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河之旅见（2）--秦晋蒙宁

迷糊是境界

D7（2025.9.5）

这是第二次来韩城。也是此行头一次没在酒店用早餐。韩城是个有故事也有烟火气的城市，很想体验一下市民们的日常生活。

按路人指点，直接找到可以吃早餐的市场。

太热闹，除了卖菜的，两边是一个接一个的早餐摊。熙熙攘攘却不杂乱。

摊主们忙忙碌碌的吆喝着递送着，食客们匆匆忙忙的点了吃了。摊主根本不关注食客吃了什么给没给钱，食客们吃完主动问花费主动扫码付钱，一切都匆忙有序，规规矩矩。全是一种相互信任。

热气腾腾撩起食欲，点了这些，才20。韩城的物价还是很便宜的。

老板看出我们不是本地的，问从哪来。当得知我们是北京来的，很开心地说“韩城也叫小北京呢。”（因为韩城的名人，皇上特允韩城人结婚可以穿黄袍，固得小北京之名）。接着又送了一碗豆浆和茶鸡蛋，算是对远方客人的欢迎。搞得我很不好意思，一点不敢剩的全送进肚里。

饱饱地继续上路。昨天到韩城太晚没来及去，今天返回14公里，到司马迁祠墓。

司马迁墓，是韩城古八景之一，为“太史高坟”。自西晋时期为司马迁修墓建祠始，宋金元明清历代多次对其进行修葺。

又下起雨。坐落在山顶上的司马迁祠墓被蒙上一层雨雾，如空中仙境。

过“高上仰止”牌坊，登上略显陡峭的石阶，经“史笔昭世”的二道门和“河山之汤”的三道门，进入司马迁祠。祠内摆放陈列着历代碑林，碑文均表达了对司马迁的仰慕与崇敬。

祠堂后院是墓冢。为砖砌蒙古包形状，相传是元世祖忽必烈敕命修建，体现了古人“事死如事生”的传统。墓家周围嵌以八卦及花卉砖雕图案，象征司马迁“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的终极探索，因而司马迁墓也称“八卦墓”。

