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逆袭记：从山河省到京市顶流》

清风彦

第五章户口本里的猫腻 竞赛初赛成绩出来那天，刘琼正在给邱波讲一道物理大题的三种解法，窗外的梧桐叶被秋风扫得沙沙响。班长林薇拿着成绩单跑进来，嗓门亮得像喇叭：“刘琼！邱波！你俩进决赛了！全市前五十！” 教室里瞬间炸开了锅，恭喜声此起彼伏。张扬撇着嘴转过身，却在看到成绩单上刘琼的名字时，眼神闪了闪——她的分数比邱波还高十分。 刘琼攥着笔的手微微收紧，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地。邱波拍了拍她的肩膀，笑得露出小虎牙：“我就说你肯定行！” 放学回家，刘琼刚把书包放下，就被周曼云叫到客厅。刘正德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份文件，脸色不太好看。 “你竞赛进决赛了？”刘正德的声音沉沉的，像压着块石头。 “嗯。”刘琼点头，心里有点发慌。 “别去了。”刘正德把文件往茶几上一拍，“我已经给你报了商科冬令营，下个月去参加，对你将来进公司有好处。” 刘琼愣住了：“为什么不让我去？竞赛得奖能给高考加分，对考京华大学有帮助。” “京华大学有什么好？”周曼云立刻接话，“女孩子家学什么理科？将来进公司当高管，风吹不着雨淋不着，不比在实验室熬着强？” “我的专业我想自己选。”刘琼攥紧了书包带，指节泛白。 “你的户口还在我手里！”刘正德猛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没我点头，你以为能顺利参加高考？” 这句话像根冰锥，狠狠扎进刘琼心里。她一直以为户口办下来就万事大吉，却忘了户口本还攥在他们手里。在这个家里，她始终是个外人，连决定自己未来的权利都没有。 “爸！你别逼姐姐了！”刘瑶瑶突然从楼上跑下来，眼眶红红的，“姐姐喜欢学习就让她学嘛，大不了……大不了我去参加冬令营。” 刘琼看着她这副假惺惺的样子，心里冷笑。上次藏笔记的事她还没忘，这会儿又来装好人。 “不用你假好心。”刘琼直视着刘正德，“户口本是我的，你没权利扣着。如果你们不让我参加竞赛，我就去教育局告你们。” “你敢！”刘正德气得脸都红了，扬手就要打过来。 “老爷！”张妈突然冲过来，张开胳膊挡在刘琼面前，“姑娘还小，有话好好说啊！” 刘正德的手僵在半空，看着张妈护犊子的样子，又看看刘琼毫不畏惧的眼神，突然泄了气，摔门进了书房。 周曼云瞪了刘琼一眼，拉着刘瑶瑶上了楼。客厅里只剩下刘琼和张妈，空气静得能听到墙上挂钟的滴答声。 “姑娘，你这脾气太硬了，”张妈叹口气，给她倒了杯热水，“他们毕竟是你亲生父母……” “亲生父母也不能干涉我的人生。”刘琼捧着水杯，指尖冰凉，“张妈，我就是想考个好大学，有错吗？” 张妈没说话，只是拍了拍她的手背。 那天晚上，刘琼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阁楼的窗户没关严，风灌进来，吹得纸页沙沙响。她摸出藏在枕头下的旧照片，是她和妈妈在夜市摊前拍的，妈妈笑得眼角都是皱纹。 “妈，我一定得考上京华大学。”她对着照片小声说，眼泪掉在照片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后半夜，她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门缝里透进点光，张妈正踮着脚往她桌上放东西。刘琼假装没醒，等张妈走了，才爬起来一看——是她的户口本，还有张纸条，上面写着：姑娘，小心点，他们在你档案里动了手脚。 刘琼的心猛地一沉。她翻开户口本，没错，是她的。可档案里动了手脚？什么意思？ 第二天一早，刘琼没去学校，直接去了教育局。负责档案的老师是个和蔼的老太太，听她说要查自己的学籍档案，皱了皱眉：“按理说档案不能随便查……” “阿姨，我怀疑有人改了我的信息。”刘琼把户口本递过去，“我参加了物理竞赛，可报名表上的学校却写成了市三中，不是我现在就读的市一中。” 老太太愣了愣，赶紧去档案室翻档案。果然，刘琼的学籍信息里，就读学校那一栏被涂改过，原本的“市一中”被改成了“市三中”，笔迹还很新。 “这是谁干的？”老太太气得拍桌子，“太不像话了！这可是耽误孩子前程的大事！” 刘琼心里已经有了答案。除了刘正德和周曼云，没人会干这种事。 “阿姨，能改回来吗？竞赛报名马上就要截止了。”刘琼急得手心冒汗。 “能改能改，”老太太赶紧找笔，“我这就给你改过来，再盖个章，保证不耽误你报名。” 走出教育局时，阳光正好，刘琼把户口本紧紧揣在怀里，像是揣着全世界。她知道，刘正德和周曼云不会善罢甘休，但她不怕。只要能抓住手里的笔，能走进考场，她就有信心赢。 回到家，刘正德和周曼云坐在客厅里，脸色铁青。刘瑶瑶站在旁边，眼圈红红的，像是刚哭过。 “你去教育局了？”刘正德的声音冷得像冰。 “嗯。”刘琼把改过来的档案放在桌上，“我的学籍改回来了，竞赛我会去参加。” 周曼云突然哭了起来：“刘琼，你就不能懂点事吗？我们是为了你好啊！商科多好，将来能赚大钱，你学物理能有什么出息？” “我喜欢物理，”刘琼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就算将来赚不了大钱，我也不后悔。” 刘正德看着她，突然长长叹了口气：“罢了罢了，随你吧。反正将来吃苦受累，也是你自己选的。” 刘琼没说话，转身往阁楼走。她知道，这场仗她打赢了，但真正的硬仗，还在前面等着她——比如即将到来的竞赛决赛，比如半年后的高考，比如那个她梦寐以求的京华大学。 走到楼梯口，她回头看了一眼客厅里的三个人，突然觉得他们挺可怜的。他们永远不知道，为了自己喜欢的东西拼尽全力，是件多幸福的事。 