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长歌 母德永光

一叶知秋

序曰

母者，人生长夜之明灯也。以温慈之爱，照前途而御风霜。吾母，平凡而伟烈之女子，若茂林嘉树，荫庇吾辈成长。自其仙游，追思如影，昔时相依之景，无论甘苦，皆成千金之忆。母之慈爱，若幽涧清溪，润物无声，塑吾今日之形神。

为铭母恩、传续斯德，乃援笔述其生平：自青稚至成熟之年，衡事业与家室之艰，抗疾厄之韧毅，及抚育子女之无私。此文既为生平之述，亦寄吾怀思感念之情。

母之一生，荆榛满途，然常持乐毅之态，以慧心刚肠克困解厄。其善如春晖，勤似工蜂，容若沧海，无私若航灯。诸般德性，足为世范。愿读者由字里行间感知母爱之深，亦望世人惜取与母共处之时。古语云“树欲静而风不息，子欲养而亲不待”，愿趁慈母在堂，多伴多慰，以爱相报。

撰文之时，恍若溯时而行，母之温颜琐事历历目前。此非独为追远，亦乃自疗与成长之途。虽母已逝，其爱如星辉永照吾路。终欲告母于天曰：“谢母赐生命、教为人之恩。”亦愿此文为天下怀母恩者之献礼，愿母在天永安，慈爱永伴吾侪前行。

（一）寒梅立雪 幼学纪年

母若永耀之灯，以温韧之爱，护佑吾辈。其生平，犹悠长之歌，吟咏慈毅之韵。

民国二十年农历正月廿一卯时，寒凛彻于白莲镇，母诞于梅香沁人之冬。梅之傲骨，早铸其魂。外祖营药肆，家道小康，母为家中娇女，上有姨舅，童岁无忧，乃其生平最美之忆。

外祖持家尚俭，于药材甄选严苛，常训“一砣豆腐鱼，唯以箸沾佐餐，不可轻耗”，此训贯母一生。外祖母亦俭而善谈，雅洁好客，常与邻闾共语趣闻。母秉其性，遂成热情善言之格。

母幼而敏慧，心细如发，善察家人之需，常以纯笑贴行添家室之暖。其对世怀好奇，向学之心若春苗勃发，然外祖母难舍，未能外出就学，遂居家自修，以韧志书山觅知。

母之成长，非无坎坷。舅本聪颖好学，然疾致下肢瘫痪。舅未因此颓唐，反以智识任街道企业会计，暇时导母与舅母学业。母与舅母昼理家务，夜勤听课录笔记，终双双考获教资，母由此启执教之途。

一九五一年，母于讲坛积验渐丰，获誉愈多，益坚小学教育之志。立三尺台，深知所系乃“育国之未来”，每课倾注心血，愿以知识照亮学子前途。母之成长岁月，乃爱与奋斗之交织：于家学得善韧，于学识充实自我，于困局愈见刚强。此亦为吾辈前行之力源。

（二）烛辉杏坛 教化孜孜

母以三十余载韶华，尽付教育大业。真塘、南湾、青山、甘溪诸公社小学，皆留其足迹，讲堂中似仍回响其温而谆谆之音，其师者身影，永镌吾心。

在母目中，学子非徒授业对象，实若己出。昔时行路艰难，母常不辞遥迢险阻，上门为生补课。单亲学子贱苟，学有不及，母每周抽两夜步往其家辅导。一夕暴雨，乡路泥泞，父劝待晴，母曰“贱苟盼吾，岂可负之”，披旧蓑冲雨而行，浑身透湿而至，贱苟阖家感泣。经其悉心指导，贱苟学业精进，心性亦开朗。

对孤女晓妹，母之关怀尤甚。晓妹失怙后沉默寡言，母常往为洗衣炊饭、陪谈解郁，励其勇对人生，终助晓妹走出阴霾，重拾信心。

彼时物资本匮，薪给微薄，母之家境尤艰：六口栖于山多田寡之上东岗山，口粮不足半年，日仅一斤半米，朝食薯蓣，午炊薯丝饭，夜为省粮早眠。即便如此，母仍节衣缩食，以薄薪为贫生垫付学费，且慰之曰“勤学不息，知识可易命运”。

