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书“与你同行”——回首我的上一个蛇年(续)

23罗时汉

“驾龙輈兮乘雷,载云旗兮委蛇。( 屈原《九歌》)”昨夜的灯光秀烟花灿烂,让我相起这一诗句。江风清凉,时已过“白露身不露”,转眼蛇年已过大半。今年一事无成,远比上一个蛇年逊色,江河日下。<div><br>7月最后一天在黄海之滨发“没有永别——回首我的上一个蛇年”,今发续篇。<br><br>《知音》还在吗?2013年3月下半月版发表了我的拙作,当时稿费真高,6000元。现在想捞点稿费就难了,只有干啃退休金。谢谢有人打赏。<br></div> 加个关注也是情分 我的“廊桥遗梦”:一段纯情远征20年<br><br> 2013年1月20日,20万字的情感档案《与你同行》在武汉面世。这本书并非公开出版,而是仅印若干本作为“私密”留存。随之,它第一时间寄往了遥远的加拿大——一个叫夏青的女子。<div><br>翻开这本私密档案,一段跨越20年的纯情远征呼啸而来:一个是正当盛年的编辑记者;一个是知性柔情的美女医生,从1992年6月不经意的邂逅,到2012年6月再度重逢,这对性情男女从四川到湖北宜昌,再到遥远的异国他乡;从邮政时代的上百封信,再到网络时代的上千次交流,20年里四度聚首又分离。在既近又远的守望中,他们用心灵私语,演绎了与自我、与时空,与世俗艰难而顽强的对决。时光隧道里,他们纠结、沉淀和升华,一路风雨兼程,最终从炽热到平淡,从相知到相思,最后走向默契和宁静……</div><div><br>今天,国家一级作家、原《长江日报》记者罗时汉,悲情讲述自己凄美的“中国式廊桥遗梦”……<br></div> <p class="ql-block">1992:</p><p class="ql-block">青城山中美的邂逅</p><p class="ql-block">灵魂觉醒困守围城</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92年6月8日,我随武钢集团40人疗养团抵达成都,开始了青城山为期22天的疗养生活。我时任《武钢文艺》杂志的编辑,42岁。随队大夫夏青,28岁,美丽端庄,是武钢医院的医生。同在一个单位工作,此前我俩并不认识,我随身带着自己刚出版的散文集《孤云独去》,引起了“非典型文学青年”夏青的兴趣和敬佩。几番交流,我们很快就一见如故。</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没有想到,因为这场美丽的邂逅,两人从此开始了波澜壮阔的情感旅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6月11日,出于对乡野的新奇,饭后我俩悄悄离开疗养院,到附近村落采风。一户人家正为新生女儿热闹地举办“红蛋酒”。她以职业的本能去产妇床边询问母女的健康状况……几天后,我俩又斗胆去了青城山后山尚未开发的寻仙沟探险。在蛮荒而寒冷的洞中,我脱掉鞋,咬牙踩进冰凉彻骨的水里,将她驮在背上。在大山深暗的腹中,我感到自己那颗热烈的心强有力地搏动着。而她以绵厚温柔扑向我刚健的骨架,扑向真诚的信赖。走出川芎地,她让我从高坡抱下来。这是第一次瞬间亲密接触,掀开了心旌摇荡的旅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此时,我俩尽管各有家室生活安宁,却像坠入初恋。每天的交谈已成为不可或缺的需要,我们抓住自由支配时间,遍尝了成都小吃,还到重庆吃过“拿(辣)我开心”的火锅。22天的旅程中,我们又去过都江堰、峨眉山、乐山……船泊万县码头,即将分离回到各自的围城,我俩避开随行团友,在梯坎上最后吻别,于痛苦中试图以理智结束浪漫。</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是“老三届”,1969年赴湖北蒲圻插队,后进三线工厂。1979年才调回武汉,大好青春逝去。在人生的低潮进入婚姻,只能“不谈爱情”,婚后日子平淡。1983年我考入湖北大学中文系,1985年进入《武钢文艺》,试图改变屈辱的命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天府之行,认识一个似乎期待很久的人,因她而唤起内心的觉醒,这给了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惊异——我还能被人爱?我失魂落魄地回家,原以为家庭生活开始会放下她,可心底仍在呼唤她。然而,人到中年,工作和家庭的责任压在肩上,我们的内心都不轻松。</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一个月后,我写出2.5万字的散文《与你同行》。这简直是冒险,一旦妻子发现或夏青出于隐私顾忌而烧毁就万劫不复。这年金秋,我怀着忐忑向夏青交出了这份“功课”。让我意外的是,夏青兴致很高,认为是最好的礼物。记录我们这段情感经历的《与你同行》,最终以“各执一份”的方式,成为共同的珍藏。