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深度游（五）~“朝圣之路”上五彩缤纷大教堂

崔丽军

近三周的环游法兰西之后，离开了法国南方和大西南，返程又回到勃艮第。在这里，我们见到了以前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五彩缤纷”的大教堂，它们的美丽，又一次改观了我对欧洲中世纪教堂的印象。

继续我的“法兰西深度游”，这已接近我们旅程的尾声。

7月21日

今天已经是出来度假的第17天了，日子过得真快。气温已降到25度，经历了近一周的40度高温之后，十分舒服。

一早告别尼古拉一家，继续我们的“法兰西朝圣之路”行程。

开始这个“朝圣之路”的巡礼，起自二年前陶嘉老师的专题罗曼艺术讲座和对克吕尼教派的介绍，这是我以前从来没有涉及到的。欧洲中世纪的古老历史文化艺术，越是深入越有意思，二年来吸引我和先生几乎跑遍法国“朝圣之路”东西南北四条线路。

2022年夏天，终是不甘心，开始我们第四次的法兰西自驾深度游~再探“朝圣之路”。

一路行来，屡见精彩，几多“故事”，收获颇丰。但因后来2023年三次腿部手术，游记没写完，就一直放在那里。今年腿伤痊愈，想起这一年去过的南方许多地方，仍然是“圣地亚哥朝圣之路”上的精彩，被忽略了太可惜，于是一鼓作气，补写了这个“马后炮”的游记。

这次行程首先访问“朝圣之路”的发起地~勃艮第的克吕尼大教堂，欧当的圣拉扎尔大教堂，补上了2021年的遗憾：（感谢美篇编辑部，将此文列为美篇精选）🙏😄

法兰西深度游（一）从古城“欧坦”到中世纪的“克吕尼修道院”。

接着来到普罗旺斯的阿尔勒古城和那里的世界遗产大教堂，同时寻访梵高的足迹。法兰西深度游（二）普罗旺斯的日子：古罗马的阿尔勒与梵高的足迹

继续南下到了法国大西洋边上度假村，留下许多南法美丽小镇的故事。

法兰西深度游（三）~大西洋边度假村：画中的故事

离开度假村，走进西南大区重要的世界文化遗产~阿尔比大教堂~揭开历史深处的黑暗。并重返波尔多的尼古拉农庄。

法兰西深度游（四）~“阿尔比的十字军”和我的“生死之地”

现在我们将从法国西南部的波尔多返程北上，重回“朝圣之路”的发起地~勃艮第，那里有几座精彩的世界文化遗产大教堂等待着我们。

水中幻影~拜占庭式大教堂

7月21日

近中午时分，来到了法国西南部的佩里格Périgueu市，这里属新阿基坦大区。

佩里格历史悠久，是法国艺术与历史之城，高卢时期就已建城；罗马人入侵后，成为连接里昂和波尔多之间大道上的重要驿站，中世纪曾隶属于阿基坦；英法百年战争时期，英格兰军队于1360年至1363年间占据佩里格。

这里也是“朝圣之路”上的重点城市，城中的圣弗朗主座教堂是法国本土罕见的拜占庭式大教堂，世界文化遗产。

这座圣弗朗主座教堂（Cathédrale Saint-Front de Périgueux）位于佩里格市中心。实际上，最初的城市就是围绕着它建成的。

大教堂的历史最早可追溯到4-5世纪。由于当地多次受到外敌的入侵，中世纪在其四周建起了牢固的城墙，被称为“圣弗朗山堡”（bourg du Puy-Saint-Front），这就是佩里格主教座堂的前身；而环绕“圣弗朗堡”出现的居民区，沿伊勒河呈带状分布，渐渐地成为了现在的佩里格城。

穿过古老的高卢罗马城市及其中世纪和文艺复兴时期的老城区，就来到了它的面前。

约在500-536年间，圣弗朗山（Puy Saint-Front）上建起第一座教堂。但845年被诺曼人摧毁，后于1047年重建为修道院。

11世纪，为了容纳越来越多的朝圣者前往圣弗朗墓朝圣，扩建了第一座圆顶新教堂。1120年火灾烧毁了老教堂后，“新”教堂接纳了朝圣者和信徒们，而教堂的希腊十字形布局也方便来访者瞻仰圣物和祈祷，迎来其最兴旺的时期。

