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性格裂隙遇见观念的隐性刑具

过客

<p class="ql-block">昵称:过客 / 美篇号:32411484</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说明:文内图片为本文作者拍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 梦想</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0px;"> 我向老同学借书时,意外发现《忏悔录》的封皮里藏着一个泛黄的旧信封,信封里装着一根女人的长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0px;"> “这是谁的?”我举着信封问总是自嘲为“书呆子”的老同学。他盯着长发愣了半晌才慢慢讲起一段往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0px;"> 听了他的故事,我感触颇深。经“本人”同意,我决定将这个故事改编成小说,名为《梦想》。</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0px;"> 当时之所以决心跟她“好好相处”,是因为我觉得单身生活越来越没滋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0px;"> 我与她是经人介绍相识的,那天是8月8日。当时我已三十岁,而她才二十五岁,况且她生日特别小,是十二月初三的,所以和我相差五岁半还多。大男小女,按理说我也该知足了,却出现了令人遗憾的结果。有人说我心高,其实别人哪里知道并非如此,不过是我太富于幻想了,老是追求一种超现实的爱情观。</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0px;"> 她个子不高,一米五〇左右;胖乎乎的圆脸蛋儿,白白净净的;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眉毛,每每用眉笔笨拙地画过,虽然显得有些滑稽,但却透着几分纯朴;习惯半垂的单眼皮总是流露出性情里的温顺。记得将要和她订婚时,我给二姨的信是这样写的:“她虽然个子不太高,也说不上漂亮,却能理解人,我已别无所求。……”虽然如此,我却终于没能和她“琴瑟和调”。当时为了置办订婚酒席,说好了明天早晨两人坐同一辆班车一起去镇上买菜,可当她第二天一大早坐车来到我家所在地时,我却没有上车而是把她从车上叫了下来,回到自己家的时候我才告诉她钱没从储蓄所里取出来——当时所里唯一的工作人员奔丧去了。听说钱没取出来,她一气之下骂了我。当时我母亲正在离我们只有一门之隔的外屋做早饭,我觉得她那骂人的话涉及到我母亲的尊严,所以我就“回敬”了她。见我如此待她,她愤然而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0px;"> 是的,我应该让着她点儿,就凭那些我跟她“耳鬓厮磨”的事,也不该怠慢她。直至今天我还常常想起她给我的温柔体贴……记得那天,因为头天夜里下了中雪,所以第二天没上班——这个季节的雪会融化,导致山场泥泞,不利于生产,因此工队长通知全体休息。于是我帮老同学干了点“私活”,老同学因此请我喝酒。因多喝了点儿,我醉醺醺地躺在自家小屋的炕上不爱动弹。她心疼地责备我:“在哪喝的?喝成这样!”接着给我倒了一杯热水端来。由于林区的工作下班没个正点,吃饭不及时,使我落下了胃病;她知道,我因为有了这毛病即使是三伏天也只是喝热水,更何况当时已是10月末的深秋天气了?我却说:“没事儿!没事儿!”你知我心里有多舒服吗?当时我们的关系已非同一般……</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0px;"> 我当时见她因买菜的事一直跟我赌气,就把她单独叫到一处——跟她说:“我看,咱俩还是黄了吧?!——还有什么话?要说就说吧!”她低着头不看我,半天才说:“你尽耍我……说多了都是眼泪。”我不耐烦地说:“不想说就算了!”随后我无情地把她冷落在那里,扬长而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0px;"> 渐渐地,我以为自己真的想和她分手,竟然忘了当初不过是想跟她开个大玩笑,让她主动向我认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0px;"> 我和她提出分手的第十六天,母亲对晚上下班回家的我说她来了,在她大哥家——她嫂子让我去呢!晚饭后我去了。我们山里的住宅都是平房,在没有就寝的情况下,房门都是一拉门把手就可以进去的,不反锁。里屋的门似关非关——留着一条缝,我敲敲门,里面人说:“进!”