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黄也,原名郭爱成,作家,现为阿克苏市作协副主席,湖南人,曾为阿克苏报社记者。著有大量传记文学。</p> <p class="ql-block">读文清先生的两首新词有感</p><p class="ql-block">黄也</p><p class="ql-block">文清原作</p><p class="ql-block"> 沁园春·夜登温宿古城</p><p class="ql-block"> 新月如约,腾跃天山,光沐沙洲。看银鹰踏火,云中飞掠;华灯凝彩,画里呈留。风享太平,夜藏盛景,千古银河足底收。凭栏立,问人间天上,哪个更悠?遥思天下恩仇。有多少、痛伤日夜忧。叹俄乌铁甲,灰飞巷陌;以伊航弹,烟灭层楼。战火加沙,哀嚎依旧,彼岸狂潮乱美洲!何甚幸,生吾华夏土,岁月安稠。</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满江红·八一前夕傍晚复登温宿故城</p><p class="ql-block"> 云脊崩雷,银鹰掠,倒悬星斗。仰托峰、冰川淬刃,割开天皱。大漠风刀雕汉垒,天山月镞穿唐胄。正长风、吹裂龟兹霜,龙蛇走。昆仑胆,犹在否?戍边血,曾凉透?问斜阳、几度烫红残堠?万古英魂凝乱冢,千峰雪色浇浊酒。待明朝、塔水作长鞭,驱山吼。</p><p class="ql-block"> 有朋友转来文清先生两首新近做的词,一首是《沁园春·夜登温宿古城》,一首是《满江红·八一前夕傍晚复登温宿故城》,要我发表看法。说实在的,因为不太懂古典诗词,尤其是平仄,虽然也偶尔游戏为之,但那也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古典诗词。也不是不清楚古典诗词里的平平仄仄,只是湖南腔太重说不标准普通话,具体到每一个字词上,确定不了其是平声还是仄声。而我是一个偏重于写新诗的人,并不想在古典诗词的音韵和平仄上耗费过多精力,所以也就一直对古典诗词半生不熟着。由此,除了唐诗宋词略有浏览,对于今人的古典诗词作品,很少了解。具体到文清先生,以前,我对他的诗词作品也所知不多。文清先生的两首新词《沁园春·夜登温宿古城》《满江红·八一前夕傍晚复登温宿故城》,写的都是温宿故城。同一个地方的两首新词而写出了不同的意蕴和思想内涵,没有相当的功力是不行的。一个对古典诗词半生不熟的人,要对一个精通古典诗词的人的诗词作品说出看法,显然很有难度。下面,我就尝试着对文清先生的这两首新词作品,做出一些粗浅的理解。虽然是同样写温宿故城的,在《沁园春·夜登温宿古城》这首词里,“新月如约,腾跃天山,光沐沙洲……”文清先生以见景起笔,描绘了一副温宿故城黄昏时候的壮阔景象。当然,这并不是为了写景而写景,目的是带出“风享太平,夜藏盛景”来赞美祖国的繁荣昌盛和边疆人民的安居乐业。上阙词赞祖国太平盛世,下阙就用“叹俄乌铁甲,灰飞巷陌;以伊航弹,烟灭层楼。战火加沙,哀嚎依旧”来对比,说明我们不是生活在一个和平的年代,而是生活在一个和平的国家,从而生发出作为一个中国人的自豪感。然而,由于某些原因,我们中间有许多人的心里戾气很重,他们动不动就抱怨祖国的诸多不是,显然就是一种身在福中不自知的状态。一个家庭还矛盾重重呢,何况一个这么大的国家?我们每一个中国人都要有耐心给予祖国慢慢向好的时间!温宿故城离住处不远。傍晚一有闲暇,我就漫步到温宿故城。每次登上温宿故城的高处,看到温宿满城的灯火和繁华,我就联想到了许多。我想到了许多,文清先生登上温宿故城高处的时候,当然也会想到许多。这首词,就是他用自己擅长诗词的笔,饱含深意地写下的。相较于《沁园春·夜登温宿古城》,我更喜欢《满江红·八一前夕傍晚复登温宿故城》。“云脊崩雷,银鹰掠,倒悬星斗。仰托峰、冰川淬刃,割开天皱。大漠风刀雕汉垒,天山月镞穿唐胄。正长风、吹裂龟兹霜,龙蛇走。”该词上阙用一连串具有新疆边塞特点的风物入词,具有裂帛和金石之声,让人一下子联想到了边塞诗。新疆从古至今就是出边塞诗的地方,新疆的地理特点边疆、大漠、风沙、绿洲、冰川、雪霜、高山、峡谷、河流、冷月……就是边塞诗的最佳抒写对象。我想,文清先生在写作这首词的时候,一定想到了这些。我想,文清先生在写作这首词的时候还会想到:张骞、苏武、班超、李崇……王震那些为了祖国这片广袤的江山而金戈铁马的人,想起了那些前辈先贤马踏黄沙的岁月,想起了他们为了江山而舍生忘死的精神!然后,现实却是:“昆仑胆,犹在否?戍边血,曾凉透?问斜阳、几度烫红残堠?万古英魂凝乱冢,千峰雪色浇浊酒。”由于物质,由于拜金、由于灯红酒绿,由于种种的由于,享乐主义软化了一些人的筋骨,他们失去了血性。文清先生看到了这些想到了这些,因而对此充满了担忧。于是,他像龚自珍“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那样,发出了“待明朝、塔水作长鞭,驱山吼”的呐喊,希望重新看到国民的血性和精气神!整体看文清先生的这两首新词《沁园春·夜登温宿古城》《满江红·八一前夕傍晚复登温宿故城》,抛开我不懂的诗词格律不说,其写作艺术、意境和思想内容,都值得可圈可点。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文清先生的这两首新词完美无缺。由于追求格律方面的绝对正确,所以在用词遣句方面就不免过分讲究,因而整个词作品在读起来略显滞涩,给人以疏离之感,从而增加了作品和读者情感的连接难度。我一直认为,无论什么文学作品,思想内容永远重于形式。一首古典诗词,只要思想内容佳,格律方面稍有偏颇,只要读起来顺畅,又有什么关系呢,它不影响一首作品的好坏!当然,这只是个见。因为我在古典诗词方面的半生不熟,上述对文清先生两首新词作品的理解,如有谬误,就当是一个古典诗词外行的呓语吧。</p><p class="ql-block">2025年8月20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