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干四国游记（上）

单平

我到欧洲旅游过多次，但巴尔干半岛除了希腊，其他国家还没去过。我们这代人对南斯拉夫、阿尔巴尼亚等国有着特殊的关注，年轻时看过的老电影历历在目，电影插曲耳熟能详。巴尔干四国可免签，我们8位老友欣然前往一游。 2025年9月7日凌晨，乘携程旅行社安排的中巴天亮到达浦东机场，塞尔维亚航空的飞机已在停机坪上了。 我们这次去其中三个国家及阿尔巴尼亚。 我们追着太阳飞行12小时，由于有6小时的时差，到达贝尔格莱德时，还是下午两点半。 飞机尾翼上的头像就是科学家特斯拉。 我们的团队由来自江浙沪的29人组成，领队是高人一头的小伙子金导，他没举小旗子，但我们都一眼能找到他。这辆大巴将陪我们走完全程，也不用地陪导游。 巴尔干被称为欧洲火药桶，多年的战争和文化交融，形成了这里独特的人文景观。贝尔格莱德又称巴尔干之钥，历史上在此曾发生115次战争，44次被夷为平地，又如凤凰涅槃般重生。 看到这栋奇特的建筑，金导说已到市区了。 我们首先去中国驻前南大使馆遗址，1999年5月8日，以美国为首的北约悍然用导弹炸毁了大使馆，是我们中国人绝不能忘记的事。 我们在纪念碑前祭奠远离家乡的蒙难者。 已有人把九三大阅兵的照片放在这里，告慰英烈。 近处黑色的是贝尔格莱德市立的纪念碑。现在使馆已迁到市区，这里是中国文化中心和孔子学院。 我们在大楼后面的中餐厅吃晚饭。 饭店是中国人开的，老板特地钓了野生鲫鱼烧给我们吃，味道不错。这里的人不吃，他们怕鱼刺多。 我们住在塞尔维亚最高档的五星级酒店，一路上只有这里提供两瓶矿泉水，没有洗漱用品和拖鞋。这几个国家水质偏硬，烧水上面浮着白色碳酸钙泡沫。 巴尔干半岛是以横贯半岛的巴尔干山脉得名，次日我们离开贝尔格莱德平原，向南驶去。不久就进入山区，盘山公路转得头晕。我们沿着德里纳河驶行，这条河因诺奖得主伊沃.安德里奇的著作《德里纳河上的桥》而著名，现在是与黑山共和国的界河。 第一个景点是河中小屋，半个世纪以来，小屋被大自然毁坏六次，这座自然和人的共同杰作，现在成了网红打卡点。 我们三位老同学也来打个卡。 河边有许多游客，从商店的冰箱贴上看，现在水位偏低。金导说，春天雪化后水位最高，那时平静的河水会变得波涛汹涌。 我们在附近小镇吃烤肉肠，小镇很美。 五位女士合影留念。 下一个景点是塞尔维亚的影视城木头村。大导演库斯图里卡搜集了许多民间老屋，在这里造了个塞尔维亚山村，拍摄了《生命是奇迹》。 村子建在山上，大巴开不上，我们步行上山。 由于膝伤初愈，我最后一个到。 各式小木屋与山景融为一体。 中央是教堂。 教堂内景 各座木屋有石阶相连。 门口堆着许多木柴，想搬一块？螳螂将军举着大刀守着呢。 许多地方都能拍照，人也不多。 这张拍得不错！ 蓝天白云，木屋像童话世界。 在阳台上休息一下。 与电影明星握握手。 在加油站休息一下。由于俄乌战争，欧洲油价大涨，这里现在每升约合人民币12元多。 夜宿度假胜地兹拉蒂博尔。这里海拔高度一千米，我们的旅馆在山顶上。 夕阳西下，现在是淡季，游客很少。 套房内设施齐全，夏天可避暑，根本不用空调；冬天可滑雪，吸引着世界各地的游客。 早上很凉快，我们在山村转转，村里有许多漂亮的度假酒店，还有的正在建造。 