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亲王府之花园（上）——清代王府系列之三十六

Gao Ping

一座恭王府，半部红楼梦。在《红楼梦》小说里叙述到林黛玉进贾府，「一路走到了宁荣街，看到巍峨朱门，高大的石狮子，以及看门人的衣冠楚楚。进府是却不进正门，只进了西边角门，轿夫抬进去，走了一射之地，将转弯时便卸下退出去了」。

在一个垂花门前下了轿，而恭王府西路最后一个院落锡晋斋的院内门就是垂花门，门檐下倒垂着的短柱十分像倒垂的花蕾，而锡晋斋两侧的走廊是抄手游廊，与书中「中林黛玉扶着婆子的手，进了垂花门，两边是抄手游廊」的建筑一模一样。

恭王府花园东侧的「曲径通幽」，与小说中大观园的第一景「曲径通幽」十分吻合。隔壁有一处「艺蔬园」菜园子，这与大观园中的「稻香村」意境相同。

而蝠池西侧的渡鹤桥也呼应到了林黛玉的诗「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位于西部的诗画舫，与小说里的藕香榭不谋而合。

这里就不一一对应了，恭王府很多地方像红楼梦大观园，也许是巧合，也许是曹雪芹曾经在这里生活过，总之是一个谜。

1 周汝昌认定恭王府为大观园蓝本

周汝昌谈恭王府这样叙述：「《红楼梦》写的，以北京西城名目为多，而又偏北。比如，贾敬卒于郊外道观中，其灵柩入城治丧，是进“北下门”。宝玉偷祭金钏，私出城门，从家里后门上马，那马只拐了几个弯就是“出北门的大道”。薛蟠被柳湘莲用拳头教训了一顿，也是在“北门外”苇子坑里。北京北面有二门，东为安定门，是上首。西为德胜门，是下首。可见“北下门”即指德胜门，而“荣国府”的模特儿实距德胜门不远——这正是恭王府的位置。

更令我惊讶的是，拙著1953年出版以后，才逐步地得知：这一带老居民，本来早都传说：这就是荣国府大观园，而这种传说我找文字记载的痕迹和线索，最晚的也在道光末年，那时恭亲王还没住进这座大府，正在空着。那么，这一传说无法解释为“受周汝昌的影响”，因为它比我“古老”得多呀」。

康熙年把离「西府」（恭王府）很近的「东府」分给皇十子敦郡王胤䄉，雍正二年他被削爵禁锢，其府空闲，到雍正三年将年羹尧逮京治罪，拘禁在此空府。

周汝昌认为雍正二年曹頫被交予怡亲王允祥看管，一家初到京时作为罪人，可能得到怡亲王暂时关照，住过恭王府「东府」或「西府」一段时期，直到雍正五年才查封曹頫家产，雍正六年后，曹雪芹全家定居北京崇文门外蒜市口十七间半。

据吴恩裕考证，曹雪芹曾在离恭王府不远的石虎胡同右翼宗学做事，与敦敏、敦诚兄弟交往密切，此时曹雪芹亲属祖母、母亲、叔父等也在身边，帮他提供素材，就有可能将恭王府作为《红楼梦》大观园蓝本。

1948年，尚在燕京大学西语系学习的周汝昌，已经开始了对曹雪芹家世一切情况的考察，其中就包括对大观园原型之所在的探索。大学本科时期，他已探讨得出「曹雪芹所绘之芳园应在北京西北隅德胜门一带」的认识。

1953年9月周汝昌在《红楼梦新证》第四章《地点问题》里进一步得出「曹家老宅应在护国寺一带」的结论。

同年12月他在《红楼梦新证》第三版补遗中，根据之前的推论以及乾隆京城全图的描绘，发现所推论地点一带正好有一处府第即恭王府。至此周汝昌明确提出恭王府即《红楼梦》中荣国府大观园创作蓝本的观点。

