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熟悉历史的朋友应该知道,天朝北宋神宗时代,王安石、司马光和苏轼之间恩怨情仇、是非纠葛的错综关系,真正的是“剪不断、理还乱”;确实篡是北宋历史上一段非常引人入胜的篇章。他们虽然在政治舞台上针锋相对,但在私人领域却保持着难得的尊重和欣赏,展现了古代士大夫“君子和而不同”的风范。</p><p class="ql-block"> 根据标题的限定,先来说说这三人在政治上的建树。说到这个问题,不能回避的就是“王安石变法”与“司马光反对变法”这场著名的历史公案。</p><p class="ql-block"> “变法”与“反变法”的历史背景大致是这样的,北宋中期,虽然文化昌盛,但国家面临严重危机。首先是“积贫”,财政连年赤字,国库空虚;其次是“积弱”,宋朝对辽和西夏输纳岁币,军事上屡遭败绩;再次是“三冗”,分别是冗官、冗兵、冗费。“三冗”问题极其严重,官僚系统臃肿低效,百万军队战斗力低下,北宋王朝的国家财政入不敷出、不堪重负。</p><p class="ql-block"> 宋神宗即位后,锐意改革,希望富国强兵。他启用极具改革思想的王安石,拉开了变法的序幕。</p><p class="ql-block"> 王安石的核心理念是“理财为先”,通过国家干预经济,刺激生产,在不增加平民赋税的前提下增加国家财政收入,实现“民不加赋而国用饶”。其主要措施包括“青苗法”(政府在青黄不接时向农民贷款,收获后偿还,旨在打击高利贷,增加政府收入)、募役法(民户可交纳免役钱代替亲自服徭役,由政府雇人服役,旨在减轻农民负担,保证生产,同时增收)、农田水利法(鼓励兴修水利,开垦荒地)、“市场法”(政府直接参与市场交易,平抑物价,打击商人垄断)、保甲法(建立农村基层组织,民兵联防,增强地方治安并节省军费)。</p><p class="ql-block"> 王安石的变法遭到了以司马迁为代表的既得利益贵族们的极力反对。司马光是传统儒家的代表,其思想核心是“守常”与“仁政”。他反对变法的理由主要有以下几点,诸如新法“与民争利”,强调“祖宗之法不可变”,只要萧规曹随就足够了,另外王安石的在实践中出许多弊端,司马光俩“实践弊端他猛烈抨击新法在实际执行中严重走样。他认为“好的意图”导致了“坏的结果”,他特别强调君主应该“重义轻利”,君主应靠节俭和德行来治理天下,而非追逐财利。</p><p class="ql-block"> 简单分析一下,王安石与司马光之争,本质上是一场 “理想主义改革家”与 “现实主义保守派”的路线之争,两人各有其得失,很难用简单的对错来评判。</p><p class="ql-block">根本原因在根本原因在于政治分歧,史书说他们是“所操之术异故也” 。</p><p class="ql-block"> 王安石与司马光的政见分歧,根源在于他们治国理念的根本不同。</p><p class="ql-block"> 王安石是一位激进的“国家主义者。他力图通过一系列大规模的国家干预政策(如青苗法、市易法)来达到“民不加赋而国用饶”的目的,为北宋开辟财源,富国强兵。</p><p class="ql-block"> 司马光则是一位“民本主义者”。他认为国家不应与民争利,主张恪守传统伦理和统治秩序,推崇“国不以利为利,以义为利也”,反对王安石的激进变革。</p><p class="ql-block"> 而苏轼,在政治上更像一个务实主义者”。他看到了社会的积弊,但也敏锐地察觉到新法在执行过程中产生的诸多问题(如青苗法变成强制借贷),因此对变法提出批评。但在司马光尽废新法时,他又能依据实际情况,反对全盘否定新法,展现了他不盲从的独立政见。</p> <p class="ql-block"> 下面讲入这篇短文的第二部分,这几位杰出人物的“私谊与风范”</p><p class="ql-block"> 尽管政治斗争激烈,但并未使他们的私人关系彻底破裂,反而在历史上留下了许多彰显其人格魅力的佳话。</p><p class="ql-block"> 1.王安石与司马光</p><p class="ql-block"> 两人早年同朝为官,私交甚笃,与吕公著、韩维并称“嘉祐四友”。即便后来因变法势同水火,但在人格上仍互相信任。司马光评价王安石“人言安石奸邪,则毁之太过;但不晓事,又执拗耳”;王安石则称司马光为“君子人也”。他们还有许多共同的生活理念,如生活简朴、不慕名利、不纳小妾等。</p><p class="ql-block"> 2.王安石与苏轼:</p><p class="ql-block"> 苏轼因反对新法被贬,后又因“乌台诗案”身陷囹圄,性命堪忧。此时,已罢相的王安石挺身而出,上书营救,直言“安有圣世而杀才士乎?” 苏轼途经江宁时,特地拜访退休的王安石。两人抛开政见,诗文唱和,畅谈佛学,惺惺相惜。</p><p class="ql-block"> 3.“苏轼与司马光”:</p><p class="ql-block"> 司马光曾是苏轼兄弟的主考官,按照科举惯例,苏轼兄弟应该算是司马光的“门生”,与苏家有着“持续二十年的友谊”。司马光去世后,苏轼饱含感情地为其撰写了《司马温公行状》,并奉旨为司马光撰写了神道碑文(即后来的“杏花碑”),文中称赞他“公亦无我,惟民是度”。</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君子之交“和而不同”的现代启示</p><p class="ql-block"> 王安石、司马光、苏轼之间的交往,为我们提供了超越简单二元对立的思考维度</p><p class="ql-block"> 1. 政见与人格可以分离。 </p><p class="ql-block"> 他们的这种特别的交往深刻诠释了“君子和而不同”。在政治问题上,他们据理力争,毫不退让,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看到对方道德文章和人格魅力上的闪光点。</p><p class="ql-block"> 2.争论的焦点是“公义”而非“私利”。</p><p class="ql-block"> 他们的争论核心是治国理念的路径分歧,即何种方式才能真正有利于国家与百姓(尽管他们对“利”的定义不同),而非为了个人权势或集团利益。这种基于理念的争斗,与后世纯粹的利益党争有本质区别。</p><p class="ql-block"> 3.宽容与理性的珍贵。</p><p class="ql-block"> 尽管他们的争执最终在一定程度上加剧了党争,但他们在纷争过程中所展现的相互尊重、不进行人身攻击的底线(例如司马光竭力反对给王安石扣上“奸邪”的帽子),在今天看来依然尤为珍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