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人民公社》（短篇小说）

洪湖苏区之谜

《记忆中的人民公社》一一那些年我们一起走过的岁月 （短篇小说） 孙卓清第一章: 晨光里的吹烟 天还没亮，生产队的钟声就划破了寂静。女人们抱着搪瓷碗，在土灶前排成一条长龙，铁锅里的红薯粥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蒸汽模糊了他们冻得通红的脸。王婶总偷偷往我碗里多舀一勺，她的手粗糙得象树皮，可那碗粥的温度，却暖了我整个童年。 “小伢子，多吃点，长身体呢。” 王婶的嗓音沙哑却温柔，她布满皱纹的脸上总是挂着慈祥的笑容。我记得她的围裙上补着好几块补丁，但洗得干干净净，散发着淡淡的皂角香。 孩子们蹲在灶边，用树枝在泥地上写字，铅笔头短得要用芦苇秆套着才能握紧。那时候，一支铅笔要用到实在握不住了才会扔掉。我们会在最后那截铅笔头中间插一根细竹管，这样又能多用好几天。 “老师说了，要节约每一张纸，每一支笔。” 大柱子总是这样提醒我们，他比我们大两岁，已经是生产队的“小秀才”，能帮会计记工分。 灶膛里的柴火噼啪作响，火光映照在每个人脸上，那种温暖的感觉，致今记忆犹新。第二章: 麦浪里的誓言 秋收时节，整个公社像被点然了的战场。镰刀割着麦秆的沙沙声，脱粒机轰鸣的震颤，还有会计老刘的算盘声，像一首粗糙却有力的劳动交响曲。 “大家加把劲，今天要收完东天那片地！” 老支书站在田埂上，挥舞着草帽喊道。他的背已经有些佝偻，但声音依旧洪亮，能传遍整个田野。 记得那年暴雨冲垮了梯田，全队人挑着石头连夜抢修。男人们光着膀子，汗水在古铜色的皮肤上闪着光，女人们也不甘示弱，用扁担挑着比自己还重的石块。老支书的嗓子哑得像破锣，可他的眼神比火把还亮。 “集体的事就是咱家的事！” 他这句话成了我们那个年代最响亮的口号。 夜里，女人们坐在谷堆边纳鞋底，轻声哼着《东方红》。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仿佛能触到天边。小芳姐累得靠在麦垛上睡着了，手里攥着一把麦穗一一那是她留着病重弟弟的救命粮。 “姐，你吃。” 我掰了半块玉米饼递给她。 “不用，你吃。” 她摇摇头，眼睛亮晶晶的，“等收了麦子，姐给你蒸白面馍馍。”第三章: 褪色的光荣榜 公社礼堂的墙上，劳动模范的照片已经泛黄。那个扎麻花辫的姑娘，曾创下一天插秧三亩的纪录。如今，她的儿子在城里开超市，货架子摆着进口巧克力。每次回村时，她都会在礼堂前站一会儿，手指轻轻抚过墙上的裂痕，像在抚摸一段再也回不去的青春。 “ 那时候，苦是苦，可心里是甜的。” 她的话轻得像一片落叶，却砸得我心头一沉。 我记得她叫秀英，是十里八乡有名的“铁姑娘”。夏天播秧时，她总是第一个下田，最后一个上来；冬天修水利，她肩膀磨出了血也不吭声。现在她的手上还留着当年挑担子磨出的老茁。 “你看，” 她指着墙上那张褪色的照片，〝那时候多年轻啊。” 照片上的她扎着两条粗辫子，脸上沾着泥点，却笑得那么灿烂。第四章: 记忆的河流 现在的年轻人刷着短视频看《山海情》，弹幕里漂过“原来当年这么苦” 。可当我问起公社的日子，老李头的眼睛突然亮了。 “那时候谁家的闺女不夸他爹是铁肩膀？” 他的声音低下去，像在对自己说，“苦是苦，可人心是热的。” 夕阳下，村口的老槐树沙沙作响，仿佛还在数着那些年落在他脚下的工分牌。风一吹，树叶簌簌地落，像一场无声告别。 我记得老槐树下是我们最爱的聚会场所。