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美篇号:19022656</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津沽散笔》(316):</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爬出井口</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践行认知探寻之旅(2)</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引言:封闭空间里的认知,不一定都是真理,爬出井口,走出自己的局限,践行认知探寻之旅……)</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文革的自始至终,我们绝大多数人(包括我)都是按照最高指示和两报一刊精神认知践行,全国亿万人民基本是一个思维,一个口径,人云亦云,随波逐流……我们对于“文革”的认识,是一个渐进的过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能够在文革伊始,就对其产生质疑、异议的,是以张志新烈士为代表的一批仁人志士,她(他)们用独立思考的争辩,用坚持真理不惧死亡大无畏精神,谱写了可歌可泣的时代英雄赞歌,革命烈士张志新无愧于党和国家授予的“共和国最美奋斗者”光荣称号……同时也证明了一条规律,很多时候真理在少数人一边。1968年10月,八届十二中全会在北京召开,出席会议的有中央委员、中央候补委员、各省市负责人、军队的代表及红卫兵领袖计132人。会议有一个议程,通过《关于叛徒、内奸、工贼刘少奇罪行的审查报告》,会上最后表决“永远开除”刘少奇党籍的决议。当时的表决方式是举手,有131人都举手表示赞成这个提案,只有一个人没有举手,这个人就是陈少敏。</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这不是轻松的选择,而是一种良知与风骨的表现;是别人皆醉我独醒气概的彰显!</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文革中,由于我的出身卑微(店员),不能加入红卫兵组织,被宽大授予红卫兵“红外围”袖章,在真切感受政治歧视与不公之际,对“唯出身论“及其做法有了不满与质疑。此外,我对文革期间的随便打人辱人现象,内心反感亦颇有微词。</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1966年8月18日(那一天,我也在天安门广场和数十万学生,一起接受老人家的检阅)在北京天安门城楼上,当时19岁的红卫兵宋彬彬声音颤抖,脸上泛着激动的红晕……她将一条红卫兵袖章,戴在了老人家的手臂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报告主席,我叫宋彬彬。”老人家微笑着,用他那浓重的湖南口音问“是文质彬的‘彬’吗”?听到宋彬彬肯定的回答之后,老人家摆了摆手,用一种近乎开玩笑的语气,说出了一句改变她一生的话:“要武嘛!”</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随后,宋彬彬庄重地改名:宋要武。</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不久,又传来老人家夫人在接见群众组织代表时提倡“文攻武卫”的讲话……</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自此,一时间人性之中的“恶”的一面,撞破被传统道德伦理与法律束缚的笼子,在神州大地肆意横行……</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我在南开中学的班主任卢稳子(女),是文革之前北京师范大学第一届心理系研究生,在文革中被批斗、头发被剃光……我和几位班里同学,在闻知某几个毛泽东主义红卫兵抄了卢老师的家之后,赶到现场,满目一片狼藉,连睡觉的被褥都被泼上墨汁……(我在拙作长篇传记小说《白楼梦》中,真实记录了卢老师(书中人物名称为刘娟子)的那一段悲惨的特殊经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我们南开中学的一位女生,当她的出身剥削阶级的奶奶被批斗时,她竟然“大义灭亲”,当着批斗会现场很多群众的面,狠狠抽了自己亲奶奶一个响亮的耳光,以示坚决划清阶级立场政治界限……</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至于在学校里看到的校领导和老师们几乎无一幸免地被批斗,有的被拳打脚踢、被剃“阴阳头”、体罚等等,历史都有记忆,这里毋庸赘述……</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在街道在胡同里弄,“地、富、反、坏、右”(即地主、富农、反革命分子、坏分子、右派分子的子女) 黑五类被斗被辱的情形更是司空见惯……</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再后来,简单的斗争迅速升级为全国大多数地方刀斧相争、枪炮齐鸣的武斗……</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此后,老人家、党和政府费劲周折,去艰难地控制制止武斗动乱……</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我在文革中的一些批斗会上,也曾跟着喊口号,但是我从来没有打过老师骂过老师(不仅仅我是这样,还有很多同学亦是如此),这不是我做的有多好,而是基本的人性使然,是我的父母从小教育我要与人为善、小学和中学老师们教育我要尊重人的道德自觉的结果。这是在狂热荒唐的年代里,很多人很多时候不能完全自己的环境中,我内心自觉保留的一点儿良知……</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期,我经过几番曲折地寻找,到卢稳子老师家看望她。那时候老师已经是天津教育学院教授。在分别将近二十年之后,我与老师重逢见面的那一刻,饱经沧桑的卢老师禁不住满目噙着泪水……</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卢老师在退休后,回到老家河北省秦皇岛市抚宁,开办了智障学校,她的事迹央视曾给予了报道……</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学校不等于社会,等到我后来被下乡到北大荒农场务农,我的眼界有了进一步的开阔,认知在社会实践中逐步提升,朝着爬出井口更进了一步……</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本文未完待续,敬请读者朋友们继续关注,谢谢!)</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作于2025年9月10日)</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1966年8月18日,老人家和宋彬彬(宋要武)在北京天安门城楼上。</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