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线张家界 慈利好山川”活动（第一季）：《茶马雄风》剧情剧照简介

翟江南（Zeze）

一、引言

今年9月3日至6日，作者兔子有幸参加了由中国文化促进会、中国艺术摄影学会、慈利县人民政府主办的“东线张家界●慈利好山川第六届 ‘美丽中国 文化风采’全国摄影大展”采风活动。在9月5日这一天的午时，兔子根据安排，随摄影团到达了慈利县三官寺土家族乡新建成的茶马雄风演艺基地。这里正上演着一曲由蒙中艺术家们共同打造的《茶马雄风》动人叙事剧。兔子事先并不了解这块儿的阵仗有多大，剧情有多么动人。看完整个表演后仍觉得意犹未尽。活动一经结束，兔子就马上上网去寻找剧情介绍，看到的是一堆道理和粗线条描述，诸如“茶马雄风实景剧演艺场项目总投资达2亿元，由演艺场、综合楼、互动体验区三大区块组成，《茶马雄风》剧的演出是整个项目的核心产品”之类的介绍，真正引起广大观众感兴趣的对剧中人物关系、性格的刻画、情节的进展、故事的跌宕起伏基本没有介绍。那些本剧与国家文物局中国世界文化遗产“万里茶道”的大背景相联系的套话堆砌不少……如讲述了在“万里茶道”上湘西人民和草原人民共克时艰、抗击劫匪的故事，塑造了湘西人民坚韧不拔、吃苦耐劳的性格品质，反映了中华民族团结协作、追求美好的民族精神。这些大道理要讲，但是讲多了反而离题太远，会使人产生错觉和麻木，既不能满足人们对为什么会有“万里茶道”的好奇心，又不能从历史层面和现实环境中彰显今日重温茶马古道的意义，在这个历史轨迹中外域人民到底有过哪些可歌可泣的故事，全然不提。一些带路党甚至篡改故事情节，列出一些虚拟的湘西方面人物诸如阿贵、阿强、阿华来加强本地人的戏份，以达到主体思想宣传目的。事情其实非常简单，无须“宏大背景”叙事，以肉食为主的蒙古、藏、维吾尔等民族及斯拉夫人、盎格鲁人对茶叶的刚性依赖，就是他们也需要来到这里购买最适合需要的茶叶。湘西人民足以为此感到骄傲和自豪。这才是茶马古道促进贸易之间的真正动力，是亘古不变的最强音，它敲响了过去，也一定会敲醒未来。正是以这种生理上的需求为根本纽带，要通过千里迢迢的长途贩运，必将遇到各种挑战，而要战胜它们，各贸易国家、贸易民族就必须团结协作，共克时艰。

剧照中，湘西人民并非故事的主角，为什么要将这个故事放到湘西来演，就因为这里有极具代表性的牧羊冲、有附近极负盛名的安化黑茶。无论是不是牧羊冲决定了这个宏大历史叙事史诗在这块儿演出，还是抑或其他什么原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正本清源，不囚于方寸、不困于得失，努力恢复历史的本来面目——这就是茶马古道的形成既有中华民族的贡献，也与古道上其他国家和民族的贡献分不开。本《茶马雄风》是兔子首次看到的从后者角度来描述的历史，因此特别难能可贵。希望这种原汁原味的叙事剧能够不被篡改地保持下去。

维系贸易渠道的稳定和健康扩张，是人类发展和追求更加美好幸福生活的需要，其他所谓意识形态、政治正确都经不起历史车轮、骡马蹄的碾压。据说在如今的牧羊冲，也在有计划地、象征性地恢复自古以来的既视感，出现了用骡子驮茶的活动和甑蒸茶艺表演。

万里茶道上，所有对茶叶有共同需求的国家和民族，都应该成为这条通道的守护者。下面主要由兔子拍摄的剧照，不仅希望还原历史的本来面目——贸易的本质是人类对美好生活的追求，还希望印证唯有摒弃狭隘视角，维系贸易渠道的稳定扩张，才是文明延续的核心动力。这条“万里茶道”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无论是“朋友”还是“对手”都是需要的，都将一直存在下去。

二、用剧照叙事

既然网上难以找到《茶马雄风》剧情梗概，又无前人类似图片资料借鉴，这也难不倒兔子。兔子一再自称习惯于用图片叙事。但是在那种演艺的弱光环境里，在巨大的跑马场上无光源辅助条件下，不要说用图片将故事完整地展示出来，就是在策马奔腾中要拍下一张清晰的照片都有一定难度。何况事先对剧情一无所知，想要提前对情节的轻重缓急作出预判，对精彩瞬间做出按下快门的决策更是难上加难。兔子只能试着去做，难免挂一漏万。在剧照结尾，分享一个同行谭老师制作的小视频，将一些镜头衔接起来；为了剧情需要，因没有注意到背景岩石上还打有字幕，不妨将主角按上一个临时性假名。

