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欧洲耳穴的发现过程</p><p class="ql-block">20世纪50年代初,法国南部的许多医生困惑地发现,他们的一些病人耳朵上带有不寻常的印记,这些印记是为治疗坐骨神经痛而进行烧灼术所留下的。里昂的一位神经学家保罗·诺吉尔博士(Dr. Paul Nogier)对这种疗法取得的良好效果感到震惊。他有趣地注意到,所有的疤痕在耳廓外表面都有一个共同的位置,尤其集中于对耳轮下脚。其特点是,所有的烧灼术都是在身体患病(疼痛)的同一侧进行的。诺吉尔还注意到,烧灼的深度足以灼伤软骨。这种非正统但显然有效的疗法激起了他天生的好奇心,并驱使他去研究这一现象。不久,他的探寻将他引向了马赛的一位名为巴兰夫人(Madame Barrin)的非执业医师(民间治疗师)。</p><p class="ql-block">尽管巴兰夫人非法施行此术,但她从未被起诉或被迫放弃她的实践。这部分与她治疗方法取得的惊人效果有关。有一次,著名的法国歌手尼农·瓦兰(Ninon Vallin)请她治疗使自己卧床数周的坐骨神经痛。巴兰夫人接受了邀请,条件是所有曾尝试治疗但未能成功的医生都必须出席这次治疗过程。巴兰夫人对歌手的耳朵进行了烧灼,这使她迅速恢复了活动能力。 在与巴兰夫人会面后,保罗·诺吉尔博士惊讶地发现,她对于该疗法为何起效缺乏清晰的理解。然而,她承认这项技术是从其父亲那里学来的,而她的父亲则是从一位到访的中国满清官员那里学来的,以回报他的盛情款待。</p><p class="ql-block">由于未能获得关于该疗法本质的见解,诺吉尔踏上了漫长的旅程,试图解开这个谜团。他的好奇心源于这样一个事实:多年来,欧洲和美国的许多从业者都使用过类似的技术来治疗坐骨神经痛。诺吉尔在他的许多坐骨神经痛患者身上实践了这种方法,并取得了相当大的成功。最初,他采用与巴兰夫人相似的耳部烧灼方法,但后来转而使用针灸针。</p><p class="ql-block">诺吉尔进行了一系列实验,试图通过针刺耳朵的其他部位来解决坐骨神经痛,但未能成功。在一个决定性的日子,当诺吉尔观察一位病人耳朵上的烧灼痕迹时,他清晰地听到他的朋友勒内·阿马蒂厄博士(Dr. René Amathieu)重复着他常说的一句话:“保罗,坐骨神经痛是第五腰椎的问题。”他很快考虑到烧灼区域必定以某种方式与第五腰椎相关联。他也知道另一位法国医生邦尼埃博士(Dr. Bonnier)曾提出过整个身体的全身对应关系(somatotopic presentation)完全投射于鼻甲和鼻孔的理论。诺吉尔推测,耳朵上可能也存在一个类似的对应系统。</p><p class="ql-block">这一理论推动了进一步的研究和调查。逐渐地,耳朵的对耳轮似乎呈现出一个倒置的脊柱的躯体定位投射。诺吉尔意识到,身体任何部位的病理变化都与耳朵上特定位置的局部压痛点有关。这一发现使他进一步将不同器官的病理与耳朵上相应的压痛点联系起来。不同器官和结构的投射似乎遵循一种解剖学组织方式,这反映了存在于人类大脑皮层中的“矮小人”图。例如,手和拇指在耳朵上投射的区域异常之大,这与它们在大脑皮层上的投射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诺吉尔最终能够构想出一个倒置的胎儿的图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