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255, 138, 0);">摄影及图文编辑:鎖麟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255, 138, 0);">20250914摄于洛阳博物馆</span></p> 闺蜜 <p class="ql-block">跨越1500年的牵手,是北魏民族交融的温柔注脚。洛阳博物馆的这对彩绘陶女俑,以双髻红衣的鲜活姿态,将中原汉服与北方游牧审美凝于陶土,在杨机墓的尘封中,定格了一段关于陪伴与时代的对话。</p> <p class="ql-block">来洛阳博物馆嗑“千年神仙CP”!北魏彩绘牵手女俑,双髻红衣、执手而立,是民族交融的艺术缩影,更是穿越千年的“闺蜜信物”。在这,和历史来一场关于陪伴的同频共振</p> <p class="ql-block">于是今时今日,当文物照进现实,博物馆惊现穿越大戏!洛阳博物馆“闺蜜”文物C位出镜,古今碰撞太吸睛。</p> 父爱 <p class="ql-block">一、血珀骑羊俑与“白画骑羊儿”铜牌:曹魏帝王的泣血父爱</p><p class="ql-block">这组文物是魏明帝曹叡为早夭爱女曹淑打造的“永恒陪伴”。曹淑不足一岁夭折,曹叡不顾礼制反对,亲自送葬(他甚至未为父亲曹丕、祖母卞夫人送葬),还追封其为平原懿公主,命叔叔曹植撰写《平原懿公主诔》,文中“号之不应,听之莫聆”道尽锥心之痛。</p><p class="ql-block"> - 血珀骑羊俑:仅3.5厘米高,以波罗的海血珀雕琢,孩童执羊角骑卧羊,憨态可掬。因盗墓贼“嫌小”才得以留存,成为曹魏婴戏美术的“孤品”。</p><p class="ql-block">- “白画骑羊儿”铜牌:石牌如“随葬品账本”,“白画”意为素刻,与俑的造型一一对应,见证了父亲对女儿玩具的细致记录。</p><p class="ql-block">曹叡将对女儿的思念凝于这枚小小琥珀,7年后他英年早逝,长眠于距女儿墓仅400米的高平陵,以帝王之尊,做了千年的守望者。</p> 辟邪 <p class="ql-block">东汉石辟邪:8吨重的“汉代石刻巅峰”</p><p class="ql-block"> 这尊高1.9米、长2.9米的巨型石兽,是中原地区最大的东汉石辟邪。它昂首怒目、身生双翼,左前爪戏耍小兽,将“威猛”与“温情”融于一身。</p><p class="ql-block"> 身世之谜:1992年出土于汉光武帝陵附近,虽身份存疑,却以圆雕、线刻结合的精湛技法,成为东汉石刻艺术的“天花板”。</p><p class="ql-block"> 国际名片:2004年,它以“专机运输、运费20万美金”的待遇赴美参展,在纽约大都会博物馆大厅中央接受全球瞩目,让世界看见汉代石刻的东方美学。</p> <p class="ql-block">商代母嫠方罍:青铜礼器里的殷商“权力密码”</p><p class="ql-block"> 这尊商代母嫠方罍是洛阳博物馆青铜重器中的“王者”,背后藏着3000年前殷商王朝的礼制与信仰:</p><p class="ql-block"> 1、工艺与造型:殷商青铜的“顶配技艺”</p><p class="ql-block"> 它高约82厘米,整体呈方形,盖如四坡屋顶,器身饰满饕餮纹、夔龙纹,这些“兽面”纹样在商代是“神权”的象征,只有贵族才能使用。</p><p class="ql-block"> 两侧的兽首衔环、腹部的兽首形鋬(pàn,把手),既具实用性,又通过“兽形元素”强化了器物的威严感,是商代青铜铸造“分铸法”的典型体现——先铸主体,再嵌接附件,工艺复杂到堪称“青铜乐高”。</p><p class="ql-block"> 2、铭文与身份:“母嫠”的贵族印记</p><p class="ql-block"> 器身铭文“母嫠”是它的“身份ID”。“母”是商代贵族女性的称谓,“嫠”可能是器主的私名或族徽。这类带铭文的方罍,是商代贵族用于祭祀、宴饮的礼器,既彰显主人的身份等级,也承担着沟通神灵、维系宗法的功能。</p><p class="ql-block"> 3、历史价值:从“碎片”到“完璧”的传奇</p><p class="ql-block"> 它并非完整出土,而是由考古工作者将流散的碎片拼接修复而成。