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向维果对巴蜀画风的审美与持质的一些看法</p><p class="ql-block">一、他对巴蜀的特质与审美如是说: 任何的绘画特质皆是由天、地、人而决定。天者,定其气候,如日照、晴雨、风力、四季冷暖…地者,定其山水循环及植物种种,如山石的构造、风化程度及其地壳变化所带来的地质现象…人者,决定其建筑、衣著…人类在不断的认识大自然,不断的改进过去的信念与观点。认识的提高也丰富了人类对物质的收获和精神收获。画家一样地需要从大自然中得到一切。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土著的风俗决定其地域的审美认知。绘画的不同风格,强烈的个性离却了天、地、人的因素是不可能独立的。天之道为明,明则多彩;为变,变则有四季,旱而枯,雨而润。地之道为运,运则山高水徊;为育,育而植茂,万物生矣。人之道为定,定其志也;为移,移为思维,审时度势也。中国画的多变性源自天道。规律性源于地道。人类随着大脑的发达进化,思想的进步,在接受大自然改造的同时,也试探着去改造大自然。顺从与斗争的矛盾,派生出人类的决心、性格、智慧的强与弱。画如其人或者人如其画,都离不开人与自然的关系。无论是找生活,还是贴近生活,深入生活,总之,有生才能活。说文解字曰“生,进也,象草木生出土上。”很明确,生就是进。进,生命才能得以延续。绘画主张写生,石涛和尚高呼“搜尽奇峰打草稿”,无论说他们所用的是感受法、记忆法还是手追法,用脑用手或以其它,皆是手段而已。目的是面对大自然以“写”求其“生”。写生,对丹青妙手来说是“过把瘾”或大瘾者则癫狂甚,我是我,物是我;或小瘾者则抚爱迁就,我化为物。人与大自然的关系既是物质的又是精神的,当物质现象出现又与某些事物发生联系,这便转向为信仰。“知鱼之乐”是信仰所至,“庄周化蝶”是,苏东坡的“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也是……。写生的境界是如此,写生的目的也正是为了达到这样超凡脱俗的完美境界。</p><p class="ql-block">二、他对风格形成的取义: 石涛说“笔墨当随时代”强调独创精神,“深入物理” “我用我法”……强调时代性。是时代要求我们要“用今开今”,凡物皆有形象,生生不息于大自然中,绘画本来就是取象置形的产物。历代有作为的画家都是通过观察,取象时代的,在不断体验与创作,提炼,出新。每一个时代有他不同的气象,对生活的认识自然有新旧之比,今天我们回过头来看他们当时的作为,肯定当时是正确的而用我们今天的目光去审视,很多东西变成落后,因为时代在进步。“用今开今”是否今日时鲜或许古人早已试过了。历代画家尚且如此重视当下因素,我们更当重视今天的生活。深入生活是一切艺术的唯一源泉,没有人愿意她丢掉。一旦失去,就没有了创作,更谈不上风格的形成。脱离生活就可能脱离作品形式与内容的关系,脱离艺术性与思想性的关系,脱离现实主义与理想主义的关系,造成艺术创作落后于时代。</p><p class="ql-block">三、他认为要营造意境必须先做到忘我: 中国画贵在境界即作品中讲的意境,我们常说用思想去作画,自我,我象到无我,这很难做到,惟以“功夫在画外” 却读书与实践可以解决一些问题。向维果在《木邨六答》一文中说道:“画者,化也。以一画之墨象,尽收万象,灵心萌动,众法贯通,宛转自然,得意忘形之谓也。倔笨求之,一笔一墨本在天趣妙合,非在客观,有我即是,得鱼而忘筌也。”他认为:“画贵有我,知万物易,知我难,画我须眉,开我肺腑,师法造化,求知自然。似而不似,了却未了,融我于物,化物为我,从心所欲,物我两忘,其志升华矣。”然而又不能丢掉传统他说:“传统浩翰,细读之以囫囵了结,视之模糊,规为圆;我画从心,手足自由,醒透通情,为我法度,矩成方。圆者天,方者地,一圆一方阴阳之道俱焉。我者,千锤百炼,当磨其锋芒,适时而动。动而生,生而好变,知其变者故不非古。