1575年宗教战争中，新教徒围攻佩里格城。圣弗朗教堂的遗物~这座城市许多的天主教瑰宝遭到洗劫，后数百年间大教堂几被废弃。

1840年大教堂被列为法国历史古迹。

1852年，建筑师保罗·阿巴迪（Paul Abadie）接手，对这座严重受损的建筑进行了大规模抢救性修复，浩大的工程历时约五十年，保留了12世纪的钟楼和地下圣堂以及原风格，建成了拜占庭式的圆顶大教堂。1998年，该堂作为法国圣雅各伯朝圣之路的一部分列为世界遗产。

1875年，保罗·阿巴迪又以圣弗朗教堂为模板，建造了巴黎蒙马特山上的圣心大教堂。啊哈！原来是圣心大教堂的“祖辈”啊，果然出身不凡。

据介绍：佩里格圣弗龙主教座堂的最初设计，是模仿威尼斯的圣马可圣殿，采取拜占庭式希腊十字平面。

让我感兴趣的正是这种法国少见的圆穹顶拜占庭风格，这样的教堂建筑，除了巴黎的圣心大教堂外，我在朝圣之路旅行中只见过三个：

图中从上到下

~佩里格这里的Périgueux 的圣弗龙大教堂。

~苏亚克的12世纪圣玛利亚教堂

~卡奥尔Cahors的圣艾蒂安大教堂，。

而这个大教堂更加独特，居然有5个平铺开的圆穹顶，与法国本土大多罗曼或哥特式教堂很不一样，远远看去，十分壮观。

去大教堂路两边的高耸石墙，令人印象深刻。

从河边开始的石墙如同城堡围墙一般高大坚固🏰；历史上它曾被称为“圣弗朗山之堡”（bourg du Puy-Saint-Front），坚固的旧城墙今日仍然屹立，清晰可见。

走近大教堂，外面看到的第一感觉就是其规模的巨大，极高的钟塔让人抬头看的脖子疼。

进入里面，有着拜占庭十字架式宽阔高耸的中庭，

宏伟的管风琴

最引人注目的是祭坛中间巨大的塔状多层吊灯，它悬吊的高度很是奇特，不像一般哥特式教堂，吊灯都是高高在上。而它以雕花镂刻的极大半径金属框架，插满蜡烛的四层沉重体积，却从十分高耸的圆顶直接悬垂下来，低到几乎贴近祭坛地面，说实在的，这不是教堂的规格，倒颇似清真寺的布局，（确切地说，这与伊斯坦布尔的索菲亚大教堂十分相似，所以应该是清真寺学习了拜占庭的建筑风格）。你看，历史上建筑艺术，其实也是相互学来学去的，难怪这座大教堂被维克多.雨果昵称为“ 佩里格大清真寺 ”。

介绍说：这盏宏伟的中央吊灯身份非凡，它曾于1853年1月，在巴黎圣母院照亮了拿破仑三世和欧仁妮·德·蒙蒂茹的婚礼。

但除了这个“一鸣惊人”的大吊灯，教堂内部的其他装饰却相当简单，即没有拜占庭式金碧辉煌的马赛克，也没有伊斯兰眼花缭乱的几何瓷砖彩绘，罗曼的雕刻没看见，巴洛克的壁画也没有，哥特的彩窗更不多，与它那雄伟壮观的外观相比，简单的也颇有点令人有点出乎意料。🥹

既然如此，我们就没有在内部多花时间，为寻找最佳拍照角度，过桥来到教堂对面的河边，果然找到了专供步行和自行车的散步小道。

从河对面看佩里格圣弗龙主教座堂（ Cathédrale Saint-Front de Périgueux），效果好多了。完整的建筑由两座不同时期的教堂组成，一座高达60 多米的拜占庭风格钟楼把它们连接起来，形成拥有五个圆顶的充满东方风情的大教堂，果然气派非凡，令人惊叹！

天气很好，蓝天白云与大教堂的倒影都在水中，美不胜收。

​伊勒河畔的大教堂

如果不看上面，光看河中倒影，简直是一个让人真假难辨的幻影世界。

在这种有点不真实的背景下拍照，有点“假作真时真亦假”之感啊！😜

河边还有些漂亮的古磨坊，下面用石块为基，上面以木梁为框，中间填满草泥混合的土坯，干了也挺结实。

看介绍，水磨坊建于1836年，土木建筑能保持二百年，也是不容易了。

散步小道两边，草丛中花团锦簇。

以前南下也曾从这个城市旁经过，从高速路上远看如海市蜃楼般美丽的大教堂，一直勾着人的好奇心，今日终得一见，了一心愿。😄🙏

转了一大圈，最喜欢的还是这些水中倒影，垂柳上下环绕，碧波粼粼，使那些漂亮的颜色在水波中时而碎开，时而重聚，大教堂也随着水波层层变形，人们常说的“水中月，镜中花”，用在此情此景到是十分的贴切！