同时约定,除非万不得已,我俩不再谋划见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如果没有生活的改变,我们会沉溺于二人世界里多久呢?接下来一次十字军似的远征拯救了我!1993年6月初,我有幸参加了长江日报社组织的为期4个月的“长江万里行”采访活动。临行前,我当然想壮士断腕般见她一面。但最终只是在三天前发出一封信,“临行颇忙,心绪杂乱。匆作此复……”她一路关心着我的行程,无疑是我汇报行踪最多的人。行色匆忙中,我更多的是给她寄发时下几乎被人遗忘的“明信片”,告诉她我到了哪里。有些地方是故地重游,如青城山,我特意住进了那家疗养院,可惜见不到她。唯一的书信写在普陀山,那是最后的总结,此番结束,我内心深处带着不知何去何从的惶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93年,我调到《长江日报》驻宜昌记者站。武汉宜昌相距300公里,三四年间,远离似乎更便于“鸿雁传书”,她对我更为关注,写来的信更多。从难离难舍的“情人”到心心相印的朋友,这份柏拉图式的恋情,让我们反而宁静下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95年,美国畅销书《廊桥遗梦》在我们内心掀起了波澜。和文中主人公最大的相似之处是我们都面临着爱情和家庭的抉择,而这种抉择终究因为生活的改变而斩钉截铁。正如夏青在信中表白:“我的矜持与疏远,源于我对家庭的责任,也源于我始终不能忘记嫂子的存在。我自信自己是一个有良知的女人,我不愿因了自己的私念而伤害善良的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以为,她真的可以就此放下。我有了调回武汉之意,准备坦然面对她。然而,1996年4月21日,电话里传来她的哭泣:“我要走了,去一个遥远的地方……”原来她一家要移民加拿大。没想到,我的即将调回,却是她的已然离去。过了几天,出外采访归来,我突然从记者站门缝里看到一张纸条:“你好!你不在,我没太多的时间等待,只好走了。96.4.26。”</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原来,夏青借来宜昌探亲之机特来看望我。看到留言,我感到幸运。这天我本去长阳采访因故返回,仿佛是上天的安排,让我能在他乡见她一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5月1日,我们一起到电影院看《廊桥遗梦》。影院里人很多,27排10号和12号坐着两个诀别的人。剧中,看到弗朗西斯卡泪眼模糊地看着雨中的金凯,夏青不禁哭倚在我胸前,我也欲哭无泪…••</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为留下最后的剪影,我俩在滨江公园第一次正式合影。第二天晚上,我到宜昌火车站送她,远远地看着她和孩子被亲友送进站台,我凝然不动,痛苦而绝望。她似要走过来,却在我的示意下停住脚步……</p> <p class="ql-block">2006:</p><p class="ql-block">隔洋感应而归</p><p class="ql-block">网络遥寄相思</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以为,她的异国远行就是永别。然而,半年后的一天早晨,我的梦被惊醒,原来是她从遥远的加拿大打来电话,这天是我的46岁生日。我陡然发现,甲板上的爱情以下一港口为终点,而友情却能继续远航。</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97年7月,我调回报社。在没有了她的城市,我的心空空如也。从此后的电话和信件里得知,夏青初到多伦多,一时找不到工作,生下女儿又有过产后抑郁竟进入写信的高峰期,来信的次数比我要多,其中最长的一封达2.2万字。她把我当作倾听者和受诉者,毫无忌讳,让我感到地球彼端的牵挂。“……现在是除夕加拿大的除夕没有故乡的喧闹,有的只是游子的思念,要打的电话都打了,孩子们也进入梦乡。夜静悄悄的……”这是20世纪她给我最后一封信1998年,我担任《长江日报》副刊编辑,感觉社会逐渐开明,加之她已去了国外,不可能产生副作用,决定把这段隐情公之于世,为自己放不下的感情找一个出口。于是封存6年的《与你同行》在《芳草》杂志发表了。在大洋彼岸收到我寄的样刊后,夏青惊叹我的勇气,“此刻,再次读它,依旧心潮奔涌……这是一段完美的旅程。无论人们怎样评价,我无怨无悔。”</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始于文学之旅,再上心灵之途,我们就这样结束了20世纪。2000年12月23日,50岁生日前一天,我在北京机场哭成泪人。作为父亲,我以为自己完成了一项伟大的事业,送女儿出国留学。孩子上大学之后,许多家庭面临抉择。痛感青春虚掷的我,也想开始一番新生活。