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根问祖 情系家乡

一舟(郑永津)

<p class="ql-block">美篇名:一舟(郑永津)</p><p class="ql-block">美篇号:584027</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潮阳,中国的千年古县,已经有1600年历史,现为广东省汕头市辖区。其位于广东省东南部,濒临南海,因地处海之北而得名。东晋隆安元年(公元397年)置县,古代历代隶属潮州府。1993年4月撤县设市(县级),2003年3月,划归汕头市管辖,分设潮阳区和潮南区。</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潮阳人是广东的汉族民系之一,归于广东潮汕、潮州民系,属于河洛人的一支,以潮州话为母语,故潮阳人喜欢称自己为潮州人(亦称潮汕人)。他们起源于古代中原,繁衍于广东潮汕(潮州府)。目前总人口超过180万人,其中旅外华侨和港澳台同胞120多万人。</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潮阳名扬海内外。从唐宋“潮州八贤”之一的许申,到明朝皇封“紫阁名臣”的陈北科;从中国政治学开创者之一郑麐,到最早的德国研究著名学者郑寿麟;从中国电影事业奠基人之一郑正秋,到著名电影导演、编剧、制作人蔡楚生;从物理学家马大猷,到著名经济学家萧灼基……无不印证着潮阳这片土地的人文荟萃、人才辈出。</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潮阳,是我们兄妹的祖籍地。虽然我出生于上海,但渴望回到父辈的故土,寻根问祖,探望亲人,一直是我梦寐以求的夙愿。少儿时,由于家中经济窘迫,随父回家乡探望亲人几乎是一种奢望。“文革”时,因停止串联且囊中羞涩,错失了一次回家乡的机会。参加工作后,唯有短暂的探亲假,根本无暇顾及到家乡走一走。</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退休以后,落叶归根,回到上海,不久“上有老、下有小”的日子,让我们回家乡的念想变得更加渺茫。随着父母的故去,孙辈的长大,自己年龄的增长,“乡愁”在心头愈加浓郁,回家乡的想法变得更为迫切。或许是心有灵犀吧,当我们夫妇俩在东北旅途中谈论有生之年回家乡时,北京堂弟妹们已经向我们兄妹发出去广东潮阳的邀请。</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年国庆前夕,除了二妹妹以外,我们兄妹四人踏上了南下的列车。晚上10时许,经潮汕换乘后,顺利到达潮阳站。从未谋面的几位侄子开车来接我们。沿途20多公里,街道两侧商铺林立,灯光璀璨,脑海中多年来“穷乡僻壤”的概念一扫而光。到达宾馆时,北京的堂弟妹早早就在大厅里迎候我们。大家相互寒暄介绍后,一起簇拥拍照留念。</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次日,为了不过多打扰家乡的亲人,虽然行程安排得非常紧凑,但仍然井然有序。家乡的习俗和生活,亲人的质朴和热情,给自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上午,在家乡两个堂弟的带领下,京沪、潮阳三地老少三代约30余人,开着租赁车、摩托车,带着鸡鸭鱼肉、橘子苹果火龙果、香烛纸元宝等祭品,前往墓地祭拜祖父母。</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祖父母,对我们上海兄妹来说是陌生的,因为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只记得祖父母去世后,父亲从家乡回来,把两位老人的遗像挂在了家里的墙壁上。那慈祥、朴实的面容,一直印在自己的脑海里,挥之不去。</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祖父母的坟地在山头上,需要徒步穿过一段小路和草丛。当天,气温窜至37度。烈日下,家乡的亲人或肩挑或肩扛祭品,疾步如飞。而我手拎一大袋纸元宝(每只纸元宝大如平板电脑,第一次见到有点惊诧哦),却累的气喘吁吁。在体质上,我们是自愧弗如,大概这也算得上是一种“城乡差别”吧!</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一切按照潮汕的习俗,在祖父的坟头上摆满了各种祭品,当然也少不了给一旁的土地公公祭上一份。点燃香烛后,每人轮流拿着三支香,面朝墓碑,默默祈祷,弯腰祭拜三次,跪地磕头三次。接着,再次双膝跪地,双手把一大袋纸元宝托举过头,依然磕头三次。最后,焚烧五、六袋纸元宝,年轻人顾不上呛人的烟火,拿着树枝上下翻动着,为的是让纸元宝彻底燃尽,好让太爷爷收到孙辈们的一份孝心。</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祖母的坟地与祖父的坟地相距一里远,周边视野非常开阔,也没有“左邻右舍”的挤挤挨挨。我对堂弟说,把祖父与祖母合葬在这里该有多好。他说,故去的人埋葬,除了根据当时家里的经济条件,还要请风水先生看坟地,如果不适宜合葬,就需要另择地方,一般潮汕人不会这么做。