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莫高—小白学习笔记（七）

子不语

▲“敦煌”一词最早见于《史记》，最早对“敦煌”的解释是东汉人应劭，他在《汉书》“敦煌郡”条的注释中说：敦，大也；煌，盛也。盛大繁荣的敦煌，经历了千年的营建和五百年的风雨沧桑，给我们留存下来735个洞窟，其中有2415身彩塑，45000多平方米的壁画。 敦煌莫高窟是世界上历史延续最悠久、保存较完整、内容最丰富、艺术最精美的佛教艺术遗存。如果您认为至此就是敦煌的全部，就大错特错了！ 壁画、彩塑，只是冰山的一角，另外，还有浩如烟海的—— “敦煌遗书”。 什么是“敦煌遗书”？敦煌遗书是指莫高窟17号洞窟（藏经洞）中发现的古代（4—11世纪）文献和艺术品。 藏经洞是怎样发现的？这，还是要从敦煌辉煌之后的历史说起。元代末年以后，中原朝廷逐渐失去了对西域的控制，终于在明嘉靖三年（1528年）关闭嘉峪关，断绝贸易，沙洲民众内迁，这意味着彻底遗弃了敦煌。自此之后的两百余年间，敦煌被吐鲁番或蒙古部落交替占据，成为人烟稀少的游牧之地。丝绸之路被彻底断绝。敦煌也被湮没在历史长河中，逐渐被人们遗忘。 直至清朝乾隆年间，收回河西地区和新疆，敦煌经济得以慢慢恢复，清中期以后，文化开始复苏，但已然不是当年的盛大敦煌，破败与荒凉惨不忍睹。直至清末1900年（光绪26年），莫高窟一个封闭800多年的密室被偶然发现，大批中世纪的稀世珍宝被发现、被各方外来强盗骗抢，敦煌，才重新回到世人的视野。 ▲说到敦煌遗书，一定绕不开这位王道士。王圆箓，湖北麻城人。因家贫四处逃生。后因信奉道教受戒为道士。约光绪二十三年（1897年）来到敦煌莫高窟，居住在窟南区北段，清理沙石，供奉香火。有了积蓄后，在今莫高窟16窟的东侧建立了一座太清宫道观。依靠寺庙经济生活。 ▲世事就是这么好巧不巧，1900年（光绪26年）6月22日，王道士雇来抄写经文售卖的杨姓人，被安排坐在道观旁边的16号窟门洞里，负责接待香客，接受布施、代写祭文，一袋烟抽完，在身边的墙壁上（箭头所指）磕烟灰的时候，墙壁发出了空洞之声，便怀疑隔壁有密室，把情况告诉了王道士。 两个人于25日半夜，来到这里破壁探寻，果然，发现了密室。 ▲藏经洞被打开时的情景，20世纪40年代初到敦煌的谢稚柳先生在《敦煌艺术叙录》中有描写："有白布包等无数，充塞其中。装置极整齐，每一白布包裹经十卷。复有佛帧、绣像等则平铺于白布之下"。 ■ 浩如烟海的敦煌遗书数量：文献、绢画、纸画、法器等各类文物，约计5万余件。内容：其中90％是宗教文书。非宗教文书占10%，内容包罗万象，包括经、史、子、集、诗、词、曲赋、通俗文学、水经、地志、历书、星图、医学、数学、纺织、酿酒、棋经等，还有大量民间买卖契约、借贷典当、账簿、户籍、信札范本。 文献语言：汉语写本外，还有古藏文、于阗文、梵文、回鹘文、栗特文、突厥文、龟兹文等写本。 被誉为："中古时代的百科全书""古代学术的海洋"。为研究中国及中亚古代历史、地理、宗教、经济、政治、民族、语言、文学、艺术、科技等提供了数量巨大、内容极为丰富的珍贵数据。 被誉为：“中国近代古文献四大发现”“殷墟甲骨文”、“居延汉简”、“明清档案、“敦煌遗书”。 