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干四国游记（下）

单平

9月11日离开阿尔巴尼亚重新进入黑山，车行驶在美丽的亚得利亚海边。这是地中海的一部分，我们将去的布德瓦古城到了，现在这里是度假胜地，许多酒店鳞次栉比。 我们要去的三个古城都在黑山的威尼斯文化圈，相隔不远。古时由威尼斯王国统治，所以与对岸的意大利文化相似。 我们在度假酒店旁下车，向海边古城走去。 听一听亚德里亚诲的涛声吧！ 金导带我们去看海边的芭蕾舞女孩雕像，有铁门栏着只能远望。他又发了一张另一个角度的照片，完美了！ 亚得里亚海水较凉，风急浪大，没有细软的沙滩，泳者不是很多。 更多人在凉棚下喝饮料欣赏海景。太阳下还是很热的。 布德瓦老城威尼斯风格的城墙是游客向往的地方。 进入地震后重建的老城，建筑很新，已没有地震的痕迹了。 建于公元七世纪的教堂尖塔是古城的标志。 城墙上飘着黑山的国旗。 海水拍打着城墙脚下的岩石。 一名乐手在弹着古老的琴。买票可以上城墙去走走。 古街上逛的人很多，各式小店吸引着游客。 好大的披萨饼！ 休闲度假的人很多，找个地方坐下来吃吃喝喝很是惬意。 海湾停着许多游船，七八月份这里游人如织，现在已空多了。 红衣女孩闯入了我的镜头，为蓝色的海湾增添了亮色。 去酒店途中远观仅有一个足球场大的圣斯特凡岛，现在是富豪及明星常来的豪华酒店。傍晚是逆光，拍不清楚，小岛像一个将到嘴的披萨饼。第二天早上经过时拍的照片就好看多了。 夜宿依山而建的度假酒店，我们住在最高层，没有电梯，爬了一百多个台阶。 阳台上能看到海，但没有力气再爬上爬下了。 我们八人中最年轻的蔡医生夫妇到海边拍了夜景，分享给大家，弥补遗憾。 第二天一早，我们去第二个科托尔古城。科托尔湾是亚得里亚海最大、最美丽的海湾，像一只蝴蝶，是上帝赐与黑山的天然良港。曲折的航线使湾内风平浪静，我们第三个去的是光标所示的佩拉斯特镇。 大邮轮可驶入港湾，带来了世界各地的游客。 科托尔湾南面的尽头，两边高山耸立，一湾碧水映着蓝天。我以前到过北欧和新西兰的峡湾，都是人迹罕至的自然风光，这里是另一种风光。 各种游轮停在岸边。 科托尔古城的城墙从海边延伸到山上，1979年的地震损坏了城内不少房屋，城墙却纹丝不动。 古城的城门，又称海门。 城头上的红星和1944是二战胜利的标志。灰黑色石条上刻着铁托的话。 好厚的城墙！ 进门的广场又称武器广场。 钟楼下的黑三角石柱是审犯人的耻辱柱，原来真正的耻辱柱是这样的！ 依山面海的古城模型。 圣特里普双塔教堂是古城的标志，融合了罗马式和哥特式的建筑风格。 古城漫步 偶尔可见地震的痕迹。 城内的猫及猫形纪念品很多，曾有句话说：在古城迷了路，跟小猫走，它会带你到有趣的地方。 离开科托尔古城，我们沿着峡湾到最后一个小镇佩拉斯特。 科托尔湾里有许多游船，海湾中有一个著名的岩上圣母岛。传说1452年，有个遇海难的渔民险些丧生，获救时在海上发现一块有圣母像的岩石，自此每有船经过，渔民就会投石致意祈求平安，日积月累终于成为一座小岛，后来便建立教堂纪念。 大的游船可坐数百人。 我们订了两艘小船，速度很快，几分钟就到了。 回看佩拉斯特，真有点像世上最美小镇——奥地利的哈尔斯塔特。 一会就到了圣母岛，蓝顶的教堂很漂亮。 上岸了。 教堂在小岛中央。 前面可上瞭望台。 瞭望台上看小镇。 远处还有个天然小岛，名为圣乔治岛，是私人领地。这两个岛及整个科托尔湾是世界文化遗产。 教堂进去要买票，许多人排队进去瞻仰圣母像。 岛另一端有个灯塔，四周都是码头，游人如织。 来回坐同一条船，船老大记得很清楚。 回看岩上圣母岛，仿佛是海上仙境。 网上下载一张航拍图片，能更清楚看到这两个小岛。 佩拉斯特曾是亚得里亚海重要的造船基地，现在是旅游胜地。