母亦倾力黉舍建设。松塘建校时，亲上山伐竹挑砖，晨兴夜归，翌日仍神采授课；文革间，松塘村排演京剧《红灯记》，母昼教夜导至凌晨，因起用善琴之地主子弟刘秉忠，屡遭大字报批判，然默然承受，终令《红灯记》于全县汇演获誉；香花建校时，母助运料拌泥，夜遇狂风，竟以身护材。

母治学严谨，备课精详，授课生动，堂间充满激情，且重学子品德之育，教学质量常列前茅，获誉无数却谦称“学子成才乃最大慰藉”。在学子心中，其为慈蔼“好母亲”；在同仁目中，其为恪尽职守“好同志”，乐于分享经验、扶掖后进；在乡人眼里，其为亲切“自家人”，双抢时节主动助农。

对民办教师，母亦关怀备至。彼时学堂口粮有限，母家常食薯丝饭，然民办教师仍愿往“蹭饭”，盖因能感家庭之温；学农基地分红薯时，母总择小者、根须，让佳品于同仁，笑言“众人皆苦，当多食”。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此乃母教学生涯之写照。其教育理念与奉献精神，永铭学子之心，亦为教者之楷模。

（三）风雨同舟 家室永固

一九五三年春，廿二岁之母遇父，二人志趣相投，心犀互通，于三月春光中共缔鸳盟，启相濡以沫之生活。其情若春园繁卉，为后日幸福种下善因。

婚后生活平淡温馨，然因特殊年代之变蒙阴：父因直抒己见，被错划右派，革去公职，家失经济依凭，陷于困顿。面对此厄，母未退缩，反成家中“栋梁”。自松塘至东岗山十余里崎岖山径，乃其日常必经之途——晴日烈阳透衫，雨时泥泞沾裤，然其从未稍歇：归东岗山携米养家，返学堂挑柴省用，始终以乐观刚韧持家，眼中盈溢对生活之爱、对父之情与对子女之责。

屋漏更遭连夜雨，父罹肺气肿，母遂全力照料：每晨煎汤药，谨量药材、恪守医嘱，侍父服药后方往授课；昼间教学，夜间为父捶按针灸——针灸本非其长，然为父反复研习，操作时柔声忆往，以驱父心阴霾；亦时刻关注父之情绪，以温言予精神支撑，助父重燃生之望。

长年奔波与照料，令母体渐衰，然其无悔。虽倾尽心血，父终撒手。母痛彻心扉，然为年幼之吾辈，强抑悲恸，以柔肩担家，令吾辈于爱中成长。

当时，诸多右派家庭离散分崩，母却对父始终不渝，以行诠释情义与责任。其付出，吾辈铭感于心，亦受其熏染，变得刚毅善仁，勤学以期令其过上良日。

母与父之情，无惊天动地之举，然于困境中显平凡之伟岸。其故事，成吾辈人生之宝财富，亦教吾辈何谓坚守与担当。母怀思父之心续行人生，以爱守家，其一生，为爱与奉献之历程，照亮吾辈前行之途。

（四）育子辛劳 春晖无私

母之一生，乃为子女无私奉献之颂歌。其育吾兄妹四人，于艰难岁月中，以柔弱之肩担家之重：为令吾辈温饱无忧，其跋涉于崇山砍柴、挑担，扁担磨肩红肿起泡，却从不言痛怨，彼伤痕，乃其深爱之印记。

吾五六岁时，随母居松塘校舍，曾两陷危境：一遭自楼坠入冬水田，昏迷不醒，母闻声奔至，声嘶力竭呼唤，吾昏迷三昼夜，其终日以泪洗面、不离寸步，不停于吾耳畔呼唤，至第四日吾苏，其方露憔悴而激动之笑，紧抱吾身；又一次自坳头跌折手臂，时值酷暑，母即刻负吾，徒步十六七里往夏浦求土郎中医治，汗透重衫仍咬牙坚持，犹轻语慰吾，其背，乃吾最安之依靠。