墓顶有一古柏，柏有五个枝叉，天然所成，被人称“五子登科柏”。周围树上系满了红丝带，是人们来此祈福考有所中，学有所成的表达。

在祠中远望，历经千年的古祠与飞架两山的现代工程遥望，古今相应，历史相继。

司马迁的贡献，世人皆知。他的《史记》里也有不少名言警句，用之今日，是不是依然可鉴。

•外举不隐仇，内举不隐子。

•能行之者，未必能言；能言之者，未必能行。

•察能而授官者，成功之君也；论行而结交者，立名之士也。

•右贤左戚，先民后己，至明之极也。

•人视水见形，视民知治不。

• 令之不行，政之不立；行而不顺，民将弃之。

• 政不简不易，民不有近；平易近民，民必归之。

• 治国之道，富民为始；富民之要，在于节俭。

• 奉法循理，无所变更，百官自正。

• 使食禄者不得与民争利，受大者不得取小。

•其文约，其辞微，其志洁，其廉行。

• 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

……

你品，你细品。

仰望山顶祠墓，院内的千年古树，未曾修剪，形如中华版图，引人遐想。

本想去当地知名古村落党家村，行20多公里到达时却发现，是又一新气甚浓的新造假古景区，顿时索然。

无意得知，距司马迁祠不远有个悠久的大禹庙。来都来了，去看看。遂又折返20多公里。来回一个多小时了，还没离开韩城呢。幸亏早上加满油。因为山西那边用的是酒精汽油。

黄河沿线大禹庙甚多，均为纪念大禹治水建庙。此周原大禹庙是保存最完整的，其余均已损毁甚至不存。此庙建于元代，现完整保存献殿、寝殿、西厢房和后偏殿等。是国家级文物。

庙宇梁柱皆为原木，年代至古，绝无后修。

大禹，始祖黄帝的玄孙，夏朝第一位君主。寝殿供奉禹帝灵魂起居之所，也是大禹庙的正殿。殿中有非常精美的神龛，大禹坐居中央，头戴皇冠，端正威严，两侍者站立左右。

左右另有2组彩塑神像。东为三头六臂驾龙腾雾的巨灵官神像，手持法器，面目狰狞；西为唐将汾阳王郭子仪夫妇并坐像。

整个塑像技艺精良，生动逼真，今工难达。

东西墙各有一远古且精美的彩色壁画。西墙壁画郭子仪的《宴庆图》和《受降图》，

东墙壁画《西游记》孙悟空受降红孩儿。东西所存壁画，绘之精美，色之清艳，存之完整，甚为难得。

龛上藻井有彩色绘书花鸟人物，栩栩如生。珍贵之处是均无现代修复描绘，是难得的古代遗留，非常喜欢。

当地原来一直保持着祭拜仪式。在某个日子有挺隆重的祭拜活动。几年前被叫停了。之后这个庙就几乎没人来了。

从大禹庙出来，一路在沿黄观光路上行进，遇观景台便时常停留，虽耽误不少时间，却又忍不住。

随一路观河，副驾不禁背起与河相关的诗句。带孙时为了熏陶孙子，那时背熟了唐诗宋词数百首，时隔两三年所剩无几，磕磕巴巴丢句错字。于是自嘲：老了，嘴皮子不利落了。随后说了句：“只剩训你的时候还不打磕巴儿。”我立马迎合的给出原由：“那是那是，因为那不用背嘛。”

河边常有危石临立，并有滑落的痕迹。周围大山也都是这类山体，真的危险。后来在山路行驶时真遇到落石掉落在车前。

黄河壶口，最著名的黄河景观，从数百米宽阔平坦的河床汇聚到仅20几米而落差达50米的河道，

飞流直下，狂躁奔涌，

翻腾咆哮，震耳欲聋，

瀑布绵延数百米，是黄河上最大的瀑布群。

壶口瀑布两岸各是陕西山西。观赏角度不同，各有优势。从费用上比较，山西这边更为亲民，所以今天山西这边游客明显比陕西多。

黄河水从宽阔的河面汇集到狭窄的有落差的河道里，数百米后流向下游。

在壶口耽误的时间有点久。离开壶口瀑布山西这边，回到陕西这边，沿陕西的沿黄观光路，很快离开黄河边，一路向北，盘山绕路，挺晚到达延川乾坤湾。今晚就下榻在度假村，期待明天黄河第一湾的游览。

度假村是窑洞形式，这辈子头一次住窑洞，新奇感满满。

D8（2025.9.6）

得住景区之便利，早餐毕即开始到景区遛达。登上乾坤台。黄河河道在此形成一个巨大的320°的Ω湾，

在此一览无余，看到Ω全部。

往前走到悟道台，从这看乾坤湾。据传伏羲在此多次观天察地寻道问真，得龙马河图点化，悟天地人三才之道，太极阴阳五行八卦之妙，创造了太极阴阳五行八卦理论，开创华夏文明先河。

这是伏羲画卦之地，华夏文明的源点。

景区内不少怪石。这是鹰嘴石，面朝黄河，目光犀利。

从景区出来，沿陕西这边的沿黄公路行进，不如山西那边的黄河公路。山西黄河公路是沿河公路，陕西这边因地势较高，远离黄河，大部分在山间盘绕。不过风景也是独好，居高瞭望无定河。随河一直到无定河汇入黄河。

至此，已看过汇入黄河的13条大河中的5条。

这一路在山间盘绕，因山体是由一层碎石叠摞一层巨石而层层叠摞，碎石松散不时滑落，久之会导致巨石跌落。因近期雨水较多，天放晴后太阳照射，许多石块爆裂，落石较多。一路时常看到跌落的石块，大的有半个轿车那么大。这是行车记录仪拍下的一次落石。