太阳出来了，我们告别山庄，前往黑山共和国。 塞尔维亚和黑山的公路海关像个收费站。 我们排队在护照上盖章，完成入境手续。黑山的国旗是红色金边，上有金色双头鹰。 进入黑山不久，就看到一个露天煤矿和发电厂。 黑山的杜米托尔国家公园1980年被评为世界自然文化遗产，有48座超过2000米的高峰，还有散落其中的18个冰川湖，被称为山之眼。公园很大，我们去其中的两个景点。 终于看到了著名的塔拉河谷大桥。 大巴过桥时我拍了段视频，可看到深深的河谷。 1946年大桥修复时为工程师拉扎莱.亚乌克维奇立的纪念碑，在桥的另一头，我没走过去，是网上下载的。 可看到桥墩上放炸药包的洞。 桥头售货摊卖各种纪念品。 在这著名景点必须要留个合影。 中午在桥边餐厅吃午饭，鸡腿烤得很香，饭却煮得稀烂。 我们又来到第二个景点：黑湖。我们下了大巴再乘景区小火车。 黑湖被称为“欧洲的眼泪”。 这是网上冬天航拍的黑湖。 下了小火车还要穿过茂密的原始森林。 路边还有一些卖土特产的小商店。走到尽头，一片美丽的湖泊呈现在我们面前。 羚羊是这里的守护者。 湖边还有个纪念碑，四面有年份数字，据说是纪念二战的。 湖边美景拍不完。 我们陶醉在碧水蓝天、高山森林中。 还可划船、游泳。 枯水期湖水湛蓝，春天水满湖水变深，成为名符其实的“黑湖”。 湖边咖啡馆。 离开黑湖，我们继续在国家公园行驶。路边的风景被称为小瑞士。 童话世界般的小村庄。 车行90公里，来到尼克希奇。一座白色的高山呈现在我们面前。山上有称为“天空最美之城”的奥斯特洛修道院，这是第三天的最后一个景点。 乘坐了半小时最惊险的专线大巴，路又陡又窄，几十米就有个掉头弯，我们都吓出一身汗。终于来到靠近山顶的修道院。 修道院建立在几乎垂直的悬崖峭壁上，海拔高度900米。金导带我们进去参观。 这是东正教主教圣人奥斯特洛在17世纪建造的，是巴尔干地区最重要的朝圣地之一，朝圣者借毯子睡在广场上。 朝圣者沿山路爬两个半小时上山。 沿小路走到尽头可低头进石屋，瞻仰奥斯特洛主教的圣体棺，但不可拍照。据说是摸了圣棺，可治疗疾病，实现愿望，许多信徒捐赠金钱去亲吻圣棺和十字架。 登上钟楼还可看到马赛克壁画，俯瞰泽塔河壮丽的平原风光。 这幅马赛克画像画的是奥斯特洛主教升天时天使来接应。 钟声响起，令人肃然起敬。 摸一下几百年前的壁画。 参观结束了沿原路下来。 广场上正在佈道，虔诚的信徒肃立聆听。 我们到黑山首都波德戈里察，在市中心商业区的中国餐厅吃晚饭。 黑山共和国的面积只有一万多平方公里，相当于北京市，人口65万，首都有近20万人口。我们住的旅馆也是小小的，旁边有个超市，物价也不便宜，这里可以用欧元，一瓶矿泉水一欧元。 第四天一早我们参观波德戈里察市区，这座城市曾经称为铁托格勒，二战时几乎被毁。这是建于2014年的基督复活大教堂，现为巴尔干主要的东正教堂之一。 三位王先生聊得很开心，孙格承专心拍照，分享给大家。 教堂内景，非教徒要付钱才可进去。 从各个角度看教堂。 教堂前的橄榄树硕果累累。 莫拉查河峡谷把城市分为两半，一座白色的千禧桥联结两岸，也成为首都标志性建筑。 桥下河水清澈，两只水鸟在等着吃小鱼。 河边的金属雕塑是俄罗斯摇滚歌星猫王，曾为波德戈里察写过一首歌，很受年轻人喜爱。 小城绿化很好，城中绿地像森林一样。 