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摩尔曼斯克: 核动力船，核潜艇的考察

黎石环英

摩尔曼斯克是俄罗斯在北极圈的大城市。因北大西洋暖流使得它是不冻港。北极圈内欧洲各国的冬季生活物质都需摩市提供。 　　这座科拉大桥就是连接芬兰的桥，我也曾沿桥步行到芬兰领土。 夜景中的摩尔曼斯克的科拉大桥真美！ 摩市中心的夜景更美。最大的商业大厦前的灯柱和俄式围廊让我赞叹不已。 　　8月29日，我先去阿廖沙山，看二战北极地区战士纪念碑，再打的士去参观列宁核动力破冰船。 照片是的士出租车司机，我真不能把他，一个俄罗斯人，与西欧人区分。这是俄罗斯人最想对西方人说的“我也是你”。 俄罗斯曾经想加入“北约”，与“欧盟”捆绑在一起，只是欧盟与北约不接受俄罗斯。 我与儿子在国外自由行十多次，每每被人认为是韩国或日本人，我们立即否认，I'm Chinese。这是我们中国人的自豪感。 　　司机把我们送到列宁破冰船旁，我拍照了这船。上面的俄文字是列宁。 列宁号核动力破冰船是全世界第一艘采用原子核反应堆产生能量行驶的船只，服役28年，一直没有添加过燃料。自1989年退役后，就停泊在摩尔曼斯克港。 现在是一个核动力船博物馆，对外开放。 　　我排队等候上船。排在我前面的俄罗斯人，金发碧眼，高挑廋条，穿着时髦，与我十几年前到俄罗斯看到的完全不一样，这就是“我也是你”的“认同运动”造成的风尚。 俄罗斯人的肥胖率现在很低。 　　上船参观，每一批20人。我与儿子是这批最后上船的，因此，我们互拍了登船照片。 　　我上船时，心里很忐忑，很怕核辐射，因为我是搞过金属检测工作，有过核辐射和X射线辐射防范意识。 　　上船买票，600卢布，又涨价了。 照片是船入口处的警卫室。好多戴高阶肩章的军人在执勤。 　　这位与我合影的军官是我们这批人的讲解员。他能讲些中文，很照顾我。 他先讲大篇俄文，后拉着我再讲一句中文扼要，让我也听和看得懂。 他是俄罗斯海军上尉官。 　　这是船上会议室，很气派。 讲解员带着我们看了船员生活，娱乐，住房，健身的地方，从顶楼船长豪华住宅到底舱士兵。 　　高等级船员休息室走廊好美！ 　　这是船首驾驶室。 我总觉得有船长在喊“左舵3” “加速5”。我太喜欢南斯拉夫电影《多瑙河之波》里的船长了！ 　　我站在驾驶台上拍摄北冰洋的航行图。 到此北冰洋，地球的四大洋，太平洋，大西洋，印度洋，我都踏汲了它的海水。 　　我站在船长所在的雷达观察器上，威风凛凛，想象着自己开破冰船的样子。作梦吧！现在影视剧不是能穿越吗？穿越到上世纪八十年代，我正年青！ 　　驾驶室里还挂着列宁号破冰船的架构图。 船头刃加固，有一米厚高级钢板。 船用二种方式破冰，一种是撞开裂三米以下冰面，像锥子一样；一种是船头开上冰面，用重力压开三米以上冰面。列宁号二者兼得。 船中部是核反应堆，是有放射性辐射的地方。被厚厚的铅玻璃隔离。 船尾是涡轮机和螺旋桨的动力区。 　　讲解员带我们去总工程调度室。这室控制反应堆的反应强度。 俄罗斯小朋友听得很认真。 　　我拍下控制面板。若读者有核反应专家，看了会有点用吗？ 　　讲解员介绍核反应堆原理。我很仔细，看他的手势。我想弄明白，核反应一旦开始后，怎么方法控制它的反应速度，如船停下来，不需要动力，那反应堆怎么操作？ 　　我把核反应堆图照下，一知半解地标注了讲解员的内容。 