这种“破碎与重生”,恰恰映射了殷商青铜文化的命运——即便历经千年埋藏、战乱流离,其工艺与精神仍能通过文物“复活”,成为我们解码商代社会的关键钥匙。</p><p class="ql-block"> 这尊方罍,是殷商王朝“以铜为礼、以器明权”的缩影,每一道纹饰、每一处铭文,都在诉说着那个青铜时代的信仰与秩序。</p> 礼制密码 <p class="ql-block">西周兽面纹方鼎:青铜礼器里的西周“礼制密码”</p><p class="ql-block">这尊西周兽面纹方鼎是洛阳博物馆青铜馆藏的“扛鼎之作”,藏着西周王朝的权力秩序与工艺智慧:</p><p class="ql-block">一、造型与工艺:西周青铜的“精工典范”</p><p class="ql-block">- 它呈长方形,立耳、方腹、柱足,通高约80厘米,器型庄重肃穆。鼎身满饰兽面纹(饕餮纹),双眼圆睁、獠牙外露,是西周“敬天畏神”观念的艺术体现——通过狰狞的兽面,营造出人与神灵沟通的威严氛围。</p><p class="ql-block">- 纹饰采用**“云雷纹地+浮雕主纹”**的工艺,先在器表铸出细密的云雷纹作底,再叠加凸起的兽面纹,层次分明、立体感极强,尽显西周青铜铸造的“精工细作”。</p><p class="ql-block">二、铭文与身份:西周贵族的“礼器名片”</p><p class="ql-block">虽此鼎无明确铭文,但从器型、纹饰风格可判断,它是西周贵族用于祭祀、宴飨的礼器。在西周“列鼎制度”中,鼎的数量、纹饰等级直接对应主人的身份(如天子用九鼎、诸侯七鼎),这尊方鼎的规格,暗示其主人应是西周王朝在洛阳地区的高级贵族。</p><p class="ql-block">三、历史价值:“成周”洛阳的权力见证</p><p class="ql-block"> 它1977年出土于洛阳北窑西周墓,而北窑是西周“成周”城的贵族墓地。西周灭商后,在洛阳营建“成周”以控管东方,这尊方鼎便是西周王朝在洛阳行使权力、维系礼制的实物见证,也为研究西周“成周”的政治格局、青铜工艺提供了关键标本。</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这尊兽面纹方鼎,是西周“礼制社会”的缩影——冰冷的青铜里,铸着王朝的等级秩序,也藏着古人对天地神灵的敬畏与尊崇。</p> 洛阳的微笑 <p class="ql-block">北魏泥塑佛面像:“洛阳的微笑”,1500年前的佛系浪漫</p><p class="ql-block"> 这尊佛面像1980年出土于洛阳偃师永宁寺塔基,是北魏佛教艺术的巅峰之作。它残高25厘米,脸庞圆润、鼻梁高挺,嘴角微微上翘,虽眉眼以上缺失,却因这抹“微笑”被称为“东方蒙娜丽莎”。</p><p class="ql-block">- 历史背景:永宁寺是北魏孝明帝时期的皇家寺院,塔高“百丈”(约今136米),是当时的“通天塔”。佛面像本是塔内大型佛像的一部分,北魏灭亡后寺塔被毁,它在废墟中埋藏千年,却将佛教东传后的“汉化审美”永远定格——从西域的威严佛像,变成了中原人眼中“亲切悲悯”的微笑。</p><p class="ql-block">- 艺术价值:它以泥塑为材,却通过细腻的面部塑造(如唇线的弧度、鼻梁的立体感),展现出北魏工匠对“神性人性化”的探索。如今残缺的面容更添神秘,仿佛在时光长河里,始终以微笑注视着洛阳的兴衰。</p> <p class="ql-block">曹魏白玉杯:羊脂玉里的三国极简美学</p><p class="ql-block">这件镇馆之宝1956年出土于洛阳曹魏正始八年墓,是中国玉器从“神玉”转向“人玉”的标志性作品。它以整块和田羊脂玉雕琢而成,通高13厘米,筒身直腹、高足光素,是三国时期罕见的实用玉器。</p><p class="ql-block">- 时代意义:三国乱世崇尚简朴,玉器从汉代的礼器、葬器,彻底转向日常生活——它是墓主人的饮酒器,玉质温润得能映出人影。这种“大巧不工”的风格,打破了汉代玉器的繁复纹饰,开启了魏晋“自然审美”的先河。</p><p class="ql-block">- 丝路印记:和田玉产自西域于阗(今新疆和田),它的出现证明三国时期丝绸之路并未因战乱中断,中原贵族仍能通过贸易获得顶级玉料,也让这件白玉杯成为“丝路玉缘”的微观见证。