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那山那水那人

绿叶

　　二零二五年八月二十九日，正值初秋，中元节将至。我和我的兄弟姐妹前往故乡，给我们已故的父母、先人上坟，祭奠一下我们对逝者的怀念之情。

　　我们一行八人。开了两辆车。上午于大庆出发。这是我第五次回故乡。踏上回老家旅途，每一刻都让我激动不已。再次去感受家乡的亲情和乡情。再一次去父母的坟前，表达我们的敬意和哀思。这是我的心愿，更是我的兄弟姐妹的心愿。

　　车行驶在哈大的高速公路上，窗外一掠而过的风景，真是美不胜收。
　　我们怎能错过这一道道风景线。几次停下来，尽情地欣赏沿途的风光。

　　在大庆的主桥两侧，龙凤湿的地的自然保护区风光，呈现出独特而又迷人的风景。这是我国最大城中湿地，是大庆人心中最美的画卷。我不知道多少次来此观景，但每次都有不同的惊喜和感触。

　　一路前行，窗外不断变换的风景，让你的心情也跟着起伏跌宕。
　　过了湿地，就是一片片玉米、大豆地。玉米地密密麻麻呈褐色的穗子，连成一片。大面积的大豆也泛出了淡黄色。它们在一道道青山绿树的衬托下，勾践出公路两旁的美景。

　　越往前走，抢眼的稻田成为了主体。稻田如金色的海洋延绵至远方。走进它，亲近之时，将成熟的稻田，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混合着泥土的芬芳，美美地陶醉其中。仿佛看到人们丰收时的喜悦。

　　出了哈尔滨，车行驶在省道G11国道上。经过滨县。这是我回老家第一次走这条路呢。不同的道路，同样的感受，。祖国的的大好江山处处是美景。
　　“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公益广告矗立在重山绿海之中。那十个大字鲜红靓眼。
保护生态环境，就是保护人类存续的永恒。自然景观不仅能维持生态平衡，还能转化为资源等长期经济收益。
　　这样的公益广告，我不止一次看过，每次看到它，就有种责任感在心里涌动。

　　车行驶到牡丹江市林口县刁翎镇境内景区，看到了路边立着的牌子，上边写的是“红色旅游圣地八女投江遗址”。我们知道，这一带曾经是东北抗联战斗过的地方。很多抗日英雄牺牲在这里。

　　我们下了车，我站在八女投江遗址纪念碑前。回忆起小学课本中《八女投江》课文，她们是东北抗联女战士，为了掩护主力部队转移，在弹尽粮绝后，毁掉枪支，集体沉江殉国。
　　她们的故事，一直铭记在心里。就连她们的名字都没有忘记。此处见碑，肃穆起敬之时，缅怀先烈，致敬英雄。

　　去年，也是这个时候，我们回老家，专程到牡丹江海林市，杨子荣烈士陵园一游。真是感慨万分。在我的故乡，有多少战斗英雄长眠于这片土地上。
　　此刻，欣赏到的每一处美景，所经过的青山绿水间，还是足于历史遗迹之中，让我更爱这祖国的大好风光。

　　行驶近八个小时，我们到了穆棱八面通市，入住在宾馆，歇息下了。
　　我们也顾不上打开行囊，急着趁天还没大黑，逛一会儿大街。来到这里，就有了到家的感觉，看啥都好，那种愉快的感觉，让我们忘记了一路的疲劳。
　　天色暗了下来，我们才找到一家火锅店。
　　这家火锅店是我们打听路人，向我们推荐本市最好的火锅店。
　　品尝火锅的美味，谈论着到八面通市的心情。这里曾经是父亲工作过的地方。那时，父亲是八面通公安大队的一名警察。后来被调到北安老改局工作，我们才离开家乡，在北大荒生活了一辈子。要不我们就是八面通的人了。所以，我们每次回到这里，都会倍感亲切。
　　