在大女儿周月苓陪同下考察恭王府照片。

周汝昌题赠张伯驹《金缕曲》手稿。

周汝昌的《红楼梦新证》是一部关于小说《红楼梦》和它的作者曹雪芹的材料考证书，草创于1947-1948年，1976年修改增订为上下两册共80万言，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印行。

全书主题共分9章，其内容包括：

一、《红楼梦》作者生平、其家族在清代史上的身份地位及所涉亲友之身份情况；

二、作品的时代背景、历史实相；

三、有关文物考论；

四、原本与伪篡本的区分；

五、脂砚斋批语的重要意义；

六、原著八十回后情节结构的推考；

七、重要抄本流传收藏者的考证；

八、清代有代表性的反响之介绍研究；

九、对许多流行认识中的误会、错解的辩正。

早在1953年，周汝昌已经凭借小说文本，根据《红楼梦》原文的逻辑关系、地理描述等，绘出「荣国府院宇示意图」。

《红楼梦》称宁国府为东府，荣国府为西府，两府对门隔一个夹道，敦郡王府和恭王府花园也是这样情形。

周汝昌认为北京什刹海前后海之间的敦郡王府、恭王府、恭王府后花园就是宁国府、荣国府、大观园的蓝本。比较：

1）第十七回大观园「曲径通幽」处与恭王府入园第一景类似；

2）恭王府后花园东部「竹园」与小说「潇湘馆」相似；

3）恭王府中的「养云精舍」与小说「怡红院」环境近似；

4）大观园有两个制高点：一处是入门以后，穿过迎面的土山「翠嶂」，入眼的是溪上桥亭，跨水俯临。另一处是往北行，即全园正中的大观楼。而恭王府后花园也有两处制高点：一处是假山高处的平台小筑，一处是两翼斜坡引廊的正楼。

5）恭王府中西路第二层正院建筑布局与《红楼梦》中贾母院布局完全一致。

6）《红楼梦》先写「会芳园本是从北拐角墙下引来一段活水」，后写「至一大桥前，见水如晶帘一般奔入，原来这桥便是通外河之闸，引泉而入者」，脂砚斋在此批「补出水源，精细之极」，又言「景非泛写」，字字暗有着落。又与恭王府有类似之处。

周汝昌多次在恭王府考察后，周汝昌将研究成果向有关上级领导反映并阐述个人观点：恭王府即红楼大观遗址，应妥善保护。

1961年2月此观点被北京市政府采纳，并遵周恩来总理指示开会讨论，拟于恭王府建曹雪芹纪念馆。次年随着纪念曹雪芹逝世二百周年活动的陆续开展，掀起了大观园原型考证的热潮，有关领导人、学者先后到恭王府参观考察。最终，周总理主张腾退、修复恭王府，并指示：不要轻率地肯定它是，但也不要轻率地否定它就不是。

2 西洋门

恭王府后花园叫「萃锦园」，从后罩楼穿过，其中路入口就是「西洋门」，连接并划分着恭王府的府邸与花园，建筑由汉白玉垒砌而成，上面是欧式花纹，为王府后花园的正门。

由恭亲王奕訢所建，形制仿圆明园中大水法海园门所建，西洋拱式风格，十分气派。门额外刻「静含太古」，内刻「秀挹恒春」，突出静和秀。

采用洛可可式建筑风格，门体呈拱券式单开结构，顶部为半圆形穹顶。

门洞两侧以整块汉白玉砌筑方柱支撑，柱体无凹槽装饰。正面有大串的西洋花穗浮雕、贝壳状装饰等，柱头雕有垂花纹样。门体边缘雕刻流畅的卷草纹与涡卷纹饰，体现中西合璧的装饰风格。