还由此产生了国际显学——“敦煌学”。 藏经洞文物发现后，王道士并没有认识到文物的珍贵价值，而将它作为巴结交识官吏的赠物礼品。藏经洞文物开始流失。当地官吏们得到宝物后有所认知，只是口头命王道士封存保管，但并未采取有效措施。就这样过去了七年。 ▲英籍匈牙利人、考古学者斯坦因（1862-1943年）， 他是第一个掠夺敦煌遗书的外国人。在光绪三十三年（1907年）3月至5月间，他率中亚探险队来到敦煌，偶然间从商人口中听说了王道士和藏经洞。5月21日，在莫高窟用四块马蹄银（共重200两），和王道士换取了满满24箱写（抄）本，5箱经过仔细包扎好的绢画、刺绣等艺术品。 1914年3月24日，斯坦因第二次来到敦煌。又花了500两银子从王道士手里得到了整整5大箱六百余卷的写本和文书。 斯坦因共三次中亚探险，所获敦煌等地出土文物和文献，总数约两万余件。 ▲广目天王像幡唐绢画 纵43.5厘米横18厘米现藏英国博物馆。 ▲法国汉学家、探险家伯希和（1878-1945)。1908年2月，在新疆探险考古的伯希和听说了藏经洞，一行人赶到莫高窟。伯希和会汉语，并熟悉中国古典文献，取得了王道士的信任，伯希和进入藏经洞，用三周的时间将藏经洞中的遗物全部翻阅了一遍，精选出精品一万余件，以500两银子的价钱买走。这是洗劫。 这一万余件下落：<ul><li>法国国立图书馆： </li></ul>文书部分。<ul><li>法国古美博物馆：</li></ul>绢画、丝织品等。 上面那个在成堆的书卷中埋头翻阅的就是伯希和。 ▲绢画五代普贤菩萨像幡纵59.8厘米横17.8厘米现藏法国吉美博物馆。 ▲日本本愿寺净土真宗第二十二代宗主大谷光瑞（1876-1948）他在欧洲考察宗教时，得知了斯坦因、伯希和藏经洞的信息，于是派吉川小一郎和橘瑞超来到敦煌，1912年2月，从王道士处骗买佛经169卷、200卷，并掠走两身塑像。并向敦煌村民购买佛经7卷。 ▲俄国探险家奥登堡（1863-1934)，。1885年彼得堡大学副博士，教师。 他是最后一个从敦煌藏经洞劫走大宗宝藏的外国人。1914年5 月，以奥登堡为队长的俄国考察队来到敦煌进行了为期半年的考察。1915年1月26日考察团回国，带走了测绘的443个洞窟的平剖面图，复描的几百张绘画，拍摄了两千多张照片，还剥走了一些壁画，掠走了几十身彩塑，以及在莫高窟南北二区洞窟中清理发掘出来的各类文物，加上在当地收购的各类绘画品、经卷文书等，装满了几大车，浩浩荡荡地运回俄国。 这些遗书现存：俄罗斯东方学研究所圣彼得堡分所和艾尔米塔什博物馆。 ▲美国人来晚了，1924年初，由探险家华尔纳（1881-1955）率领的美国哈佛大学考古调查团来到敦煌。面对空无一物的藏经洞，华尔纳一行人不甘心空手而归，用涂有粘着剂的胶布片，将十余幅唐代壁画精品剥离，连同一尊唐代供养菩萨塑像掠走，使敦煌壁画遭到了严重的破坏。 ▲华尔纳盗掠壁画的痕迹。1924年，兰登·华尔纳用树胶粘走36方唐代壁画。第二年又带了大量粘布再次来到敦煌盗掠，被当地官府和民众制止未能得逞。 ▲1909年，得手后的伯希和携带他的战利品来到北京炫耀，中国学者们始知敦煌遗书，在罗振玉等学者的呼吁下，以清廷的名义致电陕甘总督封存洞内余物。