　　三十号，我们在八面通小歇一天。打算去看望我们母亲的亲人，表兄妹。
我们三个舅舅家的孩子。他们分别住在八面通，梨树镇。
　　我们先来到住在八面通三舅的女儿白玉香家。玉香妹半年前摔伤了腿，一直在家养病。这是我们最挂念的事情。
　　进了门，看见玉香妹在床上躺卧着，她看到我们示意要坐起来，可是很吃力。我们连忙扶起她坐着。玉香兴奋地拉着我们的手，挨个叫着我们。
　　我和玉香妹只见过两次面。但她给我留下的印象很深。她的模样特像她的二姑，我们的母亲。她也是我母亲最喜欢的侄女。

　　记忆中，母亲跟我们一唠她娘家的事儿，说得最多的就是我三舅。母亲总说，你三舅有咳嗽病，挺遭罪啊。那时候我就知道三舅是我母亲心里最牵挂的人。
　　这回我见到玉香妹家，女儿的家离得很近，外孙儿懂事可爱。妹夫在家精心照顾玉香妹。温馨的家庭，让我们感到很温暖。

　　分别时，我们表达了对玉香妹的心意。千叮万嘱咐，玉香妹要进一步治疗自己的病，要去省城好好看看病。弟弟和老妹都说，等他们去哈尔滨医院看病时，我们也去，陪她一起到哈尔滨最好的医院，找最好的医生，一定要尽最大的努力治好病。

　　短暂的相聚，拉近了我们彼此之间的情感。相互关心和帮助是我们共同的心愿。亲情的牵挂是永藏在心底的思念。

　　从玉香妹家出来。我们又到鸡西市梨树镇白玉才家。玉才表弟是我大舅的儿子。
　　玉才弟约了住得不远的白玉国表弟和弟妹来家。玉国弟是我二舅的儿子。
　　我们与表弟、弟妹们再次相聚，还是那般亲切，仿佛时间从未在我们身上留下过任何痕迹。

　　我是第二次来玉才家。他家换了新楼，相隔五年的时间，玉才家的生活水平真是越发优越可叹。
　　玉才的新家，真的好阔气哇！一楼的宽敞庭院，那么接地气。楼前的菜园子种满了蔬菜。蔬菜的种类很多，想吃什么菜，随手可取。田园的生活气息，不比乡下差。
进了门，明亮的客厅设计风格时尚简约。给人带来舒适的空间。让人羡慕之时，佩服弟弟和弟妹精明能干。
他们两口子，虽然退休。但还经营着小买卖，忙碌的生活中，尽显快乐和甜蜜之间。
　　

　　客厅一方的餐桌上，摆满了一桌饭菜。这是玉才弟知道我们要来，准备的午饭？疑惑间，玉才弟说，从早上忙活得还没吃饭呢。这是我刚做好的饭。
　　嚯！这桌饭菜，不用再做菜，就足以够招待客人的了。玉才让我们围坐在桌前，他忙活着去厨房做蛋花汤。
　　餐桌上的菜都是我们喜欢吃的美食。烧茄子、五花肉炖豆角、炒蘑菇、现吃现拌的蒜茄子。这都是自家菜园里种的蔬菜。那一海碗的蒸的咸鲅鱼，也是自家晒的鱼干。
　　陈平弟妹，搬来啤酒，拿出来好酒，给大家斟满了酒。
一桌美食，一群亲人，幸福满满当当。真是就别的亲人重逢，让我们兴奋不已。

　　我们上一辈人都不在了，可我们这一辈儿相聚到一起的时候，倍感思念母亲的娘家人。每个人心里都有很多难以忘怀的故事。
　　玉才弟的开场白，道出了我们的共鸣。
　　“我们在座的不管是白家人 还是曹家人，能相聚在一起，这是最值得我们珍惜的机会。我们白家上一辈哥三个，就是你们的三个舅舅。我们这一辈还是哥三个，一家一个儿子，已经走了一个了。你们的母亲，我们的二姑的下一辈，我的五个姐姐，一个哥哥，还有老妹。你看，我们就是一个大家庭”。
“我们的下一代，能不能像我们这样，不说这些，我们这一代能做到就足已了。”
玉才说的话打动着我们的心。是呀，一晃而过的时间，我们这一代都不年轻了，见一面就少一面了。所以我们共同的心愿，有时间常相聚，有事儿没事儿的时候，别忘了常联系。