西洋门老照片（陈鸿舜，G.N.凯茨：《北京的恭王府及其花园》文章，1940年发表)。石拱券门，保存至今，没有太大变化。

老照片

西洋门外额题「静含太古」，意指喧闹之中取太古幽境，追求内心的平静与超然。

宋代唐庚《醉眠》诗云：「山静似太古，日长如小年」。

乾隆皇帝《静含太古山房》诗云：「含趣夫何如，小坐试静观」。

可观主人于闹中取静，步入太古般清净的世外桃源。

内额题「秀挹恒春」，内涵着春色满园，春意永恒。

西洋门作为进入花园的首个视觉中心，穿过门洞即见曲径通幽的园林景致，有一种「豁然开朗」感觉。

3 独乐峰

迎面就到「独乐峰」，为北太湖石，它在西洋门与园内之间起到影壁和屏风的作用。由于多年风化已经形成一种自然美，像软水漩涡，像淡云舒卷，古朴典雅而又富有诗情画意。

独乐峰之名取司马光《独乐园记》的意境：「孟子曰：“独乐乐，不如与人乐乐；与少乐乐，不若与众乐乐。”此王公大人之乐，非贫贱所及也。孔子曰：“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在其中矣。”颜子“一箪食，一瓢饮”，“不改其乐”。此圣贤之乐，菲愚者所及也。若夫鹪鹩巢林，不过一枝；鼹鼠饮河，不过满腹。各尽其分而安之，此乃迂叟之所乐也」。

我仰视寻找半天「独乐峰」三字，只能看见「乐峰」，「独」字在石头顶上，实在耐人寻味。

恭亲王奕訢与慈禧太后在发动夺权的「辛西政变」时结为同盟，从而得以「议政王」的身份主持军机和总理衙门，执掌政务。

但慈禧太后对他猜忌，几次罢黜，奕訢当初以皇六子的身份，比较傲气。据说，恭王与太后争辩中，太后日：「汝事事抗我，汝为谁耶?」王日：「臣是宣宗第六子」。太后日：「我革了你!」王日：「革了臣的王爵，革不了臣的皇子」。太后无以应。

几经大起大落之后，长期赋闲的奕訢只有在这石上刻下「独乐峰」以抒发愤不平之情，却又不得不为避免麻烦而将「独」字隐于石顶。

乐峰

独乐峰旧照片（陈鸿舜收藏，1940年前拍摄)。现独乐峰仍在其原位放置，但石上缠绕的枝藤和基脚部分所置高低错落的数块「菱角石」已无存。

4 妙香亭与山神庙

隔壁有上山小路，这里叫「樵香径」，采用山石缝隙种植野卉的园艺手法，路曲折，景变化多端，四周野花芳草，馥郁香风，宛然天成。

此时细雨绵绵，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路有点滑，在山上格外小心。

榆关城墙东南角山坡上的一座小庙，铭牌介绍是山神庙：「用于祭祀“四仙”狐狸刺猬、黄鼠狼、蛇的小庙宇。据说这几种动物在园内时有出没，府中人为求除病去灾，常在庙前烧香供本，以求保佑平安」。

但根据清代皇家建筑规范，其实际功能是为安抚宅院内的野生动物（如鼠类、蛇等）而设的驱邪纳吉场所。

但有一种说法，这是萨满五大仙庙，和珅只修四大仙。小庙分作两层，上层共三个神龛，中间的龛供奉黄大仙，即黄鼠狼；右边的龛供奉大仙，即蛇，北京人称蛇为长虫；左边的龛供奉白大仙，即刺猬。下层只一个神龛，规模较上层的要大，供奉大仙爷，就是狐仙。

低头观看，发现许多地方用石头垒成各种图案。

来到「妙香亭」上面，上层腰檐处设有平座，建有敞亭，内部装饰华丽，从山路石阶可以到亭子上面，这里居高临下，是品茗观景的理想场所。

向北观看，就是花园中最大的湖泊，叫「方塘」，水波清澈，碧漪涟涟，塘中植荷养鱼，相映成趣。

梅花图案

下山，边上就是「妙香亭」，是一座上圆下方的重檐双层木结构平顶式亭，这种样式很少见，其上层和下层均叠涩出短檐，上檐为圆角，下为方角，象征「天圆地方」。

上层名为「妙香亭」，下层名为「般若庵」，早年般若庵室内壁上嵌有恭亲王奕诉楷书的《心经》石刻。

妙香亭位于花园南山脚下，二层恰与山间所种花木相接，花香扑鼻，载滢称赞道：「南山丁香甚蕃，与山前桃花，连枝辉映。春来绽纷馥郁，甜雪烘霞，尤宜月明人静，影乱香清，而一咏一觞，弥添幽趣」。