请你指教！ 　　在核反应堆室外面，讲解员讲解着，右边黑色玻璃窗口就是看核反应堆室的铅玻璃窗口，我们可以看核反应堆室内情况。 　　我爬上观察口，拍照了好多张核反应室照片。 只见二个穿白色衣服的徦人，在控制核反应堆操作。 　　看完核反应堆后，我主动靠近讲解员，我要问船上核辐射现在还有吗？我知道的是把废铀棒放置在200米深的矿洞里，这是真的吗？废铀棒怎么处理？ 他用中文回答，这船没有核辐射，要我放心。至于其它问题，他没有回答，即使我用英语问核废料怎么处理，他也没有回答。 我知道，铀238半衰期为44.68亿年，铀235为7.04亿年，铀234为24.7万年。 　　我很喜欢船上挂出的照片。 这是全体官兵与俄罗斯北方舰队司令波波夫海军上将的合影。看到他们开心的样子，我也很愉快！ 　　我喜欢船员与北极熊交朋友的照片。 请看那只抱住船员大腿不放的小熊，那只酣睡的熊妈妈，那只接受食品的熊爸爸，真可爱。 　　在北极点的列宁破冰船，我觉得有点孤单。 　　讲解员带我们来到船的动力系统室。它在船尾，有六台高功率的涡轮机。 我可想象到六台涡轮机齐开时，噪音好大，恐怕耳塞都挡不住，船员们多辛苦。 中国古人把最苦职业中第一位的属于驾船，这是没错的。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的船只变速器。螺旋桨挂速，越左旋转速度越快。 参观完列宁破冰船，讲解员与我挥手告别，我也道谢，感谢他的讲解。 　　从船的另一侧下船。我回首看着列宁号上的核动力的标志。 核反应是个好东西，但防止核事故是头等重要的事情。 　　过了一天，我特地去看了潜艇纪念塔。 潜艇纪念塔是像灯塔似的红白相间的九层塔。 这塔专门纪念潜艇和其它军舰事故牺牲的官兵而建。 　　库尔斯克号属奥斯卡Ⅱ级核潜艇，配备24枚射程550公里的“花岗岩”巡航导弹，可搭载核弹头，综合战力居世界前列。 2000年8月12日，“库尔斯克”号核潜艇确认沉没于108米海底。艇上118名官兵全部遇难，包括107名乘员和11名高级将领。 原因是鱼雷在膛内爆炸。 　　2001年潜艇残骸被打捞出水面，就把潜艇的指挥室树立在纪念塔旁边作为纪念品。 请看照片，它是潜艇指挥舱。右边竖着东正教的四幅耶稣像，超度遇难官兵。 　　库尔斯克号潜艇打捞出来的尾部。 我耽心的是，潜艇的核反应堆怎么处理的？在碎了的潜艇中，核反应炉的保护罩完好？ 我走进纪念塔里，一个女孩在执勤。她看见我们，二个中国人，来祭典俄罗斯牺牲海军官兵，眼睛充满眼泪，她是殉职者的家属。 塔里有五个这样的纪念龛。值得一提的是每龛前有一硬皮书夹，书夹里有每个牺牲官兵简历。 最厚的是库尔斯克号核潜艇的书夹，第一列是永远52岁的艇长。最后一列是永远19岁的小兵。 据说来访的多为牺牲者的亲友，守塔的也是他们的亲友。 　　我沉重地走出纪念塔。塔前50米有库尔斯克号潜艇的锚定。 儿子买了束康乃馨，放在锚定上，为了那殉职牺牲的118官兵，致深深地敬意。 　　摩尔曼斯克有在一处低潮时显露的废弃船只墓地。该区域因冻土带和极地气候影响，形成了大量被遗弃的木制船只遗骸，成为当地独特的地理景观。 ‌ 我去看了一下，没有看见现代核船只的踪影。 但愿俄罗斯核动力船，核潜艇和核电厂的核废物都得到好处理。 特写此考察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