　　玉才弟的一席话，勾起了我们心中的一件件往事。那些不可忘记的记忆，正是亲情所致才是抹不去的过往。

　　玉才弟的话音刚落，弟弟和三妹深情地讲述着心中的感触。
　　母亲二十七岁离开家乡，去了北大荒。我们从小就知道鸡西梨树镇有母亲的亲人，那是母亲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思念。
　　这么多年，母亲每次回莲河曹家，都忘不了回梨树镇窜个门儿。在我们的印象当中，母亲从娘家回来，念念不忘和亲人见面相处的情景。虽然我多少年不曾见过姥姥家的人，但不知不觉间，姥姥家的故事就像过电影似的，时常浮现在脑海深处。
三妹和福志弟回忆着我们的父母年纪越大，越是更牵挂着梨树镇的人。
　　九几年，父母再次回梨树镇，玉才弟开两辆车，带着大家行程几个小时，到兴凯湖游玩儿。到兴凯湖溜达一下，是父亲最高兴的事儿，父亲喜欢吃鱼，吃一顿最出名的兴凯湖大白鱼，够他回味一辈子了。
　　回家后，母亲总说，一回梨树镇就让玉才花不少钱，给人家添麻烦。可一说旅游的事儿，母亲那种特知足的感觉 ，有这么好的侄男外女们，真的让她欣慰啊。

　　姐姐又一次的说起她总也不会忘记的那段往事。
　　七五年的时候，姐姐从农场回老家，到梨树镇看病，住在二舅家。二舅、二舅妈对姐姐关照倍至。舅家的生活虽说很紧巴，但他们却舍得花钱，给姐姐买营养丰富的食品。劝姐姐多吃饭，好好养身体，病才会好起来。在舅家住，就是像自己家一样，啥也别想，安心治病。
　舅舅为了给姐姐治病，除了去医院看病之外，他到处寻医问药，找到治病的偏方了，亲自煎药。希望治疗方法可以有效。
姐姐在二舅家住了一个月的时间。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好，心情也好起来。
　　这期间，舅舅们对姐姐所做出的一切，让姐姐感恩一辈子。我们也不知道多少次听姐姐讲起在舅舅家那段事儿了。
　　

　　听着听着，我的脑海里又一次浮现七十年前的一段场景。
　　那是一九五六年的深秋，父亲从农场回莲河接我们全家去北大荒。
那时候，我才五岁。对童年的记忆几乎没有。但离开老家的那一段的情景，却让我记得清清楚楚。
那天，我们坐着伯父赶着的马车，前往八面通准备乘火车。我们坐着马车，车上装着一个箱子，一张小饭桌，还有简单的包裹和半袋发面饼，从老家出发。离开了莲河村，到梨树镇站了一脚。母亲回娘家和亲人们告别后，我们上车继续赶路。
　　这时，听见有人喊，让车等一等。只见一个人边跑边招手，拼命地追我们的车。到了车跟前，气喘吁吁地把用衣服襟兜着的山里红，往我们的兜里塞。
　　这个情景始终萦绕在我的心底。过了好多年，我和母亲说起这件事儿。
　　母亲惊讶地说：“你怎么还记得呢？那时你才四五岁呀。给你们送三里红的是你们三舅，那时候他才十六七岁。”
　　母亲说完之后，叹着气，再也没有说什么。我们知道，母亲离开娘家后，总是思念他的兄弟姐妹。尤其对三舅更是挂念。这一到大荒，就更不容易和他们见面了。那种远离亲人的痛苦，一直藏在母亲的心里。
一转眼，几十年的光景过去了。可我极少见到三个舅舅。二舅来过我家，见到大舅插肩而过的感觉。三舅我不曾见过，真是我最大的遗憾。
三个舅舅，在我心目里，不仅高大英俊，而且为人善良。这样的印象，都是从母亲的身上获取出来的。

