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黑天鹅

徐富政

清晨的水面还泛着薄雾，我站在水边的水泥地上，看着那对黑天鹅又像往常一样站在一起。它们的羽毛在晨光中泛着乌黑的光泽，修长的脖颈微微弯曲，红红的喙在清冷的空气中显得格外醒目。它们面对面站着，头靠得很近，仿佛在低声交谈什么秘密。我站在一旁，不敢打扰，只觉得这画面像一幅画，安静得能听见风拂过水面的声音。

今天它们似乎有些不同，一只面向前方，神情专注，另一只则侧着身子，像是在观察周围的环境。水面上浮着几片黄叶，雾气还未散尽，远处的树影倒映在水中，模糊而安静。它们的默契依旧，但似乎多了一丝警觉，像是在守护什么，又像是在等待什么。

午后阳光正好，水面平静如镜，映出它们优雅的身影。它们依然站在那片水泥地上，羽毛蓬松，脖子微微弯曲，头依然靠得很近，像是在交换什么心事。地面上散落着落叶和几颗小石子，风吹过，叶子轻轻翻动，但它们不动如初，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它们无关。

傍晚时分，我再次路过这里，它们还在。其中一只微微转头，像是在听远处的声响，另一只则依旧直立着，头微微抬起，像是在回应什么。它们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与落叶一同铺在水泥地上，宁静得让人不忍离开。

天色渐暗，其中一只忽然张开翅膀，轻轻抖了抖羽毛，像是在整理一天的思绪。另一只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态，头微微抬起，目光似乎落在远处的水面。我注意到，水边的泥土在夕阳下泛着温暖的光，而它们的身影，也在这光中显得更加柔和。

夜色渐浓，我最后一次经过，它们依旧站在那里。羽毛蓬松，喙部在微弱的光线下依旧鲜艳。它们靠得很近，像是在说悄悄话，背景的水面已经模糊成一片深色，只有岸边的泥土还隐约可见。

它们从不离开彼此，就像这片水面从不拒绝它们的倒影。每天的它们都略有不同，但又始终如一。有时低头，有时抬头，有时张开翅膀，有时静静站立，但无论何时，它们都在一起，像一首未完的诗，一页未翻的书。

今天，我注意到池塘里多了一条橙色的金鱼。它在水中游动，激起一圈圈涟漪。两只天鹅站在水边，目光投向池塘，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生命吸引。它们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仿佛在等待什么故事的发生。

金鱼游动得更快了，水面泛起波纹，一圈圈扩散开来。它们依旧站在那里，脖子微微弯曲，头靠得很近，像是在讨论这条金鱼的来意。水的动感与它们的静谧形成奇妙的对比，像是两种世界的交汇。

后来几天，金鱼成了它们生活的一部分。有时它游得近，有时游得远，而它们始终站在水边，注视着它的一举一动。它们不再只是彼此的陪伴，更像是这片水域的守护者，与这条金鱼共同编织着属于它们的故事。

今天，水面的涟漪更明显了，金鱼在水中游得欢快，背景的树影模糊成一片，像是被风吹散的墨迹。它们依旧站在那里，头微微抬起，目光专注，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这片水面和那条橙色的身影。

它们的喙微微分开，像是在交流什么，又像是在观察金鱼的动向。水面略显浑浊，但它们的眼神依旧清澈。金鱼游得更远了，涟漪也逐渐消散，而它们，依旧站在那里，像从未改变过。

金鱼依旧在游动，水面的涟漪越来越多，背景的树影也愈发模糊。它们没有动，依旧站在水边，目光投向池塘，仿佛在等待一个答案，又仿佛只是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它们的头微微抬起，像是在注视着金鱼的动静，又像是在倾听风的低语。周围的一切都在流动，只有它们，始终如一。水面反射着树木和天空，而它们，也在这片反射中，成为这片景色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