得意忘形之际，被河边的蚊子狠狠地叮了三个大包，惊醒了我的“梦”，后来者千万小心！哈哈😄

离开佩里格Périgueu市，下午驱车360多公里，晚上才到达伊苏瓦尔Issoire市，属奥弗涅Auvergne地区。大教堂已经关门了，准备第二天再去拜访。

五彩缤纷的大教堂

7月22日

早上阳光普照，终于来到陶嘉老师推荐的伊苏瓦尔圣奥斯特雷莫万教堂（Église Saint-Austremoine d'Issoire），修道院教堂建于公元1130年，原址是公元三世纪的罗马建筑。

因教堂内正在举行宗教仪式，我们被通知需在外面等候。正好借此机会仔细观察大教堂的外部。

这是个典型的罗曼式大教堂，有着极美丽的外观，教堂整体采用长石砂岩（金砂岩）建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高耸的八角形钟楼，由下面的一座像宽厚的肩膀一样长方形建筑的托起，显得更为高大。外墙用当地黑色火山玄武岩与黄褐红色岩石切割的马赛克，组成了融合伊斯兰与拜占庭风格的几何图案，形成法国本土不多见的伊斯兰装饰风格。

虽然事先已经看过照片，但现场第一眼看到时的惊艳，还是令我喜出望外，欢呼不已！

​据介绍，教堂是奥弗涅Auvergne地区五个大教堂中最漂亮的一个，这座中世纪的大教堂 ，正是以其错落有致的体量和丰富的后殿装饰而闻名：

现场看到的教堂后部，有着五个放射型圆形花瓣式的祈祷堂，层层叠叠的圆形房檐和无数的小柱、柱头、托座，上面布满雕刻和马赛克拼接、镶嵌着用彩色石块组成的伊斯兰与东方风格的几何装饰图案。分布各处的十二星座浮雕，让一个规模并不大的教堂，跌宕起伏，堪舆西西里蒙雷阿莱大教堂和西班牙科尔多瓦大清真寺教堂媲美。难怪法国导游手册上宣称：伊苏瓦尔的圣奥斯特雷莫万修道院就像巴黎的埃菲尔铁塔一样：不容错过！

细看这些带有穆迪扎尔(mudejar)装饰风格的墙壁和窗门，优美中充满几何图形的精巧，透着异国情调的魅力！

游览书介绍说，外墙上最有意思的，是藏在建筑物各个部位的十二星座雕像，寻找它们，成了人们到此最津津乐道的“游戏”之一。

十二生肖的雕刻在殿外墙上成不规则分布，对照这十二星座图，你能找到它们吗？

（右）金牛座；（左）人马座

摩羯座？

天蝎座

水瓶座和双鱼座

双子座

仙女座和射手座

当地人指点我们注意，还有第十三个不知名的星座，看上去是狼吃羊，星座里肯定没有狼啊！~看来古人也爱开玩笑，哪怕是在上帝的地盘。。

小视频

教堂公元3世纪初建时为修道院。宗教战争时期，伊苏瓦尔成为新教徒的地盘。1577年天主教军队在此展开了围城战，使伊苏瓦尔市区多处建筑和街道被毁，后逐渐恢复重建。

现在的圣奥斯特雷莫万修道院，建于 1130 年，是本笃会修道院，它是献给克莱蒙的首任主教奥斯特雷莫万（Austremoine of Clermont）的。

据传，在250 年左右德西乌斯 (Decius) 迫害时期，七位传教士被“罗马的主教”派往高卢几个大城市，他们是法兰西国土上第一批基督徒，后来都被封圣，成了今天法国各地大教堂的主座圣人：

奥斯特雷莫万 (Austremoine)、

图尔的加蒂安 ( Gatien of Tours ) 、

阿尔勒的特罗菲姆 (Trophime of Arles)、

纳博讷的保罗 ( Paul of Narbonne)、

图卢兹的萨蒂南 (Saturnin of Toulouse)、

巴黎的丹尼 (Denis of Paris）

利摩日的马夏尔 (Martial of Limoges) 。

奥斯特里莫万（Austremoine）就是其中之一，他是克莱蒙（Clermont）城的首任主教，也是公元3世纪下半叶或 4世纪初奥弗涅（Auvergne）的福音传道者。据信他死于公元286年，甚至更晚的 4世纪。他被罗马天主教会和东正教尊为圣人，这座教堂就是敬献给他。