下层原为般若庵，平面呈十字形，四面设有扇门窗，既便于通风采光。

妙香亭（陈鸿舜收藏，1940年前拍摄），恭亲王时期，顺亭侧的叠石阶梯可攀到上层，府主人在此品茶俯观园景。

过去上层为妙香亭，下层为般若庵，上世纪80年代重新修缮了这座位于花园西路榆关以北的亭子，统称「妙香亭」。

5 榆关

南侧有城垛的一道小城墙，开有一洞城门，上方有「榆关」二字，榆关是山海关的别称，体现了府主人缅怀故土，遥寄思念的情怀。

榆关东边山坡上有一石柱，上刻「易曰：介于石，不终日，贞吉」，语出周易。

含义是像磐石般坚守正道、不偏不倚，坚守正道可获吉祥。

姜文导演的电影《阳光灿烂的日子》就曾在这里取景，当时几个人坐在榆关的城墙上，背景里就能看见妙香亭的景色。

6 绎志斋

穿过榆关，向西，来到湖边的「绎志斋」，它依岩为屋，前面种植有竹子，曾是府主人摆放书籍、古籍的雅室。

倒挂楣子上面的横枋蓝底绘有金色的蝙蝠，再上面为牡丹图案，意喻福贵。

7 湖心亭

转身来到方池，四周绿柳成荫，湖心有亭，细雨蒙蒙，敲打湖面泛起星光，湖光潋滟，水榭东岸的长廊雕梁画栋，别具匠心，连绵数十米，游客避雨其间，尽赏湖光水色，别有情趣。

1937年辅仁女院中的方塘水榭旧照片，虽是人工湖，却有一方活水，据说直接从玉泉湖引来的，和珅引水入宅，可见其权力极大，只流入不流出的，恰好也符合风水学敛财的说法。

湖心亭采用了木质单围柱和硬山卷棚顶，形成弧形的曲面，使其具有一种阴柔之美。

方塘及观鱼台南面旧照片(《中国花园》，1949年刊印），在这张照片中，花园西路的池塘已干涸，池塘中间的观鱼台，俗称湖心亭，与岸边不相连接。还可看出中间梁柱上悬有匾额和抱柱联。

1937年，恭王府花园被溥儒卖给辅仁大学，将花园中的花房和花神庙拆掉，而花园中的「方塘水榭」等景观自然也成为辅仁大学神职人员休闲娱乐的地方。

1935年的方塘水榭旧照片

从「绎志斋」边上山路而上，是恭王府最西侧的假山，一直到「澄怀撷秀」西侧，形成王府花园的西侧屏风。

然后沿着边缘的湖道向前，便看见「凌倒景」，它位于方塘西侧，矗立一组高低不一的天然石笋，周边绿色植被茂盛，西枕奇峰，东邻湖心亭，细雨吹来，纷纷扬扬，当风静波澄时，水底楼台倒影清晰如镜。

