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明连环画《第六病室》（1）五位室友

空明山人

这是城市边缘一处荒凉之地。有一座医院的病室。荒凉破败地像座监狱。走进前堂就能闻到一股闷臭的味道。看守人尼基达是位退伍老兵。他衔着烟斗坐在门边，他深信，对里面的人非打不行。不然就不会有秩序。

这里一共有五个人，只有一个出身于贵族，其余全是市民。靠近房门的那位又高又瘦，双眼含泪，坐在那里发呆。他一天到晚垂头丧气，并且正在害肺痨病。

边上有个小老头，活泼好动，喜欢在屋里转来转去。这是犹太籍傻子莫伊塞伊卡，据说他是在二十年前因为自己的帽子作坊焚毁时，发了疯。

每当他从街上吃饱回来时，看守尼基达总要搜他的身，搜出的东西都归自己享用。还说犹太人破坏了这里的规矩。

犹太人常常帮助他人，不为什么，只是模仿旁边的伊凡.德米特里奇.格罗莫夫。那人三十三岁，出身贵族，做过法庭的民事执行吏和十二等文官。害着受虐狂，喜欢在病室里踱步，很少坐着。

二十五年前，一位叫格罗莫夫的文官，在本地购置了房子，不久，他因上大四的长子病死而悲痛欲绝。葬礼后老格罗莫夫因伪造文件和挪用公款入狱，不久死于伤寒。

他的房子和动产都被拍卖，撇下小儿子格罗莫夫和他的母亲。格罗莫夫为了养家糊口，辍学找了半天份抄抄写写的工作。仅能维持母子俩的温饱。后又做过教员和法庭的民事执行吏。

这因受过高等教育，作风正派，赢得了众人的尊重。他也时不时批评一下时政。直到有一天他亲眼目睹两位年轻的同类被四个荷枪实弹的大兵带走，他的精神开始有些错乱。

他夜不能寐，总在胡思乱想。他不偷不抢，可挡不住他人栽赃陷害啊。他自己就在法院工作，他知道法律也保护不了他，那些人敷衍了事，草菅人命的事时有发生。

格罗莫夫开始深居简出，一天到晚恍恍惚惚。墓地附近发现了两具快要腐烂的尸体，他也紧张的不行。生怕怀疑到自己，他常常跟街上陌生人唠叨：“杀害弱者是最卑鄙的。”

一天几个修锅炉的去邻居家，他怀疑是便衣警察，非常恐惧，帽子都没戴就沿街疯跑。结果大病一场。

女房东请来了院长安德烈.叶菲梅奇.拉凉。格罗莫夫后又被安排到花柳病房，他睡不好就胡闹，这才被安排进第六病室。

格罗莫夫右邻是位农民，一身臭味，不爱动又贪吃，身体肥胖如猪。看守尼基达进来打扫时，经常打他。他一声不吭，像个木桶。

第六病室的第五个病人从前做过邮政局的检信员。他好像有庄快乐的秘密，藏于枕下，从未示人。他对格罗莫夫说：“给我道喜吧先生，我已经领到带星的斯坦尼斯拉夫二等勋章了。我可真没料到。”

好了，第六病室就这些人。发生什么故事呢？请接着看下集。

注：本篇的插图并非原创，而是根据杨涤江、林俊、周丰画的小人书改画缩编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