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逆袭记：从山河省到京市顶流》

清风彦

第十五章 岁月缝补的日常与远方的回响

女儿满周岁那天，家里办了场小小的周岁宴。刘琼抱着穿着红肚兜的女儿，看着满屋子的人，忽然觉得时光像块温润的玉，把那些棱角分明的日子磨得格外柔和。

邱波一早就在院子里支起了烤炉，正和刘正德较劲谁烤的羊肉串更入味。“爸，您这调料放少了，得加点孜然粉！”邱波拿着刷子比划，刘正德哼了声：“我当年在山河省烤羊肉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俩人争得面红耳赤，逗得围观的人直笑。

周曼云抱着孙女，给她戴上周家祖传的银手镯，镯子上刻着“平安”二字，是她连夜用细砂纸打磨亮的。“我们念念（女儿的小名）以后肯定是个有福气的，”她颠着怀里的孩子，眼里的笑意漫出来，“你看这眉眼，多像琼琼小时候。”

刘瑶瑶拎着个巨大的蛋糕进来，奶油上用巧克力酱画了个小小的原子模型，“这是我新研发的‘量子蛋糕’，外层是‘电子云’奶油，里面的夹心是‘质子’芒果酱和‘中子’芝士，怎么样，有创意吧？”

念念被蛋糕上闪烁的糖珠吸引，伸着小胖手去抓，刘琼笑着拦住：“小馋猫，等会儿再吃。”指尖碰到女儿温热的掌心，突然想起去年生产时的场景——阵痛间隙，邱波趴在产房床边睡着了，睫毛上还挂着泪珠，那模样比她这个产妇还紧张。

宴席过半，张妈拉着刘琼到厨房说话，手里捧着个褪色的红布包：“姑娘，这是你妈当年留给你的东西，她说等你有了孩子再交给你。”布包里是个牛皮笔记本，纸页泛黄发脆，第一页写着“吾女琼琼亲启”，字迹娟秀却带着力量。

刘琼翻开笔记本，里面记着妈妈当年的学习笔记，有微积分公式的推导，有物理实验的记录，甚至还有几页写给未来女儿的话：“琼琼，妈妈没能走完的路，你要带着我的那份一起走。不必急，慢慢走，沿途的风景也很重要。”看到这里，刘琼的眼泪掉在纸页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你妈当年多要强啊，”张妈在一旁抹泪，“退学前，她把所有课本都捐给了县中学，说‘就算我用不上，也得让想读书的孩子用上’。后来你考上京华大学，县中学的校长还特意写信来道贺，说你妈当年的书，培养出好几个大学生呢。”

刘琼合起笔记本，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原来妈妈从未真正离开，她的梦想，她的善意，早已像种子一样，在时光里发了芽，开了花。

傍晚，客人们陆续散去，邱波抱着已经睡熟的念念，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刘琼走过去，靠在他肩上，把笔记本递给他看。

“妈真是了不起。”邱波摩挲着泛黄的纸页，轻声说，“你看这里，她记录的双缝干涉实验改进方法，跟我们现在项目里用的思路有点像呢。”

“或许这就是传承吧。”刘琼望着天边的晚霞，“她把梦想藏在笔记里，我把梦想种在实验室里，念念以后……说不定也会有自己的梦想。”

邱波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不管她想做什么，我们都支持。对了，项目组刚发来消息，我们申请的‘量子纠缠态稳定传输’专利批下来了，下个月就能启动临床试验。”

“真的？”刘琼眼睛一亮。这个项目他们熬了三年，无数个深夜在实验室调试设备，邱波甚至因为连续熬夜晕倒过一次，现在终于有了进展。

“真的，”邱波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银质吊坠，上面刻着个简化的量子纠缠符号，“给你的，庆祝一下。”

刘琼接过吊坠，冰凉的金属贴着胸口，却觉得一股暖流涌遍全身。这时，屋里传来周曼云的喊声：“琼琼，邱波，快来看看念念醒了，她会叫‘妈妈’了！”

俩人赶紧进屋，只见周曼云抱着念念，小姑娘正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刘琼，清晰地吐出两个字：“妈妈。”