</p> 镇墓神兽 <p class="ql-block">东汉错金铜俑座:“镇墓神兽”的千年守护 </p><p class="ql-block">这尊东汉错金铜俑座是洛阳博物馆的“神秘担当”,它以诡异的造型、精湛的工艺,藏着东汉人对“死后世界”的想象:</p><p class="ql-block">一、造型与身份:“镇墓俑”的狰狞与温柔</p><p class="ql-block">- 它高约20厘米,人身兽面,双耳尖耸、獠牙外露,却面带一丝诡异的微笑。这种“人兽结合”的形象,是东汉镇墓俑的典型风格——古人认为它能驱邪避凶,守护墓主人的地下安宁。</p><p class="ql-block">- 它双手捧持的方筒,原应插置器物(如灯、戟),是“功能性镇墓器”的设计,既具辟邪寓意,又承担实用功能。</p><p class="ql-block">二、工艺与纹饰:错金技艺的“东汉炫技”</p><p class="ql-block">- 器物采用错金工艺:在铜器表面开槽,嵌入金丝后打磨平整,使纹饰呈现出“金铜辉映”的华丽效果。俑身的云气纹、方筒上的神兽纹,线条流畅、细节精密,尽显东汉工匠的“炫技式”工艺追求。</p><p class="ql-block">- 这种工艺在东汉属“贵族专属”,反映出墓主人的身份等级,也让这件镇墓俑成为东汉金属工艺的精品标本。</p><p class="ql-block">三、历史价值:东汉丧葬观念的“具象化”</p><p class="ql-block">东汉时期,“厚葬”之风盛行,人们通过精美的随葬品构建“地下世界”。这尊俑座将“辟邪神兽”人格化,以狰狞的外表包裹守护的内核,是东汉人“事死如事生”丧葬观念的生动体现——即便在死后,也要有“神兽”保驾护航,在另一个世界延续生前的尊严与安宁。</p><p class="ql-block">这尊错金铜俑座,是东汉工匠用金属与金丝铸造的“守护神话”,它的狰狞微笑里,藏着古人对永恒安宁的执着追求。</p> 金属织锦 <p class="ql-block">唐代金银平脱花鸟纹铜镜:盛唐工艺的“金属织锦” </p><p class="ql-block">这面唐代铜镜是洛阳博物馆的“丝路美学标本”,以极致的金银平脱工艺,织就了盛唐的奢华与开放:</p><p class="ql-block">一、工艺与纹饰:金银与青铜的“奢华共舞”</p><p class="ql-block">- 它采用金银平脱工艺:先在铜镜上錾刻凹槽,嵌入金片、银片,再打磨至与镜身齐平,使金银纹饰如“织入”青铜一般。镜中花鸟、瑞兽纹饰繁密却层次清晰,金的华贵与银的素雅交相辉映,是唐代“金属镶嵌工艺”的巅峰。</p><p class="ql-block">- 纹饰题材是典型的盛唐风格:花卉饱满、禽鸟灵动,既有中原传统的花鸟意趣,又融入了丝路传来的“瑞兽”元素,是中外艺术交融的微观缩影。</p><p class="ql-block">二、历史价值:盛唐“以镜为饰”的生活美学</p><p class="ql-block">在唐代,铜镜不仅是照面工具,更是身份与审美的象征。这种工艺复杂的金银平脱镜,只有贵族才能拥有。它的出现,印证了盛唐时期洛阳作为“东都”的繁华——工匠能调集顶级金银料,贵族愿为一件“镜中奢华”一掷千金,而丝路的开通又让纹饰题材变得多元开放。</p><p class="ql-block">三、丝路印记:东西方工艺的“洛阳对话”</p><p class="ql-block">金银平脱工艺源自西域,经唐代工匠改良后达到极致。这面铜镜将西域的工艺技法与中原的花鸟审美结合,成为“丝路工艺东传并本土化”的典型案例。它就像一面“立体的丝路地图”,每一道金银纹饰里,都藏着驼铃悠扬的贸易往事。</p><p class="ql-block">这面铜镜,是盛唐用金银与青铜写就的“工艺史诗”,它的璀璨光泽里,映照着一个王朝的开放与繁荣。</p> 金银入铜 <p class="ql-block">战国错金银铜鼎:“金银绘就的战国奢华宴”</p><p class="ql-block">这尊战国错金银铜鼎是洛阳博物馆的“战国工艺明星”,以金银错工艺的极致表现,还原了战国贵族的“宴饮排场”:</p><p class="ql-block">一、工艺与造型:“金银入铜”的战国炫技</p><p class="ql-block">- 它采用错金银工艺:在铜鼎表面开槽,嵌入金丝、银丝后打磨平整,使金银纹饰如“画笔”般在铜器上勾勒出繁美图案。