但并没有采取任何实际有效措施。甚至没有任何学者和官员到现场。宣统二年（1910年）将洞中残卷起运进京。但起运前王道士又转移藏匿了许多文书。在运京途中被各地官吏窃取、遗失无数。进京后又遭官员藏掖、偷盗，真正移交京师图书馆时共为18箱，后经整理仅有8697件。从1900年敦煌遗书被发现，直到1925年随美国考古队来实地的第一位学者陈万里，竟然没有一个中国政府官员和学者亲自到敦煌现场看看。可见，弱国无文化。 ▲由于敦煌遗书分藏于各国，至今缺乏一个完整的联合目录。藏经洞内究竟有多少遗书，至今仍无从确切统计。（刚刚听一位敦煌专家讲座说，目前统计总数已达7万件。） 可查数据；流落海外的约三万多件：英国图书馆11297件；法国巴黎国立图书馆6000余件；英国印度事务部图书馆765件藏文文书；法国吉美博物馆绢画220幅；俄罗斯圣彼得格勒亚洲民族研究所藏11050件；日本藏845件；此外，美国、丹麦、英国大学、德国、瑞典、韩国、奥地利也都各有收藏。 中国国内共藏约18000多件。 主要藏国家图书馆，有16000多件。 总数约为58000余件。 前些年，一直有“敦煌在中国，敦煌学在国外”的说法，是因为日本、法国等国，由于较早接触敦煌文物和拥有文献资料，敦煌学研究起步较早，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取得了一系列重要的研究成果。当然，现在已经今非昔比。尤其是近几年，数字化为敦煌学研究提供了强有力的技术支撑。 ▲藏经洞，莫高窟第17窟，建于晚唐，是敦煌吐蕃统治期间及之后，僧众统领洪辩的纪念窟（影窟）。洪辩法师在收复敦煌及河西的战役中立下赫赫战功。在后人藏经的时候，把塑像搬至它窟，文物被装进来后封门，整面墙壁以壁画覆盖，成为第16窟甬道的右侧墙壁。 ▲敦煌遗书汉文写本中，佛教经典占90％以上。手抄《大般涅槃经》此卷保持了较多的隶书气息，为隶书向楷书过渡书体。是北朝写经中的精品，现藏敦煌研究院。 ▲《妙法蓮華經卷》小楷手稿，藏大英博物馆藏，编号S1636。 ▲从书法艺术角度，笔力遒劲，间架结构规整，风格古朴厚重端庄，每一个笔画都用心书写，可见抄者的功力与虔诚。 ▲《摩诃摩耶经卷上》创作于陈后主至德四年（586年）尺寸为31×735厘米，法国国家图书馆藏，编号P2160。 ▲《妙法莲华经》唐绀纸、银栏、金字，以金墨或银墨书写于暗色纸绢上，相互映衬，夺目庄严，为后代广泛效法。此卷为敦煌遗书数万文献中仅存的金墨写经。弥足珍贵。 现藏敦煌研究院 ▲敦煌遗书汉文写本中，还有传统的经史子集，和具有珍贵史料价值的"官私文书"等。下面择具有代表性的作品一一展示。上图为我国目前最早的手抄本《论语》。藏法国巴黎国立图书馆编号4502。 ▲唐史关于安史之乱后，河西走廊被吐蕃的占领和收复记录很少。 法国国国家图书馆，编号为P.3451的文物（上图），敦煌遗书里的《张议潮变文》，为我们补齐了那段气壮山河的历史。变文以文学叙事形式，详细记载了张议潮领导河西民众，驱逐吐蕃，以孤城之力收复十一州，为华夏守住河西走廊，并归奉于大唐的英勇事迹。 张议潮虽替唐朝收回了4000里疆土，被唐宣宗授予归义军节度使，但唐正史中却没有记载，他的事迹被当地说唱文稿的形式记录下来。