屋里没开灯,她坐在椅子上看电视,回头见是我没吱声。我搬了只高脚凳放在她身边,然后挨着她并排坐下。我眼睛盯着电视屏幕问:“你哥你嫂呢?”她答:“出去玩了。”她的话停顿了一下,然后笑嘻嘻地对我说:“我家给我介绍了一个比你年轻的,你看咋样?”我回道:“那怎么行?”她说:“怎么不行?!”于是我就戏弄她……第二天下班很晚,我没有去找她;第三天下班后,听说她已经回去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0px;"> “来而不往非礼也”,和她“离别”半月之后我去了她家,带着礼品。她对我爱搭不理的,我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于是应酬了几句后借口明天得上班就告辞了。从这以后,我再也不想去找她了。说来也巧,那天正好是我和她相识五个月的日子——五个月的缘分终于到头了! 而第二天却是她父亲的生日……</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0px;"> 后来听说——我相信这是真的——她差点儿为我而轻生。如果当初她真的逃离人世了,我想我会为此痛苦一生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0px;"> 难以忘记的是,我俩依偎在一起,她头枕着我的腿。“你是高中毕业吧?”她问。“是啊。”我答。她调侃地问:“听说你是‘大学漏’?我笑着回道:“别扯了,我是职高毕业!”“那也是高中毕业啊!……”她感叹道——其实当年我曾自不量力地报考了,只是没有“参考”——接下来,她温情脉脉地问我:“嗳,我问你,想不想知道我以前的事?”我老老实实地回答:“想。”她狡黠地一笑,于是我用指背刮她的翘鼻子。“别整我……”她抬起胳膊拨开我的手,然后意味悠长地说:“我十二岁的时候差点儿没死了;又是上医院,又是找大仙儿,后来还认了干舅。病了一年多,学也上不了了,小学也没毕业……”我一边抚弄着她纤柔的长发,一边装腔作势地说:“我差点儿见不着你啦!”她白了我一眼:“你不相信?”我说:“当然——信啦!”那天她给我讲了许多知心话……</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0px;"> 当然,我从未叫过她的昵称,因为她的大名起的也挺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0px;"></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0px;"> 直到和她“各奔前程”两年之后——跟共同生活了一个多月的杨某某分手时,我才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真正爱的人还是她——我失去了一个在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情人和终身伴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0px;"> 我和“相依为命”的她是在秋天“比翼双飞”的,那天是阳历的9月25日,阴历八月十六。“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我终于圆了自己的“百年”梦。可这个“百年”梦,我圆的并不好。我和她“约定终身”时,因“采花的礼品”钱差点“分开两手”。由于家境不好,我打算给她两千元“采礼”,而她却非三千元不可。我没有说服她,最终答应了她的要求。“相濡以沫”的第八天两人聊天儿时,我问她买衣服花了多少钱——置办嫁妆用了多少“彩礼”——而引起矛盾,她说要跟我“各自飞”。后来我和她闹得“不可开交”,以至激化到互相“大打出手”,甚至引发了她吃“夫唱妇随”时从家里带来的安眠药——以死“相煎”,终于导致了杨某某意图利用某种“验证的依据”告我“约定终身不合礼”——“约”求“各自飞”……后来得知,那“彩礼”钱她根本就没花——她担心哪天我对她“不感冒”了——记得我和她“新婚燕尔”时,她对我说:“咋这么老实呢?”我说:“我让你来时啥样回啥样!”她说:“谁相信呢!”……</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0px;"> 时光荏苒。二十三年后我搬家了,搬进了16公里外镇上的楼房。整理书柜的时候从一本旧书里掉出一个已经发黄的白信封,打开信封一看,原来是一根长发!这根长发虽然不算黝黑,但却纤细柔顺。看着这根长发,我在心里叹道:青丝虽然还在,想必娇颜已老!这根青丝是我跟她分手很久以后,在火炕的角落里找到的。看到这根青丝,又让我想起了我跟她相处的往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0px;"> 记得和她“温存”之后,我曾对她说:“听说可以用头发编成戒指。”