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人生难得一相聚 </p><p class="ql-block"> 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是六个女人,更何况是六个近60岁的女人。在经历了19年的分别后,这次聚会是何等激动人心的场面。同在古城陪伴孙儿退休后的我们,通过手机了解到了彼此的情况。终于定在星期天,这个唯一一天不为孙儿所拖累的日子,相聚在了强盛火吧。</p><p class="ql-block">2024年11月24日,那天是入冬以来最为寒冷的一天。天上下着冷雨,不,就是下着刀子,我想我们还是如期赴约的。因为我们怀揣了一颗火热滚烫的心。</p><p class="ql-block"> 一见面,我们叫着彼此的名字,拥抱在一起,岁月有情,精雕细琢了我们的容颜,让我们感到对方既熟悉又陌生,望着一张张曾经花季少年的脸庞,写满岁月的沧桑,我的眼眸不由被潮雾所笼罩,好在戴着眼镜不为同学所察,同学们谬赞我没多大变化,我调侃道,哈!老天公平,你们年轻时一个个漂亮公主,现在让我老了,丑小鸭变一次白天鹅!也美上几天。一时我们大笑不已。</p><p class="ql-block"> 这里真是一个好地方,独立的包间,自主餐选择,我们愿意多高的嗓门,愿意多大的笑声,不影响到旁人。吃的喝的应有尽有,荤素浓淡自取,真满足我们。当火锅的香气氤氲在空气中时,房内温暖如春,我们个个面色红润,谈性更浓。</p><p class="ql-block"> 李树华谈及当年接到录取通知书,与苏春花两个结伴,怎样艰难的地从几百里外的府谷县乡下,辗转三天来到绥德卫校的过程,很难想象当时只有15岁,带着一个箱子和一个铺盖卷行李的她们是怎么能做到的啊!从这里拉开了我们对卫校的感恩眷恋之情的话题,那一声声熟悉的“挖灰不?”“枣饼子—”张家砭老乡的叫喊声犹在耳畔,大理河畔结伴读书,合龙山上登高赏秋的身影仿佛就在眼前。那时的我们何等的纯真、上进,每月21块5毛钱的助学金,还绰绰有余,放假回去给老人购买礼物,我们又是多么地早熟,懂事、体贴父母。三年同窗情谊,如涓涓溪流,悄无声息地滋养着我们的往后岁月。我们6人虽为两个班级同学,却在毕业20年时在一起聚会的,一眨眼,2025年就是我们毕业的40年了,光阴似箭,如今的我们都已退休,升级为奶奶辈之人,都对人生有了颇多的感悟。</p><p class="ql-block"> 接下来,我以一首《好人一生平安》为序曲,进入了我们的唱歌阶段,祝福我亲爱的同学一生平安,健康,幸福。唱的我们尽兴却没有“晚归舟”,我们久久不愿分别,有太多太多的话没有叙够,我们谈工作,谈学习,谈家庭的老人、丈夫、儿孙,谈女人们关注的房子、美食、健康等等,于是加时、再加时,一共又加了三个小时,我们把酒言欢,笑声此起彼伏,女人需要倾诉,也需要倾听者,更需要的是共鸣,是心灵与心灵的碰撞,是相同的经历,相似的体验,一语便道破的感悟,是未及言语,大家便点头的那种“我懂得”!这般的聊天,那是多么、多么地令人不舍!</p><p class="ql-block"> 人生难得一相聚!</p><p class="ql-block"> 干了最后的一杯,愿我们友谊永存,我们便散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聚散离别才是人生的常态。已是晚上6点多,初冬时分,夜幕已降临,凄风冷雨,我们挥手作别。当年上卫校时读谌容的小说《四个40岁的女人》的开篇语,我们都能熟记至今,一起背诵着:“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四个女人,更何况四个40岁的女人”,于是我引用为我的相聚篇的开头语,此文该命名为《六个60岁的女人》是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