于是我选择了自由的独居生活——直消耗到都没有感觉之后,才应对方的要求而平静分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交往约百封信件之后,我与夏青更多的是电话联系。我们于谈笑风生中若近在咫尺,并有耳鬓厮磨的感觉。同属北半球,我的黑夜是她的早晨,总是有遥远的朝气注入到我的身心。这是我们的节日,没有物质层面的需求,纯粹是精神上的欢聚。我深深懂得,我是她在祖国除了亲戚之外的唯一倾诉者,是她能充分表达母语的地方;如果断了这个渠道,她不仅情感的宣泄受阻,语言的使用也会减少以致功能退化。我们时常重温共同的美好岁月,并传递喜讯让对方分享,也分担对方的困境和哀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006年10月,我的长篇小说《白沙洲芦家》问世,正值夏青出国10年。恰在此时,她回国了,好像专程回来为我剪彩。百忙之中她安排了两次见面。第一次参观了这部小说的故事发源地,接着车驰新洲郊野。途经一棵古树,我们牵手合影,瞬间似回到多年前的青城山。漫步林间,我们不约而同地拥抱。十年了,我们都老了,熟悉的还是微笑和对视的眼神……</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始料未及的是,有了这次难得的重逢,她回加拿大不久,从网上传来了她写的《与你同行》。这是去国外多年后的回忆,以她的角度诠释了“梦游天姥吟留别”的心灵之旅。我惊叹,时过境迁,异国他乡并非悠闲的她还能重温旧梦,写出如此细腻优美的文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以后的几年,我们偶然电话和通信,主要还是网上交流。她似乎更愿意向我展示文学的一面,不致太快地被北美文化同化。而在谋生方面她透露很少,好像不想让我担心。事实上她几经周折才在波利发斯公园医疗服务中心当上医师,并不比我清闲。我们像两只鸟,想着对方,却在各自的森林飞翔。每年至少确保有三天“相会”:两人的生日和“6.8”纪念日。</p> <p class="ql-block">2012:</p><p class="ql-block">廿年重聚圆遗梦</p><p class="ql-block">“精神合葬”成绝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010年,我从报社退休了。整理过去的文字和照片,首先想完成《与你同行》这本书,把我们交往20年的全部资料,形成两人的私密档案。初衷仍是两人各留一份,作为“与你同行二十年祭”,完结一个时代。</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夏青对我的构想从惊讶到理解,却很难静下心来完成想写的文字。但她积极配合,于2011年8月寄来一件巨大的包裹:我当年送她的和她在美国买的几本书:《一意孤行》精装本、《廊桥遗梦》、两本“手抄本”——我版和她版的“与你同行”。还有一枚装在匣子里的印章,上端是狮子座像,四面微雕唐诗宋词。看到题款我才蓦然回忆,1992年7月,也就是在那次美丽的天府之行结束不久,我就委托朋友完成了这项“伟大的工程”。我终于得知,她在出国之前整理行装时是何等踌躇和纠结,最终决定带上这些,与她相伴天涯。</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如此真情,怎能愧对?!于是我花费大量精力整理完成了一本暂名《天府遗梦——与你同行二十年祭》的样书,赶在2012年春节前寄两本到加拿大,是想抛砖引玉吸引她更多地参与,共同把这本书做到完美,以迎接彼此相知的20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之前她得知我要寄东西来,虽然有过多种猜想,但做梦也没想到竟是这样一本书。当这本书越过重洋飞到夏青手里,她在E-mail里写道:“这份心意,放在我心里都沉甸甸的,看着那些我们曾经的文字与灵魂的交融,我哭得稀里哗啦。有了这段经历,我心里再也接纳不了别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这年是她48岁本命年,她的儿子已成年了,虽然不会阅读中文,但成熟到足以理解大人的情感,也能理解妈妈。“我打算找一个合适的时候给儿子保留一本,我自己保留一本。就算有突发事件,我也安心了……对于与我有限的精神交往,她相信丈夫终究会默许她留下一点个人空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决定完成20年的痛苦“祭祀”,我是要终结一个时代。</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012年正月十五,我鬼使神差梦游般地去了中国北极——漠河。这天凌晨,我给夏青发去邮件,有一种绝笔的心境。冒着零下二三十度的严寒,我在千里冰封的黑龙江上捧着《天府遗梦》样书与冰雕合影,以冰雪见证友情的圣洁,并在书上盖了漠河的邮戳。