第六章决赛场上的意外 竞赛决赛定在一个周六的上午，考场设在京华大学的物理实验室。刘琼和邱波一起坐地铁过去，车厢里挤满了人，邱波一直用胳膊护着她的书包，怕被人挤坏了里面的准考证和文具。 “紧张吗？”邱波看着她，眼睛亮晶晶的。 “有点。”刘琼实话实说。这是她第一次走进京华大学的校门，看着那些穿着校服的学生，心里既羡慕又期待。 “别紧张，”邱波从书包里掏出颗糖，塞给她，“我妈说吃甜的能缓解紧张。” 刘琼剥开糖纸，橘子味的糖在嘴里化开，甜丝丝的。她看着邱波被阳光晒得有些发红的脸颊，突然觉得没那么紧张了。 考场里坐满了人，个个都是京市各中学的尖子生。刘琼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旁边是个梳着马尾辫的女生，正拿着计算器反复按着，手指抖得厉害。 “你也是市一中的？”女生突然问，声音带着颤。 “嗯。” “我是实验中学的，”女生吸了口气，“我妈说要是拿不到奖，就不让我参加自主招生了。” 刘琼没说话，只是拍了拍她的手背。她懂这种压力，就像她必须考上京华大学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必须抓住的东西。 考试铃声响起，试卷发了下来。刘琼先扫了一眼，一共五道大题，最后一道是关于量子力学的，难度很大，据说涉及到大学的知识点。 她深吸一口气，开始做题。前面四道题都很顺利，她写得又快又准，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做到最后一道题时，她停住了——题目里给的一个参数有问题，按照那个参数算下去，结果会自相矛盾。 她皱了皱眉，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又仔细读了一遍，没错，就是参数错了。她抬头看了看四周，其他同学都在埋头苦算，没人发现问题。 怎么办？是按照错的参数做下去，还是举手问老师？ 如果问老师，万一只是自己理解错了，会耽误时间，甚至可能被当成故意捣乱。可如果不说，这道题肯定做不对，说不定还会影响最终成绩。 刘琼咬了咬嘴唇，想起妈妈常说的话：“做人得实在，学问更得实在，半点假都掺不得。” 她举起了手。 监考老师走过来，弯腰问：“同学，有什么问题？” “老师，最后一道题的参数好像有问题。”刘琼指着题目，“根据这个参数，无法得出合理的结果。” 监考老师愣了愣，拿起试卷看了看，脸色微微一变：“你确定？” “确定。”刘琼肯定地说，“我用三种方法验证过，都是矛盾的。” 监考老师没说话，拿着试卷快步走出了考场。考场里瞬间炸开了锅，同学们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她是不是故意的？想拖延时间？” “就是，自己做不出来就说题目错了，太不要脸了吧？” 刘瑶瑶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考场门口，正踮着脚往里看，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刘琼心里咯噔一下，她怎么会来？ 没过多久，主考官走了进来，手里拿着话筒：“各位同学，抱歉通知大家，最后一道题确实存在参数错误，我们已经紧急更正，现在重新发题。” 考场里一片哗然，看向刘琼的眼神顿时变了，有惊讶，有佩服，还有点不好意思。刚才议论她的那几个同学，都低下头假装做题。 刘瑶瑶的脸瞬间白了，转身就跑。 新的试卷发下来，刘琼很快就做完了最后一道题。交卷时，主考官特意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同学，很细心。” 走出考场，邱波已经在外面等着了，手里拿着瓶水：“怎么样？我就知道你能行！刚才主考官说有人发现题目错误，我就猜是你。” 刘琼接过水，喝了一口，心里甜滋滋的：“你也很棒，肯定能拿奖。” 俩人并肩走在京华大学的校园里，银杏叶落了一地，像铺了层金色的地毯。邱波突然说：“刘琼，等高考结束，我们一起报京华大学吧？” 刘琼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脸上有点发烫：“好啊。” 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在他们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刘琼看着远处教学楼墙上“追求卓越”四个大字，心里充满了力量。她知道，不管前面有多少困难，只要她不放弃，就一定能走到想去的地方。 决赛成绩出来那天，刘琼正在整理错题本。邱波拿着成绩单冲进教室，激动得语无伦次：“刘琼！一等奖！你是一等奖！我……我是二等奖！” 全班同学都围了过来，掌声雷动。张扬走过来，难得地没挤兑她，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行啊你，真给市一中长脸。” 刘琼看着成绩单上自己的名字，眼眶有点湿润。她想起在山河省的日日夜夜，想起阁楼里昏黄的台灯，想起张妈偷偷塞给她的户口本，想起邱波给她的那颗橘子糖……所有的努力，都没有白费。 放学回家，她把成绩单放在客厅的桌子上。刘正德和周曼云看了一眼，没说话，但周曼云做饭时，特意多炒了个鸡蛋，放在了她的碗里。 刘瑶瑶躲在房间里，没出来。刘琼知道，她心里肯定不好受，但她不在乎了。她的目标从来不是和谁比，而是超越过去的自己。 晚上，她坐在阁楼里，看着窗外的月亮，拿出笔，在日历上圈住高考那天，旁边写着：京华大学，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