鼎身的云纹、花卉纹层次丰富,金的华贵与银的素雅碰撞出强烈的视觉冲击,是战国金属工艺的“顶配水准”。</p><p class="ql-block">- 造型为典型的战国食鼎:带盖、双附耳、三蹄足,盖顶有环形捉手,鼎身设流口(倒酒/汤的通道),是贵族宴饮时的实用礼器,既满足“烹煮”功能,又通过华丽工艺彰显身份。 </p><p class="ql-block">二、历史价值:战国贵族的“排场密码”</p><p class="ql-block">在战国“礼崩乐坏”的背景下,贵族以“器物奢华”标榜地位。这尊错金银鼎的主人,应是洛阳地区的高级贵族——只有他们能调集大量金银料,雇佣顶级工匠耗时数月完成这件“宴饮重器”。它的存在,印证了战国时期洛阳作为“天下之中”的繁华,以及贵族阶层对“视觉奢华”的极致追求。</p><p class="ql-block">三、艺术传承:从“礼器”到“艺术品”的跨越</p><p class="ql-block">错金银工艺起源于春秋,战国时达到鼎盛。这尊鼎的纹饰摆脱了商周青铜器的“神性叙事”,转向“生活化”的云纹、花卉纹,标志着青铜器从“祭神礼器”向“贵族玩物”的功能转变。它就像一本“战国工艺教科书”,每一道金银线条里,都藏着那个时代工匠的巧思与贵族的审美野心。</p><p class="ql-block">这尊错金银铜鼎,是战国贵族用金银与青铜谱写的“奢华史诗”,它的斑驳锈色里,仍能窥见千年前宴饮时的璀璨灯火。</p> 粟特传奇 <p class="ql-block">粟特传奇</p> <p class="ql-block">三彩黑釉马:丝路驼铃里的粟特传奇</p><p class="ql-block"> 它是唐三彩中的“黑珍珠”,出自唐定远将军安菩夫妇墓。安菩是西域安国(今乌兹别克斯坦布哈拉)粟特人,随父归唐后获封“定远将军”。</p><p class="ql-block">- 工艺绝唱:黑釉唐三彩极难烧制,需反复施釉、层层叠加,全凭“偶然”成型。它四蹄踏雪、膘肥体壮,是古文献“龙种神驹”的艺术再现,全国仅存两件。</p><p class="ql-block">- 文明交融:安菩墓还出土东罗马金币与“开元通宝”,一西一东的钱币并置,是丝绸之路“胡商归唐”的生动注脚。2019年,它随安菩墓文物“省亲”乌兹别克斯坦,让千年丝路情谊再续新篇。</p> 羽化飞仙 <p class="ql-block">东汉彩陶百花灯是洛阳博物馆的珍品,1972年出土于洛阳市涧西区东汉墓 。</p><p class="ql-block">- 灯盏:最上部为朱雀造型的灯盏,朱雀头昂尾翘,双翅展开,将灯盏分为四等分,形如花瓣。</p><p class="ql-block">- 灯柱:中间部分为灯柱,插接12支曲枝灯盏,分三层,每层4支,枝端承托灯盏。曲枝接近灯柱部位分别端坐一羽人。灯柱下端有一圆盘,盘沿上插有4支龙形饰,龙尾分别端坐一羽人,灯柱下有乌龟承托。</p><p class="ql-block">- 灯座:最下部为象征山峦的喇叭形灯座,座身自下而上分为3层,塑有猫、羊、狗、虎、鹿、猴等30多只动物形象。</p><p class="ql-block">工艺特点- 彩绘工艺:通体彩绘,先以白粉做底,然后绘以红、黑等色,色彩鲜艳且对比强烈,使灯具显得非常华丽。</p><p class="ql-block">- 分体制作:灯座、灯柱、灯盘等部件为分体制作,采用榫卯拼接,便于拆卸和组装,类似现代的“乐高”,体现了汉代工匠的智慧和精湛技艺。</p><p class="ql-block">文化内涵 - 升仙思想:它是汉代社会“长生不老”“羽化升仙”思想的物化表现。灯座呈覆盆状,与传说中的仙山昆仑山相似,灯柱代表昆仑山上的天柱,灯盏、羽人、龙、虎等神禽瑞兽也都与升仙主题相关。</p><p class="ql-block">历史价值- 被誉为“汉代陶塑百科全书”,其繁复的立体雕塑技艺直接影响后世唐三彩的装饰风格,也佐证了洛阳作为东汉都城时的厚葬之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