让故事就从摄影师们进场开始吧。

这是参加本次采风活动的部分摄影人员。走在前排右边回头望的摄影师是黎老师，他的老家距离故事发生所在地的牧羊冲只有几公里。 当大家走到阶梯剧场入口处，迎来的蒙古女检票员身高1.77米。过去成吉思汗率领的军队能打仗，原来站在这支军队后面的是像这么强悍的女人。令人肃然起敬。 故事发生的一头是在蒙古国的一个叫“恰克图”的部落。他们的马帮正驮着茶包满载而归。下面故事中的爱恨情仇主要发生在这个马帮的领头人身上，姑且按蒙古人的习惯，称呼镖师领头人为“阿哈”。他还有个弟弟，称为“阿督”好了。再还有“阿哈”的情人，叫“高斯琴娃”就行。“阿哈”的母亲称作“额吉”；在故事中“阿哈”还有情敌、还斩杀了匪首等，这些当事人起不起名字无关紧要。 故事发生的另一头是在中国，就是在这里本地。剧照中门匾上的字不清晰，黎老师专门为此提供了下面这张非常高清的图片，上面赫然呈现的是一个熟悉的名字——牧羊冲。这一头的“马帮”其实改为“骡帮”更加符合历史事实。湘西为山区，道路崎岖，骡子体型比马小一圈，更适合穿行于婉转曲折的乡间小路，加上骡子抗病强、耐粗粮、耗料少、饲养易，但耐寒性差，故在湘西和类似南方地区，骡子成为畜力首选。是骡是马不影响后面故事的叙述。

此图由黎国军老师倾情奉献。

在故事正式展开之前，30名来自蒙古国的骑手与60匹骏马在舞台上来了一番眼花缭乱的精彩演绎，观众在视觉与心灵上产生了双重震撼。他们时而策马奔腾，时而倒立，时而堆叠罗汉，时而弯弓射箭，时而挥舞长矛，一套套高难度骑术技巧和精湛的技艺表演下来，让人心旷神怡，赞叹不止。下面略取几个镜头分享一下。

骑手在被牵着原地打转的马上，展示着各种精湛骑术。 这就是剧中的主角阿哈，他骑着骏马疾驰入场。阿哈的到来拉开了剧情的序幕。 阿哈身材高大，目光冷峻，神态威严。 阿哈代表族群点检着由湘西土家族“马帮”运来的牧羊冲茶叶。 阿哈潇洒自如地坐在马鞍上，似乎正在与对方运茶使者讨价还价（这些解释都有待于考证，不必认真，全是由兔子根据所拍剧照在自圆其说，下同）。 阿哈拍着胸膛承诺，只要茶叶货品好成交没有问题。你们的骡队实在行走得太慢，要不是知道牧羊冲茶叶好，蒙人们早就等得急不可耐，催促着族长买别家的茶叶了。还是将你们的骡子换成我们这的宝马吧。这就有了剧情后面统称的“马帮”。 从湘西远道而来的茶商马帮，满载着交换来的皮货返程而去。 随着批量茶叶的到来，人们一时排除了吃肉食消化不良、肠肚容易阻塞的疾苦，开始庆贺起来。 此刻，这位名叫“高斯琴娃”的美丽姑娘策马由缰来到了欢庆的地方。兔子凭直觉这姑娘有戏，镜头不停地对向了她。 高斯琴娃在阿哈面前绕过，阿哈从没有向今天这样感受到高娃的美丽端庄，几乎看瞎了眼。 “阿哈，有本事就来追我呀！”性情奔放桀骜不驯的高娃挑逗着阿哈。 “阿哈，快来呀！我给你看个好东西，手慢无呀（用词来源于生活，并非网络专有名词）！”

说时迟那时快，高斯琴娃瞬时从腰间抽出一根红绸巾亮给阿哈看。这红绸巾可是蒙古女孩求偶的信物，一般是不会轻易拿出来的，就像汉人女孩抛绣球一样。抛绣球还有很大几率情郎接不到，这里红绸巾可是主动权一直拽在女方手里的。红绸巾一经挥出，迎风飞扬，引起全场一片沸腾。不光是观众看到了，平常在一起生活的场上那些一直暗念着高斯琴娃众兄弟们更是一窝蜂涌上，要利用这一难逢的天赐良机，抢夺与自身一辈子有关的红绸巾。