吾辈入学后，母之爱益深。经济窘困之际，母节衣缩食，然于吾辈学业未尝吝啬，常言“但求汝辈有成，母再苦亦甘”。吾十三岁初中卒业，因父“右派”之身，虽成绩优卓，却因“学黄帅”“学张铁生”之策，失读高中之机。母四处奔走请托，然时代所限未果，遂安排吾习木匠艺，倾尽家中余粮蓄资，千叮万嘱令吾自爱。

吾学木匠之时，备尝艰苦：盛夏挑六七十斤工具走街串巷却难接活，曾三日未食，后往山中锯松板，重活累至指僵身肿。吾修书告母，其览信泪目，却因联络不及而日夜忧惶。待吾终归家，母见吾形销骨立，遽拥吾入怀号泣，满怀懊悔与疼惜。

一九七八年父得平反，吾辈陆续得职成家，本望母可安享晚年，其却将慈爱注于孙辈。一九八三年，家连添三喜（外孙、孙子、孙女诞），母喜难自胜，重归忙碌：教孙辈读书识字、传为人之道，孙辈择业时亦亲为把关；为减吾辈经济之负、为孙辈积成家之资，其又承包食堂，黎明即起揉面、煮粥、烹菜，忙碌至夜，腰背酸痛亦不顾，见学子餐食欢畅、生意渐兴，便面溢满足。

母一生为吾辈操劳：吾兄妹成长之步步，皆凝其心血；纵吾辈成家、吾为祖父，其仍牵挂每家庭成员之生活康健——吾曾牙痛难忍需冰水缓解，八十高龄之母陪吾彻夜未眠，频换冰水。其勤勉俭朴，常教吾辈惜物，亦善平衡子女关系，多扶困厄，以慧维家和睦。

与母同住二十余载，其为家之核心，大小事务皆由其安排，此令其自觉价值，虽劳犹乐。每届周末，四代同堂享天伦，存诸多珍贵合影。母聪慧乐观，能化苦日为甘、富日为俭，常以古训教吾辈为人，吾亦成其最贴心之谈友与听众。

今孙辈皆立业成家、各有建树，一家四代和乐融融。母虽颜衰发白，对吾辈之爱却愈深，其乃吾辈心中永恒之朝阳，此爱亦将在门族中代代相传。

（五）仁善如光 温润世间

母虽已逝，其音容笑貌与仁善品性，却若星辰永耀吾心。其一生，乃爱与奉献之颂——非独施关爱于家人，对邻里与社会亦满怀热肠，以宽容、诚信与坚毅，温暖身边之人。

母执教时，踊跃参与村中社事：双抢劳作、书宣传标语、访贫问苦、入村宣传队，凡他人有求，必毫不犹豫施援，助人已成其本能。

于家族中，母乃维系和谐之“定海神针”。枫垅堂兄叔嫂常因琐事争执，众人皆寻母调解。一次其正照料幼孙，便令堂侄以箩担孙，步行十余里往“管闲事”。其耐心聆双方诉求，不偏不倚析解问题，以智消矛盾，令堂兄叔嫂重修旧好，家族氛围亦愈睦。堂孙女婚后不善烹，母亲授选材、控火、调味之技，倾囊相授，令堂孙女感如亲祖母之爱。

退休后，母仍持善不改：居前进村时，义务照料亲友子女，辅导学业、顾其食宿、教以品德，助孩童提成绩、增自信；至衡东与吾同住，又操心寄住家中姨姐姨妹孩子之起居，早起备餐、夜候归寝，令异乡童子感家之温。

邻里有隙，母亦主动调解，听双方言、理脉络，以仁善与智助众人冰释前嫌，令社区充满温爱。在其所居村、乡、镇及居委会，提“向老师”，人皆竖拇指，其善行成众人典范，故事在闾里传颂。

