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逆袭记：从山河省到京市顶流》

清风彦

第十三章 实验室里的烟火气

博士毕业那年，刘琼和邱波都拿到了京华大学物理系的留校名额。系主任拍着他俩的肩膀笑：“咱系可算留住俩好苗子，以后就看你们的了！”

俩人在学校附近租了个老破小，六十多平，墙皮都掉渣，但刘琼特满足。她亲手刷了墙，买了二手家具，还在阳台种了几盆多肉，邱波则把阳台另一半改造成了迷你实验室，摆着他淘来的旧仪器。

“你说咱这屋，一半是生活，一半是梦想。”刘琼擦着刚买的餐桌，笑得眼睛弯成月牙。

邱波正调试显微镜，闻言回头笑：“不对，你是生活，我是梦想，加起来才是咱的家。”

刘琼的脸“腾”地红了，拿起抹布扔过去：“越来越会说情话了！”

刚工作那阵子，俩人忙得脚不沾地。刘琼跟着导师做量子通信项目，经常泡在实验室，半夜回家是常事。邱波在忙着申请国家自然科学基金，整天趴在电脑前写申报书，头发都熬得油乎乎的。

有天刘琼凌晨三点才回家，钥匙刚插进锁孔，门就开了。邱波穿着睡衣，眼里全是红血丝：“回来了？我给你热了汤。”

厨房飘着鸡汤香，是张妈上周来的时候炖的，他分袋冻在冰箱里，总说热一热就能喝。刘琼捧着汤碗，看着他眼下的乌青，突然鼻子一酸：“你咋不睡？”

“等你啊。”邱波靠在门框上，打了个哈欠，“你不在家，睡不着。”

那天晚上，刘琼抱着他的腰，听着他的心跳，突然觉得再难的项目都不怕了。

项目到了关键阶段，刘琼连续一周没怎么合眼。那天她正在调试设备，突然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同事吓坏了，赶紧给邱波打电话。

邱波赶到实验室时，刘琼正躺在沙发上，脸色白得像纸。他摸了摸她的额头，烫得吓人，二话不说抱起她就往医院跑。

医生说是过度劳累引起的免疫力下降，得住院观察。邱波守在病床前，给她削苹果，语气带着点埋怨：“跟你说过多少回，别这么拼，你就是不听。”

“项目马上要结题了……”刘琼小声辩解。

“项目重要还是你重要？”邱波把苹果块塞进她嘴里，“以后每天必须睡够六小时，不然我就去你们实验室盯梢。”

刘琼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知道了，邱老师。”

住院那几天，刘正德和周曼云来了。周曼云提着保温桶，里面是她亲手炖的鸽子汤：“快喝点，补补身子。你说你这孩子，都工作了还这么拼，跟你妈一个样。”

刘正德看着病房里的仪器，皱着眉说：“要是钱不够就跟爸说，别委屈自己。”

刘瑶瑶也来了，手里拿着个毛绒小熊：“给你解闷的。我最近报了个烘焙班，等你出院了给你做蛋糕。”

看着他们忙前忙后的样子，刘琼突然觉得，这个家早就不是刚来时那个冷冰冰的别墅了，而是真真正正有了烟火气。

出院后，邱波把她看得死死的，每天监督她早睡早起，还变着花样给她做营养餐。他以前连泡面都煮不好，现在居然能炖出像样的排骨汤，刘琼笑着说他快成家庭煮夫了。

“家庭煮夫怎么了？”邱波给她盛汤，“能伺候好我家大科学家，是我的荣幸。”

项目结题那天，刘琼的团队拿了优秀。系主任在庆功宴上喝多了，拉着邱波说：“小邱啊，你可得看好刘琼，多少研究所盯着她呢。”

邱波赶紧给主任倒酒：“放心，我把她看得牢牢的。”

回家的路上，月光洒在俩人身上，拉长了影子。刘琼突然停下脚步，抬头看着邱波：“邱波，我们结婚吧。”

邱波愣了一下，随即笑得像个傻子，一把把她抱起来转圈：“好啊！现在就去领证！”

第二天一早，俩人揣着户口本去了民政局。拿到红本本的那一刻，刘琼摸着上面的照片，突然想起第一次在市一中考场见到邱波的样子，他借笔芯时脸红的模样，跟现在一模一样。

“想啥呢？”邱波碰了碰她的胳膊。

“想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刘琼笑着说。

“我也是。”邱波握紧她的手，“那时候就觉得，这姑娘真厉害，题做得比我还快。”

走出民政局，阳光正好。刘琼看着手里的红本本，突然觉得，最好的人生不是站在多高的地方，而是身边有个人，能陪你从考场走到实验室，从校服走到婚纱，把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都过得热气腾腾。

第十四章 小家的热汤与远方的星光

婚礼办得简单却热闹。张妈哭得直抹眼泪，拉着刘琼的手念叨：“姑娘总算有自己的家了，以后可得好好过日子。”刘正德喝了不少酒，红着眼圈拍邱波的肩膀：“我这闺女看着犟，心细着呢，你得好好待她。”

周曼云送给刘琼一对金镯子，说是祖传的，给她戴在手上时，指尖微微发颤：“以后常回家看看，妈给你做你爱吃的红烧肉。”刘瑶瑶作为伴娘，穿着淡紫色礼服，递戒指时偷偷说：“姐，祝你幸福。对了，我烘焙班结业了，下次给你烤个三层大蛋糕。”

邱波的爸妈笑得合不拢嘴，他妈妈拉着刘琼说：“以后邱波要是欺负你，你跟阿姨说，阿姨揍他！”