先下手为强。一小伙子一把就拽住了红绸巾。谁知高斯琴娃早就有心上人，紧紧抓住红绸巾的手就是不松开。此时的阿哈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死死盯着情态变化，寻找下手机会。

高斯琴娃见心上人已近，手一松，将红绸巾的一端传送到阿哈手上。 游戏变成阿哈与抢得先机的小伙两人之间争夺红绸巾的战斗。 这是一张很劲道的剧照，在上述两人的争斗中，胜利的天平已经偏向阿哈，此时的高斯琴娃虽然只漏出半个身位，但是足以看出她的喜悦之情已经跃然脸上。 战斗还在两个男人之间进行，挑起战斗的女孩放马由缰而去。高娃与大多数女孩秉持的信念一样，男人们之间的争斗越是激烈，证明女人的魅力越强，面对即将来临的共同生活就越有保障。 对这张剧照兔子也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表达。一千个人心中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从高斯琴娃幸福满意的表情看，战局结果实至名归，这匹马头进入画面的马主一定不会是他人。 正是阿哈捧着红绸巾缓缓而来。阿哈羞涩地、意味深长地、坚定有力地准备献上自己的一片爱心。 就在此刻，高斯琴娃还故作姣嫃地诘问阿哈：“你是认真的吗？” 还没有等阿哈回答，那位参与争夺的小伙子提着撕破的一段红绸巾回答道，“是的，我是认真的！”事情发展到此，故事发生了戏剧性变化。 高斯琴娃毫不含糊直接了断地拒绝了他。兔子专注于抓拍，没有听清这一段解说词是怎么说的。同意的理由只有一个，拒绝的理由可以五花八门。 “那请你收下我的这一片心吧”阿哈适时切入。被拒绝的小伙此时的心情无比沮丧，甚至表现出几分可怜。 阿哈对高娃说咱们一起走吧。阿哈伸过去的手被高娃挡了回去。“着什么急呀，人家还没有走呢。” 这句话无异于逐客令。那小伙子听后彻底死了心，悻悻然退去。 阿哈具有大将风度，不失礼仪地叫回竞争小伙，以碰拳方式互道尊重。 此时无声胜有声。 相互之间积压已久的话此时再也憋不住，倾泄而出，互吐衷肠。 “愿你像雄鹰一样展翅飞翔！”“我愿像羊羔一样让你的皮鞭轻轻抽打在我的身上！”兔子猜他（她）们说的是这样的话。 语音一落，相拥而泣。

两颗年轻的心紧紧依偎在一起。场上顿时爆发出雷鸣般掌声。

欢聚的幸福时光总是短暂的，艰苦的生活不时敲打着这里的蒙古族人们。又到了需要外出寻求生活必需品的时候了。“马帮”即将整装待发。阿哈是镖师中的翘首，他需要领队外出进货，一对年轻的新婚的夫妇不得不分手。
这次的行程似乎是往北走，去驮回来盐巴什么的。 马帮走在茶道上，大雪纷飞，北风呼啸，气候非常恶劣。 人困马乏，从马背上摔下来的事累见不鲜。 就连身强体壮的阿哈也被掀下马来。 阿哈提醒自己，不能倒下去，不然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阿哈和他的坐骑一次次倒下去，又一次次顽强地双双从地上爬起来。 即便已经筋疲力歇，阿哈身上那种草原上人民决不放弃的斗志依然在坚强地支撑着自己。 最后，在马帮队友的帮助下阿哈和他的马才得以救助。 马帮终于回来啦。 胜利的果实来之不易，每一次成功就带来一次欢乐。欢乐往往是在姑娘们的表演和男人们的各种比武中进行。 在姑娘们中最抢眼的还数高斯琴娃。 她身材妙曼，舞姿轻盈，动作流畅。 男子射箭比赛开始。 弯弓拉箭，所向披靡。 战马嘶鸣，彩旗飘扬；信骑迎风飞舞战鼓在敲响。马帮又要出征的讯息传遍“恰克图”全部落。

