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好望角到地中海,北非,我来啦!

史厚强

午夜,巨大的空客350从浦东机场轰鸣着冲向夜空,正式开始了我的北非之行。<br> 从津巴回来十年了,又一次奔赴非洲。<br> 这一次,不是我熟悉的南部非洲,而是北非,并且是非洲的最北端,如同好望角被称作非洲大陆最南端一样,这里也被称作非洲大陆最北端,虽然真正地理意义上的最北端是在突尼斯。这个国家就是阿尔及利亚。 公司在阿尔及利亚承接了一项工程,业已开工一年有余,因需要,我被派往阿国担任该项目的主要领导之一。和我同行的还有刚刚分到项目的三名大学生。<br> 在津巴待过两年,我对南部非洲的自然环境与人文习性有一些了解,现在突然穿越整个非洲,前往最北的阿尔及利亚,从南到北,8000多公里的距离,这跨度实在是太大了。深夜,坐在机舱里,我带着对即将到来的工作、生活的重新思考,渐渐迷糊过去。 刚睡了一小会,飞机落地的动静惊醒了我。向窗外一看,怎么又回到了浦东?这时,也不过刚刚起飞一个来小时。问乘务员,没人说出来是什么原因,只是让乘客耐心等待。不安的情绪逐渐在机舱里漫延开来,人们小声地议论着,谁也搞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大约三四点钟的样子,有人说了,是系统故障,这一下更把大家的心提了起来,飞机还能不能飞,安不安全,正说着,飞机开始滑行起飞了,再次冲向夜空,呼啸着向多哈方向飞去。<br> 按原定行程,我们要在多哈转机,有二、三个小时的停留时间,这一耽误,飞机开足马力,赶向多哈,到多哈已是当地时间上午八点多了,这边下飞机,那边就赶快上另一趟飞往阿尔及尔的飞机,一分钟也没停留,或许飞及尔的飞机一直在等我们这班迟到的飞机呢。 继续飞行了七个多小时,下午三点左右,飞机终于在阿尔及利亚首都阿尔及尔布迈丁国际机场降落了。<br>办好入境手续,在海关提取行李时,又被海关工作人员拦下了。原来,工地上一批国内运来的工程机械,使用中损耗,急需更换一些零部件,正好我们要过来,于是就采购了一些零部件装在一个行李箱里,让我们随行带来。谁知这一行李箱的零部件却被阿国海关扫描出来了,于是海关官员就将我们叫到一边的办公室,和我们谈起条件来,要么,补交进口关税,要么给他150美元放行。我们反复向他说明我们承接的是阿国政府项目,这是工程上急需的一些零部件,但是不行,不给钱就不放行。纠缠许久,我看没办法,只好让随行的大学生翻译给了50美元,这才让我们出了海关。 外面来接机的领导和同志们见我们久久不出来,非常着急,电话又联系不上,正在着急呢,见我们出来,高兴地迎上前来,异国遇故人,同胞加同事,大家高兴地紧紧握手,亲切问候,来不及细叙,马上将行李装上车,向两百五六十公里外的项目部开去。 驶出机场,马路两边,寒风卷起枯叶,路边的景像似曾相识,虽然我从未来过北非,从未来过阿国,从未来过及尔,但眼前的景像让我想起了津巴,想起南非,虽然南北是两端,但总归是“Africa”,总归是非洲,一刹那,我仿佛又回到了津巴,回到了哈拉雷街头。 汽车沿着5号公路一直向南,晚上9点多,终于到了我们项目部,到了姆西拉省布萨达。<br> 北非,我真的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