我们绕大教堂一周，看到整个大教堂都是以玄武岩制成。但石块的颜色并不统一，深深浅浅，形成一种不规则的天然美，阳光照射下色彩斑斓，十分醒目。

教堂右侧面

教堂左侧面的外墙更为精致，用不同颜色的石块，搭建出美丽的孔雀开屏的图案，有明显伊斯兰艺术的痕迹，这种融合二种文化的装饰风格，在西班牙被称之为“穆迪扎尔(mudejar)”风格。不但典雅美丽，还透着一股理性与智慧的味道，我很喜欢！👍

窗下面墙上，又是典型欧洲中世纪的罗曼式雕刻，精巧与古朴交相辉映，韵味十足。

我们转到了教堂的正面，惊奇的发现：与后面祈祷堂的绚丽多姿的外表成鲜明对照，罗曼式的正立面简单方正，除了几个简单的圆拱形门窗，几乎没有任何装饰，这让我有点出乎意料。

看到大门边上的鲜花，表明里面正在举行宗教仪式。

我们在教堂关闭的木制大门外，沉重的门扣环旁等了好一会儿，终于被允许进入了！

很难形容进入大厅后，那美丽的色彩，精美的雕刻彩绘和光亮热烈的气氛给人的震惊，感觉不是进入一个教堂，而是突然来到一座富丽堂皇的帝王宫殿！

先看教堂介绍：这座奥弗涅Auvergne罗曼式艺术杰作建于11世纪末12世纪初，是当地最大的罗曼式教堂：长65米，高17米，采用长石砂岩（金砂岩），是为朝圣专门建造的。

根据下面的教堂平面图，可以看到典型的奥弗涅罗曼式建筑的外貌特点：

教堂有矩形的轴向大堂，用于圣坛与合唱团，前面建有圆拱门；两个伸出的横臂形成拉丁十字架，后部有五个半圆放射状圣物室。

记得在参观克鲁尼大教堂时，讲解员就说过：区别“朝圣之路”上的教堂和一般教堂的一个显著特点就是：典型的朝圣教堂，后殿一定设有回廊，连接多个放射状耳室，那里面放置圣徒遗物，便于朝圣者瞻仰朝拜。

这个教堂就是典型的朝圣教堂，地窖内藏有12世纪的圣奥斯特雷莫万墓室，地窖上方是朝拜的多个耳室圣堂。

地下室内的圣人小教堂

十二至十三世纪的罗曼式时期，奥弗涅经历了一场精神与艺术的繁荣，发展出了一种典型的奥弗涅罗曼式艺术，而伊苏瓦尔的圣奥斯特雷莫万修道院，是所有当地规模最大、装饰最华丽的教堂。

除了辐射状小圣物堂外，它还是当地唯一一座拥有轴向横臂的朝圣教堂。而横臂中部有个被称为“巴龙山体”（红色）的平行六面体，它位于横廊的交叉口，横向延伸，构成了钟楼的基座，“巴龙山体”上建立起的八角形钟楼，使整个教堂最后成为一系列高度递增的建筑，形成它独具魅力的建筑特色。

而这个教堂最令人惊喜的精彩，是大殿内部的彩色装饰和生动有趣的柱头圣经故事雕刻。

介绍果然没有“吹牛”，这个中世纪教堂内部的彩色装饰是我在法国各地教堂中，从来没有见过的绚丽多彩，可以称得上“叹为观止”！

这些13世纪的彩绘墙壁和梁柱，使用了最丰富的彩色雕刻和装饰壁画，集拜占庭金碧辉煌的马赛克，伊斯兰精美几何图案，基督教古罗马红棕色壁画法和罗曼彩雕，哥特彩窗数者艺术精华之大成，据说在1857 年至 1860 年间修复时，花费了60,000 金法郎。

中间圣像是典型拜占庭式的金色马赛克圆形曼陀罗，天主坐在金光灿灿的圣座上，手持代表世界的圆球，头冠上是代表三位一体的十字架。下面是圣保罗和圣彼得的雕像。

再下面，就是环绕大厅的廊柱上方彩色雕像。

这是教堂内最精彩的部分，整个祭坛周围环绕着八根柱子，支撑着上面凸起的彩色拱门，其中六个柱子的顶部是圣经故事（基督受难和复活）的彩雕。

六根柱子的组合

最著名的柱头雕刻是“最后的晚餐”，可以通过围绕柱头的桌布识别。

法国中世纪的石雕，原来据说都是彩绘的，可惜经历了近千年的沧桑，大多数彩色都已经剥落，只剩下石胎。而这里居然能如此精巧完美的保留下来，还复原了许多中世纪古色彩的文化遗产。

