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自驾游喀什古城（10）

臧慶倫

喀什之忙

车轮碾过千里黄沙，终于到了喀什。古城门楼斑驳，却自有一派熙攘气象，游人如织，竟不知是来看城，还是来被城看的。

甫一进城，便见食摊罗列，香气四溢。那烤包子皮薄馅大，羊肉与皮牙子相杂，金黄油亮，一口下去，汁水横流，竟顾不得烫嘴。又有手抓饭，米粒分明，胡萝卜切得细碎，羊肉卧于其上，肥瘦相宜，以手撮食，分外香甜。卖酸奶的老者满面皱纹，眼神却亮，递过一碗冰凉酸凝的物事，上面撒些白砂糖，饮之沁人心脾。食罢抚腹，颇觉人生至乐，不过如此。

转过街角，天色已晚，忽闻鼓乐声起。几个维吾尔姑娘正翩翩起舞，彩裙翻飞，如蝶如焰。她们眉眼深邃，笑时齿白，舞姿奔放而自然。围观者中有一二大胆的，亦加入其中，虽步伐笨拙，却无人嘲笑。领队被一姑娘邀入圈中，手足无措地随乐摆动，她却不嫌，反以眼神鼓励。众人笑声与手鼓声相和，竟分不清谁是主谁是客，谁为舞者谁为观者了。

这般忙着吃，忙着跳，忙着笑，日落已久竟不觉。自驾游之乐，原不在驱车千里，而在得此片刻忘我。人生在世，忙里偷闲，闲中作忙，俱是欢愉。喀什一游，忙得不亦乐乎，乐得不可开交，当真快意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