当我们亲临一次落石后，对“小心落石”的提示，深有紧张的感受。

再次跨过黄河来到山西一侧，沿黄河1号旅游公路继续前行。山西这边行车比较适合我，有限速不测速，控车由己，而一直临着黄河，单边临着山体，只注意临山这边落石即可。不像陕西一侧，看不到河，两边临山，还60区间测速一个接一个，行车很不爽。

进入九曲黄河第一镇，碛口。

碛口古镇，保存原始状态最好，虽有修缮但不失原貌，民居商铺交相融合，生活气息非常浓厚，不像许多名曰古镇，实则只是泛着贼光的商业街。

进了镇，先来碗当地的碗坨炒面片，然后走街串巷四处游走。房楼墙地的每一块砖石都刻印着年代的斑驳。

狭窄的街巷深处是交错的门洞，门洞里古老的房子里生活着古人们的后代。

古镇的最高处是黑龙庙。

黑龙庙始建于明，后多次增补修缮。庙内正祀龙王，左右分祀风伯、河伯，是保佑风调雨顺的神灵，也是船家供奉的保护神。

黑龙庙里的戏台尤为奇特，一是乐楼奇异的三空舞台，视野广阔，宏伟壮观；二是罕见的左右看台即包厢，在古代戏场实属罕见；三是音响奇特，古时无扩音设备，却声音远扬十里之遥，清晰悦耳，当地有“山西唱戏陕西听”的说法。

从黑龙庙门里俯看黄河。

从黑龙庙高台俯看古镇。

街里商铺接踵相邻，最多的是醋铺。进得一家，看看人家制醋工艺。

老掌柜展示正在发酵正在产生醋的大缸。

老掌柜讲：醋酒同源。看“醋”字，有“酒”的一半。而“醋”的右半部是“廿（二十）一日”，意为发酵二十一天，即可成醋。

顺便记下制醋业的祖师是帝予，他是杜康之子，古人传：杜康造酒儿造醋。相传杜康发明酒后，人们常常饮酒误事，杜康觉的自己做了件坏事，于是出外躲了起来。帝予模仿父亲造酒，结果超过了造酒发酵的时间。在第二十一天时，梦见一老者唤他：“大缸里的酒糟，已泡了二十一日，到今天下午酉时，就能造出调味琼浆。”帝予醒来，跑到大缸前一看，糟水渗出，飘出阵阵香气。尝了尝，味道香甜，还带点酸味，于是便酿出了世上最早的醋。

在店里，店员热情地让品尝各种各年份的醋。当然，是为了推销。满屋里弥漫着酸酸甜甜的味道。于是又知道了山西四大酸“没熟的杏儿，山楂露，娘们儿争风，老陈醋”。

碛口古镇的形成，主要是缘于这段河道相对河浅水缓，看河面水波就可看出，适合船舶停靠。

碛口古镇，依吕梁山襟黄河水，明清至民国年间，凭黄河水运成为北方商贸重镇，西接陕甘宁蒙，东连太原京津，是重要通商枢纽，享有“九曲黄河第一镇”之誉。

当时，西北各省的大批物资源源不断地河运而来，到碛口后，转陆路由骡马骆驼运到太原京津等地。回程时，再把当地的物资经碛口转运到西北。鼎盛时期，碛口码头每天来往的船只150多艘，各种店肆300多家。久而久之，碛口便成了“水旱码头小都会”。如今镇里仍有大量保存完好的明清建筑，是当时的货栈、票号、当铺等建筑和庙宇、教堂，民居等，囊括了了典型的民间漕运商贸集镇全部类型。至今古镇里还是原始质朴的居民生活形态，所以又有“活着的古镇”之称。

出碛口沿山西黄河1号旅游公路贴着黄河行驶。路过水蚀浮雕，被黄河水冲刷侵蚀的山体石壁，形成各种形象的浮雕。

在碛口又耽误了不少时间，此时已经白日依山尽了

行近80公里后过河到达陕西的佳县。回想起来，这几天是陕西山西来回窜，住在陕西玩在晋。

D9（2025.9.7）

这是第二次来佳县。以前出差去榆林时顺便来过这，虽没住，但知道这里有许多故事。

这里有个白云山，山里有个道观。1947年秋，主席转战陕北时，来到佳县白云山道观，按乡俗抽过签，抽出的是“日出扶桑”签，意味着东方要红，光明即将到来。之后，佳县的陕北民间歌手李有源据此唱出了初创的《东方红》，后经诗人和作曲家的改编，就有了唱遍大江南北的《东方红》。