是乃乾旋坤转,同运传统,自心本有,一画了然,今古之画道也。”</p><p class="ql-block">四、他正步入他的衰年变法: 就笔趣、墨韵到意境内的图式章法而论,向维果独具只眼的提出了“制乱与治乱” 辨证分析见地:</p><p class="ql-block">1、制乱,恶墨万点。乱而治之,得阳而置阴,滋生黑白,阴阳聚而法度生焉。胸怀远近、高低,笔走意生,开合随势。寻黑以导,整形计白,阴阳初开矣。黑中黑,白外白,简且繁之,繁而简之,以小从大,后法而治也。维乱,由无序,是其抽象也。务变,序乱交合而生,则万象得。得象而从其类,是变以治乱也。如是,渐次明朗矣。</p><p class="ql-block">2、造型,线为结构。俾乱,线为祸首也。治乱,线为趋势也。复音起于和弦,因而圆润。调定,节奏生焉。</p><p class="ql-block">3、密树,直、斜、弧、垂抽象而定,切不可鹿角、懈爪。若是,堕入陈法矣,难为“乱”也。得乱,务使运,运而变之,不变则殆,变,则生焉。树石无疆界,混充以“乱”树树山山。树为山之衣者,非架上衣也,得体裁剪,树山合一也。夫,山走,树移也……</p><p class="ql-block">4、得势,积,万笔不多。留,二三点即多矣。 他主张:画先以乱为乱,然后治之,乱,再治之。审时度势,以黑墨团团垒叠再三;纷若骤雨狂风,动如泥沙横流。或群集、或分散、上下高低,似不知所云,更不知所指。然,环太极之变,运以得序,得体,以其块成山势,实其林木。心源纵深,得密而黑生,得散而疏,疏者亮,对比使暗且黑,明者更亮,黑白互通也。夫,致黑白之变者, 节奏也。留读者之思维余地,赖以其空间想向,法无定法也。</p><p class="ql-block">5、笔墨受理论的影响 向维果《焦墨指要》摘录: * 常道墨分五色:焦、浓、重、淡、清是也。予探『五彩』 使上行以追极端曰:焦、枯、渴、燥、竭,尽其笔头墨水,于焦中取韵也,固云『五彩』 之下次第补水,谓之 『水墨法』之上渐求干燎,至极而润,斯为 『焦墨法』也。</p><p class="ql-block">* 焦墨者,非以『焦』字用力,渴、竭之韵一方乃焦中精华。俗子自称焦墨画者,只知其一也。</p><p class="ql-block">* 欲为沧凉而态在温暖,形求虚无而意满于怀一。若腹不纳万卷书安可为之也。</p><p class="ql-block">* 劈头乱点若雨打沙台,狂野粗质尽现,此起彼伏应生节奏,一板一拍虽枯却也处处生润也。</p><p class="ql-block">6、他的焦墨笔要 勾线宜圆,宁沙勿破,破则失神。 皴擦有序,宁破勿沙,沙则含糊。 戳柔留痕,既沙且破。</p><p class="ql-block">7、他的绘画五字经: 多数画家追求形象准确,笔墨清晰,色彩明决,画面干净。他却相反,与众不同,偏爱满、黑、犷、乱、毛。 满——强烈的视觉张力; 黑——深沉,厚重,紧迫; 犷——阳刚气,个性张扬; 乱——渲泄,畅快; 毛——不拘泥陈法,追求意外。 2017.5.整理</p> <p class="ql-block">坝子画风 林盘</p><p class="ql-block">一、</p> <p class="ql-block">坝子画风 林盘</p><p class="ql-block">二、</p> <p class="ql-block">坝子画风 林盘</p><p class="ql-block">三、</p> <p class="ql-block">后坝子 野山</p><p class="ql-block">一、</p> <p class="ql-block">后坝子 野山</p><p class="ql-block">二、</p> <p class="ql-block">后坝子 野山</p><p class="ql-block">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