这就是「方塘水榭」，由长方形池塘和水中央的湖心亭组成，山中凿泉引水入池塘，自池塘三个不同方位的石刻龙头流入池内。

我发现湖心亭南侧有自然山石垒砌的石阶，从这里可以登舟到对岸。

　　光绪癸未，恭亲王奕訢与朋友在这里相聚，这样描述方塘水榭：「水亭泊舟二， 曰盟鸥舫， 曰载月航，放乎中流，大有江乡之趣」。

奕訢次子载滢在《云林书屋诗集》描绘：「园之东南隅，翠屏对峙，一径中分，遥望山亭，水榭隐约……”“西枕奇峰，东临水榭，左右碧桐，修竹结绿延青」。

方塘的正西、正南、西南三个方位，各有一座石刻龙头嵌于池岸边，引泉水自龙嘴流入池内，涓涓不息，我发现其一。

湖岸石雕兽头（陈鸿舜收藏，1940年前拍摄），花园西路池塘的四岸都是由未加工的天然岩石叠砌而成，有的岩石上还嵌有石雕兽头，其实就是池塘的入水或泻水口。

据说有五个，分布于水池四角位置。北面两个为泻水口，现已不存，我只发现两个。

这张老照片中的石雕兽头，是位于池塘西南角的进水口，被完整地保留下来。

这是其二

嵌鹅卵石骆驼纹路面(《中国花园》，1935年刊印)。在老照片发现小鹅卵石镶嵌出来的正在行进的骆驼队伍，精致逼，但我没有看到。

8 澄怀撷秀

绕湖而行，来到北侧「澄怀撷秀」，载滢在诗中形容此景为「花月玲珑」，故亦名「花月玲珑馆」，描述这里深春「阶下两行十余株大海棠树，盛开时如一条红巷」。

「东风吹百花，海棠最娇艳」。恭王府的海棠在京城十分有名，皆为西府海棠，「春深花发，灿如霞绮」，每年此时，府中主人必会呼朋唤友到此赏花。

这是五开间卷棚顶大殿，前后檐廊和大敞窗，曾是奕訢设在花园内的夏季读书处。

殿前即是水波涟漪的方塘，清碧澄澈，也与澄怀之意十分对景。

恭亲王后裔爱新觉罗.毓嶦先生亲笔题写了「澄怀撷秀」四个大字，制成匾额悬挂在正房明间前檐。

门板为红色，浮雕竹子图案，十分生动。

红色立柱，梁和枋都是旧彩绘，天花板是新更换的。

内檐现存的雅伍墨旋子彩画，为民国时期的遗迹，是在清代晚期旋子彩画的框架上，添加天使等新的元素。

9 宝朴斋

澄怀撷秀东西两侧各有一座三开间的配房与之相连，东配房名为「宝朴斋」，西配房名为「韬华馆」。两座配房都是藏书之所，西侧已经拆毁。

「宝」又当「葆」意讲，「宝朴」有收敛锋芒，保持朴实无华的含义。

再向西原是府中的花房，称「花洞子」，还有一座小小的花神庙，都在辅仁大学时期因建造司铎书院楼而被拆除。

外檐为海漫苏画，蝙蝠蓝底流云图案。其倒挂楣子采用蝙蝠图案。

雀替边上倒挂楣子有蝙蝠，还有流云以及卐组成的图案，寓意「流云万福」。

10 棣华轩

「渡鹤桥」架于蝠池与月河之间的小石桥，似虹卧波，因府中豢养仙鹳，冬季鹤常漫游园中踱步桥上，故名之。

「蝠池」之西为「棣华轩」，因悬挂咸丰皇帝御书「棣华轩」匾额而得名。奕詝（咸丰皇帝）和奕訢幼年时曾自创枪法、刀法，道光皇帝赐枪法名曰：「棣华协力」，希望兄弟协力共扶大清，故名之。

典出《诗经》中「常棣之华，鄂不韡韡，凡今之人，莫如兄弟」。相传这是周公就弟的乐歌，因此后借「棣」为「弟」。

一座恭王府，半部清朝史。历经沧桑，今朝依旧妍，在烟波浩渺的什刹海之畔，恭王府像一颗明珠镶嵌其上，《红楼梦》书中所提到的宝黛钗等人所住的怡红院、潇湘馆、蘅芜苑等院落，以及滴翠亭、沁芳桥、红香圃等处，都能在恭王府花园找到影子，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权当是真，去想象。

2025年9月15日

参考文献

「1」恭王府博物馆网站

「2」北京王府 | 保存最完整的王府——恭王府.首图北京记忆，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