艺术家的塑像。 市中心的独立广场，是市民休闲的地方，崔海买了个冰淇淋尝一尝，我和小泓在边上坐坐。方尖碑后面是政府机构。政府门前的雕像是黑山十九世纪著名的部落首领、军人、作家马尔科.米利亚诺夫。 老王开个“宝马”。 这天我们要去阿尔巴尼亚，我们的司机经常走这条线，我们不用下车交护照，司机一会儿就搞定了。 阿尔巴尼亚和意大利隔了个亚得里亚海，披萨饼做得都很好，过了海关就去吃午餐。这个饭店像个大花园。 里面装修很特别，还有许多中国的老物件。缝纫机是飞人牌，座钟是三五牌。 老板夫妇在后院烤全羊，知道了我们是中国人，他就说：“毛泽东！”我们回：“恩维尔.霍查！”大家都笑了，仿佛看到了自己人。 地中海饮食多吃生蔬菜，现烤的披萨饼很好吃。 吃完饭，我们就到首都地拉那。金导说，阿尔巴尼亚人开车比较彪悍，交通规则不严格，路况也不好，所以一百多公里的路有时要开五六个小时。我们遇到前面车祸堵了近一小时，到地拉那还不太晚。路上看到几处城市雕塑。在车上拍的不大清楚。 据说现在地拉那市长是个艺术家，所以城市建设比较前卫。阿尔巴尼亚有270万人口，三分之一住在首都。国土面积相当于两个黑山。 市中心的斯坎德培广场是以民族英雄的名字命名的。双头鹰国旗对于我们这代人来说还是比较熟悉的。 广场周围的奇形怪状建筑不少。 月牙眼和三角眼。 这个像人头！ 仔细看看五官齐全。 画着阿尔巴尼亚人群像的马赛克壁画。 阿尔巴尼亚人是巴尔干半岛的原住民，大多信奉伊斯兰教。但霍查时代提倡无神论，现在宗教信仰自由，但比较世俗化，穆斯林可以吃猪肉。 广场另一边是东正教堂，大家和睦相处。 广场周围是政府各部门。 阿尔巴尼亚又称万堡之国，有许多雕堡和地堡，霍查时代挖的。市中心的地堡现在是博物馆，买门票可参观。 进入口有平面图。 地下展览了二战时期的历史文物，其实是个地下指挥部，据说可防核弹。 地面出入口进去还很深。 这是去年刚建成的纳马兹加清真寺。由土耳其出资五千万美金援建，可供4500人礼拜，是巴尔干半岛最大的清真寺。阿尔巴尼亚是欧洲经济较差的国家，加入了北约，没加入欧盟。一天逛了两国首都，不同的风格。 晚餐在地拉那唯一的中餐馆吃饭，穿白衣的小伙子中文说得不错。 晚上住的酒店不错，洗漱用品、拖鞋水壶齐全。晚上电闪雷鸣，下大雨。早上出门又堵车了。 上午我们要去斯库台湖，这是阿尔巴尼亚和黑山共同拥有的。老天真帮忙，我们到湖边，天放晴了。 游船一人五欧元，游客不多，我们是第一批。一会儿，船老大拎着油桶来了，我们三十人正好一船。 看到这里最著名的鹈鹕了，赶紧拍！ 还是格承拍得最清楚。 我们在湖里兜了一圈，准备靠岸，惊起一群鸥鹭。 上岸继续游玩，这里就我们一群人，天也完全晴了。 在湖边餐厅吃午餐。 主食是烤斯库台鳟鱼，皮香肉嫩，味道不错。 饭后还有冰淇淋。 可爱的小姑娘在买蛋筒。 斯库台是阿尔巴尼亚第二大城市，湖边山上还有二千多年前的古堡遗址，我们来不及去了，爬山也是我们这个年纪最怕的。 我们在阿尔巴尼亚停留了26个小时，又回到黑山，出境还是很顺利，这里的边境官员会收一点小费或几瓶矿泉水。金导说，黑山是这四国中自然风光最美的，我们游了山，我们下午要去美丽的亚得里亚海边玩水，行程过半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