刘琼的心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软得一塌糊涂。她走过去，从周曼云怀里接过女儿，在她软乎乎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念念真乖。”

邱波凑过来，一脸期待地逗她：“念念，叫‘爸爸’。”

念念眨巴眨巴眼睛，吐出个清晰的“不”字，逗得满屋子人哈哈大笑。

夜深了，念念在婴儿床里睡得正香，小嘴巴还偶尔咂一下。刘琼和邱波坐在床边，借着月光看着女儿的睡颜。

“你说，她长大了会是什么样？”刘琼轻声问。

“不知道，”邱波握住她的手，“但肯定像你一样勇敢，像你妈一样坚韧。”他顿了顿，补充道，“也像我一样聪明。”

刘琼笑着捶了他一下：“脸皮真厚。”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像时光留下的痕迹。刘琼想起妈妈笔记里的最后一句话：“生活不是一道精确的实验题，它有变量，有误差，更有不期而遇的温暖，这些才是最珍贵的‘数据’。”

她低头看了看手腕上妈妈留下的银手镯，又摸了摸胸前邱波送的量子吊坠，突然明白，所谓的传承，从来不是复制过去的路，而是带着那些爱与期待，走一条属于自己的，充满烟火气的路。

窗外，星星在夜空中眨着眼睛，仿佛在静静注视着这平凡却温暖的一幕。实验室的灯光还亮着，那是远方的星光；家里的灯光也亮着，这是近处的人间。而她，就在这星光与人间的交汇处，拥有着最踏实的幸福。

第十六章 实验室的晨光与摇篮边的暮色

念念三岁那年，刘琼和邱波的量子纠缠传输项目进入关键的临床验证阶段。清晨六点，天刚蒙蒙亮，刘琼就已经站在实验室的控制台前，指尖在光屏上快速滑动，调试着纠缠粒子的稳定频率。

“纠缠度达到97.3%，稳定性持续五分钟。”助手小陈的声音带着兴奋，“刘老师，这是目前最好的一次数据！”

刘琼盯着屏幕上跳动的绿色曲线，眼底布满红血丝——为了这次验证，她已经在实验室守了三天。“再加大能量输入，测试极限承载值。”她语气沉稳，只有紧攥着操作台边缘的手指，泄露了一丝紧张。

就在这时，手机在白大褂口袋里震动起来，是家里的监控提醒。她点开屏幕，看到邱波正蹲在客厅的地毯上，给念念穿小皮鞋。小姑娘穿着粉色的公主裙，却偏要蹬一双奥特曼图案的运动鞋，父女俩正为穿哪双鞋“谈判”。

“念念乖，今天去幼儿园要穿裙子配小皮鞋才好看。”邱波耐着性子哄。

“不要！我要奥特曼！打小怪兽！”念念跺着脚，小辫子甩得像拨浪鼓。

“那……穿奥特曼鞋，外面套双小皮鞋？到了幼儿园再换？”邱波退而求其次。

念念歪着脑袋想了想，伸出小胖手：“拉钩！”

看着屏幕里邱波和女儿勾着手指盖章的模样，刘琼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三天的疲惫仿佛被抽走了大半。她对着麦克风说：“小陈，先暂停测试，保存当前数据。我回家一趟。”

半小时后，刘琼推开家门，正撞见邱波背着念念往门口走。小姑娘趴在爸爸背上，小皮鞋果然套在运动鞋外面，像两只滑稽的小船。“妈妈！”念念眼尖，挣扎着从邱波背上滑下来，扑进刘琼怀里，“妈妈昨晚没回家，念念梦到妈妈变成星星了。”

刘琼抱起女儿，在她软乎乎的脸上亲了口：“妈妈不是星星，妈妈是去给念念摘星星了。”她看向邱波，眼里带着歉意，“抱歉，昨晚太关键了……”

“没事，”邱波接过她手里的实验记录板，随手翻了翻，“我让张妈给你炖了燕窝粥，在厨房温着。对了，妈刚才打电话来，说念念的入园体检报告出来了，各项指标都正常，就是有点缺钙，让多喝牛奶。”

