最喜欢下雨天。一串一串，一滴一滴，真有大珠小珠落珠盘的境界。后来，后来，甚至在农村都已经很少看到瓦片了，即使有，不再是实用，而是装饰。它，最终就这样走向了平淡，成了一壶陈年老酒。鱼鳞似的瓦：若美工刀下镌刻的美，流传了千年的风雨，是它对于我们最长情的陪伴。 静悄悄的庭院，一只雀飞过。“扑棱扑棱”打破了宁静，从这户飞向另一户。炊烟，飞鸟，老房，一幅静默的画。我想着，有一天过来住住，等着清晨与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