除了白云山和李有源，佳县还有许多绝世古迹文物。

云岩寺。

一进庙门，门口站立一力神雕像。面目狰狞，神态逼真，孔武有力，守护着寺院。

寺庙依山势在石壁上开凿出许多不规则的龛洞。每个龛洞里都敬着不同的佛神菩萨。

龛洞里的石雕神像，都是在山体石壁上凿出洞时，直接就着石材雕刻出来的，与山体结为一体。这种雕刻方式，绝无仅有。因为以同样方式雕刻的，往往只是浮雕，被称作石窟。而不是如此雕成完整的石雕像。

每尊雕像都神态生动，活灵活现。

寺内看护的老大爷热情地给我们介绍寺中各龛各佛牌匾文字。可惜口音太重，一个字也没听懂。又不好打扰他的热心，只能耐心地听完，并不时重复某些关键字。

寺内一口大钟，钟上铭文记载云岩寺坐落于佳县城南一公里的虎头峰山腰。回头观望，果真山形酷似威风凛凛的虎头。

寺内观河，黄河水缓缓南流。

距云岩寺不远的黄河边，又一奇寺，香炉寺。以建立在孤石上闻名，也是佳县一景。

香炉寺院内观望黄河，河水从脚下流过，蜿蜒向前。

今天一直沿着黄河，沿山西的黄河1号旅游公路前行，

最后跨黄河晋蒙大桥进入内蒙龙口镇，至此结束了历史文化浓厚的黄河秦晋段，进入内蒙段。

自保德县之前的路上，大货车逐渐增多，前后相接如同火车车厢一样，而且都是长厢，飞速在公路上奔跑，公路繁忙完全不像旅游观光公路。我们只能混在大车之间，使劲的赶超，努力离他们远远的。

直到在拐向黄河大峡谷方向的小路后，终于摆脱了成群结队的大货车们。

到达今天的目的地，准格尔黄河大峡谷。

准格尔黄河大峡谷地处蒙晋陕“金三角”腹地，峡谷长近200公里，两岸高起千尺，峻崖悬草，最窄处河距仅50米，是黄河最狭窄处。黄河在此连续转出两个近360度的大转弯，形成天然太极图般的峡谷。对面即为山西。

景区里可临近山崖，感受居高的心跳，观望峭壁下河滩缓流。但无法看到形同太极的S湾。距景区2公里处的太极湾观景台，却能将整个大S太极图完整地收入眼帘。这是不用无人机就能看到太极图的最佳观测点。

时间掌握的不错，出大峡谷往准格尔旗去，预计5点前能够到达，可以好好休息。结果，被连绵的大货车阻挡，路口交错互不相让，造成十几公里的堵车，长达一个多小时。

通过拥堵点时，三个交警站在那抽烟聊天，对拥堵的路况束手无策，如若无视。

通过堵点后一路畅通，到达旗所在地薛家镇已是6点半过。

D10（2025.9.8）

不知为啥，到了内蒙，感觉特轻松。一早就起来看到晨曦。

昨天堵的太久，心生恐惧。从这到包头到巴彦淖尔，国道省道上基本都是大车，堵车预警严重。

想到包头巴彦淖尔这一路国道省道大车众多，怕再遇堵车，鉴于包头巴彦淖尔来过多次，而关于黄河的历史描述和典故文物寥寥，而且这段公路离黄河不近，根本无法看到黄河，索性一猛子狂奔520公里，直接到了乌海。