除了柱头，整个柱子也是由非常漂亮的红兰二色的花卉彩绘组成，颇似中国的缠枝花蔓。

这座教堂除了雕刻的五彩缤纷，另一个显著特点，就是整个大厅都是用温暖的红棕色基调彩绘而成。而这种特殊的红色，很少在宗教场所见到。它绚丽而不俗艳，烘托出一种生机勃勃的气氛，好像在那里见过。一看说明，原来是使用了古罗马红棕色壁画法。哇！恍然大悟。怪不得似曾相识。

去过庞贝古城的，都会记得那些古罗马豪宅内墙壁上的红棕色壁画，怪不得这座教堂整体让人感到如此的热烈和充满生机，完全不像一般宗教场所的肃穆和沉寂。这种厚重的文化底蕴，穿过悠远时光又重现的温暖，竟然让人有一种无名的感动。

古罗马庞贝古城壁画

我们到时正好遇到一个宗教仪式结束，大堂内灯火通明。让我们趁机看到了大堂内最辉煌的一刻。

不过即使不开灯，透过彩窗照进来的阳光，也把本已金碧辉煌的彩雕壁画，照的越发五光十色，...连我都跟着沾光，五色霞光罩体啦，哈哈！

抓紧时间拍了小视频~美丽的彩绘教堂！

这是我在法国见过的最美丽教堂之一，从美学上彻底改观了我对宗教艺术的成见，大赞！

中世纪的欧洲并不黑暗，艺术与智慧的花朵依然在各处绽放。这些美是人类进化时沉淀下来的精神财富。而当人类凝视美的时候，野蛮的锁链就掉落了。👍👍👍

看完了“最后的晚餐”，艺术的精彩让人胃口大开。选了当地的法式农家菜为午餐：炸鱿鱼圈，叉烧排骨，烤鲜玉米棒子+薯条。

甜点是烤蛋糕搭冰激凌，哈哈，都对我的胃口！🤩

因为赶路下面的行程，颇有点恋恋不舍的告别了美丽的伊苏瓦尔Issoire大教堂，在心里想着“将来一定还会再来”。这确实是一个藏在法兰西深处的珍宝，值得好好欣赏的历史艺术杰作！

下午一鼓作气，到达位于勃艮第首府第戎附近的纳韦尔NEVERS。

别看现在知道它名字的人不多，但这里卻是建立了伟大的法兰克帝国的查理大帝住过的地方，那里的大教堂有许多与查理曼有关的故事；中世纪时期这里又曾经是勃艮第公爵的领地，是法国卢瓦河边又一个美丽的文化古城。

我们在这里又看到了什么精彩？将在下一篇中细细道来，欢迎继续关注。😄🌹

后记

前面说过，开始这个“朝圣之路”的巡礼，起自二年前陶嘉老师的专题罗曼艺术讲座和对克吕尼教派的介绍，这是我以前从来没有涉及到的领域。欧洲中世纪的古老历史文化艺术，越是深入越有意思，二年来吸引我和先生几乎跑遍法国“朝圣之路”东西南北四条线路。

以“朝圣”的精神写完“朝圣之路”，搞清“克吕尼教派”的来龙去脉，了解了“朝圣之路”和“罗曼艺术”在历史上的意义，才真正开始明白，歌徳为什么说“欧洲是建立在“朝圣之路”上的”。

为了不忘记，为了不“走了白走” ，特把一路行程详细经历下来。与感兴趣的朋友们分享。

2022年的法兰西深度游行程如下：

法兰西深度游（四）~“阿尔比的十字军”和我的“生死之地”

法兰西深度游（三）~大西洋边度假村：画中的故事

法兰西深度游（二）普罗旺斯的日子：古罗马的阿尔勒与梵高的足迹

法兰西深度游（一）从古城“欧坦”到中世纪的“克吕尼修道院”。

旅行中深深感受到，世界上的“美”无处不在。而发现和领会到天地间和人世间的各种“美”，就是对生命最大的“充值”。它是能让你一生得到快乐和乐趣的秘诀之一。记得有人说过：“所有未在美中度过的生活，都是被浪费了…”。哈哈！希望我们不再浪费生命，继续寻找世界上的“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