敦煌遗书让张议潮，这位大唐的最后一位豪杰，从历史的尘埃中走出来，让后世了解到他的丰功伟绩。 藏于法国国立图书馆。 ▲张议朝（799-872）出身于吐蕃统治时期的沙州世代豪族。张家在莫高窟有相关洞窟70多个，其中第156窟《张义潮出行图》最为有名。 记住他吧！他是一个不应被冷落的民族英雄。通俗地概括他的丰功伟绩：你的腿被敌人砍掉拿跑了，60多年以后，这条腿不仅自己回来了，还把和它一起抢走的胳膊也一起带回来，还从此守护着防止坏人再来抢。保国家的领土完整，保河西走廊一方的畅通和平安繁荣。— 为什么唐正史没有记录？—可能是不好意思吧？！ ▲这是张议潮亲手抄写的《封常清谢死表闻》17岁的张议潮十分敬佩唐先辈著名的爱国将领封常清，亲手抄写了封常清死前上书给唐玄宗的遗书。这份遗书在国内早已失传。时隔千年，张议潮，连同自己的一腔热血，把它送还给了后世的历史。这就是敦煌遗书价值！ 现存法国巴黎国立图书馆，其编号是敦煌文书P.3620。也是伯希和劫掠而来。 ▲藏于大英博物馆《放妻书》，唐朝的离婚协议书原件。“愿妻相离之后，重梳婵鬓，美扫娥眉，巧逞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主。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犬乃知恩恋主，晓夕卫于门庭”。 盛唐开元年间的一份手稿中，描写了一只狗，它为主人看家护院，活泼可爱。后因病死去，文字间流露出对爱犬深深的思念。敦煌遗书编号S.5637藏于英国国家博物馆。 敦煌遗书编号P.3644是一个杂货铺清单：有吃的：“铺上且有橘皮、胡桃攘、栀子、高良姜”，（陈皮、核桃仁），还有槟榔……有用的：“帽子、罗幞头、新鞋、朱砂、麝香、大跨（胯）腰带。展现出一派富足精致的市井生活。藏于法国国立图书馆。 ▲世界上最早的星图 — 全天星图。敦煌《全天星图》（甲本）绘于7世纪初唐时期，是世界上现存最古老的手绘科学星图。 ▲现收藏于英国国家博物馆，编号为S.1477的《祭驴文》。 “汝若来生作人，还来近我。”《祭驴文》为晚唐所作，全文共654字，写的是李姓落魄书生四处奔走谋求出路，只有一头毛驴相伴左右。突然有一天毛驴死去，书生回想起和毛驴度过的日日夜夜，不禁悲从中来，便一气呵成写下这篇祭文。 表面是祭奠死去的毛驴，其实是祭奠不得志的自己。该文是敦煌文献中保存的唯一一件祭驴文，是唐代仅存的一篇，也是文学成就最高的祭文之一。 ▲星运术敦煌遗书编号P.4071，约五代时期。北宋初年残卷。存法国国立图书馆。 ▲星运术2。 ▲敦煌遗书编号P.4009武林秘籍藏于法国国立图书馆。 ▲《占云气书》唐现藏敦煌市博物馆。此为残存的《观云章》、《占气章》两章，有彩绘的云气图形。图的下面附有作为说明的占辞。前面是紫微垣星图。 ▲持盘菩萨像幡唐绢画纵80.5厘米横27.7厘米画面保存完好，颜色如新，是唐代典型的菩萨造型。现藏法国吉美博物馆。 这幅是著名的绢畫《携虎行脚僧》唐纵79.5厘米横53厘米现藏法国吉美博物馆。画面表现从印度取经归来的僧人，身背满载的经典与虎相伴而行。画面上僧人身负重载，坚定沉重的步履，刚毅的面容，是取经僧人最好的写照。