乌海，一个新兴城市，临着黄河，污染较为严重。以前几次路过，均没做停留。这回因走黄河，在此停留。

市区南边的甘德尔山上立着尊巨大的成吉思汗半胸铜像。其实成吉思汗与乌海几乎无关，大概只因乌海是内蒙的吧。

说来很怪，成吉思汗率蒙古大军以游牧方式马踏大地横扫半球，掠抢城池屠戮百姓。所到之处尸横遍野片甲不留，如蝗祸掠过。西方众国对他恐惧不已，留下“黄祸”一说。成吉思汗随征战随封疆，把拥占的疆土分封给他的几个儿子建立汗国。元朝就是其中的一个，还是金帐汗国。蒙古认为这就是蒙古帝国。而我们认定为中国的一个朝代。这是历史观的不同。各有其表罢了。但把这个占领者奉为民族英雄，倒是绝无仅有。唯一可以解释的是，蒙古人统治中原近百年，与中原血脉相融，汉人的血液里已经多少有了些蒙古基因。

黄河流过甘德尔山下，对岸就是宁夏。

黄河流经乌海，蓄积了一个大湖。隔湖相望的是阿拉善的沙漠。

乌海这个新兴城市充满活力，按内蒙人的话就是：乌海比较洋气。

傍晚，人们纷纷从一天的繁忙中解放自己，在食街步行街求得放松。

D11（2025.9.9）

出乌海不远，即进入宁夏。虽走的是最贴近黄河的路，但始终很难见到黄河，这属于河套地区，与黄河之间是大片的田地和湿地。这就很容易理解为什么地处少水多沙的西北，宁夏却有那么多湿地的原因。

偶尔有比较接近黄河的地方，还被铁网阻拦，无法深入。与鲁秦晋相比，貌似西北这边对黄河比较淡漠。

好容易有块人们钓鱼的空旷地带，赶紧进去休息一下。

宁夏，羊，这之间有必然联系。看人家这羊的环境，内蒙羊是不是很是羡慕。

虽然已经到了黄河上游，河水还是黄的，只是略微有点淡。对了，忘了说了，从内蒙托克托的河口到洛阳的孟津属于黄河中游，也有一说是到郑州的桃花峪算是中游。再往东就是下游了。常闹水灾的黄泛区主要在下游地区。

宁夏吴忠这段最著名的是青铜峡水利枢纽。

早在公元前，就有秦始皇派大将蒙恬发兵三十万北击匈奴，“略取河南地”，设立北地郡。之后“迁北河榆中三万家”，将部分移民安置在所辖四十四县之一的富平县（在今吴忠市金积镇附近）等地，实施军民屯垦，拉开河套灌区开渠引黄河水建设序幕，促进了当地农牧业发展。后来各朝各代不断改进修筑，不断完善。

唐钵渠自青铜峡108塔下引水，通过长达16里的引水埔引黄河入渠，渠口20丈，可引黄河五分之一或四分之一的水量。渠口后方筑有功能相当于溢流堰的“大跳”和三道退水闸以及一座正闸。引水埔是将卵石装入筐内在水中维积而成，中间填充柴草加固。闸门则通过在石闸墩中间“插杠子”的方式来调节水量，需水量大时，向退水闸中间多插入几根杠子以阻挡过水，需水量小时，则把木杠子排列稀疏一些。唐徕渠无坝引水工程，足可与都江堰相媲美。（以上文字抄于青铜峡水利博物馆相关展板）

1950年春天，水利部门在青銅峡大坝二闸湾处清理唐徕渠时，从渠底出土一尊铁牛，铁牛耳下镌有“铁牛铁牛，水向东流”字样。同时在铁牛身下挖出数十斤唐代开元通宝和五铢钱。经北京的文物部门分析：该铁牛大有可能系唐代疏浚汉斯渠时敬铸的镇渠“神牛”。相传古唐徕渠闸口常被河水冲坏，渠常决口或改道，为保唐渠坚固及水流通畅，特敬铸此牛。可惜“十年浩劫”铁牛以“四旧”被砸毁。现在展馆里的铁牛是后来根据上述典故重铸的复制品。（以上文字抄于青铜峡水利博物馆相关展板）