母享各方尊仰，沉浸天伦之乐，面常漾幸福之笑。受其熏染，善之种于吾辈心中生根发芽，吾辈亦学会关爱他人、传递温暖，誓将此精神传续，令爱与温于更多角落绽放。

母之仁善，已超乎行为本身，成对生活之爱与对他人之关怀：于家族为亲情纽带，于邻里为和谐使者，于乡中为温暖源泉。其以平凡善举，诠释生命价值，令吾辈知“幸福源于助人之满足”。今母之善若明灯，引吾辈守本心，吾辈亦将以母为范，以行传爱与温暖，令世更佳。

（六）永诀慈颜 长怀思忆

母逝后，怀思如影，常不经意袭上心头，令吾沉湎忆念与悲恸。吾曾于甘溪镇前进村置地建红砖房三间，母退休后便与吾同住，彼时时光盈满其关爱与温煦。后吾因工作迁离乡邑，母先后随兄一家生活，待兄一家迁居城关，其又返衡东，与吾重聚，视此家为最终归宿，用心经营满室爱意。

自母与吾同住，家事被打理得井井有条——其若“定海神针”，令繁琐家务化为温馨，每日精心备三餐，以炊烟之气将家铸成吾辈最暖港湾与心灵栖所。

然命运偏破宁谧。母逝前三年，妹身不适，其放心不下，毅然往衡阳照料。时吾女亦在衡阳任职，周末遂成吾辈相聚之期：生态公园之绿树、岳屏公园之花香鸟语、西湖公园之湖光、香江城市花园之静谧、步步高超市之喧闹，皆留吾辈与母之幸福足迹，吾辈以相机定格此瞬，藏美好于心。

二零一四年春节，不祥之感笼罩吾辈。母似有觉，坚欲归家度岁。小年时，其在吾家亲庖丰肴，笑中隐带疲态；除夕居兄家，其咳愈剧，甚则咳见血丝。吾辈心焦如焚，挨至正月初二，陪其往县人民医院行X光查。当医言母胸有黑影、疑为恶疾，吾如遭雷击；加强CT确诊肺疾晚期，吾抱妹失声痛哭，满怀绝望。为免母疑，吾求医改诊断书，伪称肺炎，那餐饭吾味同嚼蜡，唯强颜欢笑掩内心疚痛。

吾议送母往省湘雅医院，然为其拒。无奈询县权威旷主任，得告“化疗徒增苦楚，保守治疗减痛乃最佳孝行”。吾辈唯遵医嘱，令母于县人民医院住院，欲请护工却遭其反对，常言“能自料理，不烦他人”，此刚强与独立令吾辈既疼且敬。

住院期间，母仍守俭节：食余之饭菜留待下顿，吾暗倒之反惹其愠，常言“浪费食粮可耻”；平日在家，其亦常独用剩饭剩菜，吾辈不在时仅以腐乳下饭，食不足则伪称“无胃口”，实欲多留美食于吾辈。吾辈往院陪护，其不五分钟即催离，忧医院“气秽不洁”，一生皆为他者思，独忘己身。

母在县医院住两月，病无起色，只得出院。出院后其苦痛加剧，吾辈又送其往市附二医院。闻生物治疗或有效，吾与兄瞒母付费试之，却遭其斥“枉费钱财”——其惜资，然吾辈知，财可再得，母命唯一次。然两月后，母病情仍无好转，医建议出院，吾辈唯带其归，因其登楼困难，便安排于大姐门店，由大姐陪护，然其仍坚持不愿烦累大姐，为此吾与争执，至其起身开灯不慎跌跤，方允大姐陪。

数日后，母病情续恶，吾辈再送其入县人民医院，请专业护工。时其癌细胞已扩，肺叶硬若石板，呼吸愈艰。一次病稍缓，其问吾“今受此苦，他日逝时是否更痛”，吾强忍悲恸慰之“将渐愈”。其从未思己将逝，总以为可渡难关，此刚毅令吾既敬且疼。终，其憾言“早听汝言往省院或佳”，然吾不能告真相——既恐其不堪击，亦因医不建议八旬之龄行化疗，唯将此无奈与自责深埋。