小小的城镇拥有数十座教堂和宫殿，仿佛一座独特的巴洛克式露天博物馆。 我们上岸走入小镇。 海边坐满游客。 遇到了婚礼车队。 更是挤得水泄不通了。 新郎喜气洋洋，新娘在车里。 街边多商店，饮食业为主。 还有许多博物馆和教堂。天气炎热，下午还要赶路，我们要离开有山有海的黑山了。黑山是前南斯拉夫最后一个独立的国家，2006年经全民公投离开塞尔维亚，塞尔维亚就成了内陆国家。 我们绕着科托尔海峡行驶，几十公里后就进入波黑了。司机师傅把我们的护照拿去盖章，就进入了我们行程的第四个国家。金导给我们讲了波黑的历史，三个民族在上世纪末上演三国杀，最近的战争结束还不到三十年。 我们在莫斯塔尔享用了烤鸡晚餐，鸡很鲜嫩，拌米饭也好吃，还有香蕉。金导在这条线上走过多次，选的餐厅很有特色。 夜宿城边酒店，都是平房，想到前一天爬了那么多楼梯，觉得很开心。酒店是新开的，这几年游客增多，这几国的旅游设施也在快速建造。 小镇以公路为界分成两半，西面是克族，天主教堂边造了个有一百多米高的钟楼，还在山顶建了个巨大的十字架。 老城区的清真寺宣礼塔与教堂尖塔相对。 至今还能看到战争的痕迹。真是“当年鏖战急，弹洞前村壁”。 我们沿着卵石小路向老桥走去。 卵石路面沉淀着岁月的磨砺。 古石桥到了，两头有石砌的桥头堡。西边的桥头堡有个拱门。 东边的是座石头房子。 桥堍下的商店已开始开门迎客。 这里多是穆族人在开店。 桥北面路边可看到拱桥，大家纷纷拍照。 桥南面拍照光线更好，离水面二十多米的拱桥横跨在内雷特瓦河上，联系着两岸克族和穆族人民。美丽的拱桥和两岸的古街道，充分展现了16世纪波斯尼亚的古朴风情和艺术风格。 流经小镇的河水落差较大，河上还有几小座桥。 这座桥名为弯曲桥，桥边碑上写着波黑战争期间被损毁后坍塌，现在重新造的。我们这一天会去看波黑三座著名的桥，都与战争有关。 我们沿着内雷特瓦河前行，来到第二座桥，名为亚布拉尼察大桥，这是二战时期的断桥遗址，炸毁的铁路大桥分成了三截，南斯拉夫电影《内雷特瓦河战役》就是描写这段历史。 桥边的纪念碑。金导经常会在群里发有关的信息，让我们了解历史。 我们走到河边，从各个角度看一下这座断桥。 断桥附近的餐馆以烤全羊著称，我们午餐就吃烤羊肉了。 地中海生食蔬菜是少不了的，西红柿很好吃。 羊肉烤得真香！ 内雷特瓦河在这里拐了个大弯，饭店就在河边。 我们发现是利用河水流动转动齿轮，使羊缓缓旋转而烤熟。以前只听说水磨坊磨面，第一次见到水力烤全羊。 吃过午饭，我们要到波黑的首都萨拉热窝。这个耳熟能详的城市，许多人都是因电影《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而知道的。 萨拉热窝建于1263年，被称为是“欧洲的耶路撒冷”、“欧洲火药桶的导火索”、“半城坟墓半城人”等。这里有东正教堂、天主教堂、犹太教会所和清真寺，耳畔不时有各种钟声萦绕。 我们首先去参观战争隧道博物馆。1992年波黑战争时期，萨拉热窝被塞族和南斯拉夫军队围了近四年，是世界历史上最久的围城。萨拉热窝周围都是山，围城者在山上打击城里的军队和居民。1993年当地的波斯尼亚军人和老百姓一起用镐和铲子等简陋的工具，花六个月时间完成了这条隧道。 这条隧道连结市区和机场，使援助物资能从机场运入市区，所以又称“希望隧道”、“生命隧道”。现在开放了一百多米供游客参观。 这次战争萨拉热窝有一万多人死亡，整个波黑战争死亡人数近三十万。现在世界上还有许多地方战火纷飞，我们庆幸自已生活在和平的国家。 我们进入老城区去参观第三座桥——拉丁桥。是著名的“塞拉热窝事件”的发生地。 1914年，塞尔维亚青年加夫里洛.普林西普站在这里，刺杀了奥地利王储，从而“引爆”第一次世界大战。 这是王储坐的车。 