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论和行文中的“反问句”禁忌

刘敬祥

一一以刘汝和为例点评

我这不是学术文章，而是欲通过两个场景谈一谈反问句的用法和禁忌。一是宗亲们在微信群中经常就家谱中的一些问题进行争论，争论有时还非常激烈，会用到反问句。再是就家谱世系问题宗亲们还会写一些说理性文章，甚至是学术性文章，也会用到反问句。
一、反问句是己方表达观点的方式，它有三种用法
强调确定的态度和观点，增强说服力。表示这种用法时，并不需要对方作出回答，或者自己提前已做出了回答。比如：“难道你认为这种做法合理吗？”“人人生而平等，难道这还需要解释吗？”
引发反思或质疑。这种用法在于引导对方思考逻辑漏洞或者指出对方言语的矛盾之处，也不需要对方作出回答。“你说物质凝固时体积会变小，那么水呢？”“你以为这样就能解决问题？”“‘孝’难道不是后人的责任和义务么？”
表达情感或者态度。这种用法仍然不需要对方作出回答。“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这难道不是对努力的最大讽刺吗？”
小结：（1）三种用法均有强烈的“否定对方”的意思。（2）它是对对方观点的一种否定，是论证过程中的驳，故“勿须对方再作出回答”。（3）在论证中，反问表达的是一种反驳对方的“观点”和立场，跟己方欲立论的“事实”是两回事，而只是立论的辅助。 二、反问句在论证过程中使用时应注意的问题
论证可分为驳论、立论。辩论一般是驳论立论相结合，学术性论文等一般只立不驳。驳论是一种通过反驳错误或反动观点来确立自身正确主张的论证方式，其核心在于揭露对方逻辑漏洞和谬误，最终服务于真理或维护自身价值观。驳论只是相对于立论而言，它以立论为基础，是立论的辅助，强化己方的逻辑和说服力。切记：没有立论的驳论，建立不起自身的论点体系，即驳论应与立论相结合。
反问句在驳论中有着很强的进攻性，可针对对方的论点、论据、论证过程实施，用得好能一击中他人要害，从而使自身观点得到有力支撑。反问句有着不少的操作技巧，比如预设逻辑陷阱，将对方引入自相矛盾的境地；类比与归谬相结合，将对方观点引申至极端，暴露其不合理性；聚焦公共价值，增加反问力度等。驳论中的反问句用得好是加分项，但要注意以下几点：
（一）反问只是观点，须有事实或逻辑支撑，避免主观臆断。不少宗亲容易混淆观点和事实，容易把观点当事实去说，并以此为据进行反问，形成臆断。逻辑即形式逻辑，宗亲要有清晰的概念内涵和外延，有基础的三段论知识。
（二）反问句要避免情绪化、非理性化。应针对对方观点而非人格，不要为了否定而否定，否则进退失据，对立论有着不可挽回的损害。现场辩论时比如质疑对方“你懂吗”等，极易触发防御心理，激化矛盾从而将辩论引入歧途。辩论时还要避免连续使用反问句，不要咄咄逼人，以免破坏沟通节奏。
（三）反问还要力戒绝对化表述。绝对化的表述基本不成立，很容易被对方钻空子。
（四）不要故意曲解对方论点然后再反问，还要避免断章取义式反问。这种做法不但浪费时间，最终也占不上风，反而暴露自己理解能力上的欠缺。
反问句在立论过程中一定要慎用。反问句通过疑问形式强调观点，属于修辞手段，其力量源于语气而不是事实。也正因为它不是事实，所以它不能替代证据进行立论。学术写作上的立论，由于时间更充裕，应用“陈述句”保持客观性，而不能用反问句：（1）反问因为“未正面回答任何问题”，故在立论中不能替代证据和事实，否则极易沦为口号或者诡辩；（2）反问“只能算是己方提出问题”而证据才是回答问题，只提出问题显然达不到使证据链完整或者逻辑上自洽。以反问代替证据，犯了“以驳论代替立论”的错误，削弱了论证的严谨性，只能是糊弄外行，往往达不到目的。 三、解剖麻雀，看刘汝和究竟是一个什么水平
近几年，刘氏宗亲微信群中活跃着一个人物，其名刘汝和。就家谱上古世系传承问题大放厥词，对老世系予以驳论、对他编造的“新世系”予以立论……无论是辩论现场还是说理性文章，双方都会用到反问句，下面我们举例说明。
（一）以下内容是第一次论谱时与刘汝和辩论的对话：
汝和：因为巨容公族谱世系不管怎么变化，“刘德威~曜”这一对父子就从没有变化过。请回答这个问题。