此画绘画技法极其讲究细腻，是藏经洞绢画中少见的表现世俗僧人的精品。也经常作为敦煌的代言出现。 ▲色彩艳丽的绢幡在敦煌遗书中数量不少。什么是“幡”？原意为用竹竿等挑起来直着挂的长条形旗子。大多在绢或、麻上绘制出需要的内容，在佛教道场上悬挂使用。 ▲唐代绢画宝手菩萨规格：41x18.5cm此像幡为英国人斯坦因于1907年从藏经洞收集。 药师如来像唐绢画纵84厘米横49.1厘米现藏法国吉美博物馆。图中药师佛及左右各一老少僧人，皆神情虔诚谦恭。右上方题记："奉为亡过小娘子李氏画药师佛壹躯永充供养兼庆赞记"。可知此画是为去世的妻子作供养所绘。画中人物衣饰华美，虽逾千年，但仍鲜艳如新。 ▲引路菩萨。绢画纵80.5厘米横53.8厘米 绘于晚唐。英国斯坦因"买走"，今藏于大英博物馆（馆藏号：1919,0101,0.47) 图中菩萨右手执香炉，左手拿莲茎，茎上挂引路幡（或引魂幡），脚踏白莲。其身后贵妇，神情安详，随菩萨去往生净土。 ▲ี这也是一幅《引路菩萨图》绢画绘于五代，纵84.5厘米横54.7厘米现藏英国博物馆。图中的引路菩萨，肩扛长幡，脚踏莲朵，乘云而行。其后跟随着一位衣着华丽的贵妇（亡灵），踏云相随，神态虔诚。画面色泽鲜丽，特别是贵妇的姿态与服饰，具有鲜明的仕女画风格。显然，这幅绢幡，也一定在她的葬礼上使用过。 ▲引路菩萨。 ▲金刚力士像幡唐绢画纵79.5厘米横25.5厘米现藏英国博物馆金刚力士线条粗犷豪放，怒眉凸眼，肌肉暴起，是护佑之神。 ▲在敦煌遗书中，还有无比珍贵的书法珍品，王羲之《旃罽胡桃帖》，敦煌唐人临本，纸本。纵25.2厘米，横20.6厘米。5行。草书。英国大英图书馆藏。 ▲这个多看几眼吧！这是唐太宗李世民的真迹！唐太宗爱好书法，特别深爱王羲之书法，《温泉铭》为唐太宗李世民手书碑刻拓本，是唐太宗为骊山温泉撰写的一块行书碑文，原石已遗失。拓本原藏敦煌藏经洞，现藏于巴黎国立图书馆(P.4508)。《温泉铭》是中国现存最早的帝王手书真迹之一。 还有更多的未解之谜敦煌舞谱现分别收藏在伦敦博物馆（编号S.5643）法国国家图书馆（编号P.3501）。 敦煌藏经洞还保存了一些音乐、舞蹈资料，如琴谱、乐谱、曲谱、舞谱等，这让我们再现唐代的音乐和舞蹈成为可能。舞谱中的曲名如《南乡子》《凤归云》《遐方远》《双燕子》《浣溪沙》《蓦山溪》《荷叶杯》等，均为当时的流行曲目。可是，舞谱和曲名相和的密码，至今尚未破译。 ▲敦煌遗书，留给我们太多的未解之谜。谁封闭了藏经洞？至今也是未解之谜，主要有伯希和的“避难说”和斯坦因的“废弃说”，我私下更倾向“废弃说”，瞎想一下：1030年，最后一任归义军节度使被杀，180年的归义军统治河西走廊的历史结束，归义军寺院和官府办公厅，把堆积多年的神圣，可又用不上，但又万不可轻慢处理的库存，以这样的方式进行了妥善处理。从此是西夏。藏经洞里没有任何西夏及之后的东西。 不管是谁，不管是为什么，我们都要感谢那些先人。对于今天而言，每一个纸片，每一个文字和图案，都承载着大量珍贵的历史信息，它们，帮我们把早已消失的空白历史，变成了活色生香的人间烟火，让我们有幸在今天，回眸千年，梦回敦煌！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