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伙伴小蝌蚪

张毅

小蝌蚪，虽比我年长几岁，但按辈分，却是我的侄儿。他性格活泼开朗，聪明伶俐，是村里孩子们心中的“孩子王”。他家养着两条狗，一黑一花，黑狗是只“假狼狗”，花狗则是本地土狗，黑狗是城里的幺叔送来的。那是上世纪八0年代初，这样的狗在我们村还是头一回见。黑狗刚来不久，就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会追兔子了！他们家本就有打猎的传统，有了黑狗的助力，几乎三天两头就能抓到兔子，野味成了他们家餐桌上的常客，惹得全村人羡慕不已。尤其是我们这些年龄相仿的孩子，多么渴望也能拥有这样一条能追兔子的猎狗。

　　我们没上学的时候，几个小伙伴常常结伴上山捡柴、割草、放牛，顺便找些天麻和竹荪。小蝌蚪家的两条狗也总在我们附近转悠，用它们灵敏的鼻子四处嗅探猎物的气息。很快，兔子的窝就被它们找到了。兔子一跃而出，黑狗在前，花狗紧随其后，紧追不舍，翻山越岭，最终大多难逃被捕的命运。小蝌蚪家又可以美餐一顿，而我们这些小伙伴，只能在一旁看着猎狗追兔子的场景，心中满是羡慕，至于有没有肉吃，反倒不那么在意了。

　　那天下午，天色已近黄昏，我独自一人在寨子对面的山顶上捡柴。忽然，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我回头一看，一个黑影迅速钻进了树林，速度极快。我隐约看见那是一只猫，立刻意识到这是一只野猫。我立刻大声呼喊，希望小蝌蚪能听见。从山顶到他家，直线距离至少有四五百米，但我硬是把他喊来了。他带着黑狗和花狗飞奔而至，我用手指着野猫逃走的方向，黑狗立刻带着花狗冲进树林。不到三分钟，野猫就被发现了。它没有选择往山顶跑，而是往山下逃去，我们也紧随其后。穿过一片树林，翻过几块高地，野猫最终在一棵漆树上被逼入绝境。它爬上树，试图躲避狗的追击。我们赶到后，用土块和石子不断攻击野猫，最终它被击中头部，摔了下来，被两条狗合力制服。经过十几分钟的激战，野猫终于无力挣扎，我们也结束了这场围猎。

　　在离我家几公里远的地方，有一片大山，地名就叫大山上，是我们放牛的常去之地。山脚下有一块巨大的石头，重达千吨，高七八米，宽也七八米，我们放牛时常在石头上玩耍。石头下方有个缝隙，人进不去。不远处的路边，曾有人挖到过野生天麻。石头左后方约两三百米处，有一棵杨梅树丛，树丛中藏着一个巨大的兔子窝，我经常去看，但从未见过那只兔子。直到有一天，我们又去山上放牛，我又往那棵有兔子窝的杨梅树走去，这一次兔子总算在家。它发现了我，马上跑了出来，我立刻大声呼喊小蝌蚪带狗过来。几分钟后，黑狗和花狗就追上了兔子。兔子绕着前面的山头跑了一圈，始终未能甩开两条狗。最终，它躲进了大石头下的缝隙中。黑狗钻了进去，我们也堵住了后面的出口。十几分钟后，狗没了动静，我们就去借工具，下面地里忠现二哥家在干活，我们刚跑到下面，黑狗却自己跑了出来。回到大石头处，我们砍了一根长树枝，从后面往缝隙里捅，換了几棵树钩后，终于将那只大兔子拖了出来。这只兔子足足有五六斤重，是我们从未见过的大野兔。

　　那年过年，天气寒冷，我们和忠武大哥、忠银二哥等人一起去打猎。大人们带着猎枪，我们几个孩子只是去凑热闹。整整一下午，我们一无所获，正当大家失望之际，狗却追出了一只兔子。兔子不大，但黑狗和花狗始终无法将其擒获。最终，它躲进了一个小土丘上的草丛中。土丘不高，周围全是细沙，只有一丛草遮掩。兔子跃上土丘，藏在草丛中，赌狗和人找不到它。忠武大哥发现了它，端起火药枪，近距离开火，这只狡猾的兔子成了当天唯一的战利品。

　　童年的故事还非常非常多，篇幅有限，这几个故事代表一下就好了。

下次回老家，我要去看一下那个大石头，拍照片放这里。

　　后来我离开了我的小伙伴们离开了我的故乡，去了另一个城市生活，数年后听说小蝌蚪失踪了，有人说他是被人暗害了，有机会我要找知情人了解一下情况，写一篇他失踪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