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教师节 弘强国志2025】师生之间:岁月里的笑与泪

老木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昵称:老木</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美篇号:3625856</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图片:AI制作</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音乐:致谢网络</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作者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教师节这个特殊的日子推送这篇文章,是想借时光的滤镜,让那些被岁月沉淀的师生故事,成为献给所有教育工作者的礼物。当我们在抖音刷到泛黄的合影,当被留言区的 “吴老婆” 这个称呼唤醒记忆,忽然发现:原来最动人的教育诗篇,从来不是写在教案上的标准答案,而是刻在时光长河里的笑与泪。​</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文章里的老母亲和她的同行们,用三十年光阴诠释着教育最本真的模样。民国校长面对墙上的 “大老鳖” 付之一笑,八中书记在玉米地边的大声回应,这些看似荒诞的片段,恰是教育者最珍贵的胸怀 —— 他们懂得,青春的叛逆与成长的阵痛,本就是教育这棵大树上必然结出的果实。正如一位教师在分享会上说的:“<b>教育是农业,不是工业。” 它需要的不是流水线式的完美,而是像农人等待种子发芽般的耐心与包容。​</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作为教师子弟,我比常人更懂这份职业的甘苦。那些被排挤的午后、被吐唾沫的瞬间、被甩满墨水的衬衫,曾让我一度怀疑:这样的坚持是否值得?但当看到母亲在学生家长骂街时的隐忍,看到高三学生最终低头道歉的眼神,突然明白:<b>真正的教育从来不是单向的给予,而是师生在碰撞中共同完成的生命修行。</b>就像深圳思政教育分享会上展现的三代教师传承,那些看似 “相爱相杀” 的过往,终将在时光中发酵成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的芬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今年教师节的主题是 “以教育家精神铸魂强师”,这让我想起文章中那些在困境中坚守的身影。<b>他们或许不是世俗意义上的 “完美老师”,却用最真实的血肉之躯,为学生撑起一片成长的天空。正如网友所说:“师泽如光,微以致远;师泽如水,润物无声。” 这些散落人间的教育微光,终将汇聚成照亮民族未来的星河。</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值此佳节,谨以此文致敬所有在三尺讲台默默耕耘的教育者。愿你们在岁月的长河里,永远保持初遇时的热忱;愿那些曾经的误解与伤害,都化作记忆里温润的珍珠。因为我们深知:<b>真正的好老师,不是被所有人簇拥的明星,而是那些在深夜批改作业时,依然相信每个灵魂都值得被点亮的 “提灯</b>人”。</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师生之间:岁月里的笑与泪》</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抖音上流行晒各级各类学校的合影照,我偶然就刷到三十多年前颍阳中学的那张全校大合照。好奇地翻看留言,发现三十多位教师中,大家只认出了四、五个——其中就包括我的母亲。一位女士“亲切”地称呼她为“吴老婆”,她的这个留言里的称呼让我不由自主地笑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从小常听母亲说,师生天生是矛盾体。哪怕你做得再好,也总会有学生对你不满,变着法地编排你。老家俗语说:“学生、学生,赛过猴精,逮过蝎子,戳过马蜂。”“宁与铁匠为邻,不与学校对门。”“三个学生两个猴,一个不猴翻墙头。”所以她很早就教我:做老师,别跟学生、家长较真,不然真会气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民国时,大姨夫在县中当校长。有一次他带勤务兵出城办事,路过城门楼,勤务兵突然喊:“袁校长,学生又在骂你嘞!”他一抬头,看见城门洞墙上画了只大老鳖,后面还跟了几个蛋。他笑了笑,摆摆手说:“别管它。”</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八十年代,王海全书记任八中校长。有一次他骑车去乡里开会,一路上总有个学生在背后喊:“王海全,你干啥去?王海全,你干啥去?”他一回头,那学生就钻进玉米地。反复几次,王书记索性停下车,大声回应:“王海全去乡里开会啊,你有啥事儿?”学生大概觉得没意思,就不再喊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母亲在颖中当班主任时,也遇到过类似的事。有个学生劝不住,执意搬书退学。第二天,他父亲冲到学校骂街:“共产党让俺翻了身,毛主席让俺上学,你个×××凭啥开除俺?这还不是共产党的天下?”母亲哭笑不得,只好派人把那学生叫来。孩子红着脸说:“爹,是我不想上了,不怪老师。”那位家长倒也光棍,挠着头说:“咦,老师,俺家三代贫农没念过书,俺不懂啥,你别跟俺一般见识!”母亲当然没计较,他家的孩子最后回来继续读书。</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作为教师子弟,我从小也没少受排挤。初二时,有次课间见一群同学扎堆说笑,我刚凑近,就听到有人嘘了一声,平时关系还不错的那个同学喊道——“老四来了!”人群顿时鸦雀无声。那时我才明白,就因为我母亲姓吴,他们便给我起了个“老四”的绰号。母亲很早就教我:“宁叫人见面,不让话见面。话越捎越多,钱越捎越少。做人要有底线——不告密、不打小报告。”可即便如此,想融入他们还是很难。</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更过分的是一次中午,我正在教室午休,被一个姓王的学生叫醒。他问:“你是吴老师的儿子?”得到我的肯定后,他上前就朝我脸上啐了一口唾沫,然后领一群人扬长而去。莫名其妙的我两眼噙着泪水,愣在原地很久很久。</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刚参加工作那年,学校之间常对调监考。有一次去外校监考,考试结束回到考务办公室,同事看着我哈哈大笑——原来我白衬衣的背后被考生甩满了墨水,连脖子上都是。</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初中生不懂事,高中生也不例外。那年我带高三,就曾被学生当面叫板。刚上课,后排一个高个子男生就走过来请假:“老师,我要去厕所。”我怕他出去闹事,便说:“才上课就要去?等一会儿。”他顿时拉下脸,大声骂了句“煞笔”,摔门回座。全班学生都瞪大眼睛看我。我定了定神,只说:“下课后来找我。”便继续上课。临下课五分钟,他主动走来道歉。后来听其他同学说,他当时急着出去玩儿手机游戏。</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岁月流转,当年那些较劲、误会甚至伤害,如今都成了回忆里略带苦涩的一笑。师生之间,似乎总绕不开“相爱相杀”的戏码,可也正是这些点滴,让教育这件事变得如此真实、如此鲜活。也许很多年后,那些曾经骂过“煞笔”的学生,也会在某张老照片下面,笑着留言道:“看,这就是当年那个‘煞笔’老师。”</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而我们都明白,真正的好老师,从来不是被所有人喜欢的人,而是哪怕被误解、被埋怨,却依然愿意拿起粉笔、走上讲台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