姑娘送郎上战场，母亲送儿去前方；

儿行千里母担忧，母在家中儿亦愁。

本次出证，凸显意义重大。临行前，母亲额吉将阿哈和阿督两兄弟叫到跟前，千叮铃万嘱咐一路一定一定要多多保重，注意安全。

阿督来到马厩挑选最好的马。 选中一匹，飞身而上。 哨令一响，训练有素的战马带着阿督嘶鸣着冲向集合地。 随着剧场上灯光的变化，场景在湘西牧羊冲和蒙古恰克图之间来回切换。在牧羊冲这一边，土家族女儿寨压寨夫人被族人抬着给马帮送行。 与此同时，在恰克图一边，阿哈望着母亲衰老的面容，潸然泪下，正背朝墙角抹掉眼泪。 因为这次订单数量特别大，位于湘西的牧羊冲一方正在积极备货，两边的马帮齐头并进，计划货物在中途交接，用最短的时间达成交易。 在两边马帮正式出发前，由两边的使者在牧羊冲按照当时当地的习俗，一起举行并参加了隆重的送行仪式。 主持祭祀的祭司刚念完祷告，就一跃而起，落到坡下，左手握拳伸过头顶，呼喊出类似当今人们最希望听到的“团结就是力量”、“各国人民大团结万岁”、“人类命运共同体万岁”的呼声（这里兔子考虑到时政需要，借题发挥了一下，因为已经无法考证原话说了什么，大致符合情节、意思对了就行）。 马帮小伙一个个精神抖擞，将今年谷雨后出的第一道新茶一袋袋码好，开始出行。完成这一单，全村老小一年衣食无忧。牧羊冲的马帮就这样上路了。 马帮身后的送行仪式还在进行，一直要到队伍看不见。这个祭祀动作意味着要“共克时艰”。 这个动作意味着要“抗击劫匪”。 这个动作意味着马帮在前进的路上 “势不可挡”。 蒙古恰克图这边的镖师也在纷纷向亲人告别。阿哈和阿督向母亲行最后的跪拜礼。 在家门口响起了姑娘们的歌声：“石榴开花颜色红呀，郎去远方我看家呀。米来米索，拉多拉索。郎去远方我看家呀，索米来呀”。 “再见吧妈妈！” 行装已备好，马帮就要出发。 这么大的交易，早就被劫匪获悉，他们在路上布下重重罗网，随时准备偷袭。 战争一触即发。阿哈帅先士卒，一尘绝骑，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与劫匪拼死厮杀，救马帮于水火之中。 阿哈的好弟弟阿督在战斗中不幸身负重伤倒在地上，临终将护身的狼獠牙取出交给哥哥，保佑哥哥战斗中取胜并保护好自己，代替自己孝敬母亲。此时的阿哈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在接下来的战斗中，阿哈将劫匪首领斩于马下（此段请详见附录《茶马雄风》小视频）。 阿哈率领着众镖师战胜了劫匪后，怀着沉重的心情护送着驮队班师回朝。 阿哈向恰克图首领交出账本，结束此行。 阿哈回母亲家，自愧没有保护好弟弟阿督，深感对母亲无法交代。 母亲额吉将脸深深贴在阿督的披肩上，掩埋在小儿子的气息中，强忍下胸中的悲痛。人们不会忘记，这条茶马古道是世世代代用多少人的生命构建起来的。

演出结束，全体演员倾情谢幕。全体观众报以热烈的掌声。

三、尾声

兔子在看完《茶马雄风》马战剧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这个剧既有深远的历史意义，也有很强的现实意义。人类要维系自身的生存与发展，过去主要面临着自然环境的挑战，随着社会进步、科学技术水平的提高，人类在追求更高生活品质的同时，更多面临的是人类自身社会属性的挑战。在这种挑战中，劳动分工和平等交换构成不可动摇的基石。历史经验已经证明，以种种莫须有的主观意识去破坏业已形成的适合客观世界和人类赖以生存的贸易渠道，无异于以卵击石，终将自食恶果。

最后，让兔子将目光再次落回记忆中的舞台，聚焦在一个个鲜活的演员们身上，他（她）们辛勤的劳动成果必须得到尊重，他（她）们原汁原味的演绎不能容忍被篡改，他（她）们在《茶马雄风》中的马术技艺令人赞叹，他（她）们以一己之力维系着自身的安全不能忽视，茶马古道的力量之所以动人心魄，是因为它存继着茶叶提供方的根脉，也铭刻着需求方做出的贡献。虽然这些演员们大多不懂中文，沟通困难，叫不出名字，但是他（她）们的形象已经牢牢在兔子心目中扎下根来。

附录
1、 谭老师（网名TanWenMing，同一摄影团队、同一场景）. 《茶马雄风》（视频）
2、《茶马雄风》实景剧正式亮相张家界 邂逅湘西灵秀 https://www.clxww.com/content/646945/91/14613768.html
3、 【旅发大会进行时】慈利县茶马雄风旅游区整装待发将以沉浸式文化体验亮相旅发大会 https://mp.weixin.qq.com/s?__biz=MzAxMDI4NDg2Nw==&mid=2652346342&idx=1&sn=2ae1599c1aa7424a31268664a6314232&chksm=817f56f568c3904c4c6727997d6bccd349b4e87cc9227d28918dd498eaa45518c384aea4fd30&scene=27
4、《茶马雄风》：再现茶马古道的史诗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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