拉丁桥在米里亚茨卡河最窄处，对岸是市政府大楼，河边有萨拉热窝的英文名sarajevo，是漏空的，不太明显。 河上有许多桥，山坡上建着红顶的房子。 我们跟着金导参观老城区。 这是东西方文化的分界线。 西面是克族区，有许多教堂。 东面是弗拉特尼克区，是奥斯曼时期的城区，穆族聚居的地方。 有轨电车在城区缓缓驶过。 中世纪浴室遗址。 现在的土耳其浴室。 1531年建成的大清真寺。 波黑战争后进行了修建，是整个波黑最大、最重要的历史建筑与伊斯兰宗教中心。波斯尼亚历史上多位伟大人物的陵墓在此。 我们寻找着瓦尔特的足迹。 热闹的街道。 铜匠街 游人在喝伊斯兰咖啡和土耳其茶，想喝酒得去西区。 鸽子广场 仅存的奥斯曼时期的堡垒之一黄塔，现在是瞭望台。要爬一大段山坡。 我们正气喘吁吁往上爬，小蔡夫妇已下山了。 终于爬到瞭望台了。 我们八人上去了六个半，这是最后一段路。 在山顶可俯瞰整个城市。 真是“半城坟墓半城人”啊。 好不容易上来，得多拍几张。 全城景色尽收眼底色。 走下瞭望台，继续前往集合地点：大清真寺。 穆斯林新人正拍婚纱照。 我们在一家穆斯林开的饭店吃炖牛肉。老板娘是黑山人。年轻人恋爱自由，不一定要同族才通婚。 牛肉炖得比较烂，饭后的水果布丁很好吃。 夜宿好莱坞大酒店，旁边就是水上游乐场，夏天是孩子们的天堂，现在天气渐凉，游客也不多了。 次日早上离开萨拉热窝，我们车行4小时，中午时分出波黑海关，跨过德里纳河。进入塞尔维亚。我们顺时针绕了一圈，又将回到贝尔格莱德。 我们去河边餐厅吃午饭，是塞尔维亚烤肉。金导说，肉份量很大，绝对管饱。我们一路上吃各种烤鸡、鱼、羊肉，这次是猪肉。 一大盘肉确实多，至少四五斤！ 我们四人一桌，吃了一半已吃撑了。回家又得减肥啦。 塞尔维亚海关。 对岸是波黑，连结两岸的大桥。 我们到贝尔格莱德是周日，由于周一所有博物馆闭馆，我们吃了午饭赶往铁托墓。 墓前的六根园柱像征着南斯拉夫联邦的六个联盟国家，现在已是各管各了。 这里又名花宫，是原来的总统府。 铁托很喜欢这里，按他的意愿葬在这里。 我们检票进入，门票约合30元人民币。 白色大理墓碑上刻着：约西普.布罗兹.铁托，铁托逝世时是88岁。一战后奥匈帝国解体，1918年南斯拉夫成立，到2006年黑山独立后彻底解体，也是88年。 铁托的办公室。 铁托的葬礼有一百三十多个国家派代表参加，我国出席的是华国锋主席。 博物馆收藏着各国赠送的国礼和南斯拉夫时期的图片和纪念品。上图是六个加盟国的火炬，右下是中国送的象牙球。 大巴驶过萨瓦河，我们去市中心逛米哈伊洛大公步行衔。虽然只有一公里长，两侧19世纪70年代的建筑使这条商业街名声大噪。 商业中心门口的街头艺术家。 街上游人很多，商业街有些中档名牌店，不像西欧有许多顶级名牌。这里的购买力有限。 书店和街头卖汽球的老头。 米哈伊洛大公的铜像，后面是国家博物馆。 天气阴沉，在步行街的中国餐厅吃完晚饭时下雷雨了，我们等雨小些跑到大巴上。这次出来天很帮忙，就遇到这一次下雨，还不影响我们游玩拍照。 我们在老城区的旅馆住两天，第二天继续在贝尔格莱德游玩。 贝尔格莱德城区有些老旧，颇有沧桑感。也看到美的、小米、海尔等中国企业的总部，有快递小哥在跑。 我们去看国会大厦，由于六月底有群众示威游行，不能下来参观，只可在车上看。现在支持政府和反政府的经常会游行，只要不是暴力，警察也不管。 这是建造了一百年的圣萨瓦教堂，多次因战争停工，本世纪才造好。 教堂内金璧辉煌，可以随便参观。 教堂外型雄伟，是以伊斯坦布尔的圣索菲亚教堂为蓝本而建。 我们来到卡莱梅格丹城堡，自凯尔特人统治时代就是军事要地。奥斯曼帝国和奥匈帝国的战争前线。这里是萨瓦河汇入多瑙河的地方。 城堡很大，有好几重城门，还陈列着不少武器。 