　　直到二零一九年十二月二十九日，我们回老家安葬我们的父母，见到了舅家姨家的表兄表妹们。
　　母亲家的直男外女，来了十几人。吃饭的时候，我与他们同桌。大家相互介绍认识之中，饱含着深深的情感。面对着他们，陌生而又熟悉。与生俱来的亲戚关系，让我们紧紧拥抱，拉着的手久久不能分开。
　　有这么多的娘家人，来送母亲最后一程，这是对另一个世界的母亲最大的安慰啊！

　　相聚时 ，回忆往事，成为了我们最多的话题。父辈们留给我们太多的美好故事，让我们说也说不完。那么动情和激动，让我们眼噙泪花。
　　父辈们离我们而去 ，但我们这一代让亲情更加浓烈和真挚。那就是“姑舅亲辈辈亲，打着骨头连着筋。”这至古传承下来的格言，也是我们这次团聚的口号。
　　娘亲舅大，这比山高比海深的亲情，承载着太多的爱与温暖，

　　酒足饭饱后，激起大家的兴趣。都想用歌声舞姿表达此刻的喜悦。
　　我抢先大声道：“请陈萍弟妹唱《嫂子颂》那首歌。”大家举双手赞成。
　　上次来玉才家聚餐时，陈萍唱的《嫂子颂》这首歌给我留下印象太深了。这回就像重复那一刻，仿佛时间倒流而至的时光。
　　陈萍落落大方地站在客厅中间，约上弟妹助唱。我们大家静静地等待陈萍那高音响起。
　　陈萍这嗓子一亮 ，气震一片。弟妹的歌声也那么高亢动听。妯娌俩一唱一合是那么的契合和弦。
　　那沉稳且深情的歌声，感染了我们。也许是歌词中的故事，发生在我们家乡的这片土地上吧。抗战年代，在家乡的白山黑水之间，有无数个可歌可泣的战斗英雄，又有多少像嫂子一样的女性。在艰苦岁月中，以她们坚韧不拔的意志与不怕牺牲的精神，坚持不懈地同日寇战斗。
聆听之时，感受到对这些人深深的敬意，也为我生于这片土地而自豪。

我们姐几个也想用歌声表达我们的心意。三妹自报奋勇，要把她最拿手的《没白活一回》歌曲献给大家。
　　“没白活一回，苦也不觉得累。不白活一回，难也吓不倒谁……”三妹用深情有力的嗓音，传递着一种积极面对生活的挑战，不畏困难，活就活个样来。
　　我们大家不约而同地齐唱起来。感觉这歌词就是写给我们自己的。我们这一代人，已经是奔七奔八的年纪了。但我们不服老，要追求美好的生活。做好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就要活个样来给自己看，不辜负这宝贵的一生。

　　欢歌笑语中充满着喜悦的心情。我们都想用歌声表达内心深处的渴望。
　　一首流行的歌曲，也是我们大家最喜欢的歌曲《搀扶》，响起来。这首歌的旋律，像一缕温暖的阳光，轻轻拨动我们的心弦，唤起内心深处最真挚的共鸣。无论是搀扶父母，伴侣，还是亲情之间，我们都要面对生活中遇到的种种挑战，保持着对生活的热爱，对生命的执着，相互关怀，相互扶持。让我们今后的生活更加精彩和充实。

　　最后合唱《众人开桨划大船》，我们手挽着手，相互鼓励着，唱响了团结的力量和凝聚力的强大。从歌词中领悟到，在生活的长河中，我们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需要大家齐心合力，团结一致，才能驶向成功的彼岸。

