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文】‍‍ ‍难忘下乡插队时遇到的贵人

易洋羊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撰 文:易洋羊(澳大利亚)</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美 篇 号:50388065</i></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是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的五十年代末生人,是文革时期的上海第一届高中毕业生。</p><p class="ql-block">‍按当时的毕业分配政策,自己必须下乡插队落户,按当年标准的说辞是“知青”,必须去农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p><p class="ql-block">‍对我而言“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算是自己人生路上谋生的“第一份工”,自己尽管当时心里有多么的不愿意,可别无选择非去不可。</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我一九七四年春季高中毕业时,是班里的团支部书记,学校要我极积报名第一批去农村插队落户。</p><p class="ql-block">‍比较幸运的是上海中学生从七三届毕业生开始,再也不用去黑龙江、内蒙古、云南、贵州、江西、安徽等地农村插队落户了。</p><p class="ql-block">‍因为是去上海本地的农村插队落户,所以思想上压力要小很多,就是一辈子“绣地球”,毕竟还是在上海的郊区。</p><p class="ql-block">‍有意思的是离开学校时,学校让我登台表态:“自己坚决要求去农村插队落户,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而且要做扎根派,不当飞鸽派”</p><p class="ql-block">‍现在回顾头来看,自己当初的表态是言不由衷的,在那个年代任何一个想进步的年轻人,都必须去紧跟当时的潮流,用现在的眼光去衡量当年的这种行为,其中多少参杂了些想积极表现的色彩。</p><p class="ql-block">‍当时社会上调侃下乡插队落户是“绣地球”,这种讲法颇有点“高大上”的味道,可去农村插队落户的“宝宝们”,心中五味杂陈的那种苦涩就可想而知了。</p><p class="ql-block">‍当年下乡插队落户时,我刚满十六周岁,可人长得比较单薄,带去乡下用的必备生活用品,自己拿着也累的直喘气。</p><p class="ql-block">‍好在下乡之后,碰到了生产队长冯根弟这个贵人,让我在农村安然度过了近两年的时光。</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清楚记得我是七四年四月二十六日那天,去的农村插队落户,这对一个初出茅庐的稚嫩小弟,在举目无亲的环境中,要适应艰苦的农村劳动和简陋的农村生活,对自己而言是非常的不易。</p><p class="ql-block">‍当年上海近郊的农村都是种植蔬菜,供应市区居民餐桌,用现在的时髦话讲“是菜篮子工程”,一年365天无论刮风下雨,还是酷暑寒冬,种菜的农民全年无休,农活十分的繁忙沉重。</p><p class="ql-block">‍幸运的是在那里,我遇到了生产队长冯根弟这位贵人,刚下乡那会自己什么都不懂,是在冯队长的关心帮助下,才逐步地适应了农村生活,并安心的在这块土地上“绣了近两年的地球”。</p><p class="ql-block">‍一开始自己不会烧灶火饭,是冯队长让我去他家吃了两个星期的饭,还手把手的教我烧灶火。</p><p class="ql-block">‍为了让我有住的地方,冯队长让社员腾出一间仓库,当知青屋让我入住;他还亲自动手帮我垒了烧饭煮水的灶台;还让好几家社员帮我添足了柴火;他还把自家种的蔬菜送给我吃。</p><p class="ql-block">‍当年去我们大队插队落户的知青有好几位,由于冯队长的多多关照,我的生活条件比较好,其他几位知青很是羡慕我遇到了一位好的生产队长。</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冯队长的关心和帮助下,自己渐渐地适应起农村生活并过好三大关。</p><p class="ql-block">‍第一关在完全陌生和十分简陋的农村环境中,自己学会了“吃喝拉撒睡”的独立生活。</p><p class="ql-block">‍对从小在农村长大的人来说,这根本算不上事,自己感觉这事可大了,如在烧柴火的灶锅上烧饭,就得从头学起,开始要领不当烧不好灶火,屋里经常浓烟弥漫呛得咳嗽不断。</p><p class="ql-block">‍还有如厕要上四面透风的茅房,开始也好不习惯,特别上“大号”时就是难以解忧,为此几次想打退堂鼓逃回家。</p><p class="ql-block">‍第二关要过艰苦的劳动关,前面讲到自己下乡时长的单薄,实际上那时的自己,人还没发育好,生产队男劳力扛的二百斤重一钢篮蔬菜,自己用足吃奶力气也扛不起来。</p><p class="ql-block">‍当时的冯队长,看我的小身板确实担不起“男将的大任”,就安排我做相对轻松点的农活,如担水浇田挑粪施肥,刚开始干这活也苦不堪言,还是冯队长教我技巧,让我慢慢适应。</p><p class="ql-block">‍第三关要与生产队的社员,特别要与年轻人打成一片,按当时的标准,要求知青“三同”,既与贫下中农“同住、同吃、同劳动”。</p><p class="ql-block">‍冯队长为了让我能与社员打成一片,让我担任生产队夜间扫肓班的教员,还让生产队出钱添置了图书读物,在我住的知青屋里,办起了生产队的“图书馆”。</p><p class="ql-block">‍经过冯队长的鼎力帮助和自己的努力,前面两同自己做到了,我小小的知青屋里,天天夜里挤满了聊天看书的年轻人,我成了他们的好朋友。</p><p class="ql-block">‍“三同”中的“同劳动”,经过自己刻苦的努力,自己在下乡的第二年也总算勉强达标。</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当年下乡插队落户,算是自己人生中打的第一份工,虽然时间比较短暂只有区区二十个月,可在冯队长这位贵人的加持之下没有虚度。</p><p class="ql-block">‍在农村“打工”的近两年中,自己受到的教育深刻,说终生难忘一点也不为之过。</p><p class="ql-block">‍父母在世时,一直把我插队落户时,两次年终分红装钱的牛皮纸封袋,一直放在老俩口的书房桌子抽屉里。</p><p class="ql-block">‍记得第一年八个月,在生产队劳动所得的分红是72元5毛6分;第二年十二个月劳动所得的分红是179元。</p><p class="ql-block">‍相比那些远赴外地插队落户的知青,我当年的劳动所得,在知青中绝对属于高收入了。</p><p class="ql-block">‍当年在外地插队落户的不少知青,他们一天的劳动收入,甚至还不如老母鸡生一个蛋的价值。</p><p class="ql-block">‍今天回望自己人生路上打的第一份工,并对应当年的收入,若讲给现在年轻的九O、OO后听,他们的感觉一定是“你们这帮长者在天方夜潭吧”!</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前些年回沪,曾路过当年自己插队落户的地方,由于都已成了车水马龙的繁华都市区,已完全分辨不清记忆中,那个生产队的具体位置了,若当年的贵人冯队长还健在的话,已是年过九旬的耄耋老人了。</p><p class="ql-block">‍真心感叹上海城市化的发展进程真快,昔日的上海近郊农村,如今变成了城市化地区,当年生产队的社员也成了城市的居民。</p><p class="ql-block">‍自己则由一个稚嫩的小弟,成了一个双<span style="font-size:18px;">‍‍鬓染霜的长者,可是当年曾经“面朝黄土背朝天”的那段经历,还有帮助过自己的那位贵人冯队长,在自己的心中一直难以忘怀且挥之不去!</span></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文字作者原创!插图选自网络,向原创致敬!</i></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 谢谢师友欣赏</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