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古如虬老师(英语) <p class="ql-block"> 古老师,是几位英语老师中印象比较深的一位。他个头儿虽不是很高,但从始至终给我们的感觉就是位不穿军装的兵!笔直的中山装,带沿的便帽,总是那样挺拔、一丝不苟。镜片后那双深邃的眼睛,总让人捉摸不定,就像他那平伸的手臂,在空中来回滑动后,突然手腕一低,长长的手指不知会落在谁的面前,被叫起答题或读课文。那独特的授课方式,让同学们个个高度紧张,不敢走神儿。古老师带读课文时,还习惯走下讲台,在课桌间走来走去;多数时候根本不看课本,而是扫视着课堂。浑厚而洪亮的声音极有特色,时过多年,我还会记起学习《半夜鸡叫》一文时,古老师带读时的声音:“抓贼!抓贼!”(Stop thief ! Stop thief !)</p> <p class="ql-block"> 据说,古老师曾在抗美援朝时担任过翻译,也许这就是他总带有军人气质的原因吧!</p> 四、韩宏远老师(数学) <p class="ql-block"> 韩老师是我们初中一年级的数学教师,他的授课方式独特,令人印象深刻。 </p><p class="ql-block"> 每节课开始,他都会用不同颜色的粉笔、以不同的美术字体,将数学公式、符号等标注在黑板上,让学生便于区分、记忆。他那瘦高的身材使得他的板书能轻易占据黑板顶端,让黑板利用率最大化,不必来回擦掉,这是个矮老师所望尘莫及的。</p> <p class="ql-block"> 记得一次为了说明一个公式的不同变化形态,他先站在讲台左侧,说:“这是我韩老师吧?”然后快速走到讲台右侧,一步迈下地面,扎个马步,随后脑袋来回看向左侧又返回,稀疏的分头随之甩下遮住眉毛,他并不在意。不大的双眸在瘦长脸上炯炯发光,盯着大家问:“这个扎马步的还是不是韩老师?”“是!”大家答道。紧接着他又站上讲台,用手指着刚才扎马步的地方说:“那我刚才如果不是扎马步,而是拿大顶,那还是不是韩老师呢?”我们又一次齐声说“是!”“这就对了!不能因为我换了姿势就不认识我了!这公式就跟我一样,怎么变,还是它!”学生们纷纷轻松地点头。随着下课铃声的响起,韩老师这才用没沾粉笔末的手指捋了一下眉边的头发。</p> <p class="ql-block"> 后来韩老师突然患了脑梗,虽不很严重,但需要休息恢复。记得班主任黎老师还带领我们几位同学去他家里探望,在海淀大街一个四合院的两间东房里。屋正中放着带烟囱的炉子,韩老师靠在离炉子不远的双人床边跟大家聊天。从缓慢的步行中还看不出有太严重的后遗症,但从此再没给我们上过课。</p> 五、汪家昌老师(数学) <p class="ql-block"> 汪老师是少有的面带喜感的男教师,印象里就没见他发过脾气,也没见他愁眉不展过。一张明星脸:浓眉大眼、鼻直口方不算,还有两个大酒窝!胖瘦适宜的身材,配上小平头,显得格外爽利。印象特别深的是,课堂上他操着浓重的四川口音,在讲到“X”时,总会把第一个音加重并拉长。那种独特的“埃——克丝”念法,会在大脑中余音绕梁般,久久回荡。</p> <p class="ql-block"> 汪老师也是位多才多艺的数学老师,手风琴被他玩得出神入化,因此他又是当时学校文艺宣传队的负责人。每当“五一”、“十一”前的文艺节目准备阶段,他更是忙得不可开交。看着他似乎总是那么精神百倍,有用不完的力气。然后骑上自行车,微笑着跟学生告别,消失在学校大门外。</p> <p class="ql-block"> 记得初二春游去长城,汪老师与我们班同乘一辆敞篷大卡车。他拉着手风琴,带着同学们一路上歌声不断。在通往八达岭的曲折山路上,我们迎着阵阵扑面而来的春风,放声歌唱的情景,我想每个人都会终生不忘的!</p> <p class="ql-block"> 后来才得知,汪老师的女儿当时才三四岁,还常常生病。小孩的妈妈无论如何也调不进北京。经过长时间的奔走、努力而无果后,汪老师最终决定带女儿回四川。临行前,班主任带我们几个去给汪老师送行。</p> <p class="ql-block"> 记得汪老师借住在成府街西头路南侧的一个大杂院里。屋内已有几个打好包的行李,梳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姑娘,趴在汪老师的肩上,一双泪眼婆娑的大眼睛无精打采地看着我们,显然仍处于病中。 </p><p class="ql-block"> 我们彼此都充满了不舍和无奈。</p> <p class="ql-block"> 多年后,杨宝山同学曾在北戴河偶遇过汪老师!遗憾的是合影照片不清晰,而且汪老师仅仅是个侧脸。 </p><p class="ql-block"> 但愿琴声和欢笑能伴随汪老师一生!</p> 六、赵舜华老师和舒佩玲老师(数学) <p class="ql-block"> 赵老师和舒老师是高中时先后教我们数学的两位女教师,因有不少共同点,就放一起记述了。</p> <p class="ql-block"> 从我们学生的角度看,这两位老师有许多相似的地方。如她们都着装时尚、紧跟潮流;二人性格皆显外向、走路带风,且给人一种办事利索、不拖泥带水的感觉;讲课都清楚明白、条分缕析,声音洪亮、引人入胜。当然,她们二人又有许多明显的不同之处:赵老师个矮,舒老师个高;赵老师剪个干练而时髦的运动头,舒老师开始则是两条过腰长辫;赵老师圆脸、戴眼镜,舒老师椭圆脸没眼镜;赵老师服装偏冷色,舒老师则好亮色;赵老师说话小心、缜密,舒老师则更显爽朗。</p> <p class="ql-block"> 舒老师讲课给我留下最深印象的是:在讲函数时,为让学生加深记忆,她自创了一个符号——画一个圆圈,里面用粉笔涂实。——她用北京话说:“记住啦!这个是‘死格沓儿’的!”“死格沓儿”的就是个死疙瘩!</p> <p class="ql-block"> “丈量土地”部分是舒老师教的,课后她还带领我们扛着仪器去田野里实地测量。记得去的是清华大学西南角墙外的那片冬日荒地,自然那里早已不见田地的踪迹了。</p> <p class="ql-block"> 多年后,一次我与同事一起去海淀教师进修学校听美学讲座,在教室里遇到了舒老师。我惊奇地问:“舒老师,您不是教数学的吗?改行教美学了?”舒老师笑着说:“谁规定过教数学的就不能教美学了?我喜欢美学!”还是那个爽朗劲!</p> <p class="ql-block"> 不久前还有位同学在一滨河公园遇到了精神矍铄的舒老师,真心为她现在的状态而高兴!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未完待续</p><p class="ql-block">注:图片多数来自网络 </p><p class="ql-block"> 真诚感谢您的阅读! </p><p class="ql-block">真心期待知情的同学订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