夏天，大人们坐在树下乘凉，摇着蒲扇讲故事；孩子们围着树捉迷藏，笑声传得很远。冬天，我们聚在树下烤红薯，分享着彼此的故事。 “那时候的日子，虽然清苦，但心里踏实。” 老李头的话让我陷入沉思。 是啊，那个年代没有现在这么多物质享受，但我们有更珍贵的东西一一邻里之间的温情，集体劳动的快乐，还有那种为了共同目标而奋斗的精神。第五章: 永不褪色的记忆 如今，公社的土墙早已斑驳，当年的生产队大院改造成文化广场。但每次走过那片土地，耳边似乎还能听到劳动的号子声，闻到灶膛里柴火的味道。 我记得那年冬天特别冷，我们全队人挤在仓库里排练《智取威虎山》。没有像样的戏服，就用红布当披风，拿麻绳当腰带。演出那天，台下坐滿了人，连邻村的乡村都赶来了。虽然简陋，但我们的表演赢得了最热烈的掌声。 “演得真好！” 老支书激动得眼眶都红了，“咱们公社的文艺队就是行！” 那时候的快乐很简单一一一场电影，一场演出，甚至是一块水果糖，都能让我们开心很久。第六章: 精神的传承 现在的孩子们很难理解我们那个年代的生活。他们没有经历过排队打饭的等待，没有体会过集体劳动的快乐，也不懂得珍惜一粒粮食的来之不易。 但每当我看到年轻人自愿参加志愿者活动，看到社区里邻里互助的场景，我总会想起那个年代的精神。那种为了共同目标团结一心，那种不计个人得失的奉献精神，其实从未真正消失。 “爸，你们那时候真的那么苦吗？” 女儿看着老照片问。 我笑了笑，“苦是苦，但心里是暖的。”第七章: 永远的怀念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当年那些在田间地头挥汗如雨的人，如今大多已白发苍苍。但那些记忆，却像陈年的老酒，越久越醇。 我记得老支书临终前的话: “这辈子，最骄傲的就是带领大家把荒山变良田。” 我记得王婶去世时，全村人都去送行。她躺在自己缝制的土布被子里，安详得像睡着了一样。 我记得小芳姐的弟弟病好后，考上了县里的中学。小芳姐送他去车站时，哭得像个孩子。 这些记忆，这些故事，这些情感，构成了我心中最珍贵的宝藏。第八章: 致我们共同走过的岁月 如今，站在新时代的阳光下回望，我依然怀念那个年代。不是因为那个年代多么完美，而是因为那里有我们最纯真的笑容，最真挚的情感，最朴实的梦想。 那些年，我们一起走过的岁月，就像老槐树上的年轮，一圈一圈，记录着我们的成长与蜕变。 那些年，我们一起经历的艰辛与快乐，就像阵年的老酒，越品越有味道。 那些年，我们一起创造的历史，就像永不褪色的画卷，永远珍藏在我们记忆的深处。 作者: 军旅作家。2025年9月12日。 我记忆中的人民公社————致敬集体时代作词：孙卓清老槐树下钟声撞，清早出工脚步扬。队长喊破了嗓门，铁锹镰刀叮当响。 大锅冒烟望食堂，红薯粥香漫谷场。大婶舀起一勺汤，盛我瓷碗暖心上。 人民公社，记忆中的时光，汗水浸软蓝布衣裳。那记工本上歪斜的字迹，就是当年最纯朴的印章。 夜校煤油灯摇晃，社员都是向阳花知青教唱。小芳辫梢系红绳，把我的钢笔偷偷藏。 后来土地分了家，老磨坊倒塌一片荒凉。有不少家的墙上，张贴着褪色的奖状。 人民公社，记忆中的时光，像梦散落秋的晚上。如今我摸着泛黄的粮票，让我想起了久别的故乡。 人民公社，记忆中的时光，汗水浸软蓝布衣裳。那记工本上歪斜的字迹，就是当年最纯朴的印章。 夜校煤油灯摇晃，社员都是向阳花知青教唱。小芳辫梢系红绳，把我的钢笔偷偷藏。 人民公社，记忆中的时光，像梦散落秋的晚上。如今我摸着泛黄的粮票，让我想起了久别的故乡。让我想起了久别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