现在的青铜峡水利枢纽，是我国唯一的闸墩式水电站。1958年8月开工建设，1968年第1台机组发电，1978年工程全面竣工，八台机组投产发电，建设工期20年。1993年又兴建了9号机组（唐渠电站）。大坝长693.75米，最大坝高42.7米。正常蓄水位1156米，抬高水位18米，设计总库容6.06亿立方米，总装机容量为30.2万千瓦，年设计发电量14.36亿千瓦时。在灌溉、发电、防洪、防凌等方面发挥了综合效益。20世纪90年代以来，由于严重的泥沙淤积，现今库容只剩0.4亿立方米，基本变成了径流式电站。（以上文字抄于青铜峡水利博物馆相关展板）

大坝建于青铜峡大峡谷之下。现在连同大坝，把大峡谷一起划为景区，名曰免票，但景区内交通费用不低。这种方式在全国都很普及。而到了西北这边，景区内交通费奇高。因走黄河为主题，想尽多了解黄河相关故事和自然，中下游时已经忍了不少景区。现在彻底放弃了忍耐，不打算再支持这种无赖行为了。反正大峡谷已经见过了，这就算了吧。于是在大峡谷入口的游船码头到此一游了一下，就算完成了今天的工作。

过青铜峡，黄河沿岸有个著名的沙坡头。以前去过了，扒出张曾经的拍照，补齐了今天的行程，直奔今天的休住地，靖远县。

临近靖远时，终于又见到黄河。

下榻酒店挨着黄河。本想沿着黄河走走，结果河边公园小路跟国道一样，与黄河隔着百米的河滩，河滩上长满了树和草。悻悻而归。

D12（2025.9.10）

昨天一猛子又跑了500多，今天可以很轻松地走，因为靖远到兰州，才100公里出头。

靖远，不大，很新的感觉。

政府大楼对面的广场上，都是早锻炼和遛弯休闲的人们。打着慢如太极拳似军体的中老年姐姐们。

有了前几天的经验，查了一下预定路线，发现依旧离黄河很远。以我的脾气，肯定对路上有故事的地方很感兴趣。不过这一路的确没啥，除了白银界内有个龟城。以前去过，单为它再跑一趟不值得。扒出张以前的图，权当这次一个故事吧。

于是上了G6，直奔兰州。

进兰州第一件事，先给车做个常规保养，这是西北唯一的4S店。现在已经不卖JEEP成了吉利的4S店，只是还对JEEP有售后服务。

保养完找好酒店，才1点多点。这是此程到的最早的一天，就跟没跑一样。得好好地搓一顿。

这条街，全是吃的。

基本都是各招牌的东乡手抓，不知哪家好。问过几家，有的一听说“再看看”，脸蛋子马上掉到脚面上。于是找了家不说吃还能笑脸相迎的店，大大地奢侈了一把。

单看人家这盖碗茶就知道这家不错。所有配料都上来，自己看着取用，还是免费的。这种方式喝盖碗茶还是头一遭。

一斤半手抓肉，全是肋条，真的香。跟内蒙手抓和新疆手抓都不一样，又嫩又香，烂烂的，还有嚼头，还不费牙。

一肚子手抓肉，消化消化食，到黄河边走走。

在河滩上，全是寻宝的人。咱也不能例外，四处寻摸，看能不能找到块宝石。

捡便宜不嫌大，相中块巨大的鹅卵石，认真地在黄河里清洗，并给她它起个名字：黄河母亲石。因为是在黄河母亲雕像后面的河滩上捡的。

夕阳即下，林立高楼，现代大桥，世纪铁桥，和古老羊皮伐，装进同一幅画框。

这大概能表达出我想走黄河的心情吧。

遛达到中山桥，感觉肚里的肉消化差不多了，打道回府，准备写作业了。

写到此时，作业完成，多彩灯光已装扮了城市。明天其实才是探寻黄河源头真正的开始，因为这之后才是我未知的世界。

（续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