中国东北与北美纬度相近,这是我与远在加拿大的她最近距离的一次遥望。其实我本想在这年初夏去北美旅行见她一面,以完成我们之间的某种祭祀。但她考虑得更周到,决定还是由她回国,就冲着“6.8”这个意义非凡的纪念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相会的日子在期待中总觉得很慢、很慢。2012年5月7日傍晚,我终于接到她落地上海浦东机场打来的电话:“告知家人新的航班信息后,紧接着就是给你电话…•”这一刻,我的心内再次升腾感动……5月28日,她出现在汉阳古琴台。挣脱了重重亲情羁绊,好不容易有一个华丽转身,来奔赴“历史性的约会”。</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这天晚上,在朋友小妹的陪同下,我把她带到家中看看。就像当年到宜昌记者站一样,她看到了我的生活环境极表欣慰,说书房像一个博物馆。之后我们在附近江滩匆匆走过,商定第二天的行程……我们20年后的相会,就以这样的形式拉开了序幕。</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这次去的是黄陂锦里沟。时空转换,雨后青山的漫步,可以共同寻觅20年前的朝夕相处,和在我们心中荡漾的千山万水。山野的早晨,夏青于光芒万丈中出现……我们拥抱了!虽然短短两秒,却历经了20年!宽大的瀑布翻溅着无数水菊花,奔涌在昨夜的明月桥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当朋友以此背景为我们的相会作特写定格的时候,我们注目对视,眼睛灼热地投向对方,精光四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一切都是20年前的再现。我们共同的人生,从出发走到了这段结束。20年后的相会,我曾因不能同上青城山而沮丧,此刻遗憾全释。景区一沟,浓缩了大地自然的精华,圆满了天府遗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6月8日,我们约见在汉口她姐姐家附近的轻轨车站,我赠她一枝红玫瑰,以纪念这特定的时刻。二十斯年,白驹过隙。每次见面都过于短暂,明天就要离别。她说,“你是我在这里最放不下的人,你知道的!”看到她眼里灼红,我也一样难受……四目相对,此刻我们还能读懂对方,这包含着不负此生的真诚,和不负对方、不负他人的坦荡……</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即将分别的前夜,夏青再也抑制不住地向姐姐公开了我们的故事……姐姐陪她流泪,她不相信这世上会有如此真情,第一次惊异地看着自己为情而伤的妹妹……谁也不知道,夏青的内心有多苦。总是不愿“伤害”丈夫,连照片带回去都成为问题——可怜的她是在追求另一份完美。</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永远的2012年6月9日。下午4点31分,她居然还在网上发来呼唤:“上海浦东机场飞往多伦多的飞机已经徐徐进站,登机时间已到。在离开国土的最后时刻向你作最后的告别……在没有我的日子里,请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别忘了我们还有约定……•”</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这个约定是30年后我们再上青城山吗?“我们还会相见吗?那最好还是像现在这样‘年轻’的时候,我不愿以老态龙钟的样子破坏我们全程的完美,若是那样,相见不如怀念……”发出回复,我唏嘘不已。</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013年元月,经精心修订的新样书完成了,我将它定名《与你同行》,并署名“陆芭”——这是我们在书信中无数次共同的昵称。这本书,就是我与夏青20年的“结晶”,全书扉页,是夏青与儿子极具临终感的对话。这个已成年的孩子对母亲承诺:理解妈妈,将为妈妈雪藏这本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元月20日,我将崭新的样书从知音之地——武汉邮寄到地球另一端的加拿大。它是我们的“孩子”,也是对20年情感的“精神合葬”。书的前后勒口分别是她与我的一段对白:“……希望这些东西能够保存下去。如果有困难,能不能埋在土里?质本洁来还洁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亲爱的,我无疑将先你而去。如果我们‘质本洁来还洁去’,最好的‘合葬’形式就是这一本书,它属于我也属于你,可以埋进土里,也可以献给上帝!”</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编辑/谢学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