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日报》社报史馆若给我一个藏品专柜

23罗时汉

<br><br>一叶落而知天下秋。<div><br>昨晚翻阅余秋雨先生的《借我一生》深有感触。他将亡父的交待材料定稿,形成另一种形式的家史传记。</div><div><br>我的《热泪盈眶》(“朋友永别”、“同学离散”、“家族式微”三部曲)初稿已完成,进入编排样书并再作修改阶段。</div><div><br>同时检索过去的十多本日记,弄清一些史实,间作补充完善。<br><br><br></div> 90年代的重要事件是转型,从《武钢文艺》调到《长江日报》。<div><br></div><div>在宜昌山庄路记者站收到的第一封邮件是董宏量的信:<br>“……我们朋友多年,共事多年,彼此都相当了解。你来编辑部后,的确是尽了力,给我很大的支持和帮助。有时还要委曲求全,忍辱负重,工作是相当出色的,能力也属上乘,尤其是对青年作者的关注和培养,使人感佩。所以我在欢送会上说,你的离去,是武钢文坛的一大损失。同样,对主持工作的我而言,也是一大损失,少了一员大将,这种损失,随着时间的流逝,会愈来愈明显。但我尊重你的选择,理解你的追求,既然我不能让你舒心发展,不如让你闯一闯,外面的世界毕竟宽阔和精彩些,凭你的才干和坚韧,是应该有所作为的。人到中年,改换门庭,一切重新开始,换一种活法,的确需要勇气。我曾瞻前顾后失去了多次机会,所以我实在佩服你的决断。……你寂寞时就打电话或写信来聊聊,今后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只要说一声,我会全力相助的。 祝奋发! 宏量 94、1、16 夜草”</div><div><br>30年过去,读此仍热泪盈眶。</div><div><br>如今宏量不知状况如何。我们都或迟或早面临一个问题,身后的遗物如何处置。<br><br><br></div> <p class="ql-block">偶然跟刘洪波总编交流,他赞同我把一些藏品交给报社,以实现我的临终愿望。</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孟德斯鸠过,“能将自己的生命寄托在他人记忆中,生命仿佛就加长了一些;光荣是我们获得的新生命,其可珍可贵,实不下于天赋的生命。”</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如果报社收藏这些,或者说开一个专柜,将要让别人看到什么呢?这些东西可以归结为一个人的报社情缘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1984年就参与《武汉晚报》复刊,它和《长江日报》是我文学青年时的发表园地,曾获得过优秀或积极通讯员荣誉。1993年参加为期四个月的“长江万里行”,后调进报社担任宜昌记者站副站长,干了四个年头。虽无功劳,也有苦劳。这些经历,我都有日记并汇集到《形色长江》上下册中。实物方面,主要有布标:“《长江日报》长江万里行采访团 三特着装与你同行”,上面盖了沿途几十个邮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作为报社员工使用的工作证、入门证(N0211)、进餐卡……这些有无收藏价值?</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报社“创刊四十周年纪念》”、《纪念长江日报创刊五十周年》画刊(含文化衫)和“长江日报影响60年”32版及包装袋,我都保留至今。</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另外,我在江汉关居巷附近采访老通讯员陈昆炎时,搜集到的《新闻工作文选》(1950至1951五本)、通讯员手册、“长江日报二周年纪念”笔记本,里面满是文字,颇具研究价值。如果报社需要,我都可以捐献。</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还有些东西有待慢慢清理,说不定有新的发现。总而言之,这些东西,如果在我身后都当垃圾处理了,我将死不瞑目。</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不仅是钱,一切都是身外之物。唯有精神永存,那就是文化的流传。</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一棵小树,哪怕是一片树叶,可以窥见整座原始森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