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追思(二)外语搭桥“师生恋”

弓之木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作 者:弓之木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图 片:吴 缨 张 林</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说实在的,我们家现在的住房是在女主人患病后,因爬楼体力不支而换的电梯房,面积不算大,110多平方。结婚40多年来,我们先后搬家8次,住房面积变化似乎与房价变化的曲线很吻合,属于弹道抛物线型,逐步上升到最高点后迅速下落。但不管怎样,我们觉得很温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咱家客厅里的艺术品和纪念品也不多,但在展示柜里,却一直都留有两只饭盒的一席之地,因为那里面装着我和吴缨在学习、恋爱、结婚的青春时光中,许多特殊的美好记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之爱妻吴缨,自江苏师范学院(苏州大学前身)毕业后,一直从事医学英语教学工作。而我与她的认识,仿佛也是上苍安排的缘份,在上世纪80年代初,我这个学医的本科生,恰恰有幸成为她的英语学生。而且我还比她大两岁,但她却是我的医用英语老师。那时学校办学条件差,班上的日语自学教材都是由我刻钢板经教务处安排油印的,而她此时也正在自学日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由于当时我是班上的学习委员,平时与她接触较多,再加上在一次英语书写比赛中又取得优胜,彼此便增加了些许认同感。特别是1981年的学校国庆文艺汇演中我拿了一等奖之后,慢慢的这种感情就逐步潜移默化地升温了。不过我们都很克制,乃至我本科毕业时相互确定关系前,她的同事和我的同学均无人知晓。待我被分配到盐城市所属的一家县级医院后,她去看望我,“师生恋”的消息遂不胫而走,同时也在一定范围内引起了不小的议论。为啥?因为我这学生不高也不帅,而她这英语老师却比较洒脱洋气,且不乏追求者。更为关键的是,她父亲还是这所学校的一把手校长,家也住在市政府宿舍大院。我们的结合,可能会给她的职业声誉带来不利影响,甚至有可能波及他父亲的仕途。但她完全不理会那些世俗的闲言碎语和传统的陈规束缚,毅然我行我素地与我共赴未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之所以如此钦佩她的这种勇气和担当,是因为我毕业后工作不久即患了心肌炎,心电图的显示很糟糕,早搏二联律三联律不停出现。刚到医院工作的几个月中,病假居然记录了84天!给单位产生的第一印象如此差劲,显然让我更增添了不少额外的心理负担。双重压抑如何缓解?我在南京住院治疗时,她就不停地写信鼓励我,让我安心养病,并表示出院后就与我去领结婚证。这样的爱,我还能不加倍努力去争取早日康复吗?于是我便每天坚持练习医疗气功,学习围棋等国学知识以转移对疾病的悲观关注,效果还真的不错,不久就出院重返工作岗位了。当然为了对下一代负责,我们没有立即要孩子,待继续服药一年多完全康复后,我们终于有了健康的爱情硕果:一位后来考上985名校让我们倍感欣慰的儿子降生了。为了记住那段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我还将当时的部分门诊病历和心电图记录保存到了现在。</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至于前面提到的那两只饭盒,容量稍小些的是她在学校就餐用的;而容积大些的,则是我到医院食堂打饭菜的主要餐具。为了弥补初到医院工作时丢失的印象分,把因病失去的工作实践时间补回来,后来每逢星期天节假日,我大多不回市里而是主动加夜班或是替同事们顶班,同时邀她乘长途公交来百余里外的县城医院与我共度周末。此时这两个饭盒就都派上用场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而我用的这稍厚的饭盒,更具当年医院饭盒的时代特征。您不妨放大了仔细看,上面刻的字是“盐酸乙胺丁醇片”,署名是连云港制药厂。原来这是小宗药品的包装盒,药品售用以后,医院工作人员用此盒到食堂就餐打饭菜,完全属于合理利用范畴,与现在某些商品的过度包装相比,显然更加符合当时的中国国情。尤其是能成为我俩假日和周末中的情侣盒,不仅融合了青春恋人日常生活里的特有情调,更是见证了那个年代苦中有乐的美好时光,满满的正能量呵。</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写到这里,我又再一次潸然泪下。当年的心里疾患与阴影,她帮我治愈了,可如今我的心境真的希望还能重现当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