母逝前夜，彻夜难眠，口出谵语，呼吸抽搐，鼻现黑灰。医告吾辈“备后事”，陪护将“肺部肿块难治”之讯告母，其默然泪下。吾辈以救护车送其返甘溪老家，其未觉大限将至，唯抚墙呓语。甲午岁二零一四年七月十九日卯时五十八分，母与世长辞，享年八十有四（葬于甘溪镇金觉峰居委会四组老屋塘，字向寅山申），临终未留遗言，却留吾永世之憾——其至终不知己患绝症，未能与吾辈诀别。

母逝后，吾生活若失色彩，家中处处皆存其遗影。吾常对其相默然泪下，恨己未能除其病痛，未能早察病情，此憾成吾心中永痛。吾亦常梦母，醒后唯空室，怀思若毒蚀心。然吾知，其爱与品性永存吾心，吾将携其爱好好生存，不负其望。今见他人之母，仍涌羡慕与思念，虽憾不能再尽孝，却将永铭于心，愿其在天堂无痛无灾，一切安好。

（七）怀思成河 精神永续

母逝后，吾生活为阴霾所覆，昔时欢声笑语之家，今唯寂寥与空荡。初三年，母之相册被吾藏于柜底，每帧照片皆若利刃，割吾未愈之伤，彼时吾绝不能撰悼文——但忆及其，相关记忆便如潮涌，心痛几近窒息。

无数夜，吾半梦半醒间总觉母仍在侧：恍惚闻厨间飘饭菜香，那是其独有之味；见其坐客厅沙发，目含温柔待吾归，一如往昔温馨。然清醒后对空房，泪总失控而落，满怀失落与痛苦。

时光未减吾怀思，反令此牵挂愈醇厚。吾渐悟，母虽已去，然其爱与坚毅、仁善、勤勉、无私之精神，永鲜活于吾心：其于磨难前从不退，以善温暖身边人，凭勤为家默默付出，将所有爱无私予吾辈。此等品性，乃吾人生最珍贵财富，若璀璨星辰，照吾前路。

于是吾决意整理对母之忆——非独为纪念，更为令后辈知悉其生平：其如何于艰困中撑家、育子女，愿以文字使彼等真切感受母之爱与精神，将此家族遗产代代相传。

整理回忆时，与母共度之美景清晰如昨：幼时吾病，其彻夜守床侧，以温手抚吾额，精心熬粥喂吾；入学时无论风雨，其总准时候于校门，为吾撑伞而湿己身。此等平凡琐事，饱含其爱，令吾终身难忘。

母之教诲亦常回响耳畔：其教吾辈做正直、善良、有担当之人，以亲身经历告吾辈“再大困厄亦不可弃希望”。此言若座右铭，恒激励吾前行，予吾力量。

吾深知母最大心愿，乃望吾辈幸福安乐、有担当。今整理此忆，吾更愿后辈能从中汲取力量：

· 传其克勤克俭之风：即便今物质丰盈，亦不忘节俭美德，母一生简朴却尽力满足吾辈之需，以行诠释“节俭乃对生活之敬”。

· 承其面对困境之态：昔父被划右派且重疾，母独担家重——照料父、育子女、勤教学，纵生活艰困仍乐观坚毅，此精神应成后辈面对困境之力源。

· 学其关爱他人之善：母总以热忱助人，无论邻里陌路，皆毫不犹豫施援，令吾辈知爱与被爱之义。

于母九五冥诞之际，吾以此文为礼献之。虽其已逝，然吾坚信其在天堂可感吾思与爱，会微笑注视吾辈与后辈。愿母在天堂安息，无痛无灾，得永恒喜乐。

今，行于与母同经之街，吾仍涌暖流，常心与其诉生活甘苦，亦常向后辈讲其故事，见彼等专注倾听之情态，吾知母之精神正于彼等心中生根发芽。来日，吾将携母之爱与望，勇对生活挑战，努力令己与家人幸福，此乃其殷切期望，亦吾对其最好回报。

母，汝乃吾生命中最耀之星辰，爱与精神永照吾心，引吾不断前行。愿汝在天堂一切安好，吾对汝之爱，永恒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