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乡土情之二</p> <p class="ql-block">开枝散叶费心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话说鵬家太老爷为了添丁续家谱，他明确告诉媒人:婚约上写“头胎必生男丁，否则休婚”。</p><p class="ql-block">他对男丁充满了幻想，他想儿孙满堂，他绞尽脑汁的給未出生的孙子取名字，最后居然预备了几个很霸气的名字准备迎接他们的到来:</p><p class="ql-block">“耀”，“武”，“扬”，“威”……</p><p class="ql-block">没过多久他的大儿子（我的爷爷）新婚了。哪知道老天爷给他开了个玩笑，一年后新媳妇（我的奶奶）生了个女孩。太老爷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全家人都压抑，大气不敢出。好不容易等奶奶满月。二话不说按婚约办事。留下强褓中的婴儿，让媳妇拿上几点碎银走了。可怜的大姑妈从小就这样失去了亲娘。</p><p class="ql-block">太老爷继续给自己的儿子找能生男丁的媳妇。千挑万选，肖家洼一户殷实人家的姑娘被选中。这次太老爷把生男丁的希望寄托在第二个媳妇身上。哪知道天又不遂人愿，老天又一次捉弄鵬家，这个肖奶奶生的还是个女孩，（这她是汉正街的大姑妈）。太老爷那个气呀得恨不得要跳井，幸亏他儿子还明事理劝太老爷不要着急，再等一胎。老爷爷这次下了“死命令”再一再二，不能再三！</p><p class="ql-block">肖奶奶也害怕了想抓紧生，又生了第二个女孩。这个女孩就是建军的妈，老爷爷气的快发疯了。肖奶奶也是急的发疯，天天拜菩萨求保佑，这下一胎若是再生不出男孩子那封建的老太爷真会要了她的命？</p><p class="ql-block">在那个重男轻女的封建年代可怜的妇女不仅是个生育“机”，还要会生男孩才有一点卑微的立足之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再说太老爷还要去忙着托人给二儿子说媳妇。没多久二儿媳妇进门了，怀孕了。</p><p class="ql-block">肖奶奶随后也怀孕了。预产期前后相差十天，这次都生了男孩，二媳妇早几天生的男孩叫“耀”。（这男孩就是大志的父亲）。按祖谱排他是长孙，肖奶奶生的男孩叫“武”，悲哀呀！到了“武”这辈就因为晚出生了几天，长房的位置就变了，就要被二房欺负了！他是太老爷长子的儿子但不是长孙……</p><p class="ql-block">二房象中彩了样，又连生了“扬”，“威”。太老爷高兴得咧开了嘴走路都脚下生风，</p><p class="ql-block">现在他真的可以在长轩岭满大街上:</p><p class="ql-block">“耀”，“武”，“杨”，“威”……</p><p class="ql-block">他趁自己还活着忙起了分家产。</p><p class="ql-block">他把刚到长岭摆摊的位子叫祖屋，把后来发家至富把摊子摆到对面的位子叫新屋，他把新屋分给二儿就是“耀”的爸爸。祖屋自己和大儿子住，所以“武”从小是在祖屋长大的，后来太老爷死了自然祖屋也就留给了他。</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话说</p><p class="ql-block">街上来了一位祖籍是江西老表的广东人到此地做生意卖药，他看中了鵬家的药房，当时药房无人经营，太老爷顺利地把药房转售给了此人。没过多久来了一对老人来经营这家店。我们那个一生下来刚满月就没有娘的大姑妈与这家扯上了一段孽缘，结果还陪上了性命。</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再说鵬家这里老太爷年事已高，很多事顾不过来。他就托二叔爷管事了。</p><p class="ql-block">这个二叔爷看到自己家男丁兴旺开始以势压人了，加上太老爷又确实偏坦他，所以他的坏心思多了起来。而大房这边的爷爷奶奶都很本分也没有什么花花肠子。他们因为人丁不旺在二房面前很低微。特别是肖奶奶总把自己当妾身，任凭二房对她指手画脚她也不会理论。太老爷在的时候，两大家人在一块吃饭肖奶奶总是不上桌，她和长工在一块吃饭，自己作贱自己。大房爷爷分工是主管外面的事，所以常年在外忙碌，进货谈生意等，家里的事顾及少。肖奶奶也不敢管事。二叔爷就还把他自己真当回事，今天过大房来教训这个，明天过大房来骂那个，反正不是他生养的爱骂就骂谁。有时还挑唆没有长大的爸爸痛打自己的妹妹。</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再说前面提到的那个买鵬家药店的人是胡家公子。那老俩是他的父母，因为无人照顾，就托媒人找个媳妇。这样没娘的鵬家大姑娘，由二叔爷做主嫁到了胡家。新婚三天胡公子离家外出了。大姑成了他们家廉价的佣人。老俩心坏不把媳妇当人，什么活都让她做，经常打媳妇（我们的大姑）大姑跑回鵬家就不想再去胡家了，她求肖奶奶把她留下，但是肖奶奶不敢当家。就这样来回跑了几次都是二叔爷过来逼她走。有一次大姑在胡家挨了打又跑回来了，这次被二叔爷抓住不放手，二叔爷把她吊到街南头的一棵树上羞辱她，说她不讲妇道，打她。大姑挨完打回到鵬家，找到肖奶奶说了几句话，又拉着弟弟“武”的手说:快长大分家撑冂面……后来大姑去投河了。是二叔爷和胡家他们逼死了一条人命啊！</p><p class="ql-block">这事发生在爷爷去世后一年的事。当年“武”才八岁，他每次提起这事就很悲愤，他骂胡家心狠手辣，做局残害良民。</p><p class="ql-block"> 原来那个胡公子是个名人，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个卑鄙的小人……</p><p class="ql-block">鵬家老太爷过世后，二房叔爷掌握了实权。</p><p class="ql-block">他利用管账的机会，做假账，放高利贷，挪用资金，大房爷长年在外跑业务，等他查觉了，商行已经是个空壳子。要债的人隔三差五上门。一个冬天的夜晚，商行莫名其妙的一场大火，整整烧了三天三夜，货物顷刻化为了灰烬。损失全部由大房承担。因为大房是东䆥。二房是掌柜。</p><p class="ql-block">大房爷爷气急攻心，没过多久撒手人寰，留下肖奶奶孤儿寡母受二房欺负。武公子那年才七岁，二房借口代管，实着强霸，大房肖奶奶及孩子们从此都看二房眼色行事。寄人篱下往日的“武”少爷也成了二房的长工。“准”岳父大人得知此情后。把武少爷从乡下带到城里，在他自己身边，教他测量看标，画图，从此武公子摆脱了二叔爷走了正道。</p><p class="ql-block">肖奶奶一生为人厚道老实，她忍辱负重含辛茹苦地养大了4个子女。解放后在汉口二女儿家善终。这也是老天爷给她的善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