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和平从来不是别人给的!”</p><p class="ql-block"> 这句话像一块烧红的铁,烙在历史的脊背上,也烙在每一颗曾经天真过的心上。它不是口号,是墓碑上的刻痕,是母亲失去儿子时喉咙里挤出的最后一丝声音,是将军在决战前夜写给女儿的信里,唯一被泪水晕开的字。</p><p class="ql-block"> 我们曾以为和平是礼物,是列强餐桌上的残羹,是强国签署的慈悲。于是我们把武器熔成犁铧,把边境的烽火台改作鸽舍,把“忍让”二字写进教科书,用温柔的目光迎接每一艘挂着异邦旗帜的商船。直到某年某月某日,铁蹄踏碎麦浪,硝烟代替炊烟,孩子的哭声被炮声淹没,我们才终于明白:和平不是恩赐,是代价。是用自己的骨头,去垫高未来的门槛。</p><p class="ql-block"> 1937年的南京,城墙根下的桂花还来不及开,就被血泡成了黑色。一个教书先生把最后一块饼塞给怀里发抖的学生,说:“别怕,会有人来救我们。”可直到他胸口被刺刀挑开,眼睛还望着城门方向——那里没有救兵,只有风,吹动破碎的旗。</p><p class="ql-block"> 四十年后,他的孙女站在同一处废墟,手里攥着一张航母下水的照片。她跪下,把照片埋进土里,轻声说:“爷爷,这次我们不等了。”因为等过,等过“国际调停”,等过“文明社会的良知”,等过“他们总会收手”。等到山河破碎,等到白骨生花,等到“人权”变成字典里最冷的词。</p><p class="ql-block"> 我们终于懂得:玫瑰只能从剑锋上开,是因为剑先挡住了砍向玫瑰的刀。</p><p class="ql-block"> 有人会问,战争的意义是什么?</p><p class="ql-block"> 我们的先辈会告诉你:战争最残忍的不是死亡,而是有人必须提前死去,好让后面的人能活成“人样”。</p><p class="ql-block"> 如今,我们在深夜的地铁站,看灯光把玻璃照成一面温柔的镜子;在清晨的早餐摊,听油锅里滋啦一声,像和平在耳边打了个响指。我们习惯了这种温柔,以至于忘了——</p><p class="ql-block"> 有人把黑暗挡在了我们看不见的地方。</p><p class="ql-block"> 他们是谁?是边境线上踩碎霜花的巡逻兵,是实验室里把眼睛熬成血红的工程师,是发射架上那枚沉默的导弹——它从不说话,却用存在的回答:剑锋之上,玫瑰无声。</p><p class="ql-block">它的刺,是祖先的骨头;</p><p class="ql-block">它的花,是我们此刻的呼吸。</p>