我想,在上海为老人选择墓地时,大多会考虑“双穴”,而潮汕却大相径庭,或许这就是家乡的习俗吧!</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从山上祭扫回来,已经接近中午时分。为了能与潮阳所有亲人见上一面,并表达我们的一份心意,由京沪两地郑氏家人做东,邀请家乡亲人一起在饭店聚餐。由于之前作了通知,陆陆续续来了约50人。我估算一下,如果三地亲人都来齐了,会有百人之多,当然家乡人的占比一定不可小觑。真是一个庞大的家族啊,我不禁感叹!餐厅济济一堂,人声鼎沸,大家相互介绍,彼此畅谈,相拥拍照,为京沪、潮阳三地的亲人第一次相聚而频频干杯!</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祠堂是潮汕地区一道靓丽的风景,她承载着本族后裔对先祖的缅怀之情,是一个宗族起源、繁衍、发展的见证。下午,我们一行在家乡亲人的陪伴下,参观了即将竣工的郑氏祖祠追远堂。新祠堂位于寨外村以西,是在原上海鸿章纺织染厂老板所建祠堂拆除后重新翻建的。祠宇内外飞檐斗拱、雕梁画栋、龙凤呈祥,既古色古香,又不失时代气息。在祠堂,我们三地亲人敬香祭拜祖先,并决定为父辈三兄弟(分别是潮阳伯父、上海父亲、北京叔叔的郑氏二十五世)抽签确定牌位。至此,我才知道:我们这一辈兄弟姐妹排序应该是郑氏二十六世哦!</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与朝阳区相邻的潮南区峡山,是我母亲的故乡,那里也有我的亲人——大舅和大舅妈。大舅在上海一家服装店上班,婚后曾经住在我们家。因为大舅妈不能落户上海,大舅退休后去了峡山。我们从上海三阿姨处找到了联系方法,立马与同道的北京堂弟妹一起去了峡山。见到了满头银发、因患糖尿病双脚肤色变黑的大舅;听到了满脸沧桑的舅妈对生活不尽如意的唠叨,看到了外婆留下来只是简单翻修的祖屋,几个不大的孩子在屋内外窜来窜去……这一切,让我唏嘘不已!</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天色渐暗,我们谢绝了大舅一家的挽留,让北京堂妹孩子送我们回到了潮阳堂弟老五的家。夫妇俩以主人的身份备好了丰盛的家宴,招待远道而来的京沪两地亲人。</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夜色降临,趁着等人的间隙,在家乡的大嫂带领下,我们兄妹拎着礼品去探望四位堂兄弟。老大因换过人工关节,行走有点困难,但仍然精神矍铄;老二当过海军,也许是抚养子女过多,身体显得羸弱;老三身材偏瘦,诚实憨厚,几乎不怎么说话;老四多年前病逝,妻子身体瘦弱,这次最忙碌的三个儿子酷似母亲。上面提到的老五,30多年前在湖北十堰见过一面,如今已经苍老了许多,妻子与他一样,做事踏实,待人热情。除了老四家以外,各家都翻建盖了多层楼房,内外装饰一新,非常宽敞、漂亮。</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看到几位堂兄弟过上殷实的日子,我由衷地为他们感到高兴,这是家乡几代人艰苦创业的努力结果。想起当年,我们全家经济并不宽裕,在寅吃卯粮的年代,父亲经常寄钱、寄粮票,接济家乡的亲人,我们在外地的三兄妹也把省下的全国粮票寄往家乡。那时候,家乡给我刻骨铭心的印象就是一个字:穷!好在这一切已经一去不复返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回到堂弟老五家,除了去峡山没有回来的北京堂弟妹外,客人们几乎都到齐了。六张方桌,每桌都有一只电磁炉火锅,桌面上放满了酒水、饮料和涮火锅的各种荤素菜。大家或以茶代酒,细嚼慢咽;或开怀畅饮,大快朵颐。边涮火锅,边聊家常,举杯感谢主人的盛情招待,互祝彼此身体健康!</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家宴接近尾声,北京堂弟妹赶回来了,气氛顿时热闹了许多。大家忙着拍照,多么希望把这一欢乐、开心以及难忘的时刻永远定格!</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晚上十点半,寨外村小巷昏暗的灯光下,一队人马前呼后拥,那是家乡的亲人在为我们送行啊!今天,这整整的一天,让我最为感动的是,为了却我们寻根问祖的夙愿,家乡亲人不分老少,一直陪伴着我们,一直为我们忙碌,没有丝毫的懈怠……扪心自问:换做我们,上海的孩子们能做到吗?在街口,依依不舍的我们,向家乡亲人发出到京沪游玩的邀请,亲人们眼含热泪,与我们一一握手道别。</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回家乡寻根是难得的机缘。我们不仅仅是寻找族群,寻找先祖,寻找亲人,也是寻找我们多年的家乡之梦、家族之梦。我为先祖由河南、浙江、福建,至潮汕的长途迁徙而震撼;为家族繁衍生存,百折不挠的奋斗精神而感动;为后人不忘祖训,振兴家乡的内在动力而骄傲!</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再见了,潮阳!再见了,家乡的亲人们!</span></p> 盼君赐教  恭请雅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