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的童年与渐行渐远的故乡

游优(拒绝私聊)

<p class="ql-block">  今天二伯母去世,我奔丧回到老家。二伯母在同辈人中已算高寿,94岁高龄,儿孙满堂,晚年是儿孙绕膝,颐养天年的,算是寿终正寝,在我们老家也算喜寿啦!</p><p class="ql-block"> 老家送别老人的仪式还是很隆重的,火化前所有亲人绕设在二伯母的堂屋的灵堂中,围着二伯母的遗体绕三周,既瞻仰遗容,又泼迷魂汤。泼迷魂汤好像就是过奈何桥喝的孟婆给的忘情水那样,忘却今生今世所有的事情,早升极乐世界。而后,所有亲人一起把给她用纸扎的车、马、轿子、楼房等送到村庄的路口烧掉,意思就是在另一个世界给她安家啦!当然,还有其他一些仪式,就不一一累述啦。</p><p class="ql-block"> 仪式之余,我环这个我曾经在这儿生活了二十八年的村庄绕了一圈。村庄还是这个村庄,但却已经改变了容颜,物非人也非。老辈那些看着我长大和蔼可亲的叔叔大爷,婶子大娘所剩无几,儿时一起整日爬高上低帮帮不离的玩伴都已年过半百,头发花白,皱纹爬上额头,少了童年的欢愉,青年的激情,多了成年的稳重与深沉,为了生活,常年远赴他乡。小辈天真无忧的孩童好奇的看着我,笑着问我:“客从何处来?”这时间长河的流淌中,我已成为故乡人眼里的过客!</p><p class="ql-block"> 曾经,这里是我的乐园,下河捉鱼,爬树掏鸟,躺在河边粗壮的歪脖柳树上听夏日蝉鸣,走在围村河厚厚的冰上赏雪花飘飘。在村后竹园避暑,在村前河里趴在南瓜上学狗刨。土屋檐下捅下马蜂窝,杨树上用口嚼麦子得到的面筋粘知了,瓜田地头凉席上听大伯讲久远的故事,椿树上捉的花蹦子用铁罐头盒烧烤,村西摘的涩柿子放在麦场的麦秸垛里捂熟,用竹竿偷偷敲下屋后大娘家不熟的青枣,红芋粉丝放在地锅烧出的火头上膨化,有节奏的风箱吧嗒声还时常在耳边萦绕,村东头荆条树行里捉甲虫喂鸭子,村中间开阔场地玩老鹰把小鸡叼,小伙伴一起跳绳、踢毽子,跳沙包,眉豆架下看牛郎织女相会鹊桥,这里民风淳朴,亲情浓郁,邻里和谐,乡风良好。</p><p class="ql-block"> 童年的风仿佛都带着甜味,沐浴其中的我,无忧无虑无烦恼。故乡的一草一木都深深融入我的记忆,让我让我魂牵梦绕。但此时站在故乡,我却如此的茫然。老家是我的生命向远方延伸之根呀!但现在却与我的关联却越来越淡,淡如烟,淡如雾,淡的朦胧模糊,原来这里是我的活动主场,现如今我在这里却已成为过客。</p><p class="ql-block"> 回望童年,它仿佛在向我招手,但我却怎么都再也无法靠近与抵达,故乡也仿佛飞驰列车两旁的风景,渐渐的向后倒退,与我渐行渐远,渐行渐远,渐行渐远!</p><p class="ql-block"> 此刻我的感觉就是:“回不去的童年,渐行渐远的故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