　　一台欢快的小联欢，在不舍中结束了。我们为了趁天色还早，赶回莲河。
　　可表弟表妹再三挽留，带我们去品尝本地最有特色的美食。

　　餐桌上的美味，激发兴致的酒水，又一次让我们品味畅饮。重复着相互的嘱咐，道不尽的贴心话，只有用斟满的酒来代替我们的心情。

　　匆匆一聚，又要分别，心中满满的不舍。挥手告别时，大家共谋下次重逢之计。待到来年相聚时，我们组团自驾去兴凯湖游玩。这可是我们大家的共同心愿啊！

　　临上车，我们又在一起拍个照，总想留下兄弟姐妹相见时的模样。留住在一起的欢乐时刻。

　　我们的笑容就是最甜蜜的记忆，亲情满溢锁住时光的镜头，就是永久的留念。一张合影，会留下思念的身影，美好的回忆。

　从鸡西梨树镇到莲河村，有三四十里的路程，大约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就能到达。
　　我们坐在车上，掩不住心情的激动，谈论着每次回家乡的情景。一路上，不知几次让车速放慢，手机伸出车窗外，不停地拍照。这条路这个季节的风景，这是第四次所见，可每次的新鲜感都在升华。

　　车到了一个山岗，车窗外的景致，让我们索性停下车来去欣赏。
　　西下的太阳，用它那红色的光芒，渲染着大地。在余晖的照耀下，将要成熟的稻子成了金色的地毯， 一块一块地铺展在大地上。远处的群山，山下的村舍，一切一切的景物，都变得那么有活力。这些景致交织在一起，就是家乡的一幅风景画卷。

　　我们兴奋得不行，用一个一个镜头去贴近于它。感受就是景美，我们的笑脸更美。

　　快到村子了，远远地就看到那高大的村标石，它就像一个守护者，迎接我们回家。见到村标石上“莲河村”三个鲜艳的大字，我们不约而同地喊起：“到家啦！”那高兴劲儿，忘记了一天的疲惫。

　　我们先到了堂弟福礼家。车还没停稳，福礼弟就小跑迎过来，热情地让我们快进屋歇一歇。
　　一进屋，只见桌子上摆着自家种的菇娘，刚切好自家种的西瓜，还有新沏的茶散发出的清香味道。让我们心里暖融融的。

　　歇息片刻，我们急着去看望堂姐。从福礼家到福香姐家不远的路，就让我们感慨不已。路两边种的花儿，种类多，花儿开的漂亮。成排的太阳能路灯，被花草树木衬托得更加突出而又富有生机。村民们的庭院打理得井井有条，真是一家胜过一家，过日子太像样了！这村貌不比城市差，反而觉得那生活的气息胜过城市呢。

　　到了福香姐家的门口，眼前的情景让我们停住了脚步。大门外两侧五颜六色的花开得正旺。围墙上摆满了盆花。花儿的种类多得让我们叫不出它们的名字。院子里打扫得干净利落。院子一角的那棵大树的树冠似乎小了许多，但树干坚韧挺拔，，枝叶茂密。让人感觉到大树所在，给这个庭院增添了色彩和活力。

　　正在扫院子的福香姐，放下苕帚，高兴地迎向我们。挨着个地拉着我们的手，直呼大名。这样的称呼，唤醒了我们童年的记忆，那种永爱的血脉亲情，温暖着每个人。

　高兴的时候，掩盖不了此刻内心忍却不了的伤感。我们的大姐夫一年前去世了，进了门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姐夫的影子不时地浮现在眼前。姐夫是我们曹家最受尊重的人。每次来他家，他都是不声不响，屋里屋外地忙活着。给我们弄好吃的，为我们端茶倒水。记忆最清晰的是，姐夫去园子里摘沙果、李子，还有西红柿、黄瓜。回来洗干净，端给我们。不停地说着，这是咱自己家种的，新鲜好吃。只要我们吃了，他 才高兴。
　　“睹物思人”之感，在此处砰动。记得在姐姐家住的时候，天刚亮，就听见了“哗哗”扫院子的声音。我们知道那是姐夫起来扫院子了。
　　姐夫持家勤劳能干。每天都是早早起床，扫院子，浇花，打理家务。他劳作的身影，就像一位父亲。再也看不到姐夫了，心里酸楚楚感觉。

　　我们紧紧地拥抱着，久握的手不肯放开。无需言语，相互的流露的眼神，就是最贴心的安扶。

　　我们姐四个，都是莲河村生人，又相聚家乡，格外珍惜眼前的时光。虽说我们的年龄已高，但时光不老，我们不散的心态，感觉让我们年轻了二十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