敬祥：那我替洪洲回答一下：“刘德呢？”（如果汝和懂得驳论，我仅此一反问，他就应该亡命天涯了，因为“这一对父子”显然是变化过的。）
汝和：你看过称“刘德”的那版原件吗？我见过那版的原件（他前边说“从没有变化过”，现又改口说自己见过变化了的版本的原件，说明此人是故意用谎言懵人）。
敬祥：请展示那个原件！
汝和：等有时间我再找找……
分析：（1）我一句反问“刘德呢？”这是反问句三种用法中的第二种，直接指出对方观点中的矛盾之处，令对方观点“这一对父子就从没有变化过”直接崩溃。（2）汝和之后说“见过那版的原件”，这表明汝和明知变化过，又故意说没变化过，试图以欺骗过关，这就是学术上的道德品质问题了。（3）当我索要对方观点的证据时，他说“等有时间我再找找……”从当时的2024年3月至今 ，他也没拿出这个证据来。立论不出示证据，立论显然不能成立。今天想来，此人就是一惯的信口开河，懵你一次算一次的搞法。
（二）汝和对他“编造的新世系”进行立论，全是靠对老世系的反问句达成的，即对“新世系”没有提供哪怕是任何一个证据。以下内容是第三次论谱时与刘汝和的对话：
敬祥：对你的立论，我只有一个问题，你只要说清楚“正史刘德威与巨容公的联系”即可，只要找到了联系，（今天的辩论）那就是你赢了[玫瑰]！
汝和：@刘敬祥 ，汾公大排行十四，迥公第十八，迪公第十九。可在汾公家谱中，汾公族兄弟只有六人，且汾公最长。那么汾公那么多族兄弟都去哪了？我替你回答，你肯定会说汾公排行是假的。请大家监督，看看他怎么回答，答得上来不？
我坐等了，不说话了……
敬祥：你对“新世系”进行立论，直接陈述就行了，要我回答你那八竿子都打不着的问题干什么呀，你缺乏常识呀！
汝和：回答出来了，我再提第二个问题，我坐等你找答案了啊 [抱拳]。
敬祥：“谁立论谁举证”，这是立论的基本规范，你懂不懂？！
汝和：@刘敬祥 ，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解决，你先把第一个问题解决了，再提第二个问题，贪多嚼不烂。
敬祥：连“谁主张谁举证”的常识也不知道，素质差到了极点[便便]。
汝和：说别的没有用，回答我的问题。我只提了一个家谱的问题，你们都没答出来，还牛什么呀？群里几百人都看着呢？丢脸不丢脸啊？
敬祥：你龟儿子“立论”，还让爷回答你问题……你蠢到家了吧[机智]？！”
上面这么长的篇幅的内容，反问句使用非常频繁，在家族群中基本是常态的辩论场景：立论者（刘汝和）只说观点而不提供任何证据和说明，反而理直气壮要求别人回答他的种种不相关的八竿子都打不着的问题……一些个修养不高的宗亲在旁观时，往往不明白问题所在，是非不分，视两人为无原则争吵。更有甚者还试图主动介入调解，反问我“先”回答一下刘汝和的问题又有何不可。更有个别宗亲，以为“谁立论谁举证”这个规矩是我定的，（对刘汝和）不太公平……以致于我常在争论的间隙发出“一定要让后人好好读书”的感慨。
分析：（1）在论证过程中，反问表达的是反对对方的一种“观点”（不是“事实”），反问“只能算是己方提出问题”而证据才是回答问题，只提出问题显然达不到使证据链完整或者逻辑上自洽。以反问代替证据，犯了“以驳论代替立论”的错误，过程不严谨，只能是糊弄外行。凡立论者，无不是通过严密的证据链主动且全面地回答问题，从而证明自己论点的正确性。故，可以下这么个结论：“凡立论者，没有权利使用反问句”。（2）宗亲微信群中的争论，往往只有“原被告”而没有居中裁判的“法官”，所以辩论双方的素养很关键，如双方不在同一个频道上，辩论到最后往往以情绪性言论输出而告结束。旁观的宗亲如欲充任“法官”，则对家谱的熟悉程度、对史学逻辑等的积累和运用当不亚于辩论任何一方的水平方可，否则你自己都听不懂、搞不明，哪里具备什么裁决能力，只能是丢丑甚至被其中一方看不起。 在一次辩论结束时，我曾用一个顺口溜对刘汝和的行为进行过批判性归纳：

汝和编造新世系，

论证过程没规矩。

驳论基本是观点，

立论全是反问句。

二零二五年九月十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