她问:“谁说的?”我说:“电影里。”她撇撇嘴。我说:“你撇什么嘴呀?”她说:“我的嘴,愿撇就撇。”我说:“你撇吧。”她没再说什么。接着我又说:“你看那电视剧里有不少娶媳妇的用自行车驮着媳妇儿就回家了。”她说:“女的再夹个行李卷儿?”我笑着说:“对喽!”她拉下脸:“不花钱不是你这样的!”我瞪眼瞅着她:“你说啥?!”她一拧身趴在炕上,不吱声了。我从后面环抱她……她惊奇道:“进去了?!”随即,她挣脱我翻过身来,却又笑眯眯地问:“从后面……什么感觉?”我言不由衷地说:“都一样。”其实怎么能一样呢?从后面能感受到别样的温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0px;"> 还记得,她曾跟我说,俺家邻居问她:“常言说‘煮熟的鸭子飞了’,你跟他是什么情况呢?”她回答说:“我跟他是半生不熟的!”现在想起来,当时她心中的苦涩滋味,只有她自己知道。其实我知道,如果一个女孩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一个男人意味着什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0px;"> 让我“难以释怀”的是,那次和她走在回我家的路上,她说:“你看我有什么变化吗?”我说:“有什么变化?”“你看我穿的衣裳怎么样?”她问。我看着她身上穿的白色羽绒大衣回道:“不好说......”她调皮地说:“你看我像白雪公主吗?”“拉倒吧!我看你像雪人。”我说。听我这么说,她瞪了我一眼。每个姑娘都有一个公主梦,可我却没有让她这个公主梦做成!其实现在想想,当时她真的挺漂亮。</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0px;"> 待老同学读过《梦想》这篇“小说”之后,我半开玩笑地对他说:“我的‘小说’写得如何?味道不错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0px;"> 老同学沉吟了一会儿,慢条斯理地说:“虽然写出了爱情里的苦辣酸甜,可几人能懂其中的深意呢?”</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 1, 1);">当性格裂隙遇见观念的隐性刑具——评《梦想》</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2, 126, 251);">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 1, 1);">《梦想》表层是一出带黑色幽默的爱情回忆录:男主以调侃语气自曝“书呆子”气,把两段失败姻缘拆成笑料;底层却是一桩被社会观念判了“无期徒刑”的性格悲剧。笑里藏泪的叙事策略,使批判锋芒在不经意间刺破怀旧的封皮,露出时代碾压后的血肉。而小说以“梦想”为题的深意,恰是这出悲剧的核心注脚——那些个体对亲密关系的微小期许,最终成了被观念与性格共同碾碎的牺牲品。</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2, 126, 251);">  </b><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 1, 1);">故事的双重调性中,社会观念是悲剧的“隐性底色”,也是“梦想”难以生根的土壤。首先,“订婚买菜”并非经济纠纷,而是“公开程序”的突然断裂。在熟人社会,一起置办酒席是准婚姻合法性的现场演示,更是女主“被承认”的梦想具象化场景;男主一句“钱没取出”便等于撕毁社会契约,女主的愤怒不仅是情绪爆发,更是“被看见”的渴望落空后的恐慌。其次,女性表达的被动语法贯穿始终,让女主的“梦想”只能藏在试探里:她穿白色羽绒大衣问“像白雪公主吗”,是期待被肯定“值得被爱”;说“家里给介绍了年轻的”,是想试探自己在男主心中的分量。但这些表达始终遵循“等待回应”的被动逻辑,连最激烈的“你尽耍我”,也不过是“受害者”的无力控诉,让“被偏爱”的梦想从一开始就带着失衡的基因。最后,贞洁被等同于产权的观念,让女主的“安稳”梦想彻底陷入绝境。“第一次”被默认为婚姻的“信用背书”,失去这层保障,她面临的不是单纯失恋,而是“市场贬值”与舆论风险的双重处刑,轻生念头的背后,是“安稳归宿”梦想的彻底崩塌。</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2, 126, 251);">  </b><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 1, 1);">性格缺陷则在观念的框架下,亲手掐灭了“梦想”的微光。男性自尊的公共舞台属性,让母亲的“旁听”使客厅变成舞台;男主为维护“孝+男子气概”双重人设,用“回敬”与“以分手逼认错”回应女主的愤怒,既忽视了她对“仪式感”的重视,也碾碎了她“被尊重”的期待——当女主期待共同完成“订婚准备”的梦想时,男主却用冷暴力将其变成权力对决。