城堡下是法国大使馆，这座雕塑名为“感谢法国”。 两河交汇处及战争岛。 站上城墙看得更远。 这是自然和历史的汇合地。 萨瓦河畔的贝尔格莱德市区。 贝尔格莱德有两万多华人，我们在华人聚居区的饭店吃午餐，饭店号称“亚洲饭店”，其实就像国内乡村小饭馆。 午饭后我们去诺维萨德。途经红酒小镇。 塞尔维亚最好的巴洛克建筑之一：圣尼古拉斯教堂。 建成于1799年的四狮喷泉，据说喝了这喷泉里的水，一定会回来结婚。 小镇上还有孔子课堂。塞尔维亚人对中国很友好，是第一个对中国免签证的欧洲国家，经常有人用中文对我们说：“你好！” 是一群跳舞的大妈，还是聊天的大叔？ 喝一点特产的红酒，我们继续驶向诺维萨德。 诺维萨德有“塞尔维亚的雅典”之称。 位于多瑙河边的彼得罗瓦丁要塞在历史上经过多次战争，现在是欣赏蓝色多瑙河的绝佳地点。 登上城堡有点累，但无限风光在上头。 多瑙河边的美景一览无余。 多瑙河在这里拐了个弯，城堡上是个酒店。 尽管太阳晒得很热，还是有人在喝饮料赏美景。 城堡钟楼 看这个奇怪的钟，现在是三点四十分，时针比分针长。据说古时候多瑙河船上的人更关注是几点钟，所以就这样走了几百年。由于热胀冷缩，钟有时快有时慢，所以又有外号“喝醉的钟”。 又遇到新婚夫妇在拍婚纱照了。 我和格承同时为须小泓拍照，里外不同。 上去气喘，下来腿软，我搭着小泓的肩顺利下行。过河去诺维萨德市区。 花博士小泓这次也拍了不少新奇的花。 诺维萨德是靠近匈牙利的伏伊伏丁那自治省的首府，由于是周一，无法参观伏伊伏丁那博物馆了。 诺维萨德市区有中欧国家的风格。 要不是掛着国旗，还以为是匈牙利、捷克的小镇。这里更明亮轻快，与贝尔格莱德的凝重不同。 罗马天主教堂，漂亮的屋顶就像十字绣。 顶上的耶稣复活图是最著名的。 街头音乐家 乘拦红灯表演杂技，挣点零花钱，也不强求司机师傅交钱。连见多识广的金导都说第一次见到。 回到贝尔格莱德已是傍晚，我们来到唐人街，这是近年华人多了才建的，周围是店铺，中间停车场。 这个饭店的名字很有意思，“塞上江南”。是边塞还是塞尔维亚？都可以。老板是江苏海门人，来这里十几年了，还写了一本关于塞尔维亚的书。江苏省委书记也来店里吃过饭，和领班握过手。 店里装修很好，大厅八个园桌，还有好几个包厢。这是我们这次四国游的最后的晚餐，大家吃得很满意。店里还兼卖当地特产，可作伴手礼。 回顾我们的行程图。这四国行程有顺时针走的，也有逆时针走的。这里又称欧洲后花园。欧洲人花一千欧就能在这里舒服度假，这儿的物价比西欧便宜多了。 9月16日上午十点我们出发去机场，由于旅馆就在老城区，我们一早就再去走走。 走到米哈伊洛大公像也就十分钟，那天阴沉，重拍一张蓝天下的。 听金导说，贝尔格莱德的公交免费，我们也去体验了一下。 小蔡夫妇走得最远，拍到了那天无法下车参观的国会大厦正面照。 国会大厦附近的圣马可东正教堂，是上世纪三十年代建成的。正面是圣马可的像。红石墙绿园顶的教堂，在蓝天下十分壮丽。 下午两点，塞航班机起飞了。 飞机下我看到了萨瓦河和多瑙河，还有战争岛。十天来走遍了巴尔干四国，美丽的风景和厚重的历史给我们留下了深刻印象。 这四国也称小巴尔干，回望行程，回想历史，四十多年前的南斯拉夫，GDP远超中国。1984年萨拉热窝举办过冬奥会，那时我国才刚解决温饱，如今中国尽管有14亿人口，人均GDP已超越他们了。当年中国第一次参加联合国维和部队，就是在波黑战场，现在已过去快三十年，希望巴尔干国泰民安，永远和平！ 经过十一个小时的航行，9月17日早上六点多，我看到黄浦江了，飞机平稳地降落在浦东机场，我们回到了亲爱的祖国，更感到作为一个中国人，是多么幸福！ 谢谢为我们拍照和提供照片的团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