刘琼看着他眼下的乌青，就知道他昨晚也没睡好——既要跟进实验室的远程数据，又要照顾女儿。她伸手抚了抚他的脸颊：“今晚我陪念念睡，你去补觉。”

“那你项目怎么办？”

“放心，小陈盯着呢，有异常会给我打电话。”

送念念去幼儿园的路上，小姑娘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妈妈，老师说今天要种小番茄，我能把妈妈摘的星星种下去吗？”刘琼笑着答应：“当然能，等收获的时候，说不定能长出会发光的番茄。”

下午，实验室传来好消息：纠缠粒子稳定传输时间突破十分钟，且成功将一段编码信息从实验室传输到三公里外的接收站。刘琼正在整理数据，手机突然响了，是幼儿园老师打来的：“念念妈妈，念念在院子里玩的时候，把别的小朋友推倒了，您方便来一趟吗？”

刘琼赶到幼儿园时，只见念念噘着嘴站在角落，对面的小男孩捂着胳膊哭鼻子。老师解释说，两个孩子为了抢一个玩具挖掘机起了争执，念念趁男孩不注意，把他推在了草坪上。

“念念，为什么推小朋友？”刘琼蹲下来，平视着女儿。

“他抢我的挖掘机！”念念梗着脖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那你可以告诉老师，或者跟他商量轮流玩，推人是不对的。”刘琼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就像妈妈和爸爸做实验，遇到问题要想办法解决，不能靠抢、靠推，对不对？”

念念的眼泪掉了下来：“妈妈，我错了……”她走到小男孩面前，小声说，“对不起，我不该推你。”

回家的路上，念念牵着刘琼的手，突然说：“妈妈，我把奥特曼鞋送给那个小朋友了，他说以后跟我一起玩挖掘机。”刘琼心里一暖，摸了摸女儿的头——这股懂得弥补的劲儿，倒有几分像邱波。

傍晚，邱波从实验室回来，手里拿着个奇怪的装置：一个巴掌大的金属盘，上面嵌着几颗会闪的小灯泡。“给念念的道歉礼物改良版，”他得意地演示，“这是用报废的纠缠粒子感应器做的，按一下会变颜色，还能投影出小星星。”

念念欢呼着抢过去，举着跑到院子里，对着天空比划：“爸爸，你看，我把星星送给月亮婆婆了！”

晚饭时，刘琼说起项目进展：“再过一个月，就能进行活体实验了，用小白鼠传输记忆片段。”

邱波舀粥的手顿了顿：“会不会太冒险？万一……”

“风险评估早就做过了，”刘琼打断他，“你忘了？妈妈笔记里说过，‘科学的每一步都带着未知，但停滞不前才是最大的风险’。”

邱波看着她眼里的光，像看到了多年前那个在实验室里跟他争论到深夜的姑娘。他笑了：“行，听你的。对了，爸刚才发消息，说他和妈下周想来住几天，看看念念，顺便……指导指导我的新菜谱。”

“指导菜谱？”刘琼挑眉，“爸不是最讨厌进厨房吗？”

“还不是上次视频，他看到念念不爱吃青菜，非说我做的西兰花太硬，要亲自来露一手。”

夜里，念念已经睡熟，小手里还攥着那个星星装置。刘琼和邱波坐在阳台的藤椅上，看着远处实验室的灯光。那束光穿越夜色，与天上的星光交相辉映，像一条连接现实与理想的桥。

“你说，等念念长大了，会不会觉得我们太沉迷工作了？”刘琼轻声问。

邱波握住她的手，指尖划过她手腕上的银手镯：“不会的。她会知道，爸爸妈妈在做一件很有意义的事，就像她知道，种下的小番茄会结果，送出的星星会发光。”

月光落在俩人交握的手上，落在窗内女儿恬静的睡颜上，也落在远方实验室那束坚定的光上。这平凡的一天，既有实验室的紧张忙碌，也有摇篮边的琐碎温暖，像一幅被时光精心晕染的画，每一笔都藏着生活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