而女主因25岁逼近林区“剩女阈值”产生的时间焦虑,让她把每次约会都当作向“稳定归宿”冲刺的倒计时,男主的冷处理被放大为“未来被没收”,她的敏感遂成“生存性恐慌”,原本对“长久陪伴”的梦想,也在这种焦虑与误解中逐渐扭曲。</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2, 126, 251);">  </b><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 1, 1);">杨某某的出现,是传统观念从“隐性影响”转向“显性绞杀”的关键,她以更具象的姿态,将第一段感情中潜藏的观念枷锁彻底实体化,让“梦想”的破灭从“遗憾”升级为“溃败”。相较于第一段感情里女主对“观念”的被动依附——她渴望通过订婚仪式获得“被承认”,却仍保留着对爱情本身的柔软期待(如主动照顾醉酒的男主、分享童年往事),杨某某是传统婚姻观念的“主动践行者”:她将“采礼”直接定义为婚姻的“安全保证金”,三千元的数字不是情感的象征,而是对“男性责任”的量化捆绑,是把自己的人生价值与物质保障直接挂钩的现实选择。这种选择背后,是更深层的观念恐惧——她担心“哪天我对她不感冒了”,所以将彩礼当作“退路”,把婚姻从“亲密关系”异化为“风险对冲”,彻底剥离了感情中温情的可能。</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2, 126, 251);">  </b><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 1, 1);">若说女主的梦想是“带爱情温度的安稳”,杨某某的梦想则是“无风险的生存保障”,二者看似不同,却在传统观念的碾压下走向同一处破灭。女主期待“白雪公主”般的被珍视,期待通过共同买菜的仪式确认自己的“准妻子”身份,这些梦想藏着对“爱与尊重”的双重渴望,却因男主的性格缺陷与对“仪式意义”的漠视而碎裂;杨某某放弃了对爱情的期待,只想要“彩礼”带来的安全感,把婚姻简化为物质交换,可这种“退而求其次”的梦想,最终也在与男主的冲突中化为泡影——她吃安眠药的极端行为,恰恰证明“物质保障”的梦想同样脆弱,当观念成为双方唯一的沟通语言,最终只能走向互相伤害。</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2, 126, 251);">  </b><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 1, 1);">而杨某某与男主的相处,更让第一段感情中“观念与性格的双重悲剧”得到强化。第一段感情里,男主的问题更多是“不懂”——不懂女主愤怒背后的观念焦虑,不懂仪式对她的意义;可到了杨某某这里,男主变成了“对抗”——他用满足彩礼要求来补偿前一段的愧疚,却又因追问“彩礼花费”而暴露对“观念规则”的抵触,两人从一开始就站在“物质博弈”的两端,没有任何感情缓冲。这种对抗,彻底撕下了“爱情”的伪装,让传统观念的残酷本质暴露无遗:</b><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37, 35, 8);">当婚姻被简化为“彩礼数额”“仪式流程”,无论你是期待爱情的女主,还是只想要安稳的杨某某,最终都只能成为观念的牺牲品。</b><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 1, 1);">男主在两段感情中始终被动,他既无法理解女主的“柔软梦想”,也无法应对杨某某的“现实诉求”,本质上是他既挣脱不了传统观念的束缚,又没有能力建立健康的亲密关系,只能在性格缺陷与观念枷锁之间反复挣扎。</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2, 126, 251);">  </b><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 1, 1);">幽默是创伤的糖衣,也是“梦想”破灭后的自我慰藉。小说通篇“自我吐槽”并非简单的悔意,而是创伤者用笑料缝合裂口的本能。当男主二十三年后对着一根长发唏嘘时,我们才读懂标题的反讽:他曾追求“超现实爱情”的梦想,女主曾渴望“被看见、被安稳爱着”的梦想,杨某某曾期待“物质保障”的梦想,最终都在观念的隐性刑具与性格的裂隙中,变成了“几人能懂其中的深意”的遗憾。那些未说出口的期待、未被回应的试探,早已和那根青丝一起,成了时代与性格绞缠下,无人再提的“梦想”残骸——性格缺陷可以老去,隐性刑具依旧锋利,而那些曾闪烁过的“梦想”微光,却再也无法重燃。</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