看着满屋子的笑脸，刘琼突然觉得，那些年在阁楼里熬过的夜，做过的题，受过的委屈，都成了此刻幸福的注脚。

婚后的日子过得像温水煮茶，不疾不徐，却有滋有味。邱波每天早上比刘琼起得早，在厨房叮叮当当地忙活，煎蛋总是煎成心形，牛奶里必定加一勺蜂蜜。刘琼则负责晚上的家务，把小小的家收拾得窗明几净，阳台的多肉越长越旺，邱波的迷你实验室也越来越像模像样。

周末俩人总爱窝在沙发上，刘琼看专业书，邱波捣鼓他的仪器，偶尔抬头相视一笑，空气里都是甜的。有时候刘正德会打电话来，让他们回家吃饭，周曼云的红烧肉越做越地道，刘瑶瑶的烘焙手艺也确实长进不少，烤的曲奇饼酥得掉渣。

这天刘琼正在实验室做实验，邱波突然跑进来，手里拿着个文件袋，脸涨得通红：“刘琼！我们的项目申请下来了！国家重点研发计划！”

刘琼手里的烧杯差点没拿稳，冲过去抢过文件袋，手指都在抖：“真的？”

“真的！刚才科技部打电话来通知的！”邱波一把抱起她转圈，“我们可以做量子纠缠的实验了！”

俩人在实验室里又蹦又跳，像两个拿到糖果的孩子。同事们都笑着鼓掌，说这对科研夫妻档总算要搞大事情了。

项目启动后，俩人更忙了，经常在实验室待到深夜。有天晚上加班，刘琼突然觉得恶心，跑到洗手间吐了半天。邱波吓坏了，赶紧送她去医院。

医生拿着化验单，笑着说：“恭喜啊，怀孕六周了。”

邱波愣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直到医生又说了一遍，他才猛地抓住刘琼的手，声音发颤：“琼琼，我们……我们要当爸妈了？”

刘琼笑着点头，眼泪却掉了下来。

回家的路上，邱波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像捧着易碎的珍宝。“以后实验我多分担点，你可不能再熬夜了。”他絮絮叨叨地说，“明天我就去买孕妇奶粉，还有叶酸，听说得多吃坚果……”

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刘琼觉得心里暖暖的。

怀孕初期反应大，刘琼吃不下东西，瘦了好几斤。张妈听说了，特意跑来照顾她，每天变着花样做清淡的小菜，小米粥熬得糯糯的，鸡蛋羹滑得像布丁。

“姑娘，可得好好吃饭，”张妈给她盛粥，“你妈当年怀你的时候，也吐得厉害，吃了我做的酸汤面才好点。”

刘琼心里一动：“张妈，我妈当年……是不是也想做科研？”

“可不是嘛，”张妈叹了口气，“你妈当年是山河省的状元，考上京华大学物理系，可厉害了。后来你姥姥病重，家里没人照顾，她才退学回去的。每次说起这事，她都掉眼泪。”

刘琼摸着肚子，突然明白了妈妈为什么总说“好好学，考出去”，那不是望女成凤的压力，而是把自己未完成的梦想，轻轻放在了女儿肩上。

肚子越来越大，刘琼行动越来越不方便。邱波每天下班都准时回家，给她按摩腿，讲笑话逗她开心。有次她半夜腿抽筋，疼得直哼哼，邱波一骨碌爬起来给她揉腿，揉着揉着自己睡着了，手还保持着按摩的姿势。

刘正德和周曼云也常来，周曼云给孩子织了好多小毛衣小袜子，刘正德则买了一堆育儿书，戴着老花镜看得认真。刘瑶瑶更是天天往这跑，拿着小本子记孕期注意事项，比刘琼这个准妈妈还上心。

预产期前一周，刘琼的项目到了关键节点。她挺着大肚子去实验室，刚调试好设备，突然觉得肚子疼。同事赶紧给邱波打电话，他赶来的时候，手忙脚乱地给她穿鞋，鞋带都系成了死结。

“别慌，”刘琼握住他的手，“宝宝可能想早点出来看世界。”

孩子出生那天，阳光特别好。是个女孩，皱巴巴的像只小猴子，却在护士抱给刘琼看时，抓住了她的手指。

邱波趴在保温箱上，看着女儿的小脸蛋，眼泪掉了下来：“琼琼，她真像你。”

刘琼笑了，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了。

出院那天，刘正德开着车来接他们，周曼云抱着孩子，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捧着稀世珍宝。刘瑶瑶跟在后面，手里拿着个小银锁：“给孩子的，长命百岁。”

回到家，张妈早就炖好了鸡汤，香气飘满了整个屋子。刘琼看着眼前的一切——抱着孩子傻笑的邱波，忙前忙后的张妈，笨拙逗孩子的刘正德，还有偷偷给孩子换尿布的刘瑶瑶——突然觉得，幸福其实很简单，就是有人爱，有事做，有期待。

晚上，邱波抱着女儿，给她讲量子力学的故事，虽然孩子啥也听不懂，却听得很认真，小眼睛亮晶晶的。刘琼靠在他肩上，看着窗外的星星，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在山河省的夜晚，妈妈指着天上的星星说：“每颗星星都有自己的轨道，就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

现在她终于明白，她的轨道从山河省延伸到京市，从阁楼延伸到实验室，从一个人变成一家人，这条路上有汗水，有泪水，更有无数温暖的星光，照亮了她前行的方向。而未来，还有更多的星光在等着她，和她的小家一起，慢慢闪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