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升龙画论·第四章《诗画论》4.04(15)

孙建克

<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www.meipian.cn/5g3tl8ne" target="_blank">叶升龙画论·第四章《诗画论》4.04(14)</a></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四、语言文字是所有艺术的基石(15)</b></p><p class="ql-block"> 中西双方在绘画事业上为什么都走上绝路?除了本书“典型论·中西方人物画艺术的共同命运”一节中提及的原因以外,还有几个大难题,今放在此处加以探讨。</p><p class="ql-block"> 1. 把绘画艺术看成是一件独立的实用品进行改造。</p><p class="ql-block"> “绘画”这个词就像是“动物”这个词一样,当成一幅绘画后,它就必然是独特的唯一的一幅有某一意义的作品,它必自有生动的题意或诗意。正如“动物”,当拿出一种“动物”时必然是独特的一只鸡或鸭,一只蚂蚁或一只青蛙。</p><p class="ql-block"> 所以对“绘画”进行改革,等于对“动物”进行改造,培育新品种。这些普通名词,其本身已是抽象的一个词,如何改革?实在是在水中捞月,只有针对绘画的基本工具,点、线、面、色等来空谈。</p><p class="ql-block"> 其实对这些工具,点、线、面、色,也都首先须根据作者要表达什么意义和思想,应用什么题材,应用怎样的色、线等进行探讨。如今连中心内容还没有而谈形式,当然是无依无据地空谈“绘画”。似乎绘画是一种实用品,需要改进某些不够实用的方面,那能改出什么名堂来?</p><p class="ql-block"> 宋理学家朱熹说:“熹闻诗者志之所之,在心为志,发言为诗,然则诗者,岂复有工拙哉?亦观其志之所向高下如何耳?” [30]问题是作者有无志。既然无志,当然无言可发。无志之言,反探讨工拙,当然是空谈。</p><p class="ql-block"> 换句话说,志高能得到反映,不管画面工或拙,都已是 “高作”;志低没有反映出内容的话,即使画面非常工,也等于 “低作”。诗和画都一样,高低首先是意、志的高低,非由技巧决定,技巧的决定作用始终是次要的。</p><p class="ql-block"> 丰子恺先生在他的《缘缘堂随笔》中有这样一段话说:“别事都可有专家,而诗不可有专家,因为作诗就是做人,人做得好的,诗也作得好。倘说作诗有专家,非专家不能作诗,就好比说做人有专家,非专家不能做人,岂不可笑?因此,有些专家的诗,我不爱读。因为他们往往爱用古典,蹈袭传统;咬文嚼字,卖弄玄虚;扭扭捏捏,装腔作势;甚至神经过敏,出神见鬼。而非专家的诗,倒是直直落落,明明白白,天真自然,纯正朴素,可爱得很。” [31]</p><p class="ql-block"> 要作好诗,首先要做好人。专家本应首先是一位高尚的真人,是为民尽力、不计私利的高人。所以作诗作画,首先在于作者人品及心中有志与否。不必专去改革绘画,首先应提高作者的思想水平。当每一位绘画者成为一位真正的高尚的画家时,自然而然绘画就得到改革了。</p><p class="ql-block"> 西方现代派已活动了一百年,结果是一片空白,我们还从这条路上走?</p> <p class="ql-block"><b>【注】</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30] 《朱文公文集》卷39《答杨宋卿》,1993年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31] 丰子恺:《缘缘堂随笔》第322—323页,1988年1月浙江文艺出版社出版。</span></p> <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www.meipian.cn/5g6k993l" target="_blank">叶升龙画论·第四章《诗画论》4.04(16)</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